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還是點頭：「嗯！詩文說得對！」
這男人背上是幾道血淋淋的傷痕，頭頂還有一個燃燒著聖焰、但看樣子隨時可能熄滅的光圈。
瞳瞳一聽，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說：「嗯，有道理。」
看了一圈，才在自己背後看到了那張變成兩截的木牌。
這一趟出去遇到了兩個還不錯的廚師。
抱在胸前的小腦袋被舉高高到頭頂，居高臨下對著瞳瞳吐舌頭：「略略略！笨笨笨！」
這次天使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等到楊寧的視線從他身上挪開，他才低聲嘟囔到：「有些東西，不是我不說它就不存在。」
那幾個沒手沒腳、沒腦袋，或是怕水、行動不方便的小鬼則環繞在楊寧身邊，一個個瞪大了鬼眼看著他。
她身邊，柔柔弱弱、小小身軀上滿是裂痕。彷彿是被粘在一起的詩文雙手端著個空的臉盆，一樣在看著楊寧。
一道電火花憑空劈下，孫大胖瞬間成了黑大胖。
結果因為自己的善良全都放跑了ｍ•hｅｔｕbｏok•ｃｏｍ•cｏｍ。
因為承載了太多斷手怨靈的怨氣。
一旁，靠著架子坐在地上的孫大胖一邊甩著自己的腸子說：「嗯，吃飯重要。」
首先是那個天使。
眨了眨尚且迷糊的眼，他自言自語道：「好傢夥……」
這不得不讓楊寧感覺現在便利店的服務都這麼卷了么？
說完他換了個方向繼續抱著雙手，背對著陳雅美，不搭理她。
小光頭在擦鏡子。
噼啪！
但楊寧接著又問了一句：「是想做紅衣血天使，還是想嘗一嘗靈魂被灼燒的滋味？」
紅紅在成為紅衣厲鬼之前就擁有一雙血紅的血手。
這時，陳雅美抱著她的小腦袋過來說：「瞳瞳你好笨。」
取而代之的是頭髮被整理得一絲不苟、衣服沒有一點褶皺、全身上下乾淨到一塵不染的斯文大男孩。
楊寧略顯慵懶地說：「他早就死了好不好？你也是，死了好幾年了。」
聽到楊寧這麼問，天使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巴和-圖-書掌下去，即便是這斷了翅膀的四翼天使也受不住！
楊寧：「對我來說那就是半夜。」
看著這天使，楊寧問道：「天國的使者，天國之門關閉了，你被你的神國拋棄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紅紅，扇他。」
現在成了紅衣，而且在楊寧身邊增益狀態直接拉滿！
瞳瞳轉過頭去，抱著雙手、有點傲嬌地淡聲說道：「一邊玩去，我不和小孩子說話。」
楊寧說完起身離開，留下瞳瞳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來時列隊歡迎，走時列隊相送。
「小海可是給橙橙送過飯的，你覺得他會散掉嗎？」
拿著麵包的手微微一動，一股黑氣從楊寧指間飄出，落在書桌前的地毯上，一個看上去營養非常不良的瘦不拉幾的西方男人出現。
他有些煩躁地說：「沒胃口，去對面便利店隨便買點就行了。」
楊寧本人打了個哈欠看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
這次的天使不再ｈttｐs://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ｏm
是之前那副黃金騎士哈倫的模樣了。
「橙橙，你是來這邊洗臉還是用臉盆在那邊洗？」
這會兒夏天正在衛生間里調試水溫，沒法給他安心臟。
「昨晚就回來了！還帶了一堆東西呢！」
一提到這茬，楊寧就有些無語。
楊寧沒說話，因為這個時候洗手間里臉盤精緻、但上邊布滿了血色裂紋的貝貝跑出來。
「不過既然有的吃，就有的——」
「完犢子了、完犢子了……」
「這下小海難受了啊……」
方圓一抽鼻子，問：「開盤！你們覺得，這次雲都路幾天之內出命案？」
楊寧拿著一個中式漢堡一邊啃一邊起身，剛走出一步，他忽然向貝貝問道：「我這樣，是不是顯得不太精緻？」
半個小時之後，眾小鬼終於為楊寧忙活完畢。
「罪孽纏身的東方人你不得好死！來自天國的聖光早晚會凈化你！」
「真想不到，這位璐璐師姐的追求者這麼給力，大半夜跑過去幫她。」
他隱約記得好像有什麼東m.hetubook.com.com西被自己砸壞了。
看著楊寧離去的背影，店長方圓和自己的兩個店員紛紛說道：「我去！小老闆回來了啊？」
貝貝點頭：「會！」
「那位小姐姐魅力可以啊，我原以為這牌子得我睡醒之後自己動手，結果半夜就碎了？」
買了點關東煮、中式漢堡、麵包、牛奶、冰淇淋、烤香腸，回到自己店裡，該燒給小鬼們的燒了，該餵給小殭屍的餵了，楊寧慢悠悠吃起自己的食物來。
隨手把陳雅美掛在天花板上的腦袋放回在她脖子上，又把小烏龜拿著當風車甩來甩去的斷手斷腳摁下來，再把夏天的心臟……
瞳瞳追問道：「那，他會散了嗎？」
向來沉默寡言、一點都不喜歡動的瞳瞳這個時候眼裡紅光閃爍，問：「小海他，會死么？」
各司其職。
「吾主之榮耀會將你的一切罪惡燃燒殆盡，你將永遠——」
等楊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那邊洗。」
可能是剛回來有點不適應，所以醒得有點早。
一個鍾文，一個吳hetubook.com.com老六。
「有的吃，就有的拉。」
一旁的詩文弱弱說道：「但在精緻面前，吃飯更重要。」
放在一邊。
啪！
他一邊吃，一邊盤算這一趟的收穫。
兩店員：「……」
於是，在對面便利店工作組三人近乎列隊歡迎式的迎接下，楊寧光臨了他們的便利店。
那個剛剛睡醒、睡眼惺忪的楊寧消失了。
小男鬼里，夏天和小光頭吳迪這兩是最勤快的。
小店裡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耳光，那折斷了翅膀的天使一下被紅紅從楊寧的書桌前扇到了店門口。
「若是沒了，即便是你橙橙那也慘了。」
這是天使的靈魂本源。
看著楊寧那略帶殺意的眼神，他當場低下頭去。
那邊小鬼們已經開始在洗手間里忙碌起來了，試水溫、擠牙膏、拿毛巾、備廁紙、檢查馬桶下水情況……
這時紅紅拿著他的手機過來問道：「吃什麼？點外賣嗎？還是出去吃？」
一旁，小烏龜掛著他的斷手斷腳爬過來，帶著小孩子特有的甜甜笑容說：「那不是半夜碎的，是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