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已經在光輝堡呆了兩天。
「不過我們當年有協議，我不做違背良心之事。」
光輝堡。
把手伸出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外貌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左右。
但對於他來說，卻是回里夾縫一趟的事。
「暫時不說這事。」
就在這時，天陽突然生出感應。
這樣一個女人確實很夠勁。
而且林劍屏藉由他那件『人偶』能夠清醒過來。
只不過。
他呵了聲道：「我能夠活這麼久，能夠在上位神明浩如煙海的舊宇宙里，摸爬滾打地一路混過來，直到現在我還能夠活著。」
老人又吐了個煙圈：「當它們大量蔓延時，總有一天，會影響到你那座堡壘。」
「但門外的就難說了，現在很多克拉夫門裡的黑民都跑出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這些雕像既非野獸，也不像神孽。
在酒吧這種場合，在燈光煙霧營造的曖昧氣氛中，在酒精的刺|激下。
它們彷彿來自於某個噩夢，充滿了扭曲和邪惡的觀感。
「老先生，你確定？」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此時酒吧許多男人的視線，都在這個女人身上來回掃動。
上身穿著件短靠，領口開得足夠低，下擺也很短。
「知識？經驗？力量？」
他朝天台的入口看去，那裡不知何時變成一座紅色的帳篷。
眼影和嘴唇都塗成了藍色，跟她的發色相呼應。
『您的智慧真令人讚歎。』
一眼看去，萬家燈火。
這些黑民都已經變成了石頭。
腰有些彎地走ｈｅtubｏoｋ•coｍ.ｃoｍ了出來。
下半身是一條只來到臀部的褲子。
這讓人能夠一眼看到她的好身材。
老人雖然沒看電子板，卻像是知道上面寫著什麼。
沒給天陽追問的機會，老人說完，就背著走走進帳篷里。
「沒錯。」老人拿下了煙桿，「是時候了。」
蘇烈在吧台坐了小片刻，從酒保嘴裏聽說了許多消息。
修長的雙腿穿著短靴和來到大腿根的黑色絲|襪。
自從上次在逆界相逢，得到這位老人的幫助，遠征軍能夠提前離開逆界。
天陽沉聲道：「那就請老先生告訴我，我需要支付什麼。」
蘇烈抬頭看了酒保一眼。
已經是晚上。
沒有等天陽回答，老人便自己說道。
擦著酒杯的酒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當然，天陽表面上，還是做出了為難的表情。
最後，他吐出一股酒氣。
天陽心中一緊。
帳篷門口處，有人走了出來。
如果由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的話。
酒保拿起它在旁邊的付款機上刷了下，便還給蘇烈。
天陽當然知道那不是夢。
一飲而盡。
『難道說，現在的時機剛剛好？』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幾個實驗室人員從蘇烈旁邊經過。
「他也在探索舊宇宙的秘密？」
可惜，這裏面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
這對於別人而言，恐怕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她抽回自己的手，離開了吧台。
天陽點了點頭。
「不死行商要黃昏石板做什麼？」
就在今天，wｗw•he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m淪陷的堡壘又增加了幾座，面對這種情況，哪怕『黃金議庭』有心力挽狂瀾，卻也頗有無力回天之感。
而此刻，這個女人更是大胆地伸出手。
看著蘇烈依舊清醒的雙眼，酒保再看著蘇烈時，已經不自覺地帶上幾分敬意。
風嗚嗚地吹著，吹得那頂帳篷彷彿隨時會飛走。
「我要的報酬，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
『是否對你來說，一塊石板就足夠了？』
這種盛況，也只有在光輝堡才看得見。
有些虛幻，不夠真實。
蘇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金豆子，丟到了吧台上。
停頓片刻，老人這才道：「我要一塊黃昏石板。」
天陽沒想到老人要的竟然是此物。
「受到這種餘威的影響，那一位模擬『黑王』所發出的召喚，對你那座克拉夫門后的黑民沒有效果。」
老人在火上煮著食物，這時，他放在旁邊的電子板上浮現了一行文字。
「我只要一塊，那他雖然會想我要黃昏石板做什麼，但最終還是會給我。」
女人臉色一變，接著哼了聲：「沒勁！」
「是啊，張主管要的可不是普通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小型堡壘都稱不上的地方有得賣不。」
「確實給力。」他笑了笑。
老人呵了聲道：「我雖然老，但記性還不錯。」
「這一杯下去，或許你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何況是這個擁有許多神奇之物的老人。
毫無疑問。
「它們不會響應，除非等到上一代『黑王』的威勢完和_圖_書全消散。」
「原來袁先生叫袁數，不過這名字挺古怪的啊。」
現在還能夠看到如此和平景象的，也就只剩下光輝堡，以及其它寥寥無幾的數座堡壘而已。
那個老人一手背在後面，一手拿著桿煙槍。
他隱隱猜到老人的來意。
天陽有些意外地看了老人一眼。
「還好有張主管陪著袁數先生，不然我們怎麼能夠出來，還在這喝了幾杯酒。」
他準備明天就回烈陽堡。
天陽搖搖頭，線索太少，他想不出原因。
『這未免太便宜他了！』
很快酒吧里響起了一陣歡呼。
電子板上的文字一陣變化：原來如此。
但它沒來得及得逞，就被蘇烈捉住。
中陸某地。
蘇烈不緊不慢地朝旁邊那道身影看過去。
但還是決定給老人一塊黃昏石板。
如果是長年進出逆界的人，就會知道，這些雕像是黑民。
「黃昏石板，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啊。」
『尊敬的記錄者，你就管他要一塊黃昏石板嗎？』
天陽笑了笑道：「我記得，老人家是要我償還嗎？」
至今。
「放心，我記得很清楚。」
蘇烈呵呵笑了聲，把通行證推了過去。
至於他們去了哪，蘇烈沒有興趣。
那個女人被一個粗壯的男人扛在肩上帶走。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那小子要？』
就在石雕群的中間，有一座紅色的尖頂帳篷。
『你不是說過，他手上至少有三塊黃昏石板。』
這裏立著一座座猙獰恐怖的石雕。
她染著藍色的頭髮剪得很短，幾乎跟男www.hetubook.com.com子一樣。
「快點把帳結了吧，我們還得去買東西。」
蘇烈微笑道：「或者我請你喝一杯，只要你別打擾我。」
老人有些氣惱地道：「廢話，我老人家還用不著對一個小鬼撒謊。」
老人吐了個虛幻的煙圈，呵了聲道：「你居然跑光輝堡來了，不擔心自己堡壘嗎？」
而且不止一塊。
原來是個年輕的女子。
「你們這，最近幾天，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嗎？」
那這老人已經活了幾百年了。
是啊。
『不過，你只要一塊。』
但知道他的事迹流傳很久。
哪怕是條狗，活上幾百年也必定不凡。
「都不是。」
「那視乎你認為，什麼才是有趣的事。」
「你應該還記得，自己欠我一筆帳吧？」
「如果我要全部，那會激起他的敵意，到最後可能一塊也得不到。」
老人說：「不過盡量快一點，否則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至於薰等人，在光輝堡遠比呆在烈陽堡安全。
……
站在市政大樓的天台上，天陽往下看去，只看到一片浩瀚的光海。
老人敲了敲煙桿道：「廢話，要是簡單，我還用找你。」
他的身影跟那頂紅色的帳篷一樣。
蘇烈收進口袋后才拿起那杯酒。
『那為什麼不要多點？』
「靠的是什麼？」
他不著聲色地將這顆金豆子掃進自己的口袋裡，隨後臉上多了三分笑意。
『距離你完成遷徙儀式，其實只差一塊石板？』
黃昏石板？
不死行商！
「所以在那之前，請先把帳付了。」
突然，電子和_圖_書板屏幕上咔嚓幾聲，迸裂出好幾道紋路來。
「你確實不用擔心，你那座堡壘后的『黑王』雖然死了，但餘威還在。」
那紅色帳篷頓時消失，天台的大門重新顯露了出來，彷彿剛才天陽只是做了一個夢。
「沒事，我可以等。」
只是這帳篷不夠真實，非常虛幻，彷彿在很遠的地方投射過來的一道影子。
調整了下呼吸，天陽走了過去。
天陽就知道，這個老人遠比自己想像的，要藏得深。
「不過，門內的黑民不會對你的堡壘做什麼。」
皮膚顏色微沉，比小麥色再濃一點。
天陽嘆了口氣道：「我可以試試，但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拿得出來。」
「是啊。」
他們一邊說一邊來到吧台結賬，全然沒有留意到，坐在他們旁邊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因為他們的話而全身猛地顫抖了下。
只不過要推遲一段時間，以免讓老人知道，自己手上有黃昏石板。
在里夾縫中，天陽收藏的黃昏石板可不止一塊。
手扶圍欄，天陽輕輕吐出兩個字：「真好。」
……
一個玻璃杯拍在了吧台上，裏面那些可疑的藍色液體都已經濺到了桌面上。
「晚上好，老先生。」天陽主動問候。
「這種『威勢』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沒有人知道『不死行商』的來歷。
酒保面無表情地說：「這是我們最夠勁的酒。」
帳篷前有個老人在生著火，火光讓旁邊幾座黑民雕像顯得更加可怕。
「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靠的，是『不貪心』，是『點到即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