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暑假、青春期與煙花大會
第十二章 安靜的援助侍奉部

……
比企谷八幡戴上痛苦面具,長嘆道:「周六周日勉強在小町的治愈下擺脫陰影,剛到學校前幾天總感覺部長會隨時刷新,今天好不容易完全放鬆了心情,結果部長下周大概率就會返校降臨……」
比企谷八幡想起那短暫的交道,更主要是部長那場黑暗遊戲中的解剖,情緒激動地宣言道:「喂喂!雪之下,別用你家裡的狀況來指代所有兄弟姐妹啊!你姐那才叫扭曲,已經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妹控了,你這傢伙也完全不是個能被控的妹妹!」
必須要一擊致勝才行。
雪之下雪乃點頭道:「乾脆藉此機會,比企谷君試試治好自己扭曲的病症吧。」
由比濱結衣點頭道:「對哦,一回過神來修學旅行就結束了的感覺……」
周六和由比濱學習,周末有補習班和工作參觀,白君下周應該就會回來了吧……心中多出幾分難耐的急切感,渾身上下都彷彿靜不住似的,想要做出一些動作來,哪怕顯得毫無意義。
不再像平時那樣總是掛著笑容,無論是誰都能打好關係,無論什麼話題都能夠搭上,並且交流對話的時候絕不冷場,現在卻變得格外不同。她就像是將整個大學接下來四年的熱量消耗完畢似的,冷卻而平淡下來,甚少主動找人交流,有人找她說話則是沒有以前那種熟絡對話的感覺,不知不覺就會讓對話戛然而止。
「雪……」
「根本沒有飛逝!」
「拍電影也要看種類。」雪之下雪乃輕輕m•hetubook.com.com搖頭道,「拍的是一部小成本文藝片,場景基本上都在廢棄學校,拍攝時間長不了。白君要參演的也只是個小配角,下周大概就會回來,快一點甚至周末吧。」
情緒有些緊張……表現出輕微排斥態度,應該不是性格內向之類的因素,而是因為緊張,所以避免進行多餘的對話。
「氣急敗壞地追著白君進行攻擊?」雪之下雪乃也有點疑惑道,「白君提出的要求,我記得是不準姐姐和他產生肢體接觸……雖然不太清楚緣由,但比企谷君還是別想著談條件了。」
「由比濱,周末來我家學習吧。」雪之下雪乃微笑道,「比企谷君的話,就祝你好運了。」
由比濱結衣腦袋上冒出問號……唉?小企什麼時候對小雪家裡人這麼了解?
雪之下雪乃沉默,幽幽嘆息道:「我對此深表同情,但應該不至於,至少姐姐那邊不會。白君承諾不假裝姐姐的聲音。」
比企谷八幡緩緩張大嘴,看著由比濱結衣和雪之下雪乃:「你們……應該沒複習吧?」
由比濱結衣語塞,雪之下雪乃並沒有放棄輸出,輕嘆道:「我並沒有妹妹,但我就是那個妹妹……莫非千葉的風水真有問題?不對,這隻是倖存者偏差。」
比企谷八幡一怔,連忙問道:「你姐是怎麼做到的?!」
「我只會被部長追著進行攻擊吧……」
「呵!你只是情況暫時不嚴重!」比企谷八幡冷笑道,「等以和*圖*書後部長用雪之下家裡人的聲音……每次你聽到家裡人的聲音,都會下意識想起部長干過的事兒,自己那一連串深邃的黑歷史……」
「不可能。」比企谷八幡擺手道,「那個什麼……梓川咲太有妹妹,是妹控,部長曾經打工的店老闆,也是妹控,這才叫正常的兄弟姐妹。雪之下那種彆扭的姐妹關係和正常完美不搭邊。」
「你們有什麼依據嗎?居然敢挑釁千葉特產!」比企谷八幡不屑道,「你們兩個沒有妹妹的傢伙,是無法理解我的,沒有親身經歷就不要妄下斷論。」
「呵呵,大概是發現妹妹和白君關係密切,所以無法接受吧。」雪之下雪乃順勢諷刺道,「這麼強烈的佔有慾,作為兄妹而言,無論怎麼說都算不上正常。比企谷君還是好好反省一下,治好自己扭曲的感情吧。」
比企谷八幡的笑容僵住,然後抱頭,然後哀嚎:「啊啊啊啊——!別讓我想起來!那一定是幻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雪之下的姐姐還真算是個妹控?
由比濱結衣問道:「小企要不也來吧?」
比企谷八幡化作灰白的石像。
由比濱結衣忽然說道:「說起小白的話,這都快一周時間,應該要回來了吧?」
「呵!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比企谷八幡棒笑了幾聲,「我記得你是很憧憬你姐姐,又很討厭你姐姐吧?雪之下,你作為妹妹的感情不也很扭曲嗎?你們這樣的才叫特殊案例,別用來套和_圖_書到正常的兄弟姐妹上!」
感覺好奇怪啊,為什麼小企和小雪能聊得這麼順利投入?自己每次都有點強忍著彆扭感,才能勉強插話……不、不對吧?小雪不是喜歡小白嗎?莫非自己猜錯了?不……兩個人能聊得來,其實大多是在聊小白的事情,但小白的事情只是引子……
「愉快總是伴隨時光飛逝。」雪之下雪乃低頭翻著書,淡淡笑道,「比企谷君還是趕緊收心吧。」
活動教室重新安靜下來。
「小企你怎麼了?!」由比濱結衣震驚道。
雪之下雪乃冷眼掃過來,確鑿道:「妹控就是一種病,得進行矯正治療。」
年齡感覺不大,應該是高中生吧。
「我才沒病!」比企谷八幡張口反駁道,「你們根本無法理解!」
……
雪之下陽乃有些……不,應該是變化非常突兀和劇烈。
如此強烈的變化,甚至讓老師都進行了調查和干涉,最後找到家長那邊,也只能得到一切正常的回答。
「你懂什麼!因為部長那麼多次惡劣地模仿小町的聲音!」
雪之下雪乃不以為然道:「就是因為比企谷君的彆扭,白君才會故意用小町的聲音吧。」
「在奇怪的地方受到了和雪乃醬一樣的待遇呢……」
「不行!我要陪小町!但是……啊!果然還是小町最重要!」比企谷八幡振作道,「說到底是援助部和侍奉部的比試,只要今天有人來進行委託,我代表援助部完成委託,哪怕考試砸了也不是問題!」
和_圖_書之下雪乃輕哼道:「比企谷君定義一下什麼叫正常的兄弟姐妹。」
由比濱結衣奇怪道:「正常的兄弟姐妹……應該不會什麼控來控去的吧?」
偏藍,顯得有些深邃的雙眼,總感覺和那位櫻島麻衣有點像。
對方還直接從寢室搬了出去,在校園租房住。每天背著一把吉他上下學,但面對一些音樂社團的邀請,又全部都拒絕。
比企谷八幡痛苦道:「我感覺自己已經得病了,得了嚴重的疾病!剛回來那幾天,偶爾聽到小町的聲音,腦子裡就會下意識浮現出部長的表情!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太可怕了!」
不行,冷靜,太放縱感情,一定會被白君輕易看穿的。
期末考試……啊!援助部和侍奉部的期末考試分數對決!
由比濱結衣附和道:「小企,兄妹是不可以的!」
由比濱結衣有些憂鬱。
那時自己除了坦白別無他法,偏偏實在是料不到白君會怎麼回應。
「當然是我和小町這樣的模範兄妹。」比企谷八幡得意道,「你這種討厭的妹妹就算了吧,唯有小町那樣可愛、會吐槽、會使用對兄手刀的妹妹才是真正的妹妹!」
「你的白君綜合征這麼嚴重嗎?」雪之下雪乃翻著書,忽然說道,「對了。下周是這學期的期末考試。」
「嗯?」雪之下雪乃挑眉,神情有些微妙道,「對比企谷君手刀不是白君教給小町的嗎?」
「作為妹妹的立場,我覺得無論比企谷君還是姐姐,都是扭曲的感情。」雪之下雪乃直接回懟hetubook•com•com道,「矯正一下自己吧,比企谷君,這樣一來小町肯定會高興不少。」
停,別這麼下意識猜測。
雪之下雪乃輕輕吸了口氣,繼續沉心讀書。
完美形象的突然碎裂和反差,以至於校內都有點雪之下陽乃是不是在玩樂隊的閑言碎語。
雪之下陽乃輕呼一口氣,她拿出手機沉吟幾秒,還是將手機收起。
「也對,比企谷君是個妹控呢。」
比企谷八幡長嘆一聲,下意識揣摩了一下,條件是不準隨意肢體接觸……為什麼非要和雪之下姐姐立這種條件?有點奇怪。或許可以和雪之下討論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制衡部長的法子?
電車啟動,駛向前方。
兩人都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自己卻對此一知半解,完全是個努力試圖搭話的局外人。
比企谷八幡瞪大眼睛,愕然道:「我的快樂時光就要結束了?!」
雪之下陽乃坐到自己位置上,將套著的吉他從身後挪到身前,她瞥了眼旁邊座位上的金髮女生,而金髮女生也抬眼看過來,旋即重新望向窗外,一副並不想交流的模樣。
雪之下陽乃回憶這幾天校園時光的變化,思緒在電車到站的提醒中收回,她背著吉他邁步走上電車。
藉著專心練習吉他,讓自己從觀察他人臉色,調整和別人關係的習慣中掙脫出來了嗎?還是有點搞不懂啊。
比企谷八幡以手扶額,自我安慰道:「應該沒那麼快吧?那可是拍電影,拍到暑假還沒回來也很正常,最多下周期末考試的時候回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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