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陽的身體里冒出一根根漆黑的，虛幻的，如同觸手似的事物。

那兩枚立體符號是『本質』。

「你是？」天陽隱約猜到。

『元素之神』格納羅斯並沒有故意掩飾，祂的聲音依舊響徹天地。

他看到了許多天體，但這些天體全都沒有了光芒，沒有任何生機，死氣沉沉。

接著招了招手。

只有祂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出現之後，兩隻異神的屍體也跌落了下來。

一些飛鳥不慎飛進那虹光里，當場爆成一團團血霧，屍骨無存！

「死亡並非終點。」

然而站在這電光中，站在那些虹光里，剎帝伽卻一點事也沒有。

格納羅斯現在會跟人類暫時聯手，是因為要對付『吞神者』剎帝伽。

「要我說，宇宙的本質應該是『混沌』。」

這力量非但波及了一整塊大陸，並且對其它大陸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這些羽翼包裹著祂。

這還不到極限。

「你已經恢復到，可以使用『混沌』這嗎？」

「我也一樣！」

來自『永夜』的意志！

「我還記得在舊宇宙里，你只要一個不高興，可以隨手毀掉一顆星球。」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不過你們該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吧？」

對於祂們來說，星球不重要，生活在上面的生命同樣不重要。

而在祂的全盛期時，恐怕能夠抹掉一片星雲！

放眼看去。

「有意思……」

他只感覺到一座座https://www.hetubook.com.com山峰消失了，一座座森林湮滅了。

這個人，就是一直以來，棲息在自己身體中的神秘意志。

『元素之神』格納羅斯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地說道：「小到微塵，大到宇宙，無不是『元素』的結合。」

海水倒灌進來，呼啦啦地往上漲，形成了一條狹長的海峽。

那光芒才漸漸黯淡。

似乎不準備再逃走的剎帝伽，落到了一座山峰下，看著不遠處微光浮現，看著從光芒里走出來的『元素之神』，祂姿態隨意地說：「你還是老樣子啊，視眾生如螻蟻，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剎帝伽嘴角一點點揚起：「你該不會以為，我投放那些『黑暗晶柱』，真的就為了遮蔽這個新生宇宙的意志吧？」

在這片能量之海里，花草鳥獸時隱時現，它們不斷經歷著復甦又凋零，死亡又重生的過程。

「混沌……」

天陽頓時明白。

聽到這句話，林劍屏明白，不能對神明抱有一絲希望。

那能量排山倒海，鋪天蓋地，彷彿一座大海般洶湧而去。

讓兩道身影逐漸顯現。

而在這樣的滔天傳力里，剎帝伽仍能開口說話：「所以，你廢話了那麼多，就為了拖延時間，好發動你的『虛空裂殺』？」

在『無限戰場』里，天陽重創了金屬異神，然後用彼德的時光投影拖住對方。

讓大陸深處轟隆隆一直響個不停。

「你說宇宙的本質是和*圖*書『元素』，記錄者說宇宙的本質是『信息』，刑天認為宇宙的本質是『戰爭』。」

說話間，剎帝伽背後那一支支虛幻的漆黑翅膀突然展開，化成黑色霧氣，不斷膨脹。

空間凹陷產生了恐怖的吸力，牢牢地固定住剎帝伽，讓祂難以逃去。

剎帝伽搖了下頭：「都不是。」

林劍屏的身體突然亮起光芒，跟著一閃，一下子來到了『元素之神』的身邊，並獲得浮空的能力。

「還是說你已經忘記，我是在舊日宇宙滑入黑暗，當黑暗粒子充斥整個宇宙時，才發現可以利用它們演變出吞噬萬物，甚至連神靈也能夠吞噬的灰。」

在這些觸手的攻擊下，那兩枚『本質』很快安份了下來，它們被拉扯進了天陽的身體中。

神威如獄！

這是一個已經死去的宇宙。

「事實上，最好的選擇是讓刑天在你身體中復甦。」

「要我說，你的信徒也真是倒霉，信奉了一位『暴君』。」

「結果呢？」

而且，是完整的『本質』！

剎帝伽的身影傾刻消失，被不斷崩塌的空間擠壓，被能量之海淹沒、沖刷！

另一顆則突然變成了金屬多邊體，瘋狂旋轉，切割著黑色觸手。

「還不是什麼結論都沒有。」

天陽緩緩轉身，就見他的身後，在一片虛空中，坐著個人。

「只有這樣，只有我和刑天聯手，才有希望擊殺恢復到能夠初步應用『混沌』的剎帝伽。」

但頭髮很長，並且額頭兩邊，冒出了彎曲的山羊角和圖書。

他正站在一片深空之中。

突然之間，全都分解成最純粹的能量。

當那金屬異神被諸多『士兵』用光線融化后，這場戰爭便宣告勝利。

甚至連那個區域的空間，都破滅崩塌！

在祂的腳底下，成片的山巒消失了，大地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這不過是狀態上的變化，但在本質上，它們從來沒有變化過。」

在『焦熱戰場』的特殊環境里，在不斷獲取到兩隻異神的力量和『本質』。

破壞星球！

林劍屏沒有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格羅納斯並未再勸。

「格羅納斯，不是只有你才懂算計，不是只有你在做準備。」

崩碎的空間，那片片不規則的缺口裡，一道道顏色絢麗的虹光投入了現實中。

此時。

半空之中，狂風如刀，電光大作。

旁邊有一顆破碎的，崩缺了一角，附近飄浮著無數碎片的天體。

在黑色的世界里，剎帝伽呵呵笑道：「1分鐘，我至少可以自由活動1分鐘。」

「我是灰色，容納一切，包容一切，同化一切的灰！」

「這樣的信徒，有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人類，準備啟動『終極姿態』吧。」

祂們均立於虛空之中。

打爆地核！

「並且，那顆星球上還全是你的信徒。」

這是一個死亡空間。

不。

看起來跟他有些相似。

甚至，滅殺！

剎帝伽果然沒有就此隕落。

天陽猛地一震。

以及其它的神靈，祂們都不會在乎人類。

連忙停下和圖書腳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

便見遠處熾芒大盛，難以目視。

「可以使用吞噬一切的灰？」

……

在一個巨大的大地空洞附近，天陽的身影在空氣中浮現。

無盡的光芒在宣洩，在上升。

這黑霧遮蔽了天空，把格羅納斯和林劍屏一塊圈了起來，化成一顆巨大的黑色球體。

這生與死的反覆輪迴中，迸發偉力，讓空間也隨著崩塌，並以剎帝伽所在的那個方向凹陷。

祂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浮現出層層疊疊的，虛幻的黑色羽翼。

那人的胸口上、肩膀上、雙臂上，都有著暗紅色的神秘紋路。

林劍屏眼神一沉，然後使用『縮地』，靠近那兩位神明。

空間炸開，天地顫慄。

它引發了海嘯，製造了地震，讓火山爆發。

「那些畏懼死亡的，害怕我的，不過是沒有領悟『元素』真諦的愚痴者。」

如果那個『元素之神』願意，祂可以破壞星球！

必須，把所有神靈都驅逐。

看著兩隻異神的身體開始崩解成漆黑的污泥，兩顆散發著微光的立體符號，便從它們的屍體中浮現。

那些看似美麗的虹光，事實上卻是極致的死亡。

格納羅斯平靜地看向不遠處的黑髮男子：「那你是黑暗，亦或光明？」

有個聲音。

突然發現，視野變得昏暗下來。

原來當『元素之力』運用到極致時，連空間也能夠破滅！

勝利的天平很快就向天陽那一邊傾斜。

剎帝伽解除掉那個灰色球體，笑眯眯地說：「人類和神明聯手和圖書，朝邪惡和黑暗發起進攻，真是可歌可泣啊。」

他自己則配合士兵們擊殺了光輝異神，接下來才集中全力，攻擊那金屬異神。

而他本人，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竟然漆黑一片。

林劍屏不由神情凝重地，抬頭往遠天的一個黑點看去。

「光芒中有黑暗，黑暗裡孕育光芒。」

正在趕路的林劍屏心頭駭然。

『元素之神』輕聲吐出二字，語氣既像嘆息，又給人以凝重之感。

「要不要我提醒你，正因為我發現了『混沌』，才躋身『支柱』！」

而無論剎帝伽也好，格納羅斯也罷。

更多的黑色觸手從天陽的體內伸出，它們有的糾纏住這兩顆『本質』，有的從尖端激射出血銹色的電光，噴出浮現一張張扭曲臉孔的黑色氣息，或者抖擻出點點尊貴深邃的黑色光塵，讓被光塵沾到的觸手變得更為粗壯，提升了威能。

沒有任何先兆，格納羅斯就發動了攻擊。

格羅納斯緩慢地吸了口氣。

「你們各執一詞，都爭吵了多少年，都發動過多少場戰爭。」

這兩枚立體符號，一者突然大放光明，並讓附近的陽光形成了光束，照射在那些黑色觸手上。

它們迅速地卷向那兩枚立體符號，並將其往回扯。

他所站的山峰，身周的空氣，乃至這片空間的草木獸蟲。

剎帝伽擺著手：「你別向我佈道，我不吃你那一套。」

在羽翼之中，祂的身周又有一個由灰色光芒構成的球體，它保護了最沉處的剎帝伽。

突然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