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天開始談戀愛
3、第一件禮物

「對不起,我沒有能力送你同等貴重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放心!」
犀利叔哈哈大笑了兩聲:「沒事,就是想侄女了,來看看你最近過得好嗎。」
媽的,他們要敢對伊流影亂來,我拼了命也會對他們不客氣的。
該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早晨出門時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果然還是給他們找到了!
我當然不會有事,有事了他們找誰去追債?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傷害我的原因。
「那種東西……哪裡能和禮物相提並論啊!」
「我是卡卡的叔叔!這幾個是我朋友。」犀利叔不知道在打著什麼鬼主意,「您就是伊氏家族的伊少爺吧!唉,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平時在報紙和新聞里見過您,據說——」
犀利叔又拿出彈簧刀來玩了:「那你說怎麼辦?」
「少廢話,拿來!」
犀利叔鼻子一哼:「可不是嘛,臭丫頭!半個月後你要是不還錢,我們就把錄音帶寄給伊流影脅迫他!這麼大的醜聞散播出去,對他的影響很不利的!我想,他會很願意替你還掉那些小錢做為交換。」
伊流影或許感受到了我的緊張,握緊我的手問:「你們是?」
「會員卡,謝謝!」
冷靜!我思考著: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讓他們相信我能儘快籌到錢,不能讓他們傷害伊流影。
我慌忙轉身去看標價,只看到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排零!我眼睛一黑,慌忙數了數,數了幾遍都是五個零!就這麼一雙穿在腳上的鞋子,居然叫價到三十萬?!
我看著這雙鞋子,忽然怔忡,想起小時候,我無數次地經過一家鞋店的櫥窗,無數次地將臉和雙手貼在櫥窗玻璃上。
服務員眉開眼笑地說:「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是『十三家族』的頂級設計師,亦是著名珠寶商霍爾設計的,獨具匠心,世界上的獨一無二。您看,上面各鑲嵌了28顆紅寶石,極致奢華啊!」
伊流影把手抬起來,露出那隻OK綳:「你不是送了我最貴的OK綳?」
「先生,請問她穿多少碼。」
「服務員,這雙!」
「嘿,往哪走啊。」為首的犀利叔嘿嘿笑著,「在外面等了你半天呢,怎麼,逛好了?」
「女朋友?」犀利叔彷彿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朝身後的大叔笑道,「就她這模樣,伊流影的女朋友?你們信嗎?」
他們可以保證不傷害我,但並不保證不傷害我所在乎的人。以前他們就經常傷害鏈和淺夏,並以此來要挾我。
「打擾一下,先生這是您的卡,請收好,這是您的鞋子,小姐。」服務員已經將裝著鞋子的紙袋畢恭畢敬地遞給我。
紅色有緞帶的皮鞋,這彷彿是我和圖書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我說了,錢我會還你們,就以半個月為期!」我用盡捏緊了拳頭,「可鞋不能給,至少暫時不行!我們才見面,我回去鞋就沒了,伊流影會懷疑你們!」
「謝謝……」我咬著唇說,「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會把它當作自己的生命一樣好好珍惜的。」
想著,我把腳上的鞋露出來:「你不相信?其實我把他打失憶了,還騙他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對此深信不疑,你們看,他剛給我買的這雙價值三十萬的鞋就是證明!」
「你們敢!」我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
「可是——」
「這……不行!這雙鞋不能做為利息!」我往後退,這是伊流影送我的禮物,而且我答應過他,會好好珍惜的!
「我知道你衣服穿S,褲腰26……」他略一停頓,抬起尖削下巴,用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瞅著我說,「我其實知道的更多,你想不想聽?」
我往商場附近的地下停車場路口走去,伊流影伸手拉住我的手腕,臉上微有擔心的神色。我朝他大咧咧一笑:「放心吧,他不是我叔叔嗎,會照顧好我的!你就在超市旁的咖啡廳等我,我很快回來!」
「少來!有什麼事我們那邊去說!」
犀利叔打了個響指,朝身邊的大蒜鼻問:「怎麼樣,錄好了沒?」
幾個人的目和*圖*書光終於瞟到我的腳上,眼睛就像狼一樣發出綠光。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發出張狂的笑聲,這些一次次闖進我的生活帶給我災難和噩夢的傢伙,終於走出我的視線。
大蒜鼻晾出手裡的錄音筆:「我做事,你放心。」
「我回到家后,會把鞋子寄給淺夏,你們去她那兒拿。」
我的眼睛放射出惡毒的光:「你們想幹什麼!」
「很合適。」他滿意地說。
「撒謊,我看出來了。」
那些該死的混蛋全都跟著他七歪八扭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指諷刺地指著我。
「是這雙嗎?」
腳踩著「三十萬元錢」,我和伊流影手牽手離開商場。就在商場出口的地方,原本靠在柱子上抽煙的幾個大叔立即站直身子,丟下煙頭朝這邊走了過來。
呃……我真的要哭了!伊流影這笨蛋!
犀利叔收起彈簧刀:「快,脫下來給老子看看!這上面的鑽石是真的?!」
伊流影長手一伸,掠過我的頭頂拿出那雙鞋子。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已經丟給了身後的服務員:「包起它!」
「好的,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幾個大叔爭先恐後地撫摸著那雙鞋,犀利叔貪婪的目光盯著我腳里剩下那隻:「另一隻,也脫下來給我!作為利息償還的話,我可以多寬限你半個月。」
伊流影拿掉他的手:「那就勞煩叔叔照顧www.hetubook.com.com她了。」
我確定大叔們都跟上來了,走到停車場不為人注意的一角,才停下來,雙手抱胸道:「不是讓淺夏轉告你們,債款翻三倍,多給我半個月時間寬限?!我現在在想辦法撈錢!你也看到了,剛剛我身邊的那男人是伊氏大少,他的家產有我們誰也數不清的零!」
我要暈過去的身子立即驚醒地跳起來:「等一下,伊流影!這鞋子我一點也不喜歡!」
我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你怎麼知道我穿36碼?」
我此時的眼睛一定血紅,我真的想殺了他們:「卑鄙!無恥!混蛋!你們還給我——」
「我現在是他女朋友!」
我眼睛繼續發黑,伊流影已經將我摁坐在旁邊,親自取出鞋子要為我穿上。我下意識將腳抽開,他伸手截住了我的腳踝:「別動!」
除了感動,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埃?!」
犀利叔忽然從兜里刀出一把彈簧刀,放在手裡把玩著:「金卡卡,警告你別跟我們玩花樣!你實在要玩,我們奉陪。但你要知道,這把刀捅到伊少爺身上,會發生什麼事!」
有眼淚水湧出眼眶,我拚命忍著,在眼睛周圍拚命地打轉。
「真的,這雙鞋剛在商場里買的,價值三十萬!你們不信,可以去商城裡打聽打聽!」我抬頭挺胸,把其中一隻鞋子取下來丟過去,「你們想,他隨便送我一雙鞋都三十萬和-圖-書,你們那點小錢還在話下嗎?」
啥米?
「一言為定。」
「36碼。」伊流影篤定地說。
犀利叔哈哈大笑:「我當然知道他多有錢。可再有錢也是人家兜里的,你憑什麼撈得到。」
我雙腿一軟,剛站起來又重重地跌坐在地。
櫥窗里,一雙有紅色緞帶的皮鞋靜靜地躺在那裡,被燈光照耀出一層溫暖的色澤……
他令服務員找來毛巾,為我拭去髒了的雙腳,將鞋子穿上去,細心地扣上鞋扣。
我一驚,心都涼了半截:「你們——把剛剛的話全錄下來了?」
「行,看你也玩不出花樣。」犀利叔隨手一扔,那隻鞋摔回我腳前,「三天後我們去你朋友家拿鞋,半個月後你把錢還清。」
「對了,還有你。」伊流影的手搭到我的頭上,以寵溺的姿態揉了又揉,「你不是把你送給了我?今天你一天的時間都給我了。對我來說,你就是這世界最昂貴的禮物。」
我剛撲過去就被一把彈開,跌出很遠。
「伊流影……」我簡直都說不出話來了。
「叔叔!」我咬著牙齒打斷他,陪他把戲演完,「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犀利叔也拍拍伊流影的肩,若有所思道:「如果她不能安全回來,記住我的臉,你可以報警!」
我心底暗叫一聲糟糕,抓著伊流影的手就要跑,可是來不及了,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衝到我們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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