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喜歡上一個男生,卻知道註定不能在一起

那隻鳥兒也不認生,親昵地蹭著我的臉。它身上的羽毛無比美麗,在燈光下閃爍著不同色澤的光芒。
可是,我的心頑固得不聽從理智的安排,反而時刻叫囂著要去另一個人的身邊。
他並沒有向我告白,但是雙眼中流露出的情感讓我久久無法釋懷。
「布穀……布穀……」時鐘里報時的布谷鳥探出頭,宣告十二點的到來。
地面上有一個超大的六芒星魔法陣,莎萊曼站在陣中央,低著頭嘰里咕嚕地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而原本在我房間里的魔鏡不知道為何出現在她手上。並且不斷變大,最終變到一個人大小才停止。
鏡子中出現了一對深情對視的男女,兩人手指上同款的婚戒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丈夫摟著妻子的腰,妻子則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那個嬰兒並非普通的人類,他的頭上長著小小的惡魔之角,後背還有一雙小翅膀。
「丁零零——」在芬妮故作玄虛想告訴我什麼的時候,上課鈴響了。
直到被唧唧喳喳的說話聲驚醒,才發現以秦煜為中心站了好多女生。
眼看宮西峻就要發火。
我應該向他道謝,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酸溜溜的問話:「莎萊曼呢?你怎麼沒送她回家?」
莎萊曼卻不以為然,伸出一隻手指抵著嘴唇,沖宮西峻眨眨眼說:「別害羞啊,小駿駿。你看不到我正在努力讓我們變得很熟嗎?」
看到秦煜,我忽然想到魔鏡里照出的一幕,難道我真的會和這個英俊的男生結婚,並且生下孩子嗎?我們此刻明明連朋友都算不上。
莎萊曼正挽著宮西峻的胳膊,嬌聲嬌氣地說:「小駿駿,我沒帶傘,送我回家吧。」
「我可以進來嗎?」她雖然這麼問,卻已經走進房間。
「真的!」莎萊曼用力點點頭,然後討好地拿出一面精美的鏡子,「所以我特意來向你道歉。這是我的小小心意,請你收下,它對你可是大有幫助的。」
「你……」我忽然無法說話,只能緊緊盯住莎萊曼舉在手中的項鏈吊墜,祖母綠寶石在燈光下閃著幽綠的光芒。
「誰用你安排啊?無稽之談!」衝動之下,我想去找秦煜,讓他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妹妹。
莎萊曼說完就走了,我則對著鏡子發獃。
它散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將我整個靈魂都吸進去,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旁不斷響起:「你喜歡秦煜,你喜歡秦煜,你喜歡秦煜……」
我苦笑著低下頭。我能告訴他,我是因為他而煩惱嗎?如果告訴他我在鏡子中看到我們倆結婚生子,他會不會認為我精神有問題?不過,我也不想告訴他,因為從魔鏡中看到的未來,並不是我想要的。
「別害羞,花季少女有喜歡的人很正常。」莎萊曼推了推我說,「你想不想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命定戀人?想不想知道你和他會不會有未來?」
身陷愛情的人就是這麼奇怪,原本陰雲密布的心情,因為喜歡的人一個小小的動作,瞬間晴空萬里。
我驚喜地伸出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給我。可是當我的手剛碰到花束時,一隻絢麗的鳥兒從花束中探出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
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緊緊吸住,使我寸步難移。
「送給你的小禮物,喜歡嗎?」秦煜溫柔地看著我,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讓我心裏暖暖的。
當這個想法浮上心頭時,我發現自己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這樣違背心意的命運,我是該聽從,還是該反抗?
「沒事,只是沒睡好。」我隨www.hetubook.com.com便找了個借口。
「你的……」
當秦煜坐下后,我的後背總有一種灼熱的感覺,讓我坐立不安。
「沒有,路上碰到一個朋友,一起打傘回來的。」
別忘了,她是惡魔。
拜莎萊曼所賜,焰火沒看成,我們就灰溜溜地回家了。因為秦煜是我的家庭教師,所以暫時會住在我家,至於莎萊曼,更是死皮賴臉地賴在我家不走。
她終於抬起頭,當她直視著我面露微笑時,我手中的鏡子猛地掉在了地上。
莎萊曼的房門虛掩著,紫色的光芒從門縫裡透出來,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就算他發現了,也不會在意吧?說不定還會嘲笑我。
「這面鏡子是愛神的梳妝鏡,只要午夜十二點對著鏡子削蘋果,從鏡子里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難道我從魔鏡中看到的,都是你安排的?那根本不是我真正的未來?」想到剛才的景象,我突然反應過來。
「喜歡秦煜。」
「別胡說!」我立刻否認,雙頰卻不由自主地發燙。
她卻熱情地撲了過來,摟著我的胳膊,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跑出教室,留下芬妮站在原地大喊:「你不是沒帶傘嗎?一起走吧。」
「這就是你表演的魔術?」我嘴角抽搐地看著他,然後使勁地拍手,「好精彩啊!」
「好可愛!」我大呼著將小鳥捧在手心。
莎萊曼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看你好像對宮西峻有點那個意思。」
「你們怎麼轉學了?而且也沒有提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趁著老師不注意,我偷偷寫了張字條傳給他。
難道在魔鏡里看到的真的是未來嗎?難道未來真的無法改變嗎?
莎萊曼站在鏡子前,將雙手的大拇指與食指組成一個三角形貼在腦門上,隨後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向魔鏡,鏡子里漸漸浮現出清晰的圖像。
「滴答……滴答……」秒針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我看向時鐘,指針即將在十二點重合。
「你想幹什麼?」我警惕地推她,卻推不開,只好任她將手臂掛在我的胳膊上。
「你幹什麼?」我不解地問他。
沒想到她的戀兄情結那麼嚴重,任何雌性生物靠近她哥哥,她都會恨之入骨。
這面小小的鏡子竟然有這樣的魔力?
「你喜歡就好。」秦煜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別動。」
我快步跑出教室,沒跑多遠就看到了令人心煩的一幕。
「別這麼冷漠啊,我知道自己錯了。」莎萊曼像個小孩一樣搖晃著我的胳膊,「我只是太在乎哥哥了,怕哥哥被人搶走,不過今天我終於想明白了,哥哥應該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讓我驚訝的是,那位英俊的丈夫竟然是秦煜。不過鏡子中的秦煜看起來和現實中的有些不一樣,他顯得成熟許多,而嘴巴周圍有型的鬍鬚也讓他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了。
「什麼叫預備戀人?我永遠不可能跟你交往,你死了這條心吧。」
在我糾結的時候,宮西峻拽住我的胳膊往前走。
我憤憤不平地衝進雨中,想讓冰冷的雨水澆滅我的火氣。
「啊!」我小聲驚呼,睜大眼睛看著講台上被光環籠罩的一男一女。男的帥,女的俏,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論男生和女生都雙眼閃爍著桃心看著他們。
「我才不會聽你的,我喜歡誰只能由我自己做主。」我奮力掙扎著。
我很好奇,他的妻子是誰?可惜那位身材窈窕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女子微微低頭,垂落的長發擋住了她半邊臉龐。
這面鏡子如果真的能照出註定相愛的兩個人,那麼它會給我什麼樣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蘋果面對著那面鏡子。如果鏡子里出現的人真的不是宮西峻,那麼我就……
「放心,我不會殺人滅口的,何況我做的也不是什麼壞事。」莎萊曼得意地笑了,「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呢,如果不是我,恐怕到現在你還找不到命定的戀人。怎麼樣?我為你安排的男生,你還滿意嗎?我未來的嫂子。」
「魔術?」我好奇地看著他,「你會變魔術?」
如果留在原地等著秦煜說那個人就是我,恐怕我就不止是被雨淋了,而是隨時都會身陷槍林彈雨中。
「呵呵。」我乾笑兩聲,連忙向芬妮揮了揮手說,「今天我有事,先走一步。」
可是,我的心裏只有沉重,因為我不喜歡他,所以他對我每付出一分感情,就會增添我一分愧疚,因為我無法回報給他同樣的感情。
十幾年平靜的生活一夜之間被打破;平凡少女忽然變成了「非人類」;喜歡上一個男生,卻知道註定不能在一起;而現在還要在這樣糟糕的雨天想這些不愉快的事。
可是片刻后我就後悔了,因為雨越下越大,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瓢潑大雨。
淅淅瀝瀝的秋雨下個沒完,讓我的情緒更加低落了。
換成是其他的女生,被這樣優秀的男子小心呵護著,一定會感動,會感謝命運的安排吧。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莎萊曼賣著關子,炫耀地說,「不妨告訴你,這面鏡子並不能讓人看到未來,但是它可以實現人們的心愿。它的真名是潘多拉之鏡,充滿誘惑,但是也隱藏著危險。因為人們的心愿有時候並不那麼美好。不過現在你應該感謝我有一顆善良之心,成全你和哥哥的好事。但是,作為條件,你給我離宮西峻遠一點。」
他喜歡我。
老天,你是不是耍我啊?
「喜歡。」我高興地回答。
那個人……
「我可以進來嗎?」
我心花怒放地摟著剛剛烘乾的男生校服。這是宮西峻送我回家時脫下來給我穿的。
「哎呀!」我輕呼一聲,手裡的刀子掉在桌子上。因為心神恍惚,一不小心就割到了手指。殷紅的血珠隨著我的動作被甩到了鏡子上,原本平凡無奇的鏡面忽然起了變化。
不知道這是不是可以證明他在意我,或許還有一點點喜歡我?
如果電視上這句話的潛台詞不是這樣的,那隻能證明編劇沒水平。
「笨蛋,這樣會感冒的。」一把透明的雨傘出現在我的頭頂,為我擋住了雨水。
「你想做什麼?」我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平時莎萊曼只是嬌縱,而此刻她雙眼裡邪惡的目光卻好似毒蛇。
「女生。」秦煜的視線向我飄來。
「大家好,我是莎萊曼,這位是我的哥哥秦煜,很高興能和大家成為同學,以後還請多多指教。順便說一句,從今天起,宮西峻將成為我的私人物品,對他還抱有幻想的人請小心自己的腦袋。」莎萊曼一張嘴就摧毀了全班男生的愛慕,並且成功引起女生們的敵意。
這個莎萊曼才是真正的惡魔,雖然人長得漂亮,脾氣卻壞透了。我敢打賭,她一定是故意摔倒在我身上的。
「我能說不可以嗎?」我沒好氣地瞪著她。
宮西峻忽然提高了說話的聲音:「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她嗎?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對你……算了,和-圖-書總之你給我搞清楚,我想送誰回家就送誰回家,誰也管不著!」
「不早了,早些睡吧。」秦煜起身走向門口,「晚安,小公主。」
莎萊曼撫摩著鏡子,得意揚揚地低語:「這下,宮西峻就屬於我了。」
「好吧,我原諒你。」我敷衍地說,然後指著門,「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覺了。」
因為我還是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他,不知道秦煜是否照過魔鏡,又是否知道我們未來會結婚。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怎麼樣?是嫌棄還是歡喜?
我不安地看著鏡子,蘋果皮已經削出長長的一條,鏡子里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莎萊曼在騙我?
只要一想到命定戀人是秦煜,我的心口就像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苦笑著將字條裝進兜里,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
我猛烈地搖頭,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手背上。難道我和宮西峻真的沒有緣分?
「太棒了。」當鳥兒唱完歌飛回到我的手心,我才回過神,「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動聽的歌聲。」
「你怎麼在這裏?剛才的那一切你看到了?」
「你最近有什麼心事嗎?」秦煜體貼地詢問,「在學校里看到你心神不寧,似乎被什麼事困擾著,可以告訴我嗎?」
從小到大,我只養過一隻寵物,而那隻寵物後來還變成了我的監護人。現在終於有機會得到一隻新寵物,我實在太開心了。
「是啊,所以為了讓我開心,你就答應我吧。現在!馬上!立刻!」
「我現在想送你回家,你有意見嗎?」他挑釁地看著我,充滿火藥味的話卻讓我笑彎了眼。
見我沉默不語,秦煜也沒有繼續問,而是摘下眼鏡,說:「想看魔術嗎?」
我搖了搖頭,極其誠懇地說:「我沒意見。」
在莎萊曼撲向宮西峻的那一瞬間,我移開了視線,真是看不下去了,竟然有這麼厚臉皮的人,不論身為人類還是惡魔,我都替她感到羞恥。
門外忽然傳來秦煜的聲音,我手忙腳亂地將宮西峻的校服藏了起來,這才打開門。
如果我們只是一般的同學,那麼畢業后一定會分開。這個城市雖然很小,卻也可以讓兩個原本相識的人再也不會遇見。
水流進嘴裏,苦澀又冰涼,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生命才能重見晴空。
「我果然猜對了。」芬妮得意地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然後,他輕柔地從我的頭髮上摘下一根七色羽毛,那根羽毛被他捏到手裡時,忽然化成星光消失在我們兩人中間,我和他透過星光四目相視,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眸中來不及遮掩的情感。
我賭氣地站在原地,仰望天空,任憑大雨將我淋濕。臉頰上不斷有水流下來,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我想我再也不會有比此刻更倒霉的時候了。
但是,我忽然猶豫了,如果我看到的人不是宮西峻怎麼辦?
「身體沒關係吧?」因為我的卧室沒有沙發,所以秦煜就像我一樣盤腿坐在地毯上,儘管這樣,也無損他的優雅,「聽說你沒帶傘,剛才下了那麼大的雨,沒有被淋濕吧?」
我想大聲喊「不」,嘴巴卻像粘住了一樣,怎麼也張不開,我只能用力搖著頭。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回眸望去,那個我最想看到的人就站在我身後。宮西峻一手插著兜,一手撐著傘,不悅地看著我。
「別亂說。」雖然嘴上反駁芬妮,我卻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你是變態嗎?非要強迫別人才會開心?」
這是怎麼回事?在我震和-圖-書驚的時候,莎萊曼忽然長吁一口氣,從她額頭上射向鏡子的黑色光柱漸漸變淡,而鏡子中的圖像也慢慢消失。當她睜開眼時,房間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這是?」我接過鏡子,巴掌大的銅鏡邊框上雕刻著古樸的花紋,鏡子背後鑲嵌著一顆黑白相間的貓眼石。這顆貓眼石非常特別,像一隻冷冰冰的眼睛。
「你看——」秦煜打了個響指,手裡的眼鏡變成了一大束玫瑰花,他將玫瑰花捧到我的面前,「送給你,小公主。」
按照莎萊曼的提示,我將屋子裡的燈全部關掉,只在鏡子前點燃一支白色的蠟燭。此刻昏黃的燭光照在我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頭又隱隱作痛,大概是光線不夠,惡魔之角又要掙扎著冒出來。
秦煜保持著優雅的笑容走下講台,筆直地走向我,坐到了我的身後。莎萊曼則選了一個離宮西峻比較近的座位坐下。
既然那麼珍視秦煜,幹嗎又要纏著宮西峻?真是不害臊!
我看向滿是陰霾的天空,忽然覺得心裏正慢慢升起一道彩虹。
「不!」這次換莎萊曼拒絕了,「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越拒絕只會越引起我的興趣。」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鳥,它是地獄精靈,擁有可以使人快樂的魔法。」
「別說得那麼理所當然,我和你很熟嗎?」宮西峻合上手裡的雜誌,冷漠地看著講台上的美女。
那個女子竟然是我!
想到這裏,我的心更痛了。這種深切的疼痛讓我明白了一個真相,我似乎喜歡上那個經常捉弄我,但是當我遇到危險時又會堅定不移地擋在我身前的少年。
「不要這麼絕情啊,好歹我們也算預備戀人。」
宮西峻幾乎把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說:「你希望我送她回家?」
畢竟他剛剛說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對你……」電視上這句話的潛台詞往往都是「我對你有好感」。
難道未來我會與秦煜結婚,並且生下一個非人類的孩子?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我是天使與惡魔的混血兒,而他是一個純種的惡魔,這樣的結合如果能生下正常的人類,那才奇怪呢。
會不會搞錯了?我喜歡的人明明是……
他未說完的話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想說什麼?我忽然很想知道,卻不敢問,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哪裡有意思了?說出來也讓我樂一樂。」我說著無聊的冷笑話。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看著泥濘的鞋子:「她不是喜歡你嗎?」
秦煜推了推眼鏡,溫和地說:「因為一個人。」
「真是不識好歹,世界上還有比我哥哥更優秀的男人嗎?」莎萊曼冷冷地說,「現在,我已經把哥哥給了你,你不要再妄想纏著宮西峻,否則等待你的只有災難。」
雖然從魔鏡中知道了命定戀人是秦煜,但是我變得更迷茫了。因為,我喜歡的人不是他。
周圍的女生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的女生追問:「男生還是女生?」
我害怕自己會喜歡他,但是我更害怕自己不能去喜歡他。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我的命定情人是他?
「你在做什麼?」我忍不住疑惑地推開了門。
秦煜笑而不語,伸手捏住眼鏡框的兩邊,然後輕輕用力。
「你……」
「你真的這麼想嗎?」莎萊曼托起我的下巴,不懷好意地說,「可是很可惜,你的未來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如果你不聽話,我會傷腦筋的。」
班主任帶著笑容走進教室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後說道:「同學們,請大家坐好。現在我要為大家介紹兩位新同學。」班主任側過身,讓站在教室門外的兩位學生走了進來。
當我聽到「命定戀人」時如被雷劈,我怎麼忘了想解開惡魔的詛咒,我必須儘快找到我的真命天子?
宮西峻深情款款地擁抱著莎萊曼,然後堅定地說:「請你和我交往。」
秦煜不是不好,我也嘗試說服自己,如果以世間的標準來看,像我這樣普通的女生能與秦煜這樣的男生交往,怎麼看都是我賺到了。
我不安地走出房門,走向莎萊曼的房間,希望在她那裡尋求到答案。
「啪——」眼鏡變成了兩半。
莎萊曼陰森地看著我,隨後抬起手,一道陰風從我身邊刮過,將身後的門無聲地關上。
「沒睡好?」芬妮雙眼發亮地說,「難道是思春了?」
「搞什麼?」我低聲抱怨,因為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煜和莎萊曼。沒想到他們竟會轉學到我們學校,還正好在我們班上,用腳指頭想也不會是巧合,這其中必有緣由。
老師這才回過神:「請兩位新同學先找空座坐下,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秦煜看著我,終於大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你可真有意思。」
「聽說你是從南北聚星學院轉來的,是嗎?那所學院那麼好,你為什麼會轉到我們學校?」
我好像病了,無論做什麼都沒勁,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提不起精神。
可是,我的意識逐漸模糊,當我眼前一片漆黑,暈倒的那一刻,心裏只有一個聲音——
「想給你一個驚喜。」秦煜很快就回了字條,字跡清秀,令人賞心悅目,「其實是賢王大人的意思,希望我能一邊照顧你一邊輔導你的功課,而莎莎轉學的原因,你剛剛也聽到了。」
「你真的明白了?」我狐疑地打量著她,到底是什麼神秘力量使她突然醒悟的?
「妍妍!」肩膀忽然受到重擊,芬妮湊過來關心地看著我說,「怎麼了?最近總是無精打採的。」
「不。」宮西峻乾脆利落地拒絕她后,又使勁推了她一把,「你是軟骨動物嗎?非得靠著別人才能移動。」
我咬咬牙,開始用小刀削平果。
我將眼睛貼到門縫上,卻看到了令我驚訝的一幕。
總算開始正常上課了。
回到家,換下濕漉漉的衣服,又洗了一個熱水澡,我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為了印證他的話,鳥兒飛離我的手掌,在房間中盤旋,最後停在水晶燈上,開始唱歌。
我正憤憤不平的時候,傳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莎萊曼站在門口,臉上帶著難得的微笑。
「我來向你道歉呀。」莎萊曼簡直堪稱影后,當她說這句話時,我從她臉上找不到一絲破綻,就像她是真心實意地來向我道歉的,不過我才不會輕易相信她呢。
我趴在桌子上看向窗外,宮西峻正坐在座位上,悠然地翻閱著攝影雜誌,絲毫沒發現有個女孩因為他而苦惱著。
當聲音出口的一瞬間,化為實體的音符旋轉著落下,在碰到物體時,變成粉色的光芒,十分美麗。而它的歌聲猶如天籟,讓人如痴如醉,彷彿置身在一個鳥語花香、山清水秀的奇幻國度中。
愛情突如其來,如閃電般照亮我的心靈,那種強烈的感覺幾乎讓我窒息。
因為整節課都在胡思亂想,我連什麼時候下課了都不知道。
「什麼好消息?」我現在急於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所以她說出來的消息無論好壞,我都願意洗耳恭聽。
這一發現讓我羞紅了臉。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如小鹿般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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