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遲遲不答應,霄飛練顯然等不了那麼久,她主動湊近杜玉,模仿著在人世看到的那些女子的所作所為,生疏又笨拙地去親吻杜玉的臉頰。丁香小舌在杜玉的臉上留下溫熱的水漬,她來回舔舐,發出稍顯淫|靡的滋吧聲,黏糊糊,酥酥麻。
「爸爸,飛練想親你,可以嗎?」到底是只不諳世事的小狐狸,哪怕明明擁有了制服杜玉的力量,卻還是向杜玉徵詢意見。
瘋了瘋了!這母女娘一個天然黑一個天然呆,兩個都是傻子,這世界真是瘋了!
杜玉試著調動殺法的力量,可嘗試幾次無果,根本無法抵抗霄飛練的鉗制。這姑娘下手沒輕沒重的,尾巴箍得杜玉生疼:「飛練,你先放開我!」
她抱住杜玉,尾巴不斷糾纏,白色的絨毛幾乎蓋滿了杜玉的臉。霄飛練只是依照本能,腰身抵住杜玉不斷上下蹭動,氣息也愈發紊亂。她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只不過是以前偷窺杜玉做過,如今有樣學樣罷了。
「因為、因為。」她掙扎片https://m.hetubook.com•com刻,見杜玉不鬆手,背後的白色尾巴便悄無聲息纏了上來,「因為阿姨一直霸佔著爸爸……明明是我帶爸爸來的,結果爸爸眼裡卻只有她……飛練已經長大了, 爸爸應該也要多陪陪飛練。」
那果酒一入口,杜玉便覺舌頭髮甜,初入口不覺有異,等了稍息后只覺一股後勁湧現,竟叫他頭暈目眩。好厲害的酒……果然那些果子有問題吧……這秘境的果子當真不是尋常的果子。葵思戀一直不許他試酒,他也是如今才發現這果酒的後勁大得異常。
在巨樹下,循著杜玉氣味追來的花紅樓皺眉,她捻起地上被踩塌的翠草。
杜玉感覺到她的皮膚變得火熱,霄飛練本能地用雙腿夾住杜玉的腰身,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極盡所能向他索吻。這種姿態已經超脫所謂父女、朋友甚至於曖昧的邊際,這是屬於妖的赤|裸裸火辣辣的示愛、求偶。
杜玉喘著氣:「難受就把我放開,乖……和_圖_書飛練,聽話。」花杏林還在醉醺醺地咬他的耳垂,叫他渾身好不自在。
花杏林喝醉酒後口齒不清:「笨蛋小八,你肯定是喝多了啦,快出去上廁所啦。」
霄飛練疑惑地抬起頭:「……不是這樣的……飛練不是想這樣……」她想了想,無師自通般明悟了什麼,又俯身親吻杜玉,這次不再是舔舐臉頰,而是乾脆利落地吻住杜玉的嘴唇,將天狐的初吻交給了這個被稱作爸爸的小道士。
能被霄飛練喜歡當然是一件美事,但此時顯然不是因此沾沾自喜的時候。
杜玉從來沒想過,他居然能在花山秘境遇到險境,始作俑者還是他以為最人畜無害的霄飛練!也許是現實中她的表現太過滑稽可笑,以至於杜玉一度忘記了她是花山秘境唯一的天狐!是通古今,曉萬物的天命九尾!
「奇怪,杜玉的氣息怎麼消失在這了?是藏在哪裡了嗎?」
霄飛練的尾巴纏住杜玉的雙腿、肩膀,杜玉察覺到不妙,向花杏林求援:「花杏林,你hetubook.com.com能不能管一下你女兒!」
霄飛練吻得久了,呼吸都變得困難,當她離開杜玉的嘴唇時,杜玉只覺嘴唇都有些發麻,嘴巴一圈有一股隱隱的痛感。她顯然是動情了,少女青春的嬌軀貼著杜玉的身體微微摩擦,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杜玉閉上眼睛,心想:誰能來救救他?
杜玉一把按住霄飛練瘦削的肩膀,小狐狸眼神迷離,瞅著杜玉咯咯直笑:「爸爸,飛練最喜歡你了……只有跟著爸爸才不會餓肚子……」
杜玉一邊抵抗著酒力,一邊抵抗著美色,咬牙道:「飛練,趁現在還沒越線,你快放我下來……花杏林!我叫你來是幫我抓飛練的,不是讓你助紂為虐的!」
「煮粥為鹵鵝!」花杏林已經完全迷糊了,或者說她一直就是這麼迷糊,「相公,葵思戀說凡人的夫妻要拜堂,不拜堂不算數……我也可以和你拜堂好不好……」
霄飛練一和圖書個勁搖頭:「我不要離開爸爸。」
花杏林跑到一旁,端起酒碗,給杜玉灌了一口果酒:「相公,你也要喝一點……」
「爸爸……飛練心裏邊麻麻的,酥酥的……」她握緊胸口,依然用她那天真無邪的口吻述說著,「身體也痒痒的,好難受……」
真是一點也靠不住!
杜玉忽而深吸一口氣,因為霄飛練大腿夾住了小杜玉,用懵懂的聲音問:「媽媽,爸爸這個是什麼?」
在一旁的花杏林見到這火熱的場景,怔了片刻,隨後手腳並用地爬過來:「相公,我也要親……」她湊到杜玉臉頰邊,笨拙地舔著他的臉、耳垂。
「飛練,你怎麼能去搶葵思戀的酒呢?」
天狐的吻充滿力量與信念,好像在託付什麼,又好像在傳達什麼。她一身酒氣透過這個黏稠的吻傳遞給杜玉,害得杜玉腦子都不太靈光了。霄飛練像是一個生疏又倔強的孩子,用粗魯的動作與杜玉接吻,不斷探索、侵略,牙齒相碰,口舌交接,唾液糾纏,似乎想通過這麼一個吻將自己與爸和_圖_書
爸永遠融合在一起。她畢竟只是一個小狐妖,哪怕外表長大,內心又能有多少長進呢?
說來真是荒誕,杜玉被一隻天狐認作爸爸,現在又被她給捆住動彈不得,這世道真是荒謬無常!
「爸爸,飛練小解的地方痒痒的……嗚……好像要尿尿了……爸爸,我是不是喝太多了?」霄飛練困惑又痛苦地皺眉,身體熱得如同一團火。
「我不放,放開的話爸爸肯定就跑掉了。」她雖然單純,但並不蠢笨,哪怕醉酒,也依然保有部分神智。
誰知花杏林已經喝下好幾杯的果酒,暈乎乎地在原地打轉:「相公,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你~」
「不想放嘛。」霄飛練聲音嗲嗲的,和她的吻一樣黏糊糊的,叫杜玉心裏麻麻癢。
蹭著蹭著,忽而發現杜玉身下異軍突起,單純的小狐狸愣了好半天,似乎在思考是什麼東西戳著她了。
「飛練……」杜玉聲音都少了幾分底氣,他推動肩膀,竭力想將霄飛練推開。這狐狸喝了酒,鬼知道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