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你確定自己說的不是終結者而是人嗎？」由比濱結衣吐槽道。
這學生會長有點弱啊，直接被部長把場面話堵死了……真正的社交強者，就應該是能笑眯眯地順著場面話往下說，反過來把部長給趕走哦，她還沒反應過來部長就是專門來挑事的嗎？
「也不是不行啦……如果部長非要我那麼乾的話。」
閃電從腦海里掠過。
「彩加……咳咳。」比企谷八幡收回目光，「幾乎所有人都是部長所說的鹹魚或者愛好者，有心的人要麼被壓制，要麼也無力改變環境，說到底改變環境這種事情本身就很愚蠢呢……就像我有個朋友，小學時候被大家排擠，取了個青蛙的外號嘲笑，所有人都下意識這麼說這麼做的時候，又能怎麼辦呢？」
「呃……部長你是偵察兵二？」
雪之下雪乃抱著手，自信笑道：「我會比你先衝線。」
「咳咳……委託人是石田同學和戶冢同學，戶冢同學是一年級，石田同學是二年級，既然要想下克上，當然要有實力——雪之下大概會嘗試給兩人進行提升實力的特訓，讓兩人光明正大找網球部的部長挑戰吧，來個誰贏了誰當部長什麼的賭約。」
大概又抽風了的白影邁步離去，比企谷八幡長嘆一口氣，毫無幹勁地跟了上去。
「——保證完成任務！」
援助/侍奉部的四人暗中進行觀察。
白影端正了一下儀容儀錶，露出陽光的微笑，很有禮貌地輕輕敲門。
雪之下雪乃皺眉銳評道：「稍微打幾球就跑到一邊玩手機，那點運動量連熱身都算不上，石田同學的對手都換了五六個，也沒見他快要累死——幾個女生有些刻意地找戶冢同學搭話，戶冢同學和其他幾個人一直在撿球和當裁判……還真是夠糟糕的環境，猴王帶著一群上躥下跳和_圖_書的猴子，倒顯得石守同學這個人不正常。」
從里傳出一個柔和的聲音。
將約戰的時間安排在周末，是為了盡量控制事態影響範圍。
但學生會有個實打實的權力——分配社團的經費。
雪之下雪乃已經有了想法，自通道：「由比濱，我們一定能做得比他們更好。」
……
白影抱著雙手，問道：「比企谷喲，你的眼中看到了什麼？」
城廻巡努力理解道：「也就是說，白影同學認為自己網球水平很好？那直接加入網球部不就行了嗎？」
真是奇怪的關係，小雪也真是夠有鬥志的。
「嚯，比企谷倒是有些幹勁了，因為戶冢彩加？」
「啊……哦……」城廻巡咳嗽一聲，「那學弟的想法是什麼？」
由比濱結衣困擾地思索起來，她拿出手機點動，說道：「我們學校的網球部水平好像真的很糟糕……今年社團招新都沒有太多人，三個年級加起來才二十個成員——這已經是超級糟糕的程度了吧？！」
「學生會？」
一個良好的環境，能讓人變得更好，一個糟糕的環境，也會讓人變得更糟。
由比濱結衣詫異地問道：「這、真的要分開解決問題嗎？」
「不是哦？」
由比濱結衣拿著手機點點點，驚訝道：「我們學校的網球部，上一屆倒是有個十年來的最好成績，千葉地區賽十六強哦……啊哈哈……」
「啊？！是、是網球特訓的意思嗎？」
用來說服學生會長的東西，不在話里，在那張申請書上。
眼下正是社團活動時間，網球部自然也在展開社團活動，佔據著網球場進行練習。
「不是所有人加入社團，都抱著獲得成績的想法，比企谷君會這麼想也很正常，畢竟沒怎麼參与過集體活動，由比濱體諒一下他吧。」雪之下雪m.hetubook.com.com乃淡淡地損了一句后，側頭說道，「白君，這次怎麼比？」
上級下達命令，下級就會全心全力地配合，那種事情只存在想當然里，人又不是輸入信息就能運算的程序。
「之前也是分開解決問題，要不然怎麼判斷誰做得更好？」
比企谷八幡：「……」
「那便來試著挑戰我吧！勇者有勇者的王道，魔王有魔王的霸道！」
……是麻煩。
這和足球場那邊傳來的陣陣熱烈歡呼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二十個人分到網球場，就顯得有些冷清寂寥。
白影感慨道：「比企谷真是又聰明又溫柔啊——你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跟我一起進行特訓吧！」
似乎確實如此，石田守會不會說謊暫且不論，對方若只是片面地那麼認為，很可能會造成自己的誤判。
比企谷八幡不由說道：「應該不是單純請學生會給網球部下達命令吧？我感覺那樣沒什麼用哦。」
嚴肅？
「我是來申請社團經費的。」
「這次各自行動，你會選擇的方法，我已經看穿了，我很確定彼此的方法不會互相干擾。」
稍微觀察一下就能從網球場上察覺出一種擺爛氛圍。
「二十個不是挺多的嗎？」
比企谷八幡吐槽間，下意識觀察周圍思考起來，都已經上了好幾層樓，應該不是去教室或者老師辦公室……這棟樓上面也不是校董的辦公室……嗯？
「學弟？援助部我記得只有兩個人……」城廻巡看了眼兩人，「社團活動也不需要耗材和活動器具，申請經費的標準也達不到，搶、搶經費什麼的……」
……
部長是什麼品種的狂人啊！這種亂來的要求，怎麼可能被同意……
比企谷八幡隨意道：「反正網球比賽不是單打就是雙打，獲得冠軍最多只需要兩個人，哪怕包和*圖*書攬冠亞季，六個人綽綽有餘。」
「哦，哈哈哈……」
下樓間，比企谷八幡逐漸看穿一切，不由朝前面的白影問道：「部長……你聽說過槍打出頭鳥嗎？」
「你覺得我們要去哪兒？」
「霸王舉旗，何用前驅？為了避免你又給我一記背刺，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白影坐在椅子上，說道：「按照規章流程來說，應該是找指導老師諮詢手續，再將申請遞交給學生會，由學生會進行判斷是否有分配經費的必要，又需要分配多少經費——所以我不打算走正常流程。」
「看來就是了。」
比企谷八幡已經有點想逃了，這種地方根本不是我應該來的啊！
可惡！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啊！
比企谷八幡乾笑兩聲。
城廻巡微笑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白影學弟。」
「一潭死水。」
地區賽十六強……
白影觀察著城廻巡，繼續說道：「網球部多屆都沒有獲得過榮譽，這一屆大概率也沒什麼開創——體育社團的地位一向很高，正是因為能代替學校參加各類比賽獲取榮譽，一個無法獲得榮譽的體育社團，本質就是興趣社團，不該享受優良待遇，經費砍一半很合適。」
「誰也沒說過，不是網球部，就不能參加網球比賽了，不是嗎？哪怕只有一個人足夠強，也能贏個單打冠軍，所以砍掉的經費轉給援助部剛剛好。」
「石田守同學不是讓我們幫他奪冠，而是改變網球部現在的狀況。」
「請進。」
白影推門而入，學生會室的人將目光集中過來。
比企谷八幡想了想，簡短說道：「網球部的部長會不會接受賭約，就很難判斷了……沒有將事情鬧大的決心，抑或者行之有效的激將，很難逼迫對方下場呢——部長，你打算怎麼辦？」
大庭廣眾下說的話，不和圖書是為了說服學生會長，而是為了說出那番話。
委託接下，石田守和戶冢彩加告辭離去，等待後續的辦法。
「比企谷，你認為雪之下會採取什麼方案？」
城廻巡：「啊？」
「一個健康正常的社團，應該有許多種類，並相互轉變的成員——單純加入社團混履歷的鹹魚，對於社團活動僅限於興趣而非職業追求的愛好者，以及有一定目標，認真進行社團活動的鬥士，某些社團還有因為朋友或者某個人加入的粉絲成分。」
還挺帥氣……嗯？帥氣，仔細想想這不是那個一年級的「名人」嗎？
對於需要各種器材、場地和比賽費用的體育社團來說，經費就是命|根|子，就如同拿捏著社畜工資的老闆，掌握乙方報酬的甲方，然而權力也不是有沒有的問題，還得看怎麼用才行之有效。
雪之下雪乃沉吟幾秒，起身說道：「由比濱，我們也過去。」
由比濱結衣不由吐槽。
白影側頭露出一個陰險度滿分的笑容：「比企谷果然很聰明啊。」
學生會安靜了一下，正在做表格的鍵盤敲擊聲消失，正在小聲聊天的聲音消失。
足球部可是能進全國大賽爭鋒的水平哦。
比企谷八幡不想動：「……幹什麼？」
討厭，我是被強征入伍的哦。
走在樓梯上，伴隨腳步聲，前面的白影頭也不回地詢問。
白影：「我是來搶經費的，網球部經費分給援助部一半吧。」
反問，避免部長又問自己奇怪的問題。
比企谷八幡想要當場轉身了，這種作為外人闖入忙碌辦公室的尷尬感，簡直想當場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哦哦……」
白影漫不經心地一笑：「比企谷君，督戰隊的刀，那是相當的鋒利。」
「求助老師吧。」
白影收回目光，手指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瞄準雪之下雪乃，擬聲道：「砰—www.hetubook.com.com—發號槍已經響了。」
白影將一張申請書放在城廻巡桌子上，起身告辭離去。
「你想當那隻鳥？」
比企谷八幡心中的吐槽已經可以淹沒大海了，轉身跟著白影離去間，回頭瞥了眼，發現城廻巡正微皺眉頭看著那張申請書……那副表情既不是疑惑，也不算驚愕，更多的應該是嚴肅。
比企谷八幡神遊物外，多虧部長夠顯眼，感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變少了，好事好事。
「去偵察一下網球部，這種委託需要確認很多東西——敵軍糧草幾何？士兵幾何？裝備品種數量如何？將領誰人？若連這些都不清楚，那便別打了，回家種紅薯吧！偵察兵一號比企谷，走！」
坐在辦公桌后的正是現任學生會長——表情柔和，頭髮紮成垂在身前的兩根辮子，面帶微笑的女生，二年級的城廻巡。
「啊……這種委託怎麼辦？」
白影拉著比企谷八幡出擊了。
「你知道督戰隊嗎？」
比企谷漫不經心地回道：「已經沒有鬥志的社團就像一潭死水，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放棄，無所事事之下，環境就逐漸變得糟糕起來，三年級學生當山大王，對著二年級學生擺前輩姿態，不管事，二年級學生就對著一年級學生擺前輩姿態，讓他們做撿球、當裁判、收拾器材一類的雜務，再嚴重一點的話，都算得上霸凌了哦。」
城廻巡好奇打量兩位不速之客。
簡單對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學生會門外。
「一定要網球部才能打好網球嗎？網球豈是如此不便之物，而且跟著一群蟲豸，怎麼能打好網球？當然空口白話也不切實際，所以我想讓學姐幫個忙——下周末幫我約戰網球部所有人，兩邊都亮亮本事，經費只配強者擁有！也請學姐當個裁判，免得他們不敢應戰！」
白影站起身來，招呼道：「比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