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啊！】

「怪了，怎麼都這麼普通的？要都是這種東西，有必要非要建個不法地帶嗎？」

【前面的別急，讓主播帶你掃掃雷！】

【最絕的是讓你自願加班，不給發工資甚至還讓你掏加班電費！】

更別說這種關於形象的認知是非常單純的，但正是因為單純，只要積累起來，指向性和純粹性都會強得嚇人，大家不知道這錢上印的是誰，但隨著對錢的使用，他們終究會把這個人的樣貌記在心裏，同時，也會天然的賦予一種「這個非法地帶主人」這樣的認知。

「就是這個不法地帶的土特產，土特產懂嗎？」

「哥們，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稀罕玩意？」

最開始當然只是一些食宿、小吃之類的常規店面，除了物價低得嚇人之外，幾乎沒什麼特點。

【那可是紙幣啊！這年頭放著線上支付不用紙幣，能是什麼成分？】

說完，小哥塞給他一張傳單，轉身就要走。

【這裏面有什麼說法嗎？】

阿爾弗雷德拿著傳單翻來覆去看了兩眼，立刻叫住小m.heｔｕboｏk.cｏm•coｍ哥道：

「其他人怎麼不說下班，我都沒走，你好意思走？」

將一小摞紙幣揣進兜里，馮雪開始沿著早已規劃好的路線行動。

「話說你們艾斯格瑞城的不法地帶都這麼素的嘛？街上沒塗鴉，路邊沒茶館，街上沒賽博精神病，總覺得比正經街道都乾淨。」

看著直播間里的議論，阿爾弗雷德倒是無所謂的彈了彈最大面額不過十塊的紙幣，輕輕吹了個口哨，關於為什麼要用紙幣，其實挺簡單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觀眾們漸漸開始發現不對勁來。

而怪談就是這種東西，只有你認知了，理解了，才會有力量賦予，而打工地獄、上學地獄這種範圍型怪談化幻物本身就是一個超大型的複合儀式，通過「象徵」與「認知」，從平凡的行為中轉化出強大的力量。

……

【爽！】

【什麼叫復古，這叫世外桃源，是1774號對吧，我這兩天也去考察一下，要是可以我也想換個工作。】

「對，就是加班……」

阿爾弗雷德和-圖-書視線掃過彈幕，沿著從區域網終端下載的導航，一路來到銀行，整個兌換過程沒什麼可說的，信用點掃過去，實體貨幣拿出來。

他雖然已經靠著現界的幾個怪談達成了【識】自由，但說到底，這裡是一個復活後手，而作為復活後手，本身具備產糧能力也是非常必要的。

更別說紙幣上的頭像本身就很具備辨識度，隨著對紙幣的使用，那純粹的認知也會給馮雪提供大量的【識】。

離開公司，他也不急著找住處，而是沿著街道溜達起來，一邊溜達還一邊道：

【我本以為就是換了個轉賬系統，結果居然是紙幣！】

「那你給我傳單幹嘛？」

【就是，加班加班加班，加個鬼的班！】

要是干多少活就給多少錢還好說，最怕就是嘴上要培養你的狼性，實際上又不給你吃肉，那叫啥，那可不就是養狗嗎？

「下班？」聽到這個詞，經理的表情再次抽了一下，然後視線掃過辦公室道：

經理也算是明白了，這新來的他娘的就是個愣頭青，當即道：和*圖*書

「掃雷是必須掃的，不過咱先去換點錢，畢竟這破地方貨幣獨立，手裡沒點經費還真不敢亂逛。」

……

畢竟……

別說沒有那些個常見的黑暗系玩法，連茶館和幻夢店都沒見到一家，街上的路人甚至連仿生義體都不裝，要不是能夠從頭頂的金屬穹頂和周遭的立柱確認這裏確實是艾斯格瑞城的內城，觀眾們甚至會懷疑主播是不是穿越回半個世紀前了。

看到那印著毫無印象的年輕人面孔的紙幣，整個直播間都一片嘩然。

「好啊，三倍工資有嗎？交通補貼有嗎？看你這樣子就是沒有咯？那我下班有啥問題？」

說完，馮雪拎著包，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等到經理想好該怎麼懟回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沒影了。

「好傢夥，不愧是賽博朋克，有夠賽博，有夠朋克……」看著一堆彈幕反應，阿爾弗雷德不由得有點為這些社畜的生活感到悲哀，不過仔細想想，這些人既然能在直播間里發彈幕，那就說明他們切實掌握了加班體系的小技巧。

因為這不法地帶，實在和*圖*書是太正常了。

「稀罕？」那發傳單的小哥聞言，像是有些疑惑，阿爾弗雷德立刻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表情道：

【你們公司只掏電費這麼好？我們這還要掏網費和設備折舊費……】

看著直播間里的彈幕一點點走向正向評價，雖然沒有幾塊錢打賞，但咱阿爾弗雷德少爺也不缺那點錢，主打就是一個剛畢業沒車貸沒房貸沒家庭不戀愛。

傳單小哥像是思索片刻，才撓了撓頭道：

「小哥，你這傳單是超市的啊！」

……

因為具有實體的紙幣本身就比虛擬貨幣要更容易加深印象，一摞紙幣和一串數字，顯然前者更能夠讓人理解這東西是錢。

「我還以為上面有地圖呢。」

【我他喵的早就想這麼說了！】

「對啊，不然呢？」

「有啥不好意思的，還是說今天有組織加班？」阿爾弗雷德表情平淡，突出一個涉世未深的青澀，但就是能噎得人說不出話來。

【艹，主播，要不你先回家叫點保安過來，我怕你這富二代兜不住！】

「哦！我們這沒啥土特產，或者說啥都是土特產ｍ•heｔｕbooｋ.ｃoｍ•ｃom，只要你想得到，用明幣都能買到，不過跟你這種外地人這麼說你恐怕也不懂。」

「地圖你直接下導航啊！」小哥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聞言，臉色一囧道：

「你要真想理解這裏的特色，有兩個地方不得不去，一個是城北的天帝祠，另一個是城南的典當行，不過請記住，不要買賣超出你承受能力的東西。」

【艾斯格瑞城生活幾十年，就沒見過這種復古風。】

【紙幣，居然是紙幣！】

……

說白了也沒啥，就和公司里那些偽人一樣，正常上班時間摸魚，等到下班了再加班工作，突出就是一個別想讓我多干一秒鐘。

阿爾弗雷德當然是了解觀眾們情緒的，也是自顧自地嘟囔起來，隨後，他眼睛一亮，徑直走向那個看起來年齡不算太大的傳單小伙道：

「好傢夥，我都幫你指路了，你連幫我拿個傳單都不願意？」

畢竟加班那也要有班可加，如果你敢早早把任務完成，那領導就敢給你派新任務，好用就往死里用，別說這個世界了，哪怕現界那邊都不是啥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