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花紅樓,無論是他,還是花紅樓本人,恐怕都處於一種似愛似欲的曖昧狀態。至於花杏林,完全是個糊塗蛋,杜府多添她一雙筷子也不打緊。
杜玉為曹竹秋戴上有紅色劍結的手鏈,至此,他與紅塵俗世中結識的六名女子都締結了永恆的誓言。實現大宏願將再無遺憾。
他當時隨口一問,其實並不指望花山狐族真能拿出個方案來。
她又說:「只是此方法有三個缺陷,公子莫急,且聽妾慢慢說來。」
杜玉又答:「女孩也好生養,我並不嫌棄。」
狐妖一族中,杜玉無疑是喜愛著葵思戀的。
杜玉知道她在說誰,花玲瓏指的是花紅樓。
她還是從來沒變過啊……杜玉心想。
「第三個缺陷,那便是轉生石需要大量時間醞釀,需要公子和紅顏帶在身邊時刻孕養,這個時間比凡人的懷胎十月長了十倍不止。」
走在田野間,金狐適時冒出來:「恭喜公子,尋得佳人共度餘生。當初問何妄若是有如此愛人相守和圖書,恐怕也不會落得那麼一個下場。果然越是漫長的生命越是需要一個信仰去維護。」
花紅樓與他的緣分奇妙無比,兩人在數百年前相識,杜玉在她化形前還照料過她幾年,數百年後杜玉又以童子模樣闖入秘境……這算不算一種因果循環?
「代表以後餘生你都將與仙人共享永恆的生命,與我再不分離。此事說來輕巧,其實背後牽涉頗多,我希望你謹……」
說來說去,還是誘杜玉去花山秘境。花玲瓏畢竟也是字面意義的老狐狸了,見著能攀上仙人的好事,想的還是將族人一併拉上。
果然,這群姑娘答應得都毫不猶豫,她們對自己的決定並不猶豫,對與杜玉相守之事毫無顧慮,對未來也充滿了希望。越是在江湖深入,越是深陷這般純粹的感情不能自拔,杜玉看著她那嬌俏的臉蛋,只覺此生已然毫無遺憾了。
曹小姐痴痴地看著杜玉,忽而展顏一笑:「我也知曉向謝千尋學東西有些滑稽,只是和_圖_書
……只是若原地踏步,總覺得跟不上你。就像我以前學劍一樣,一日不學,便恐怕有人超過了我。」
花玲瓏點頭:「轉生石。」
杜玉看著忙於春耕的農人,隨手抓了一根狗尾草扒草頭:「花小姐,你說……我都已經向六位姑娘確認過心意了,是否還需要向師尊師叔確認一遍?」
「只是,竹秋,你知道這手鏈代表什麼嗎?」
杜玉連連點頭:「你說你說。」
「只是什麼?」
當年初入秘境時,花紅樓還曾詳細給他介紹過轉生石的運作機制。花山狐妖靠著轉生石收納那些早夭的純潔女子的魂靈,將她們轉生為花山狐妖。霄飛練本就是杜瑤那早夭的妹妹轉生而來。
「轉生石……」杜玉仔細咀嚼這個詞,瞬間明悟,「你是說狐妖用來降生的靈石!」
就在杜玉思索時,花玲瓏再下猛葯:「還有,關於公子之前所說仙人繁衍之事……如今的花山狐族,未必沒有辦法能解公子之憂。」
曹小姐有些惶恐m.hetubook•com.com:「……我可是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么?」
花玲瓏見杜玉喜悅的模樣,笑著說:「公子若是想按此方案施行,恐怕還少不得去一趟花山秘境,親自見一見花紅樓。她是如今的花山婆婆,沒有她的首肯,公子何來轉生石之用?」
杜玉答:「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又有些欲言而止。杜玉好奇問:「怎麼了?」
「什麼?」
曹小姐當即搖頭打斷:「杜玉,我早已答應過你。等到有朝一日我登上劍道的頂峰,便放下手中的劍,回到你身邊,與你相伴餘生。我早已深思熟慮過,我也尋見我意中的良人,何須再考慮呢?」
杜玉笑著捏了捏喜歡上綱上線的曹小姐的臉蛋:「不要誤會了。之所以你沒有,只是因為我是按照相識的順序來送的,這幾日我一直在找你,今個好不容易逮住,肯定也要將手鏈送到你的手上。」
李清雅、杜瑤、顏綾心、公孫若、謝千尋、曹竹秋,她們出身各異,性格hetubook.com.com各異,唯有在一事上相同。她們的命運因杜玉而交匯,杜玉的命運也因她們而指向遠方。
金狐是記得葉冷星和葉霜月姐妹的:「公子若是也將這般事對她們做一遍,她們當然會更加欣喜。只是……」
曹小姐說:「方才與你一同去見清雅和綾心,我注意到她們手腕上都多了飾品。昨日打麻將時,杜瑤和謝千尋手上也有……」
不愧是劍俠,洞察力如此敏銳,立刻就將姑娘們身上多出的首飾與杜玉聯繫起來。
杜玉答:「我與狐妖一族關係匪淺,是狐妖還是人並不打緊。」
「只是公子在花山狐族中難道沒有想確認的人嗎?雖說秘境的妖族不會受人世大宏願的影響,但只要是姑娘,都不想自己被人落下吧?在向公子的師尊師叔確認前,不妨再去見一見我族的後生兒?」
曹竹秋如釋重負,她拍了拍胸脯:「我還以為唯獨我沒有。」
曹竹秋痴痴笑著:「是我又犯
和_圖_書老毛病了……還以為此道與劍道相仿。」
「第二個缺陷,便是轉生出的孩子,也只能是女孩。因為轉生石只能孕育出純潔善良的姑娘。狐妖秘境里的狐妖也都是女性。」
「這第一個缺陷,便是轉生出的生靈是妖非人,必定是狐妖。畢竟這轉生石本就是狐妖降生的手段。」
她低頭翻了翻那本找了一整天的小冊子,忽而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有多好笑,難怪顏綾心提醒她在意身邊人,她竟有些捨本逐末了。她將冊子收入懷中,朝杜玉溫聲說:「竹秋今朝多謝郎君指教了。」
杜玉笑著說:「在愛與被愛這件事上,沒有人能超過你,因為這兩件事本身就是無價的,無法分個高低。」
杜玉精神一振:「當真有?」
花玲瓏笑道:「妾曾任花山婆婆,對此物頗為了解。轉生石本質乃取凡靈精魄,重塑妖身。公子既為仙人,當然可以繞過轉生石的限制,直接將公子與某位紅顏的精華注入轉生石內,這樣誕下的生靈說是公子的後代倒也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