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曹明亮不由自主看向照片背面，他的目光不斷在那一句話和那張微笑的鬼臉上來回遊移，腦子裡全是楊寧那一句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曹明亮又一次懵了。
「你能接下我這個案子不是你運氣好，更不是你的上級賞識你，而是我的事，你們局裡沒人敢接。」
沒多久，一個電話主動打過來，他低頭一看，是局裡帶自己的師傅，一級特勤，正兒八經道門出身的修道之人！
有些難以理解自己這位師傅的惡趣味，曹明亮抬頭往窗戶那看了一眼——
「師傅，您算出來了？」
「不好意思啊小曹，你的三級特勤許可權不能了解這事，別說你三級，就是我二級。如果不是當年親自參与執行，我也沒許可權了解這事。」
「菜鳥，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節課。」
這次電話還是很快接通，「喂？」
「哦、哦！小曹啊，什麼事你說，你說！」
「嗯！接觸過！」
「假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好的特殊部門、同事之間互相關照呢？
啪！
曹明亮：「……」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com
「……」
曹明亮嘆了口氣，說：「行吧師傅，我明白了，您還有別的要交代的么？」
曹明亮：「……」
真有個人正面目驚恐地趴在窗戶上看著他。
這一個前輩不行，曹明亮換了一個又打過去。
「第一，不是所有案件都能破得了的。」
再說了，特殊部門哪有下班一說啊？！
「請他師傅破案還需要把他師傅請到案發現場，請這個楊寧破案，只需要帶著受害人的一綹頭髮過去交給他就行了。」
下班了連個電話都不接了？
「第一，當時沒有證據，第二，至今沒有人報案。第三，我們不是警方，我們是特、管、局，特，懂嗎？」
「啊！」
「咳，那個，小曹，我說多了啊。那個，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衝勁，好好乾，未來是你們的！就這樣，掛了！」
只見那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張反面朝上放在那的照片！
曹明亮：「……」
「第二，一切都要按規矩來，千萬不能胡來，這一條非常重要，明白么？！」
ｈｔｔｐs://www.ｈe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照片上男人叫劉瀟，是濱海市長青中學的校長。
「曹明亮啊，前輩你睡迷糊了？」
「到後來就不行了，因為地震，去他那個村的路斷了，好像到現在都沒修好，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個老瘋子怎麼樣了，怪想他的……」
「嗯，是的，迷糊了，你別打了。」
電話里一陣沉默，良久，曹明亮聽到自己師傅嘆了口氣，「那個楊寧的本事，比他師傅牛批多了。」
「前輩？」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聽起來就使人心神安定的聲音：「明亮，見過那個楊寧了？」
聽著話筒里響起的忙音曹明亮懵了，他再打過去，發現電話那邊已經關機。
「師傅，你這話里的意思？」
曹明亮聽著疑惑道：「那他徒弟呢？那個楊寧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曹明亮：「？？？」
「您、您說！」
曹明亮發出一聲尖叫，越是五感敏銳的人越容易被自己疏忽的東西給嚇到！
「就比如現在，你看看窗戶，是不是有個人正趴在那看著你呢？」
「喂，前輩，我hetuboｏｋ.ｃoｍ•ｃom曹明亮。」
他打開檯燈，拿著那張楊寧放在自己口袋裡的照片，看了又看。
「明白，師傅，那個楊寧？」
不同的是，這次照片背面的文字變了——
「聽著，自己去領悟，我還有下一句呢。」
特管局許可權比警方還要高，查到一個人的信息一點都不難。
曹明亮想了想，連夜通過內部系統向濱海市警方下達了通知，讓他們在最近加強對劉瀟的調查和監控。
曹明亮有些氣不過，自己天生五感敏銳，是要超出常人許多的那種敏銳，通過極其嚴苛的篩選進入秘密單位超管局，本想著從此意氣風發，沒想到上來接手、負責主辦的第一個案件就被人在自己面前裝了這麼大一個逼？！
「他師傅外號老瘋子，本名不知道，系統里也查不到，有幾次地方警方破不了的懸案交給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就去請他，基本上只要他一到現場，就沒有破不了的案。」
曹明亮不能忍，他拿出手機連夜撥通了一個局裡前輩的電話。
張冬雷咽了下口水，右手兩指捏著一個手機慢慢抬起，hetubook.com.com哆哆嗦嗦說道：「那個、曹隊……」
「嘟、嘟、嘟——」
「啪」的一聲，手機掉在地上！
曹明亮猶豫道：「好吧，那個楊寧今天說，局裡六個在視覺方面有特殊天賦的前輩，都不敢接這趟任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用個烏龜殼往地上一扔，好傢夥，什麼東西都給算得明明白白的！」
落款處依舊是那個微笑著的猩紅鬼臉。
「嗯，那師徒倆邪門得很，尤其是那個楊寧，你現在跟他過招，沒事多注意一下身後、鏡子、窗戶、水池、腳下這些地方，搞不好會有驚喜。」
看清了是張冬雷，怒氣沖沖的曹明亮放下手機就沖了出去，吼道：「你大半夜的在這做什麼呢？！」
曹明亮神色愧疚地去拿自己的手機。可是手機剛剛入手，他臉色忽然一變，唰一下慘白無比！
「前輩，我，曹明亮。」
正是之前楊寧放在自己口袋裡的那張！
「為什麼接觸？結果怎麼樣？」
「這還用算？按時間推也能推出來，我交代你兩句，你記好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局裡和那個楊寧來往並hetubook.com.com不多，和他師傅有過一段來往。畢竟我們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收攬那些「行家」們的動向。」
反正特管局裡邊二級前輩們多著呢。
曹明亮轉身衝進宿舍，看向桌子！
白天剛剛趕到蒼洱、就目睹了崇文寺事件的曹明亮失眠了。
「前輩，我想問，我們超管局以前是不是和這個楊寧接觸過？」
曹明亮頓時激動起來，「師傅您說！」
「嘟、嘟、嘟——」
曹明亮立即接聽，「喂？師傅！你找我？」
窗外，張冬雷站在那隔著窗戶一臉驚恐看著裡邊的曹明亮，他結結巴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喂？誰啊？」
因為他們太過於敏感！
「你的手機忘我車上了。」
曹明亮疑惑道：「師傅，我可是查到，楊寧是那個老瘋子買過去的啊，這？」
「哦！」
「那當然啊！怕他的哪只有那六個啊？咱們全局，除了你，所有人都不敢接這趟活！」
當天晚上，警隊宿舍。
曹明亮頓時鬆了一口氣，「嗨！我就猜到是這樣！那六位前輩怎麼會怕他？！」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