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的時候,計程車停在雲都路口。
清清楚楚傳入了楊寧耳中!
對此韓陽撇了撇嘴,這世界上能那一位耐不住性子的事可不多。
「所以,這才剛出店門,你就已經打算違背他的意思了?」
乍一聽,阮開和韓陽只覺得刺耳得頭痛!
濱海市,醫院。
甚至連撓痒痒都不敢。
他直奔自己那幾盞燃著火苗的魂燈蠟燭。
「唔唔唔,今天被一個小海鬼欺負了,我好沒用——」
「嘖,這麼多天沒見,想必你一定非常想念你的愛徒吧?」
想念不想念不知道,但看那火苗里老人口型變化的頻率,罵的是挺激烈的。
但很快,那各種聲音便全部消失。
一直到出了店門,這倆人才向著那坐在書桌后撩撥著燭火的楊寧說:「那,我們先走了?」
「軟軟,我、我就是不進你們特管局吃這碗飯,我也、我也絕對不再來這鬼地方了!」
韓陽是趕屍人,對靈魂沒什麼研究。
轟!
阮開、韓陽兩個人紛紛長出一口氣。
那是根本不和圖書敢催,一點都不敢有任何意見。
「我的小可愛們,我可想死你們了!」
看著那在落地書桌前足足擺了一排的魂燈,韓陽感覺今晚自己有得站了。
他口型飛快變化,一邊痛呼著,一邊向楊寧進行著各種歹毒的詛咒、謾罵!
看著那即便自己不在,裡邊依舊亮著暖黃燭光的小店,楊寧伸了個懶腰感慨道:「終於回來了啊!」
掛在店門上方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店裡南北兩側數排架子上的小娃娃紛紛揚起笑容,有的還興高采烈地拍了拍自己的小手。
楊寧也不在乎,只是動作輕柔地撩撥燭火。
走上前,他先拿起的那第一盞魂燈,就是屬於自己師父的!
這一刻,兩個身份地位並不低的人,杵在楊寧面前那就跟罰站似的。
阮開下車向司機問道:「多少錢?」
倆人一直著急忙慌地走到雲都路口,才敢互相說話。
阮開沉默幾秒,點點頭,拿著翅膀、背著劍轉身走人。
他仔細打量了司機一眼和_圖_書,「您這是做慈善呢?」
甚至在她還魂歸位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發來了信息。
伸手撩撥著蠟燭上的火苗,看著那灼灼跳動的火苗中若隱若現的惡毒老人臉,楊寧臉上露出幾分帶著迷離之意的舒適神色。
甚至,如果有其他的選擇,他是所有特管局特勤中最不願意來這靈娃店的一個人!
他顫聲同韓陽說道:「你、你可別小看那些蠟燭,那每一盞蠟燭,都代表著一個咳咳、咳的有緣人、的靈魂。」
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覺全身涼颼颼的!
司機看著那邊的楊寧說:「我跟那小伙有緣,我相信緣分。」
阮開一抹額頭上的汗,笑說:「您放心,您推薦的人,一定能經得住局裡的入職考核!」
楊寧把玩那盞魂燈差不多有十分鐘。
本來楊寧的臉色還只是迷離、舒適,這一下直接變成享受了。
楊寧笑著點點頭,「走吧。」
靈娃店門口。
「璐璐,在哪呢?我去幫你出頭!」
咽了下口水,韓陽穩了穩手裡的布包、背上的大提琴盒,生怕一不小心掉了,惹得某人不開心。
司機擺了擺手說:「什麼錢不錢的?俗氣!」
司機顯然也是個犟脾氣,硬是回頂懟道:「我說不要錢,免費!」
但楊寧是個懂事的徒弟,徒弟怎麼能和師父對罵呢?
跪坐在店門后的煞女急忙打開店門,俏聲說道:「恭迎主人回家!」
「可惡的小海鬼!」
「好痛,全身骨折,真的好痛啊——」
當場,隨著一陣陰風拂過小店內,各種強烈的謾罵、詛咒、哭喊、哀嚎一股腦全迸發了出來!
「那、那些蠟燭,有那麼好玩?」
「再、再見?」
司機同韓陽說道:「看你這模樣,三十好幾了吧?還不如後邊那小夥子耐得住性子。」
看著眼前這一幕,後邊的阮開和韓陽當場嚇傻。
聲聲慘烈的嘶嚎居然從那蠟燭上燃燒的火苗中傳了出來!
「把東西放下,你和-圖-書倆走吧。」
楊寧大步入內,「都什麼時代了,以後不許這麼稱呼!」
所以,他根本不敢去看那幾盞魂燈蠟燭上跳躍的火苗。
她這狀態剛剛發出去,一下就多了好幾個點贊。
剛剛那一聲從蠟燭中傳出的慘叫,更是直接讓阮開兩腿直發軟!
直衝天花板!
好在楊寧接下來只是拿起了那張輝的魂燈,然後抬手一揮——
一個比一個站得筆直。
在外漂泊那麼多天,他最牽挂的還是自己的魂燈。
都說大不了一死,可眼前這,死亡才是折磨的開始啊?
火苗逐漸變得旺盛,那惡毒的老人臉愈發變得痛苦、猙獰。
配文還有一系列的「萌萌噠」「哭唧唧」「委屈屈」的表情。
數道幽藍色的火苗從那剩下的魂燈上同時升起!
楊寧撩撥著手上那張輝的魂燈,笑著向著兩人說:「這一路辛苦你倆了。」
韓陽結結巴巴問道:「想不到,咳咳、還、還有這種愛好?」
阮開以為這司機沒聽清楚,加重語氣說道:「我問你多少錢,車費!」
「阮和-圖-書開,韓陽進特管局工作的事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只管來找我就是。」
而伴隨著火苗顏色發生變化,那杯型蠟燭上不斷淌下蠟汁!
阮開、韓陽兩個人就乾瞪眼在那站了十分鐘。
直到楊寧心滿意足地放下手裡魂燈,看向另外幾盞,這倆人才稍微活動了下四肢。
「……」
璐璐師姐操控著手機發了幾條狀態。
阮開因為自身就是魂術師,對靈魂類的東西極為敏感,他真切地知道那幾盞杯型蠟燭跳躍的火苗中正在發生著什麼。
忽然,「啊啊啊——」
先是變成了橘紅,然後是深紅,最後居然呈現出了幽藍色火苗的顏色!
說完,這倆人動作麻溜地把所有東西放下,轉身就向外走,沒有一點留戀。
「東西拿完了么?拿完了我就走了!」
阮開:「……」
叮鈴鈴!
一下一下,被他撩撥著的火苗愈發變得旺盛,本來暖黃色的燭火居然一點一點加深了顏色!
剛剛從海邊飄回來的兩師姐妹正準備還魂歸位。
他臉上帶著笑意說:「師傅,徒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