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老齊家配享太廟！」
一頭藍白色，冷冰冰的。
楊寧什麼都沒說，那文件上的剛剛被簽的字自動消失。
步行街另一頭。
楊寧：「不簽上牆。」
還有司機大叔的身份文件。
楊寧似乎是發現自己有些難為這笨蛋鋼筆了。於是非常善解人意地不再折騰這鋼筆了。
在他眼裡，這隻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通知罷了。
楊寧言辭狠厲，但聲音卻非常溫和。
拿著手裡兩份文件，指著上邊楊寧的簽名，齊勉臉上老淚縱橫地同韓奕說：「射箭的！」
鋼筆來回滾著，一副犯懶不想動的樣子。
還有一頭純黑色，但若仔細看，能發現這純黑色的小東西鱗片之下有著一點點金色的光暈。
嗖——
他只能勉強向楊寧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因為無毛兔根本不會操作魂燈。所以它只是非常純粹地在牆上掛了一天。
鋼筆忽然打了個旋躍起，唰唰幾筆在
和*圖*書那第二份文件上也簽下字。
此刻，這支鋼筆老老實實飄在楊寧面前，一個勁地前後搖動。
「就憑這份功績，以後、以後……」
揉著已經撐得不能再撐的肚子，沃倫感覺自己再不走，恐怕當場就能吐出來。
鋼筆：「……」
同樣撐得不行的安迪放下文件，山本一郎對著楊寧鞠躬又鞠躬，結果差點一口吐出來。
楊寧拿出早上齊勉給的特管局人事調動文件，說：「好，那簽個字來瞅瞅。」
鋼筆奮筆疾書籤下那兩個筆走龍蛇、殺意盎然的字，落在書桌上軲轆轆無力地自動滾動起來。
楊寧看著齊勉遞上來的第二份文件，看著他說：「我以前使喚特管局，可是不需要簽字的。」
可縱使如此，沃倫身邊的安迪和山本一郎聽著楊寧的話還是如墜冰窖。
沒走多遠，在他面前，雨夜的步行街中撐起一把黑色的大傘。
「算了，就用早上的第一款吧。」
鋼筆：「……」和_圖_書
想想這倆如果被掛牆上好像有些過分。畢竟與自己無冤無仇的，是被人當做禮物送過來的。所以楊寧就將這兩樣東西分別放在了身後那面牆的兩邊牆角。
至於被通知的人，是聯邦的議長、是教廷的教皇、是當紅的一線小花、還是做了惡的普通人，在他眼裡，沒區別。
嘲諷完鋼筆，楊寧對著店門外招了招手，說：「進來吧。」
齊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得是您！在這一點上我絕對支持您，凡事總得有點儀式感！」
齊勉轉身，眼裡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是您吩咐的讓徹查、清理涉及丁悅、劉文星事件的命令文件。」
「還仙靈呢，比普通的鋼筆都不如。」
鋼筆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簽了一個。
楊寧伸手在那文件上一撫，抹去其中殺意只留字跡，說：「這才寫了幾個字你就不行了？」
傘下，面色蒼白的科里森如同一具殭屍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連帶著那支楊寧讓它簽字、但和-圖-書它卻給楊寧畫了坨翔的鋼筆也只是只在牆上掛了一天，並沒有體驗到靈魂被灼燒的痛。
然而，回到書桌前，看了看那三隻正在呼呼大睡的小「蜥蜴」，再看看書桌上的小小金字塔、斯蘭經，以及那牆上掛著的好像是在上弔一樣的無毛丑兔子……
噹啷！
「那、我就先走了？」
對此，金字塔裡邊的法老和斯蘭經里的先知紛紛發出一連串的感謝聲。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故意做作。而是他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是在說一句擁有著威脅意味的話。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停車場的。直到副駕上的韓奕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反應過來。
期間無毛兔三番幾次想反抗，它覺得它原本的掛姿很有個性。
楊寧微笑著向他們告別：「走好，不送。」
三頭顏色不同的、長著翅膀的小「蜥蜴」，一頭暗紅色，全身發熱。
楊寧：「嗯？不傲嬌了？」
鋼筆前後搖動，看樣子就跟點頭一樣。
但鋼筆見識到了其他幾和-圖-書位享受到上牆前輩的待遇。
「嗯。」
最後，是那支鋼筆。
楊寧隨口說道：「儀式感。」
鋼筆：「……」
接著，鋼筆簽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名字……
將兩份文件交給齊勉，楊寧淡聲吩咐道：「去辦吧，以後沒事別來煩我，有事更別來。」
之前已經簽的一份，是中州特管局人事調動的命令，也就是保下李白、曹明亮那些人的命令文件。
羅斯家族的代表沃倫，緩緩向前走消化著肚子里的食物。
楊寧：「……」
在一連簽了二十多款不同字跡的名字后——
這三個小傢伙被楊寧用三根細細的絲線拴在書桌的桌腳上。
目送群星三人組離開，楊寧轉身自己打了個哈欠，「這一天過得可真是漫長啊，感覺好像過了一個月一樣，睡覺睡覺……」
楊寧還是沒說話，文件上字跡再度消失。
「沃倫先生，或許，我們該談一談了？」
另外兩個古神魂魄，一個躲在金字塔里的法老，另一個藏在斯蘭經里的先知。m.hetubook.com.com
然後是剛剛得到的幾個小禮物。
齊勉低頭說道：「您看哈，那些來您店裡請靈娃的人，其實您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們的生辰八字。可您還是會讓他們自己寫一下，這是什麼道理呢？」
嗯，還有多日未曾被自己招待過的那幾盞魂燈。
鋼筆非常聽話的簽了一個名字。
聽到楊寧招呼，他立刻走入店內，將第二份文件放在楊寧書桌上。
楊寧發現，這一天可能還沒有結束。
之前坐在停車場車裡，用望遠鏡時刻關注著楊寧店裡動靜的齊勉見店裡其他客人離開，早早地就在店門口等著。
但楊寧一朵靈魂火苗下去，這無毛兔頓時就蔫了。
齊勉激動無比地接過兩份文件，「一定、一定！」
首先糾正了一下無毛兔的掛姿，為它點上魂燈，使其擺脫了弔死鬼一樣的造型，從而看上去更加的優雅，並不會因為其醜陋的姿態而影響整面牆上收藏品們的整體氣質。
敲了一下桌子，楊寧對那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的鋼筆說：「起來，再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