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今天的電話里，他聽到了一句很讓人意外的內容。
沈卿寧聞言，微微皺眉。
他能感覺的出來，位元組的團隊估計覺得快手做的也不咋樣。
「行啊，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先把你的聯繫方式給張壹鳴，你們可以見個面，或者先電話聊聊？」徐達來還是挺熱心的。
「確定有這個想法。」雷總並未隱瞞。
半個小時后，程逐就接到了張壹鳴那邊打來的電話。
然後，他就繼續和張壹鳴溝通套話。
「喂，程總，是我，張壹鳴。」
他不知道這個叫程逐的大學生，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團隊這般默契。
媽的，有點意思。
在接到雷總的電話后，張壹鳴很快就聽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其實，大家都知道，文字註定是干不過視頻的，這一點，就連微博也做不到，所以微博不管是平台內部，還是外部，都在積極轉型，也在進行擴充。」張壹鳴道。
那就是企鵝那邊嫌棄短視頻變現能力太差，使得【微視】在企鵝內部逐漸邊緣化。
程逐笑著補充了一句：「其實，【頭條】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給了我們團隊一點啟發的，所以我信。」
哎喲，節奏突然亂了，突然有點不會聊了！
但嘴裏卻說著：「呃……聽張總的描述，【火山】和【柚趣】倒不像是對標產品，火山更像是在對標快手。」
但他確實沒想到，張壹鳴那邊居然發來了融資申請。
其恐怖實力，可見一斑。
還有一點，讓他更加受挫。
但張壹鳴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按照前世正常的軌跡走的話……」
程逐知道這人其實不是那種話很密的類型。
程逐一屁股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坐下后，就雙腳一抬，放到了桌子上。
原因很簡單。
因此，他所能做的就是搭搭雷總的便車。
程逐想了很久后，覺得確實有必要和張壹鳴溝通一下。
因為位元組的產品從來不是單打獨鬥，是團隊奮戰，所以才會被人稱為【頭條系】。
「現在，市面上差不多有近百款短視頻APP。」
我們暫時已經失去了先機。
「前者取名要接地氣一點，後者主打的就是一個新潮！」
張壹鳴甚至名字都想好httｐs://wｗｗ•hｅtubｏｏk.coｍ.ｃom了。
為什麼只死了一半呢？
「我沒記錯的話，現階段差不多是位元組那邊下定決心要做【火山小視頻】的階段。」
「位元組的張總張壹鳴，對於柚趣也很感興趣，他個人關注短視頻領域已經有兩三年了，他對於柚趣是有著很深的合作意向的。」
其次，【頭條】做的確實不錯。
簽字后，他抬起手掌向下虛按了兩下，示意她現在辦公室里坐會兒。
如果真要進軍短視頻行業，會先以【火山】為主，【抖音】為輔。
沒辦法，現在企鵝和微博都在搞短視頻，這怎麼打？
這句話倒是把雷布斯都給搞愣了。
二人繼續深聊，程逐還問了一下張壹鳴，為什麼遲遲沒有啟動短視頻項目。
不管是內容、調性、亦或者是用戶構成，【火山小視頻】的定位和快手是幾乎一致的。
然而，他還是有點賊心不死。
這個階段的張壹鳴，反正確實這麼想的。
程逐現在說得太多了，這些內容她聽了不合適。
因此，張壹鳴這麼一觀望吧，就又觀望了小半年。
卧槽，我們沒想到的它居然也有！
由於他這個重生者所產生的蝴蝶效應，他也不確定位元組那邊現在是什麼個想法與態度。
腿精是天生的衣架子，典型的模特身材。
再後來，他就一點點看著柚趣在【冷啟階段】取得了相當輝煌的成績。
目前，老朋友紅杉資本和普林資本，都有想要給柚趣投錢的打算。
位元組掌門人張壹鳴曾在媒體前說過自己辦公司的思路：Develop a company as a product（像開發產品一樣辦公司）。
在14年的時候，他拿到了來自順為資本和紅杉資本的1億美元投資。
事實上，位元組內部目前是更重視【火山小視頻】的。
咱還是安安心心搞好咱們的【頭條】吧！
「真能入股柚趣，然後再啟動火山，其實和原來的計劃差別也不算太大？」
「程總，你聽說過位元組嗎？就是那個有著APP工廠之稱的位元組，【頭條】的那個。」
他想和自己探討一下柚趣。
張壹鳴得和-圖-書到肯定的答覆后，突然福至心靈。
「總要分得清一些。」沈卿寧抬起清冷的眸子，看著程逐道。
他很認真的在思考起了這個事情的可行性。
事實上，他現在就算再怎麼看好短視頻，也不敢去想象，未來有一天將是短視頻APP的天下，而且不是吊打全國，是吊打全球！
通話結束后，他打開辦公室內的小冰箱，從裡頭取出了一聽冰可樂。
更主要的是，明眼人都能感覺出來，這款APP的用戶黏性很高。
因為他對於位元組的未來，同樣非常看好。
他很清楚，程逐那邊肯定不缺融資對象。
關鍵還是BAT三巨頭之一的企鵝啊！
她倒不是在這個時候故意耍傲嬌，純粹是會覺得有負擔。
首先，位元組一直是演算法體系的先行者。
「比如我們有【頭條】，對吧……」張壹鳴開始侃侃而談。
對於這個搶先自己一步的柚趣，他並沒有因為錯失先機而刻意貶低，回答得還是挺中肯的。
這是他覺得最糟糕的地方。
這些痛點，未來都會成為我們的長處。
你要知道，這個階段的位元組，抖音壓根就還沒起來，還在冷啟階段。
為了表達自己的合作誠意，張壹鳴也不玩虛的，省得以後可能會產生不愉快。
「喔喔，是這樣啊，哈哈哈。」張壹鳴乾笑了幾聲。
人的野心都是一步步滋生的，突然膨脹起來的那叫春秋大夢。
「柚趣和快手雖然不是直接競品，但他並沒有防守類產品。」張壹鳴道。
率先入局的巨頭，它中場休息了卧槽！
另一邊，辦公室內。
他直接很坦率的表示：「不管程總是否願意讓我們參与這次融資，我們位元組內部都已經做出決定，會在明年年初的時候，推出【火山】。」
二人又電話溝通了幾句后，還約了一個面談的時間，然後就結束了通話。
看到柚趣后，他只覺得抖音也沒法搞了，再度失去了先機！
他良心微微一痛后，就淡定地道：「嗯，位元組我肯定是知道的。」
「嗯。」他看向寧寧，問道：「你知道位元組嗎？【頭條】那個。」
「程總可能不信，你的這個柚趣，和我們團隊一開始想要搞的一個音m.hetubook.com.com樂類短視頻APP，相似度起碼有80％！」張壹鳴道。
這讓張壹鳴心中再次冒出那個聲音。
程逐聽他還主動提了快手，便準備打蛇上棍。
那肯定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怎麼還變成組隊投錢了呢？
某個領域，一旦雙馬之一入場了，那麼，風投們在投錢時就會更慎重，你想要融資的話，難度係數會飆升。
「剛剛就是位元組的老闆，想參与柚趣的融資，但他自己那邊還打算再弄個短視頻APP。」
「觀望觀望。」這是張壹鳴最後的態度。
位元組，我還能不知道？
沈卿寧有點好奇地看向程逐，問道：「是柚趣融資的事情？」
很好，程逐又被|干沉默了。
企鵝那天然的流量池面前，誰都是個孫子！
那一刻，張壹鳴保持觀望態度的心，直接死了一半。
「如果柚趣不是我們抖音的升級版，做的更全面，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內鬼了。」張壹鳴屢屢在心中這般想著。
你媽的，這是什麼展開？
「唉！」張總發出長嘆。
他主要是要搞清楚一件事。
……
否則的話，也不敢搞個火山小視頻出來。
她現在負責的只是柚茶，柚趣這個公司和她完全無關。
這就是巨頭所帶來的壓迫感！
而且，還是那句話。
「如果，我是說如果……」
「放心，對柚趣沒壞處，相反，他的這個火山作為快手的對標產品，還能給我起到點防禦性作用。」
大衣穿在她的身上，反倒越發能凸顯出她的高挑。
「如果我們搶先一步做抖音的話……」
程逐還留意到她好像換了個發色，現在的發色要更適合冬季。
……
早在14年的時候，張壹鳴就跟一眾公司高管還有背後的金主們提及過想要進軍短視頻的想法。
他先開始說起了自己與短視頻的「緣分」。
「張總，你好你好。」
因為不管是他，還是位元組內部，都覺得現在市面上的短視頻APP，存在幾大痛點。
「它和你們柚趣一樣，也是弄【演算法】體系的。」
「嗯……」狗男人還發出了一聲沉吟，然後才道：「那也行。」
然後，他就一邊喝著快樂水，一邊陷入了沉思。
「嗯，但這個事情肯定還和圖書是要事先說一下的。」張壹鳴回復。
然後，程逐才對電話里的張壹鳴道：「張總稍等，我先簽個字。」
「火山的搞頭並不會特別大，我以後直接把它給吞了就行，正好互補。」狗男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覺得我們位元組投資柚趣，還是具備很多天然優勢的。」
有的時候，年齡這玩意兒確實會成為交流的障礙。
沈卿寧聞言，不由得想起即將過生日的林鹿，最近總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怎麼計劃著和程逐過一周年紀念日。
或者說，活在程逐的陰影里！
二人相互寒暄了幾句后，張壹鳴那邊開始直入正題。
可程逐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死，只是道：「徐總，我考慮一下。」
時間來到了十二月二十二日。
程逐已經和順為資本那邊進行了一番溝通，和順為CEO徐達來也打了多次電話。
那時，位元組的公司估值僅有5億美元。
直至……柚趣橫空出世！
如今的位元組，並不算是一家巨無霸。
「進！」他喊了一聲，看到沈卿寧推門而入。
「好。」
「當然，你們二者目前也不是競品。」
但他覺得程逐那邊的機制不是特別好。
程逐聞言，心中滿意。
雷布斯聞言，微微點頭。
位元組，一家被譽為APP工廠的公司。
這使得張壹鳴心中暗自懊惱。
簡單的內容，把程逐給干沉默了。
對於目前的他來說，位元組有用嗎？
張壹鳴放下手機后，心中只想著：
「如果，我是說如果……」
「但我始終覺得，只有快手和程總的柚趣，是把路子給走對的。」
「一個叫火山小視頻，一個叫抖音！」
後者還好說，微博的美拍和秒拍他們覺得不足為懼。
「啊？」張壹鳴當初就愣了一下。
這簡直就是我們內部想要製作的APP的升級版，我的天！
「好的，我會好好考慮一下後續的深度合作的。」程逐表態。
而到了16年的時候，估值就已然飆升到了110億美元！
程逐拿著手機，開始在辦公室內踱步。
大家都不看好短視頻，但我是真的相當看好它的前景！
不出意外的話，註冊用戶總數和日活躍用戶的比例，會是一個相當漂亮的數據m.hetuｂook•cｏm.cｏｍ！
張壹鳴等人下載玩了一下后：「？？？」
像位元組內部本來打算一起上線的【火山小視頻】就屬於對標快手的防守類產品。
這家公司打造過多個APP，且有著相當靈活的組織構架與資源。
「其實去年，不，前年年底的時候，我們位元組就有想過搞短視頻了……」張壹鳴開始侃侃而談。
他是知道位元組這邊的一貫「打法」的，就喜歡玩「群毆」。
——我感覺活在柚趣的陰影里！
這才是重中之重！
一旦開始做短視頻，位元組會一口氣推出兩個APP，它們不是競品，但又能聯動共贏。
「如果，我是說如果。」
——利用完再殺！
現在已經降溫，沈卿寧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
程逐：「我信。」
「能不能把我們位元組也捎上？」他突然出聲。
「位元組現在內部還是很重視【火山小視頻】這個項目嗎？」
他覺得程逐年紀比自己小這麼多，有的時候溝通卡殼也正常。
卧槽，我們想到的它都有！
「笑死，你倒是分得還挺清。」程逐打趣了一嘴。
但是，這些對於現階段的柚趣來說，都不是重點。
最後，他得到的答案也是那些明面上的答案。
位元組要給老子投錢？
就在他打腹稿的時候，辦公室的敲門聲響起。
大家經過了熱烈的討論，發現現在市面上快手已經起勢，企鵝的微視和微博的秒拍、美拍，日活躍用戶數量都已經達到了幾十萬，發展的都不錯。
在接到雷布斯的電話時，張壹鳴先是愣了一下。
那麼，不如……再看看？
在他的層層鋪墊下，二人很快就聊到了【火山】。
哎喲！等等，等等！位元組要給我投錢，嘶，位元組，嘶——！
再加上一個順為資本，完全夠夠的了！
他能一口氣說這麼多，看來是真的相當想搞短視頻。
真不去短視頻領域里插上一腳，我不甘心！
小馬哥一旦對微視開始大規模投入兼引流，就問你扛不扛得住！
可能還會退賽！
聊了好一會兒后，張壹鳴便笑著道：「你是打算給柚趣投錢？」
傲嬌少女聞言，立刻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嗯，知道。」
當對方提及柚趣這兩個字時，張壹鳴則愣了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