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體育祭、文化祭和戀愛劇
第一百零九章 漫長的故事

長官不要命啦?!
「不不不,以我觀之,勇者Pro只是憧憬,想要成為受歡迎的人,挑戰一下自己的超級軟肋,給人生軌跡增添一些難度。」白影隨意擺擺手,「她明確知道目標和方向,也不乏向前蛄蛹的勇氣,只是前進的過程充滿樂子……我是說充滿坎坷。」
「沒見過人才稀奇吧?」豐濱和花下意識鬥嘴一句,察覺其他人看著自己,連忙繃住臉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
哦……這就是相互說壞話的精神劇團文化?
低沉的聲音從手機擴音傳出。
空氣稍顯安靜了一些。
心煩意亂間,忽然瞥見白影朝櫻島麻衣彬彬有禮地伸出手,雪之下陽乃冷靜進度暴增。
喉舌繼續說道:【同樣,他也是唯一說要離開劇團的人。】
櫻島麻衣抱手翹腿,眉頭微蹙地想著什麼,難得對狀況有點梳理不出頭緒。
「哈……」雪之下雪乃輕輕吐了口氣,故作冷淡道,「白君,不要總是說些抽象模糊的話,還是說陷入靈感枯竭讓你的大腦產生了一些變異?」
甚至還是她們的姐姐妹妹?!
「對不起……私密馬賽,是我太自大了……只是賺了區區二十萬日元,就以為自己變成了大富豪……十分抱歉,我沒有錢……」
雪之下雪乃問道:「安潔莉娜,我記得你是猩紅劇團的成員吧?」
回到劇團?
櫻島麻衣琢磨了一下,抬眼看向雪之下雪乃,不解道:「雪乃,你在想什麼?」
怕母親,怕習以為常的一切,怕雪乃的敵意,怕……表露真心,然後失望。
一起偷聽.jpg。
白影詫異道:「你不是只問了她嗎?」
安潔莉娜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趁著沒人注意自己,悄悄坐在沙發側面的小板凳上,對情況進行暗中觀察。
「……」雪之下雪乃姑且點出一個問題,「這也算部門活動的委託?」
白影神態自然地說著話,邁步走到雪之下雪乃面前,他的聲音很隨意,卻讓人感到莫名莊重:「我曾對人感到自豪與驕傲,熱愛那些不斷傳唱,宏大而崇高的智慧、精神、文化和榮光……」
安潔莉娜不由震驚道:「唉?長官不是加入猩紅劇團才變成精神病的嗎?」
抓住對方愣神的空隙,白影拉開距離,摸住另一雙手,閉目詠嘆:「到頭來,我是喜歡人的——熱情洋溢的人,莽撞坦率的人,悲傷狼藉的人,狹隘陰鬱的人,口是心非的人,追名逐利的人,教條刻板的人,肆意自由的人,傷害別人的人,被傷害的人……原來,人就是自己。」
白影的聲音沉悶枯燥,倒也搭配念誦的詞句,雪之下陽乃的笑容彷彿被戳了一下的泡泡,眨眼間破滅不見,她不自覺地冷著臉,迅速將雙手背在身後,聲音淡漠道:「混球,我現在沒興趣陪你演戲,關於母親……」
【這倒沒有,在所有成員里,他是融入最快的那個,說明在加入之前就是和你一樣的精神病。】
「所以你無論什麼樣,我都一直喜歡。」
「從容不迫,得過且過,不知對錯,難解因果。石頭丟進河,傳來打碎水花聲,可以擾人噪音,可以氣爽神清,都是你不假的和_圖_書心情。」
下次一定不會說這種謊了!
自己是這麼想的嗎?那些理由,那些擔憂,真真假假,都成了借口。
噗!
后藤一里感激涕零。
「我曾對人格外冷漠和厭倦。揣測別人,被別人揣測,評價別人,被別人評價,朝他人釋放惡意,被他人釋放惡意,直到徹底疲憊,沒了分個是非的心情。縱然至親,同樣難以跨越理解的鴻溝,多是添上不理解的傷痕——人間萬萬里,此心向何寄?」
雪之下陽乃發現往常好使的冷靜手段,今天似乎有些不管用。因為母親已經知道了,困境已經無法避免,所以破罐子破摔?還是其他的原因?
原來不只雪之下雪乃和櫻島麻衣,居然還有兩個?
「波奇醬確實是與和花醬一樣的笨蛋呢,情緒上頭就容易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雪之下陽乃今天頗為心力交瘁,煩得連平日里隨和開朗的姿態都有點擺不出來,她托腮看了一眼有點點陌生的妹妹,又看了眼轉過身來的白影,聲音微沉道,「混球,你既然都把話挑開了,那也該說點什麼了吧?」
「這麼說好像確實是唉!」安潔莉娜不由想起看過的輕小說,望著后藤一里的眼神都變得震驚起來,「難、難道這就是后藤同學的戰術?!」
「笨蛋們,我可是一直在和你們談戀愛。」
因為有求於人,安潔莉娜姑且把吐槽咽回去。
白影忽然感覺這雙手有些不對,居然沒有讓殺手皇后在心裏如野獸般躁動,他從澎湃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睜開眼睛。
櫻島麻衣靜靜梳理著心緒。
雪之下雪乃愣住,一時失神,思緒宕機。
雪之下雪乃吐了口氣,搖頭道:「向家人撒謊自己有男朋友……后藤同學的想法還真是荒謬,這種謊話總有一天會被戳穿吧?難道你以後又打算撒一個『我和男朋友分手了』的謊話?哪怕謊言沒有被戳穿,你不也是什麼都沒變嗎?還要為了圓謊付出無數精力。」
「懷抱理想,秉持熱誠,嚮往正確的道路。星辰從夜空墜下,落進你仰望的眼眸,分外明亮。」
白影抬手比了個大拇指,咧嘴一笑:「作為援助部部長,理念正是扶危濟困,幫助他人,讓世界更加熱鬧!你要委託嗎?可靠的本部長將為你實現願望!只需要進行求助,你就能得到家長的誇獎,妹妹的崇拜,收穫一隻讓你在他人處評價上升的假冒偽劣男朋友!」
雖然感覺你很認真,但當眾那什麼也太奇怪了吧?!
「只是預備役啦……」安潔莉娜恍然道,「你是想問長官以前的事情嗎?好的!我這裡有傀影和喉舌的電話,我這就打過去!」
我被詆毀了?!
突然被喊名字,雪之下雪乃不由一愣,心底有點遲疑,想到之前那種讓自己尷尬到下意識躲起來的狀況……
豐濱和花懵住,嘴唇動了下想要說點什麼,姐、姐姐還在看著呢!
歡呼雀躍,急不可耐地往坑裡跳,還在給自己埋土——其他人心中不由浮現出相同的念頭。
「抹去哭臉換喜面,博來喝彩滿台前。魍魎聚成人世間,不敢對鏡摘笑顏。」
吉良吉影哪兒有你變態m.hetubook.com.com啊!
「真的!」
「呃……」
事情宛如跳躍性的非線性行動,一樁假冒男朋友的委託就這麼定了下來。
「#!」
幾乎要縮小成微生物狀態的波奇醬,抖動紅藍方塊髮飾,卑微懺悔:「私密馬賽,紅豆泥私密馬賽……」
白影一聲爽朗的笑聲打破莫名的氣氛。
白影比了個大拇指,往門邊倒退的時候自豪道:「摸著你們的手,我沒有BOKI!這就說明我的喜歡,甚至能戰勝吉良吉影的變態力!」
「那便出去候著吧,待會兒我就和你一起拜見家長。」
「嗯?9527?你怎麼在這裏?」
「那、那我要委託……」
這齣戲啊……
后藤一里陡然恢複原裝,不敢置信又滿臉發光:「真、真的嗎?」
豐濱和花滿臉動搖,神態矛盾,深厭自己的軟弱善變。
「你給我消停點,今天的風還沒抽夠?」
「我想等到文化祭,等白君用你拿手的戲劇,將你的喜歡演給我看,不過……」雪之下雪乃稍稍一頓,目光有點不自然地挪開,小聲說道,「白君也該說點讓人開心的話吧?」
白影輕輕笑了一聲:「但我喜歡你。」
后藤一里縮在沙發上,悲傷地喃喃自語:「爸爸媽媽對不起,因為我沒陽乃姐有錢,所以白影不會來家裡拜訪了……」
豐濱和花臉色爆紅地拍桌,大聲指責。
白影輕聲說著話,伸出手,按住櫻島麻衣抓著胳膊,隱隱有青筋浮現的白皙手背。
原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正看著我。
唉?又是告白?!這次不是誤解,不是被騙,但怎麼有種買一送一的那瓶的微妙感?但這種感覺又不是很強烈?
「十分感謝!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誰在打擾我製作演員?】
「那、那個……」
白影笑著出聲,有幾分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們見過人嗎?」
「黑粉君……你這麼一說,好像任何認識你的人都是我的情敵?比企谷君?梓川君?還真是誇張的情敵陣容呢。」櫻島麻衣翹著腿,長長呼出一口氣,眉頭緊擰,有些煩躁,「或許還要加上門外等你的后藤?」
后藤一里心情高揚,不自覺抬手敬禮,興沖沖地跑出門去,太好了!能夠把謊話圓回去了!
雪之下陽乃略微心虛,果斷擴大打擊範圍:「其他人呢?要不我們來計劃一下怎麼把混球沉到東京灣吧!」
白影點頭道:「確實,既然都假裝男朋友了,既然都見家長了,那就是男女朋友,戀愛關係了,這也是輕小說的經典劇情呢。」
她說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安潔莉娜愣住,發現自己已經被其他人包圍了。
唔……冷靜!
「哈伊!」
幾人下意識盯襠……察覺到行為不雅,連忙收回目光。
「唉?上次你和傀影上級不也來陣出,還有道具師和白英花……」
「?」豐濱和花沒聽太真切,只是腦子炸了。
櫻島麻衣:「……」
雪之下雪乃對上白影的目光,忍不住眼帘眨動,莫名像是坐在篝火前,晚風吹動著火焰,在自己的眼前搖曳。
「我喜歡你。」
「雪乃,這種時候你就該伸出手,讓我握www.hetubook•com.com著你的手。」
櫻島麻衣終究是浮出複雜的神情,似嗔似怨的目光意味難明,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哪怕有再多情敵也好,我相信自己的心意你能看明白,你也會接受,至於其他人早晚會因為各種緣由離開……雪乃的熱情總有一天要冷卻,陽乃被她自己找來太多束縛,時間磨合的齒輪,會讓感情在裂痕處開始腐爛,化作心頭的傷疤,我深信自己不一樣,明明不一樣……」
白影順勢抓起她的左手,目光裡帶著平和的笑意,像是酷暑難耐之時,樹葉忽然歡欣晃動,捎來風的訊息。
豐濱和花瞪大眼睛,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幾道目光頗為驚訝。
白影抬手一拽,將安潔莉娜拉了起來,牽著滿臉懵的對方轉了幾圈。
「怎麼看都不是吧?」豐濱和花勉強從要裂開的情緒里恢復過來,撇嘴吐槽道,「分明是被那種有男朋友比沒男朋友更高檔的氣氛帶著,不自覺撒了個謊的笨蛋行為。」
「我喜歡你。」
這是什麼究極混亂的劈腿現場?長官你在幹什麼呀!當眾向複數女生表白?!
雪之下陽乃習慣性在腦海里回憶一些畫面,大多伴隨著母親冷淡的臉,以及「你應該如何」的告誡,這樣可以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冷靜就是不會做錯事的前提……
「某個自稱生活才是答案,遊刃有餘的人,看起來也不像表面那麼堅定從容呢~」雪之下陽乃悠悠說道,「按照你的說法,不僅和花醬是你的情敵,你媽媽都可能是你的情敵?」
雪之下雪乃開口:「安心院同學……」
「不了,這種事情對於后藤同學的家人而言,未免太過超前。」雪之下雪乃淡淡道,「再說我還有文化祭的事情要忙,劇本改好了記得給我看。」
我只是習慣舉手投降,再找些理由美化偽裝。
「唉?」
「哎呀呀,有句話不是叫弄假成真嗎?」雪之下陽乃笑呵呵地調侃道,「說不定波奇醬是那種很有心機的人哦,把假裝的男朋友,不知不覺變成真正的男朋友。」
噗!
習慣性冷淡的聲音,讓安潔莉娜聽著有幾分唯恐自己犯罪的害怕!
「我從……麻衣學姐的想法里得到一些啟發,反倒是麻衣學姐自己陷入了困境。」雪之下雪乃抬手輕輕捋過鬢髮,淡淡說道,「看來是麻衣學姐的喜歡要更先腐爛嗎?白菌還真是罪孽深重呢。」
雪之下雪乃試圖拒絕,白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抓起對方的一隻手。
很少感覺到的,白君主動又略帶強硬的身體接觸,讓心跳不由加快些許。
不對!不能這麼想,這不是對不起姐姐嗎?!
「我曾對人充斥厭惡與憤怒,因為人帶著怪物的惡習,因為怪物戴著為人的面具。謊言的顏料塗抹容顏,畫出逐利的微笑、寫上道德的標語、雕琢傲慢的關心,描摹暖色的冷眼。生活製造一張又一張面具,因人互相見一面,從此單純多變……」
「所以人啊,如此矛盾。」
雪之下陽乃失去了閃避的機會,或者沒有想躲開的想法?她弄不清,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已經弄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是心頭模和*圖*書模糊糊的感覺,混入習以為常的偽裝,生產出「雪之下陽乃」的言行。
豐濱和花下意識看了眼姐姐,有種想要逃離現場的衝動,但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還是坐在原地沒動。
你在幹什麼?你居然沒有站出來指指點點,努力制止?!
櫻島麻衣不禁無語,這是哪門子記仇……
討厭我嗎?
「NO!NO!NO!」白影豎起食指晃了晃,「談戀愛就是這樣的!沒有父母長輩的天然權威,平等地學會認識別人,學會認識自己,理解和他人相處,在過程中漸漸明白自己的內心想法,併為此做出行動——成為心中憧憬的那個自己!」
「想什麼……」
安潔莉娜還沒反應過來,找出一條經典發卡言論,忽然手上一空,發現自己正在被其他人多多少少圍觀,反倒是白影站在了客廳和玄關的交界處。
「我見過的人不算太多,肯定沒有一萬,未及全人類的百萬分之一,熟識的更少,或許只有十幾人。」
雪之下雪乃拿起白影放在桌上的劇本:「你就不好奇白君準備演成什麼樣嗎?」
TMD!你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向我說喜歡?你明明應該……但、但是混球如果是這個想法,那好像也沒辦法吧?
櫻島麻衣板著臉說道:「只是鋪墊的類比而已,陽乃肯定聽得懂意思,我倒是好奇你怎麼面對來自你母親的拷問。」
安潔莉娜感受著周圍目光的壓力,不禁有種她們小命怕是不保的預感,立刻說道:「有幾個喜歡長官的女生想了解一下長官以前的事情!」
她連忙拉關係:「請叫我安潔莉娜吧!」
「但是沒有關係!就由我來陪你去見家長吧!」
噗!
「只覺真心無望,便東拉西扯,找來真真假假的理由開脫。舌頭在酸甜苦辣里泡透,便說得世故麻木的道理,偶有些許觸動,才能添上幾分悲喜。」
這個混球……
櫻島麻衣眯著眼睛:「其他人呢?」
白影理直氣壯道:「就算!當然我是不懼挑戰的,勇者可有膽量假裝勇者Pro的女朋友,看看究竟誰才是更厲害的戀愛對象?」
安潔莉娜顫巍巍舉手,閉眼發誓道:「我只是不小心路過的……今、今天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喝著奶茶、幫了個忙,突然就落進這種多角戀狀況里了!總之與我無關!我我我能先走了嗎?」
櫻島麻衣愣了一下,看向雪之下雪乃,忽然發現不只是自己在看雪之下雪乃,和花和雪之下陽乃,也在看著雪之下雪乃。
別給自己貼對對錯錯,看似成熟的形容了。
白影鬆開手,稍退一步,對視雪之下陽乃複雜凌亂的眼神。
白影鬆開手,筆直走向豐濱和花,語氣變得:「我曾對人滿懷疑惑與苦悶,糾葛于那率直的愚蠢,它由被人間推轉出的迷茫、叛逆、憤怒、自我厭惡、自我寬慰,以及得過且過構成……」
正在努力刪除黃色廢料的雪之下雪乃:「?!#」
「OK!那就說得通俗一點!」
豐濱和花,不敢說話,微慫。
【以前?我認識虛白的時候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我見過人。」
櫻島麻衣抱著手,幽幽問道:「你是想不和圖書出描述的字詞了嗎?還是在黑粉君眼裡,我就是你現在說的人?」
小小的聲音冒出來,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沒關係,我順便喜歡你。」
關門的聲音傳來。
安潔莉娜三言兩語就摸出手機,臉上滿是自覺的認真,活脫脫一副將軍請走此小道的言行舉止。
安潔莉娜咽了口唾沫,乾笑道:「我、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我欲疏遠人心,又負枷鎖而行,人心意難明。」
壓住胳膊的擁抱,並不用力,手掌或許比自己寬大些許,攀上身後的十指,也許是纏繞緊扣,也許是包裹合握,我下意識做出掙脫的動作,心情卻如此口渴,捨不得水分的浸潤。
「我喜歡你。」
安潔莉娜:「?」
「你這是哪門子人渣發言?!」
豐濱和花忍不住吐槽一句:「這傢伙……是笨蛋嗎?」
「……」櫻島麻衣回以怔怔的眼神,這是一個簡單的笑容,但又是無法演出來的笑容,從眉眼到唇角,比教科書上的笑容還要規整完美,她微微挪開目光,「我說啊,你對好幾個人這麼說,對什麼人都這麼說,喜歡會變得廉價起來……」
屋子裡沉默下來。
總之就是困惑,很困惑!
正好,我也很討厭自己。
嗯?怎麼如此安靜?這種時候不應該有個人跳出來嗎?
雪之下陽乃臉上是笑吟吟的表情,語氣是冷颼颼地呵斥,心情莫名綳不住,腦子試圖以情理邏輯,將像是在演歌劇的白影拉回來,免得這傢伙又扯出什麼讓自己下不來台的話……
「#!」
白影擺擺手,打開房門出去,隱隱能聽見和后藤一里的對話聲,似乎在籌謀著如何假裝男朋友完善謊言……作為熟人,她們只知道后藤一里肯定會爆炸。
【出差不算離開,我們也沒興趣,不可能離開劇團,虛白也一樣。我們都在打賭虛白什麼時候回劇團——順帶一提,我賭的三年。】
砰。
白影卻看著雪之下陽乃,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有那一天,她應該可以自由自在,展露出真正的笑容,能夠眼神溫柔地看著世界,並在嘴裏笑罵一句他媽的。」
「混球,你這說法……」雪之下陽乃完全冷靜下來,開始借妹攻擊,指指點點,「太花心了!雪乃醬可不會喜歡渣男!你讓她變得不依賴你,那成長的雪乃醬某一天不戀愛腦了,直接一腳把你踹得遠遠的——」
雪之下陽乃不爭氣地沉默了,今天著實是各種事情扎堆,戰鬥力不佳,攻防堪憂。
「這個故事啊……」白影沉吟半晌,輕聲一笑,「思來想去三千萬,話到喉頭卻無言。我很難給你們表達到,能夠讓你們聽懂的程度,而且那是個漫長的故事,說起來太花時間,欲知後事如何……可能得花上這一輩子的時間哦。」
「喉舌上級,我是安潔莉娜呀!」
為什麼偏偏是和花?為什麼偏偏又是你?
「我突然有種人設被害的感覺。」白影沉吟道,「勇者Pro,有沒有可能這是你的錯?」
白影威嚴地下達命令。
櫻島麻衣的話語不由一滯,不、不對吧?和花,我……黑粉君,你這是哪門子強詞奪理?
白影輕輕鬆開手,腳下大步朝著雪之下陽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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