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
石浩臉色當場變了，之前是焦慮中帶著點恐懼，現在是恐懼中夾雜著焦慮！
對於張輝和他一家人的遭遇，以及那青玉山上千直村的事、還有後來包括天象靈車起火的事情，江湖上都是有傳聞的。
王八殼子還是左右打滾。
「你、你不會那麼做的，對吧？」
「不單是有過來往，而且來往比較頻繁。」
石浩慘然一笑，重複之前說過的話：「該有此劫、該有此劫啊！」
「最詭異的就是那靜平市的青玉山千直村，整整一個村，被人夷為了平地，是真的夷為平地！」
石浩：「姓鍾的，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中州，靈娃小店。
天色漸漸黑下來，步行街上也變得熱鬧起來。
尤其是在聽到那一句「連根拔了」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楊寧皺眉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菜了？這才上百就算不出來了？」
鍾文收斂笑容，即便是瀕臨崩潰的他，在想起某些事的時候也是不由自主m.hetuboｏk.ｃｏm.coｍ地感到強烈的恐懼。
「大師，塵湖屍派是你師門的名號？」
鍾文：「？？？」
「嗯？」
因為石浩已經有兩個同門，都折在了楊寧手裡，一死一殘。
看著站台上特管局的人逐漸遠離，兩人的心稍微安定一點。
鍾文一臉怪異地問：「大師，什麼該有此劫？聽你這意思，你也不是對手？」
「關門。」
「我私下裡查過張輝的賬，拍下過他的賬本。所以我知道這些事，再後來我就準備跑了……」
「因為在不久的以後，要麼，這四個字會讓你如雷貫耳，要麼……」
楊寧點點頭，說：「行，那就等兩天吧。」
只有在停車場旁邊的小巷子中，一個瘦弱的身影站在陰影里，目光直直盯著剛剛關閉的靈娃店店門。
說著他將幾枚銅錢灑在桌子上，低頭看了一眼，自語道：「今晚會有客人來？但是我不想接待啊……」
「每年過年的時候，我都要買點新鮮的食物讓自己享m.ｈetuｂｏｏｋ•com.cｏｍ受一下。」
「為了拿捏這些人販子，我僱人私下裡調查過他們，掌握了他們不少業務情況。」
「既然這樣，那看來是真有緣。」
顯然，對張輝一家全部被清理這事，他知道的內情要比鍾文知道的多一點。
楊寧無語，他把手放在王八殼子上，閉上眼。
「就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先是有一個叫張輝的人販子出事了，你聽說過吧？蒼洱四十六刀男？」
兩人說話間，列車重新開動。
楊寧看著書桌前本該放著洛林魂燈、現在空著的地方，他感覺自己的心也空蕩蕩的。
楊寧說完，店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小店店門自動關閉合攏。
「為什麼？」
看著鍾文，石浩神色複雜地說：「是，不過你沒必要記了。」
「夠這一趟出門用了么？」
從外邊步行街上還能看到楊寧店內燭火亮著。但無論是那些藏在暗中的有心人，還是hetｕbｏoｋ•ｃom.coｍ從步行街上經過的遊客，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忽略掉了這一間小小的靈娃店。
鍾文臉色微變說：「有求於我的時候叫我鍾總，現在覺得麻煩大了，叫我姓鍾的？」
「四個戶口本啊，十四口人，加上他那個私生女，十五口人，全沒了。」
「大師，你這臉色變得比我們這些商人還快啊？」
「嗯，這次可能會多玩幾天。」
看著眼前的石浩一臉緊張不已的樣子，鍾文放聲大笑起來。
片刻之後，楊寧把手拿開，問：「現在？這下總能算出來了吧？」
僅有的七盞魂燈並不能彌補楊寧心裏的空虛。
「姓鍾的，這下我們不去海西，也得去海西了！」
用手指點了點書桌上的王八殼子，楊寧問道：「王八，我們的善緣攢夠了沒？」
神經時而緊繃、時而鬆懈的鍾文此時有些想要崩潰、發瘋的意思。
「我塵湖屍派該有此劫啊！」
鍾文說著，石浩在一邊哆嗦著。
石浩盯著鍾文一言不發。
他在桌子意興闌珊地比劃了ｈtｔｐs://ｗww•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ｏm個一，然後是二，最後是三，說：「一次兩次也就算了……」
「我到底得罪了誰？」
鍾文說完，看著石浩攤手道：「大師，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
「哈哈？哈哈哈！」
說完，他翻開桌子上的緣冊，發現這幾天下來，自己的善緣已經突破了二百個。
石浩因為某些關係，他是知道這些事其實都是一個人的傑作。
王八殼子在桌子上「噹啷」「噹啷」跳了兩下。
鍾文：「……」
「要麼？」
鍾文一臉惋惜地說：「可惜了張輝他們一家，事業做得那麼成功，結果被人一下連根都給拔了。」
「這都第三次了啊？」
眼看石浩眼神有變得更加猙獰的趨勢，鍾文笑著說：「我是真不知道！不過，大師，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
王八殼子在書桌上左右打了個滾。
從逃跑到境外、以為自己安全了。到後來被吁罕抓回來，再到後邊被這石浩給救走，現在又被人搜捕……
王八殼子在桌子上「軲轆轆」滾過來，又「軲轆轆」滾過去。
m.hetubook.com.com「你、你和那張輝有過來往？！」
鍾文如同劫後餘生一般開始活躍起來，「大師，為什麼一定要去海西？」
楊寧有些意外地說：「還是不夠？那什麼時候能攢夠？」
「要麼就徹底煙消雲散。」
此刻的石浩已經滿臉絕望。
「往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這幾天掙的錢不少，出去散散心吧，等出去玩回來了再迎客。」
「所以，我和幾個人販子來往比較密切，你知道的，我旗下幾個集團公司里就有做物流的。」
此刻，聽到鍾文得罪的是這麼一號人他面如死灰，喃喃說道：「該有此劫、該有此劫……」
「既然橫豎都是死，大師，放手一搏啊！搏啊！」
「大師，說實話，其實我還真不知道！」
「塵湖屍派？哼哼……」
石浩摘下墨鏡，他臉上已經汗如雨下，「姓鍾的，我在想，如果我把你交出去，會不會死得更好看一點？」
「說！」
鍾文繼續說道：「後來，中州、濱海、靜平先後連連出現命案，我就發現，死的都是當年從張輝手裡買過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