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雪乃的名字是你媽取的。」湊過來的雪之下父親驕傲道,「很好聽吧?」
嘖,叛匪有點問題——我隨便找個偶像團體,都能有你的熟人美少女?
雪之下陽乃低頭看著宣傳單上的歌詞。
豐濱和花呲牙地掙扎著,伊地知虹夏略微有些扛不住周圍的目光,困擾地尬笑著試圖逃脫,顯然兩隻妹妹在雪之下陽乃純度極高的力氣之下,幾乎沒有反抗餘地,頭髮眨眼間就被揉得一團亂。
「皚皚三尺凝心涼,艷艷一輪斂熱腸。莫恨乾坤唯冷色,陽輝洗雪見春光。」
雪之下雪乃的心情不錯,雖然是個名氣不大的小團體,但甜蜜子彈也算專業偶像團體,舞台表演的水準在煙花大會上足夠了,白君的歌詞也偶然間創作完成,整首歌也很符合煙花大會的氛圍……
雪之下父親心中瞭然,小女神看豐濱和花,大概就想看小女孩一樣,不自覺有點心理成熟優勢?
「生命的意義?」
雪之下父親言簡意賅地點評道。
白影忽然發出很大的聲音,將旁邊幾人嚇了一跳。
雪之下雪乃頗為無奈道:「姐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別這麼故意來挑我的情緒——哪怕你現在說要重新接手家裡的工作,那我也是不會認輸的。」
雪之下雪乃看了眼另一頭的櫻島母親。
「啊哈哈哈、陽乃姐,我有一個姐姐就夠了……」
「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雪之下雪乃放下思緒,專心開始和偶像組合的領隊討論起相關問題,時不時詢問一下櫻島母親這個前藝人經紀人一些問題。
雪之下父親不理解。
雪之下雪乃走過來,聽到幾人的討論,不禁搖頭道:「名字只是名字而已,這種解讀只是姐姐在找理由將想法施加上去,頂多算是一種荒謬的和-圖-書總結方式,不是名字預示了什麼命運之類的東西,那種東西也只能被歸類于騙術——非要說最有資格解讀的,應該是給姐姐取這個名字的父親。」
雪之下父親看了前面。
腦海里稍微構想了一下曲調和歌詞的配合,雪之下陽乃興沖沖地招呼結束樂隊進行排練。
為什麼會這樣呢?
白影吼了幾聲后,表情平淡下來,神色端正起來,腳步變得有范,風輕雲淡地走過來,抬手將宣傳單朝雪之下雪乃揚起:「喏。」
「我當然記得,但是——」
……
大抵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剛跑走沒多久的白影,已經拿著一張宣傳單就跑了回來。
「唉?」雪之下陽乃詫異道,「你還願意給我競爭的機會?」
「嗯……嗯哼……哼哼~」
雪之下陽乃燦爛一笑。
「這個嘛……」雪之下陽乃想了想,倒是有點好奇起來,「父親大人,我的名字是誰取的?」
雪之下陽乃立刻滿臉正經起來。
雪之下陽乃歪頭道:「仔細想想,這個名字蠻奇怪的吧?太陽和雪湊到一起,冬天的太陽?這麼一想倒是符合我的性格……」
雪之下雪乃有點頭疼,拿對方完全沒轍,要是能有白君的本事就好了,能理解一下姐姐現在的心態。
「確實,冬天的太陽再亮也是冷的。」
「不給!」
唉?
某人顯然是興之所至,一氣呵成的創作,再加上專精鍵道,久疏書法,一手狗趴體真是看得人忍不住脖子扭扭,下巴轉轉。
「豐濱的脾氣是那樣,比較很衝動直接。」雪之下雪乃不疑有他,說道,「父親這是找來豐濱的偶像組合?我看看表演水平吧。」
……
等雪之下雪乃以強硬的氣勢,將豐濱和花要求歸位,開始討論煙花大會和_圖_書表演的事宜,雪之下父親不動聲色地朝白影走去,準備試著掏一下對方的心窩子……
雪之下陽乃一怔,瞭然道:「你是想騙我吧?」
中女神正在以武力挾持氣急敗壞的豐濱和花,叛匪表情豐富地指點江山,朝對方頭上的怒火添加燃料,豐濱和花張牙舞爪,宛如河豚鼓脹。
「和花醬來當我的妹妹吧!」
雪之下雪乃停下腳步,確認了一下自己聽見了什麼,腦子裡忍不住想要放煙花……
「是春天!」
「雪乃。」雪之下父親小聲問道,「那個豐濱和花也和白影認識?」
白影一個歡呼,雙手拍拍身體,急切地摸來摸去:「嗯?筆呢?我筆和紙……哦不對!我鍵何在?!我草!筆記本放公園的帳篷里沒帶來——你們有紙筆沒?!」
雪之下陽乃拍拍胸口,感慨地問道:「那就把混球讓給我,怎麼樣?」
仔細看看,也確實沒發現豐濱和花有什麼特別表現,想要幹掉叛匪的殺意?那不是很正常嗎?
雪之下父親立刻舉手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取這個名字的意思是陽乃就像照亮黑夜的陽光一樣,讓人非常有動力?」
雪之下雪乃頗為頭疼地走過去。
「當然。」雪之下雪乃認真道,「如果姐姐認為這就是你想走的路。」
雪之下父親朝白影露出陰森的目光,但沉浸於思索的後者顯然沒有留意,彷彿是無心之中捅了一刀子。
雪之下陽乃笑眯眯道:「大學生,父母的女兒,繁星駐唱音樂人……嗯,目前就這些吧。」
「別湊這麼近。」
「唔——和花醬真熱情,來來來,虹夏醬,右手的位置留給你,今天我要左擁右抱兩個妹妹~」
雪之下雪乃有點不自在地挪開一步。
「白君怕是什麼東西都能湊到和圖書一起吧。」
「……」
雪之下陽乃聳聳肩,忽然抬起手肘戳戳自家妹妹,玩鬧般笑道:「雪乃醬,你說姐姐我是不是有些吃虧啊?吃了最大的苦頭,最後什麼都沒有,你只是安安心心獃著,母親的認可,父親的關心,夢想的大門,家裡的自由,好像所有想要的東西都這麼掉到了你手裡。」
白影還在琢磨著靈感,隨意點頭附和道:「看似明亮,映照積雪,很有冬天美景的樣子,實際上太陽是冷漠的,冷漠得連雪都化不開,越是亮堂堂的一片,越是冷清清的一片。」
「這個簡單。」雪之下陽乃隨口道,「你若說我是個人,那我就說自己是動物,有動物的天性,你若說我是動物,那我就說自己是個人,有驕傲的資本。」
「父親難道忘了嗎?那天在公司的時候,豐濱也在。」
雪之下雪乃正想伸手,宣傳單就被旁邊探過來的手掌抓走。
「嚶嚶嚶,感動,雪乃醬長大了啊……」
「喲喲喲~」
雪之下雪乃稍稍一怔,總感覺姐姐的笑容是不是與以前不太一樣?
雪之下雪乃喊了兩聲。
「安心,小陽乃只要認真起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喲。」
白影捕捉到一縷靈感,自顧自地沉思呢喃起來:「雪之下……陽乃……雪和太陽……嗯……」
雪之下雪乃吐槽一句,沉吟道:「從他的樣子來看,歌詞估計很快就能出來了吧,今天說不定能練習一下。」
雪之下父親:「……」
「什麼春天?現在是夏天。」雪之下雪乃側頭看去,瞭然道,「白君是有靈感了?」
「搭配上雪之下的姓氏,就變成了冬天里冰冷太陽的意思?」雪之下陽乃興緻勃勃地玩著解名字的遊戲,「這麼一想也挺准唉!」
櫻島麻衣倒是不在,也挺正常https://m.hetubook.com.com,這次白君又沒鼓搗什麼戲劇表演。
明明我已經提前堵住櫻島麻衣的可能性,為什麼繞了一圈,找來的人還是一個和叛匪認識的?
「姐姐,我們該去排練……姐姐?」
淦!怎麼這話不是我想出來的呢?中女神這種高興到如此模樣的場面,如果是自己做的那不就更好了嗎?嘖,叛匪果真勢大……
有種再稀奇古怪的東西,放在白君身上,也會顯得不那麼稀奇古怪的感覺。
「行了,姐姐別添亂,老實準備排練……」
「沒想到關係還挺好。」
「原來如此,雪裡的陽光……」
「……嗯?」
「唉~雪乃醬畢竟沒有我這麼倒霉啦。」雪之下陽乃拉回身體,笑吟吟地往前走,「先出生的人就是吃虧,母親大人的注意力大多都落在我身上,雪乃醬以前就自由得多,還能偶爾被父親大人關心一下,我不喜歡卻偏偏要做的事情,卻是雪乃醬憧憬又做不到的事情……」
「嗨嗨!小陽乃服從指揮!」
雪之下雪乃抿了下嘴角,輕聲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話,姐姐不也有喜歡做的事情嗎?」
雪之下陽乃暫時停下嘴裏的哼唱,笑容玩味地往旁邊一湊:「雪乃醬身上怎麼有股酸酸的味道?雪乃醬肯定有每天認真洗澡吧?莫非是我聞錯了嗎?嗅嗅~」
「雪花飛入太陽里,那就是春天到了!」
「是啊,什麼都做得到。」雪之下雪乃抬手捋捋鬢髮,話語里冒出一點尖尖,「哪怕是和母親吵架那種事情,姐姐也能做到呢。」
嘚瑟。
「你這麼說的話,雪之下陽乃又是誰?」
雪之下父親杵在原地琢磨,扼腕嘆息。
但在煙花炸開之前,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雪之下陽乃已經轉身走向舞台邊,精準從人群里抓取兩隻和圖書妹妹。
開玩笑?意有所指?總不會是姐姐又有些後悔放棄家裡的事情吧?
她剛抬手指個方向,白影就一踏地面,宛如箭矢般飈射而去,身上隱隱間還有點粉紫色的影子……
「啊?哦。」雪之下陽乃回過神來,嘴角微微揚起地說道,「這麼一想,名字的含義,確實是看怎麼牽強附會地解讀,將太陽和雪放在一起,都能湊出春天的意思。」
雪之下雪乃搖頭道:「那邊應該有……」
「你是說音樂?我還是不太清楚自己喜不喜歡音樂。」
「這可是很嚴肅的哲學問題。」白影侃侃而談,「抱有身為人類的自矜,那就得表現出有別於動物的地方吧?若是為活而活,又何必自詡為人呢?」
「嗚呼!不愧是我!一氣呵成!甚至沒有錯別字!一次完美的創作!」
「你這麼正經地琢磨名字,都讓我感覺名字變奇怪了。」
雪之下雪乃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話題先放到一邊,該進行排練了。」
「你放開!別貼過來,熱死了!」
一天的工作將近尾聲,今天不打算回家住的雪之下陽乃,興沖沖地準備到妹妹的公寓蹭一晚,直拒了某位老父親「我也去住一晚」的建議。
白影鼓掌道:「靈活的辯論依據,倘若我問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又要如何應對?」
雪之下陽乃感覺頗為有趣:「這麼說的話,雪乃醬的名字倒也挺合適,表裡如一的純潔雪白,看上去是冷清清一片,摸起來確實一堆柔軟的雪花,而不是硬邦邦的冰塊,要不然就該叫雪之下冰乃了。」
「這首歌稍微可以用點美聲唱法。」雪之下雪乃邊走邊建議道,「姐姐可以試著調整一下。」
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嘴裏時不時冒出點旋律來。
「姐姐,該去準備排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