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可以幫你想歌詞,你等下。」不知怎的,在岑楊哼那個曲子的時候,我眼前立馬有畫面閃動。那樣的感覺很怪異,我甚至想到了早上和韓翊的事情,這瞬間的靈感讓我很快就想好了詞——
「哈哈!」張可也被岑楊逗笑了,她少有的不再害羞,而是抬起頭來看著岑楊笑道,「你才多大呀,就想當我乾爸。不過……」
「少胡說!」我瞪他,「這是我好朋友張可!」
「是啊!你看,我們都相信你,你有什麼理由不相信自己呢?」岑楊也隨聲附和著。
「嘖!」岑楊有點鄙視地看著我,「每個學校都有後門的啊,我從後門進來的不行嗎?」
「這個……」不是我不願意幫岑楊,而是,剛才那幾句只是我胡謅的,我怕讓他們失望。
可惜她沒有。
夢醒了,我們還是最初的模樣。
我們三個在天台玩了會兒,岑楊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臨走前他笑嘻嘻地對我說:「伊沫,以後我們會是一對很好的搭檔。」
你說你很累,開始顧不得我。
說著就把張可拉過來和我並肩站著。
也別和-圖-書去猜前路是自由的孤單還是深深的遺憾,忘了吧,所有的甜蜜。
然後他看了看我身後的張可,對我挑了挑眉道:「誰啊這是?你女兒?」
一時間我所有的猶豫都化為烏有,再說,我自己其實也有點心動。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媽媽可以寫出好看的東西來,我是她的女兒,就肯定也能夠寫出好看的詞句。這麼想著,我沖岑楊點點頭說:「好,我當你的寫詞人,但事先說明,寫不好不要怪我。」
說著他又沖張可說道:「我說張可,你乾脆認伊沫當乾媽吧!這樣她以後教訓你也好有名頭。」
「那你寫好沒?」我看著他手中的吉他,牽著張可在天台的一個角落坐下來問他。
「伊沫,不如你就當我們樂隊的『御用』詞人吧?」岑楊的眼睛有點亮,他激動地說,「我作曲,你作詞,然後我們樂隊演奏,效果一定很好,要不要試試。」
遺憾吧,我們的曾經,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你的愛已模糊,已經徹底偏離我們說話的道路,我只能選擇遺忘。
和_圖_書
「走了,伊沫,回去上課了。」張可扯了扯我的手,「岑楊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出去的朋友嗎?」
我對這兩個人徹底無語了,只好偏過頭去不理他們。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
他的這句話讓我想起那天演唱會結束時,他匆忙的表白。我別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讓自己去往深處想那句話的涵義,我是有喜歡的人的。想到韓翊,我的心情又有了一絲陰霾。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瞪著張可,又看了看岑楊,最終卻還是「噗」一聲樂了。看著岑楊手裡抱著吉他朝我擠眉弄眼,張可又少見地放下那些膽小害羞的情緒坦蕩地沖我笑,我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他已經上大學了,沒有我們學校的校牌,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或許是早上韓翊的表現讓我有點難過,這首有點矯情的詞可以說得上是一氣呵成。岑楊聽完以後有點認真地看著我,眼底流動的是我看不懂的情緒。可是他很快就低下頭去和著吉他一起唱了幾句,效果很好。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蜜的曾經,再糾纏也只能鑄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遺忘。
頓時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往前走一步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你剛才還跟我打電話的,現在怎麼到這裏了?我們學校你怎麼進來的啊?」
真的嗎?很好嗎?我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張可。顯然張可看懂了我的猶豫和顧慮,她笑著點點頭:「伊沫,我相信你。」
「伊沫,答應吧!」張可扯了扯我的袖子,眼睛亮亮地看著我,「你寫的歌詞真好,我聽了就好像是在說我的心事一樣。我很喜歡!」
沒有遇見,沒有悲傷,讓你看到我的存在……
她轉過頭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好像在研究什麼似的,最後才有點像下結論的樣子說:「伊沫當我乾媽我沒意見,剛剛她確實很啰唆,訓我的氣勢也很像大媽……」
這條路走了好久,好久。
沒有理由拒絕,我和張可對視一眼,一齊點頭。
一路上我們倆都沒有再說話。回到教室以後尤芳看到我們好像瞪了我一眼,不過我也不在乎,誰叫她欺軟怕硬的,要是她現在敢衝上來扇我一巴掌,我絕對看得起她。
是不是只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遺忘才是最好的退路?
忘了吧,所有的甜蜜曾經,忘了吧,曾經牽著手的我們。
岑楊!我驚訝地看著天台上不知道從哪兒轉出來的岑楊,他還是那副有點臭屁和痞痞的樣子,但是眼睛很亮,好像在為什麼事兒高興。我轉念一想才想到,那是因為他剛才罵我做大媽!
「那是當然!」岑楊一下子顯得很興奮,他揚了揚手裡的吉他,「晚上去我學校旁的小餐廳聽我們唱歌吧?讓你先找找感覺。」
「走吧。」聽到張可這麼說我有點不是滋味兒,畢竟我拒絕過岑楊,心裏或多或少對他都有點愧疚。張可順從地拉著我的手一起回了教室。
感覺一點點熟悉,你的愛已經模糊,已經徹底偏離我們以前的軌跡,讓我怎麼去適應。
「嗯,是啊!他就是岑楊。」以前我對張可說過岑楊的事情,所以張可對岑楊也不算陌生。
「伊沫才沒有生氣,」張可跑過來跟我吐舌頭,眼裡有調皮的笑意,「她這是因為要當長輩了高興的!」
說著,她沖我吐了吐舌頭。
「伊沫,你怎麼這麼逗啊!我才到這兒來坐了一會兒www.hetubook.com.com就聽到你在這兒訓小孩了。你這副大媽樣我平時可從沒見過啊!哈哈!」
「喂,喂,聽完了不發表下看法嗎?」岑楊看著正在發獃的我和張可,晃了晃手。
「好朋友?」岑楊臉上是忍俊不禁的笑容,「我說你剛剛那麼訓她,是你女兒還差不多吧?」
岑楊卻湊到我面前來沖我笑嘻嘻道:「生氣啦?那可真小氣。」
看著他專註的神情,我和張可也很認真地聽了起來,旋律有點簡單,卻是很溫馨感人。
可是岑楊還在那兒不依不饒著:「張可你就答應了吧!認伊沫當乾媽,認我當乾爸!」
岑楊也坐了下來,他低頭撥弄了一下琴弦,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是滿臉自信的笑容了:「聽著!不過沒有詞,我只能邊彈邊哼。」岑楊說著就開始哼了起來。
「他可真逗!」張可看著岑楊離去的背影柔柔地說,「不過他看你的眼神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你來我們學校天台幹嗎啊?」心情好了之後我開始問岑楊。
岑楊拍了拍手中的吉他,笑道:「想寫曲子啊,這是我很久以前的習慣了。一寫曲子就到你們學校這兒來尋求安靜和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