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侍奉部、援助部與修學旅行
第一百四十八章 霜之哀傷來一把?

千反田父親靜靜看著折木奉太郎,目光里是審視、猜測、揣摩和莫得感情的凝望。
沉穩而有壓力的話語,強硬地表達了態度。
無論是表演還是那次人生遊戲,黑粉君確實有點雷區邊緣試探的行為。
……
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為什麼我已經感覺好疲憊。
「也是。」
櫻島麻衣正想懟回去,忽然感覺到來自喉舌的注視,她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件戲服我挺喜歡的,直接燒掉未免太過可惜,我可以付錢買下來。」
乾脆直接上手試試扯下這傢伙的臉吧——尤其是那張嘴!
不要和病人計較.jpg。
如果相互溝通,提前排練的話,應該能呈現出更優秀的表演吧……
「總之,父親。」
櫻島麻衣奇怪道:「我看你們好像和他關係還挺好。」
千反田宅。
櫻島麻衣神色微沉,寫好籤名后將紙筆遞迴去。
櫻島麻衣眉頭微皺,目光深邃,盯著正向雪之下雪乃說著什麼的白影。
千反田愛瑠堅定地說道:「對於成為千反田家繼承人的事情,我不後悔,也沒有遲疑,所以你給我的自由,反而讓我更加疑惑和困擾!」
「當然是用來對抗長輩的語言武器。」
櫻島麻衣笑了一下,接過紙筆寫起來。
「唔——」
雪之下陽乃忽然問道:「說起來,櫻島小姐也是和家裡有什麼矛盾嗎?」
「這個問題我一直在認真和你談,但在那之前……」
「折木同學是我請來說服父親的。」千反田愛瑠回答一句后,有點奇怪剛才父親的話,問道,「父親認識折木同學嗎?」
千反田愛瑠筆挺地正坐,努力露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滿臉嚴肅的表情。
喉舌正心滿意足地看著篝火燃燒演出用的服裝和人偶;不遠處的傀影,在篝火照耀下卻彷彿融入陰影地杵著出聲,肩膀上趴著黑貓;白影正在撥打報警電話……嗯?
「這樣啊,那就是我失禮了,改天請櫻島小姐吃飯賠禮。」
雪之下陽乃沉吟問道:「所以那個混球,有沒有給你一把霜之哀傷?」
「都玩過那個糟心的遊戲了,我覺得櫻島小姐應該明白吧?」雪之下陽乃笑著接過簽名,湊近些許,聲音稍低地說道,「那個混球可是點了把火直接把我家裡炸得亂七八糟。」
櫻島麻衣很是心平氣和地呼出一口氣。
白影一個后跳躲開踐踏,補充道:「就這麼整個兒直接燒也不錯。」
「白先生!我告你性騷擾哦?」
千反田父親和善道:「現在認識了。」
唉~到底哪一個才是混球的真面目呢?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模仿起來還真是格外困難,剛才用相同經歷來嘗試深入交流,依舊險些直接引爆談話,毫無疑問家庭問題是對方雷區中的雷區。想要在短時間內理解一個人,比起騙自家母親的難度高多了。
「嗯?」
要是他肆無忌憚地來點一把火……你現在就敢各種姿勢雷區蹦迪,以後想幹什麼?自以為是地指指點點?
櫻島麻衣疑惑道:「陽乃小姐為什麼以混球稱呼白先生?」
「我不否認。」
櫻島麻衣的表情格外精彩……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才能把正常人逼到產生跳河的想法?不可否認,某些時候自己確實有想要攻擊和圖書黑粉君,目前最直接的行為大概是踩腳尖……嗯?我好像已經不自覺開始進行輕度人身攻擊了?
「直接叫陽乃吧。」雪之下陽乃笑吟吟地說道,「姑且算是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對吧?」
「對對對,有個人正在燒東西,這構成犯罪嗎?周圍沒有人、清出了隔離帶……哦……位置在陣出……不構成犯法啊……好的,我會提醒他注意安全問題……打擾了,警察先生。」
今天,註定無法節能了。
啊,果然應該大腦清醒一點,明明知道千反田行動起來會有些單線程,考慮不周到,自己為什麼還不過腦子直接被拉來……糟糕了,解決千反田的問題,怕是更加棘手了。
「……雪之下小姐,我並不想聊這些不相關的事情。」
那邊看起來正在和白影閑聊的雪之下雪乃,沒什麼厭惡和排斥的模樣。
雪之下陽乃很好奇,笑眯眯地走過去,忽然聽到不太和諧的對話。
「你不應該為我的錯誤付出代價,我也不會允許。」
「愛瑠,這關乎你的未來,不是現在一兩句確鑿的話就能定論。」
「所以我只是學著坦誠一點,不坦誠一點的話,有些話總是說不到心裏去。」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提醒道,「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最好先把混球踢遠點,那傢伙可真是點了一把火就跑……」
近距離觀察之下,人偶的動作栩栩如生彷彿活物,更有白影天衣無縫的配音,彷彿真的在和一個活著的事物對話,但在看到那些關節、刻意表現出人偶質感的地方后,那種異質感又讓人心弦繃緊。
千反田愛瑠很想杠回去說自和圖書己不在乎代價,她瞥見正在努力縮小存在感的折木奉太郎,這才從情緒里抽離——自己有幫手呀!
雖然要吼出那種話,首先得把自己傷口撕開。
千反田父親幽幽看向折木奉太郎:「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雪之下陽乃忽然迎上來,笑著遞出紙筆:「嗨嗨~櫻島小姐,能給我簽個名嗎?」
櫻島麻衣不自覺回憶了一下舞台上的表演,觀眾們看到了什麼樣的演出不得而知,站在舞台上出演的時候,包含情感的歌聲在耳邊不斷流淌,演繹故事與人物的喜怒哀樂,身處其中更是險些順著歌聲的節拍表演。
千反田母親抿嘴微笑,倒好茶水,給低頭垂目的折木奉太郎推了一杯過去。
雪之下雪乃:「姐姐……要不,真去看看心理醫生?」
「……」
「你在胡說什麼?父親和母親可沒有那麼扭曲的感情。」
其實自己和母親的問題,也是雷區來著……混球當初是怎麼跨過去的?對了,他是讓自己誤解了他和雪乃的關係,誤解他和母親關係不錯——這不是更離譜了嗎?
折木奉太郎努力琢磨,回答應該認真一點「我是千反田搬來的救兵」,抑或者應該俏皮一點「我思故我在」,再或者恭敬端正先友善一點「叔叔你好」……
「千反田叔叔說得在理。」
千反田父親沉聲說道:「陣出的狀況我已經說過,千反田家的未來我會想辦法解決,你不應該被這份責任束縛——現在你不會後悔,但你能保證以後不會後悔嗎?我曾經培養你當繼承人的時候也沒有後悔,但現在後悔了……時代變化無法阻擋,這裏沒落是無法避免的,https://m•hetubook.com.com家族正在變成束縛,我沒能將一切打理好,這是我的錯誤。」
「你在假定我是性騷擾,萬一我真想把你丟進去燒呢?」
大抵是能力突出的傢伙,性格多多少少有點奇特吧。
「不脫也行……」
「哈哈哈哈——阿姨和叔叔不會以逗弄你為樂,但我會呀,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姐是在模仿我呢?」
雪之下雪乃下意識轉頭,對上雪之下陽乃的雙眼——腦海里,兩個總喜歡耍自己的傢伙隱約有些重合。
「獨一無二,剎那輝煌,從毀滅的過程中得到永恆,前提是那足夠藝術。」喉舌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道,「這衣服沒有化作藝術的資格,也沒有被銷毀的必要,流於平庸,送給你也無妨。」
黑粉君……嗯,嚴格意義上來說並非不禮貌,只是不想暴露,但總感覺暴露與否都意義不大。想要制裁對方往往是通過後援群的群主生殺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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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覺你姐最近挑逗你的能力上升了?那是當然的啦,常說孩子會模仿父母的行為,你姐學著脫下面具,那就和孩子似的,在找到方向前,模仿大人的行為舉止很正常。」
「都說叫名字就行。」雪之下陽乃稍微拉開,輕嘆一聲道,「那幾天真是夠混亂的,我和母親大吵了一架,雙方都是不自覺說出傷害彼此的話語,真是不見血的刀子戳心口……我家母親是個強大又固執,但意外很笨拙的人,那次爭吵之後,我發現了母親不少截然不同的地方。」
折木奉太郎:「……」
雪之下陽乃輕巧地拉開了距離。
白影放下手機,對於不能把同僚送進派出m.hetubook.com.com所走一遭感到遺憾。
「父親,母親,我想認真和你們談談繼承人的問題。」
……
「我拉著他跳河未遂,雪乃醬跟著他跳河已遂。」雪之下陽乃沉沉嘆了口氣,熟絡地拍拍櫻島麻衣的肩膀,「我只是覺得混球功大於過,不予計較罷了——櫻島小姐還是多加小心吧。」
櫻島麻衣:「……」
這傢伙到底有幾張臉?善意?惡意?喜歡耍人?哪一張又是真的臉?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雪之下陽乃玩味道:「櫻島小姐心裏肯定也有一個不太禮貌,對混球專用的稱呼吧?」
「白先生並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櫻島麻衣沉聲道,「陽乃小姐想幫忙或者分享什麼經驗,那就算了吧。我不覺得自己的情況和你很相似,也很討厭有人繼續提起這方面的東西。」
「折木同學!」千反田愛瑠期待地看著折木奉太郎。
櫻島麻衣愣住:「霜之哀傷?什麼東西?」
要和白影演對手戲的時候,對方感情充沛地衝上來一聲怒喝,讓自己稍微一怔思考怎麼接,對方就抓住空隙直接以假代真地編排了台詞和劇情,再乾淨利索地踹出表演。
雪之下陽乃:「……」
折木奉太郎:「……」
仔細想想,會有什麼情況逼得自己想和對方跳河來個同歸於盡?最大的可能性無非是自己和母親的衝突。
「今天你們一家人不是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嗎?」櫻島麻衣神色稍緩,「看來問題已經完全解決了,那樣再好不過。」
「簽名?沒問題,雪之下……」櫻島麻衣不由看了眼另外一個雪之下。
櫻島麻衣抱著手,微眯著眼睛看回去:「有什麼話就說吧,雪之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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