番外三 一顆心早已準備好

海風輕輕吹來,海浪一陣又一陣地襲來,打濕她們的腳丫。許音袂突然「啊」了一聲,說:「看!」
許音袂說:「你幸福得要暈倒了嗎?」
盛玉笑了笑,說:「晚晚,你心慌嗎?」
葉晚不知道哪裡來的規矩,但還是乖乖地聽話,閉上了眼睛。
許音袂捂著臉,說:「完全沒有。」
沈渡雖然忙,但是主動承包了婚禮,就連請柬也是他親自設計的。在選花童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和葉晚都沒有認識的年紀適合的男花童。
那頭葉晚按了免提鍵,看了看旁邊笑得顫抖的盛玉和葉清白,一字一句地道:「顧淮葉,你是在誇我嗎?!」

03

「你得了吧。」葉晚輕輕踢了踢許音袂,說,「張警官不是也很甜?」
「下次玩遊戲帶著我。」
沈渡站在牧師面前,穿著一身西裝,打著精緻的領結,明朗帥氣,讓看到他的人都移不開眼。沒有人知道,向來以冷靜淡然著稱的他,雙眸深處https://m.hetubook.com.com此刻卻在輕輕地閃動。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也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帶你幹嗎?」
《婚禮進行曲》響起。
離婚吧。
顧淮葉:「……」
「打遊戲打哭的。女孩子怎麼這樣呢?葉晚姐姐就從來不哭,不管死了多少次,都能復活。」顧淮葉走進來,說,「誰找我?」
「我是醫生,隨時給你復活。」
盛玉卻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伸出手捂住葉晚的眼睛,說:「在結婚前一天,新郎和新娘不能見面,你不能看他!」
葉晚微怔。她睜開眼,星星落在她的眼中。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我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定過。有沈渡,有你們,還有我想唱的歌兒。」
「無論貧窮富有,健康老去,你都會一直陪著她嗎?」
是葉清白。坐在葉清白旁邊的沈渡手裡夾著一支煙,煙霧升騰,他循聲望過來,和葉晚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
旁邊的葉清白和張與川喝得暈乎乎的,站和_圖_書起身來,對著大海大聲地唱歌,像十七八歲追女孩的少年:
在這裏,面前是她,是他未來的妻子。
葉晚在旁邊聽著,覺得好笑,說:「我們可以找顧淮葉!」
顧淮葉僅僅怔了一下,就接著道:「是誇。葉晚姐姐找我什麼事?當花童?可以啊。」
葉清白抱著蛋糕吃得歡快,問:「怎麼了?」
這是第三次。
「怎麼辦,我想哭!」許音袂忍不住要抹眼淚。
葉晚和沈渡的婚期定在聖誕節,為了避免被媒體打擾,地點選在國外的某個城市。
顧孟平把手機遞過去:「你的葉晚姐姐。」
沈渡拿著筆若有所思,說:「葉清白。」
「新娘來了!」
葉晚放下電話,說:「搞定了。」
「嗯?」
顧淮葉說:「餘聲在哭。」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腳步聲。
「是的,我宣誓,我願意。」
「什麼感覺?」盛玉長長地「嗯」了一聲,說,「也沒有多大感覺啦。就是……不厭其煩地想看著他。我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就算在一個m.hetubook•com•com醫院,有時候也在一個手術室,但是都戴著口罩,看不清,也看不夠。結婚之後,我可以回家接著看他。」

01

他的眉眼間浮現出幾分笑意。
婚禮前一晚,盛玉和許音袂扯著葉晚,要帶她去過單身之夜。
……
一顆心早已準備好,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開懷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氣里吵吵鬧鬧,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
站在牧師面前的沈渡抬頭朝門口看去。他的眼前一晃,隔著長長的紅地毯,葉晚挽著父親的手站在那裡。婚紗是雪白的,曲線優雅,蓬鬆的拖尾綴著細細的碎鑽,好似繁星點點。她有點兒緊張,精緻的小臉對他露出笑容。
那邊卻沒有任何人想起這個忌和圖書諱,葉清白喝了口酒,拍了拍沈渡的肩膀,說:「別看了,明天可以抱回家看個夠。」
沈渡聽來聽去,卻記住了那句歌詞:一顆心早已準備好。
「生一個。」
許音袂受到暴擊:「太甜了吧,我想結婚!」
葉清白說:「你的鄰居呢?你爸媽的鄰居呢?」
顧孟平問:「你在忙什麼呢?」
盛玉說:「那是真的很好。」
沈渡笑了笑,沒說話,也沒有轉移目光。
沈渡的心一動,嘴邊也漸漸浮現出笑容。
有人喊了一聲,緊閉的門被緩緩打開。
她緩緩地朝他走來,像夢一樣向他走來。
「閉嘴。」
「……哦。」
張與川把紙巾遞給她,說:「你把眼淚留到自己的婚禮行不行?」
葉晚坐在沙灘上,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波瀾壯闊,卻不及她在他心中的盛大。他靜默地看著她,手中的煙也忘了吸。
「……」
現在生也來不及了吧?
葉晚,你準備好了嗎?

02

葉晚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和_圖_書幸福得不想暈倒。」她又看向盛玉,問,「盛玉,結婚是什麼感覺?」
小少年脾氣好,溫溫和和的。
婚禮由沈渡策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三個人人生地不熟,在街上轉了幾圈后,乾脆光著腳丫跑到了海邊。葉晚玩累了,躺在沙灘上看星星,許音袂和盛玉坐在她的兩邊。她閉上眼睛,說:「真好啊,真好。」
沈渡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后,說:「晚晚。」
這是他的姑娘。
她說做就做,打電話給顧孟平。電話接通后,顧孟平「哦」了一聲,說:「這事得問顧淮葉。」他放下手機,喊道,「顧淮葉,有電話找你!」
「你欺負她了?」
兩個人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的岩石上坐著幾個人,夜很黑、很沉,他們那裡亮著星星點點的煙火,似乎聽到許音袂的喊聲了,有人抬起頭,招了招手:「盛玉!」
沈渡這輩子宣過三次誓。一次是宣讀醫學生誓言,一次是宣讀《希波克拉底誓言》。那兩次宣誓莊嚴鄭重,帶著他對醫學事業獻身的熱血,旁邊是他的夥伴。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