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記錄者願意交出『文明』本質，倒也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祂的誠意。
「本質！」
他當然知道，記錄者最核心的本質是『知識』，否則祂的『真神姿態』也不會是知識聖殿。
「算是撐下來了，接下來我可以利用它作為存在的基石，那樣交出其它本質的話，雖然會讓『摩天大樓』變成一座『平房』，可到底有瓦遮頭，不至於流離失所。」
「何況，作為上位本質，『文明』這個本質又豈是那麼好容易掌握的，我需要發現，並解析大量的文明，才能夠逐步掌握。」
他果然回收到了『文明』本質，當他稍微接觸這個本質，便有大量的文明歷史在他腦海中浮現。
記錄者張開雙眼，那個符號就飛向了天陽，沒入天陽的身體中。
哪怕是如此繁盛的宇宙，也會走到終點，走到盡頭。
可惜。
「不過，蚩翳祂們的死活我不是很關心，我只關心自己。」
如同中年學者般的記錄者淡淡一笑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個時候，我就可以準確地鎖定蚩翳。」
祂環顧四周道：「我的『真神姿態』很大程度是靠『知識』本質在支撐，如果失去『知識』本質，我就無法開啟這個姿態。」
天陽將書放下，看向記錄者：「你打算用對我的協助，來換取你的自由？」
天陽投去詢問的目光。
「理論上是這樣。」
記錄者微笑道：「蚩翳掌握有『陰影』本質，能夠支配實際意義或象徵意義上www.hetubook.com.com的『陰影』，所以想要找到祂很困難。」
天陽輕輕頜首：「我想學習。」
記錄者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閉上眼睛。
記錄者表情嚴肅地說道：「這不行。」
不過，以防萬一，最好還是能夠給予一個新生宇宙的『本質』，用來代替『無限』。
天陽點了點頭：「『知識』本質雖然跟戰鬥沒關係，但卻可以讓你比誰都了解那些神明。」
雖然汐桐的情況跟青冥有些不同，她是作為新生命存在於門外宇宙。
那每一點微光，其實是一個細微的，精細的，複雜的立體符號。
他隨即看向了記錄者。
否則也不會讓蚩翳逃去，這說明他的『永夜宇宙』還不夠圓滿，存在著缺陷和漏洞，才會被蚩翳找到並利用。
「現在我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座宇宙的『文明』本質，依靠這個不完整的本質，我也可以維持存在。」
「特別是蚩翳，祂掌握有『陰影』的本質，祂可以躲藏進任何與『陰影』這個概念有關的事物里。」
「也是讓我能夠跟這座宇宙的文明結合起來。」
各種各樣的文明，見證『永夜』宇宙曾經的繁盛。
接著，他又斟酌著問道：「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好，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先交出『文明』本質，並協助我追回其它神明的本質。」
天陽隨意拿起一本書籍，隨意翻動道：「你想說什麼？」
「世界這麼大，你想在短時間找出祂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ｗｗw•hｅtｕbｏｏｋ.ｃoｍ.ｃom情。」
迅速組成了一個全新的，十分抽象的符號。
他只是看著四周道：「怎麼，你打算像對待剎帝伽那樣，把我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好給蚩翳他們爭取恢復的時間？」
它們飛快匯聚合攏，組合變形。
「你吸收了很多本質，你最好先留在我這裏，摸索清楚它們的用途，找到利用它們的最好方法。」
「我知道祂在哪，不過，我不建議你馬上出發。」
「哪怕是我，也無法精確地鎖定祂。」
天陽手按胸口道：「『永夜』的意志，將為我們做見證。」
「雖然交出全部的『永夜』宇宙，我會退化到上位神，甚至下位神的層次。」
「如果你想學習，我可以指導你怎麼發現、解析最終掌握『本質』。」
「而在以往，我們的『身體』並非具體的血肉之軀，而是更接近『概念』的存在。」
祂不等天陽開口又道：「我可以交出『文明』本質，以展示我的誠意。」
天陽立刻得到了反饋。
「等你追回蚩翳祂們的本質之後，那時候的你，想必會比現在更加強大。」
「換言之，我正在逐漸掌控這座宇宙的『文明』本質。」
「那樣一來，我們就不具備談判的基礎。」
記錄者不假思索地說：「祂不會再出現在光輝教會，畢竟那目標太明顯，容易被你找到。」
「祂是掌控『命運』本質的神明，祂沒有參与針對你的任何行動，或許，祂早在命運之河裡看到了什麼。」
到時候，這個本hetubook.com.com質顯然也必須回歸『永夜』。
記錄者緩緩吐出口氣：「還好，我用剛掌握的，不完整的新宇宙本質，勉強代替了『永夜』那邊的文明本質。」
猶豫這其中是否有陷阱。
記錄者乾笑了兩聲：「還好還好。」
「在這方面，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在過去兩個月的相處中，天陽已經知道，汐桐擁有了『不死孽蛇』的完整力量。
天陽打量著記錄者，接著伸出手：「把『知識』的本質交給我。」
要是記錄者大大方方交出『知識』本質，那他還要猶豫下。
天陽淡淡道：「既然你知道，『永夜』要追回你們的『本質』，那就應該清楚，我們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
「『永夜』想要追回原本屬於那個宇宙的本質，這樣才能『重啟』。」
「一個下位神喪失了所掌控的本質，但祂的身體仍然存在，那麼，祂是否能夠復活？」
確實如同記錄者所言，天陽的『真神姿態』還不完整，還有很多缺陷。
「身體僅是載具，是方便行動的『工具』。」
「在將『黃昏石板』傳播出去，並且讓石板從『永夜』帶進這座新生的宇宙，除了完成宇宙遷徙這個目的之外。」
不過，天陽沒有正面回應記錄者的問題。
他頓了頓，接著道：「那弗麗嘉呢。」
「而在追殺蚩翳前，你最好再回收刑天，獲得『毀滅』的本質。」
「所以，單靠身體的話是無法復活的。」
「至於米蕾雅，如果沒有我的幫助，那麼祂的本質倒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夠協助你追蹤。」
天陽沒有逞強，微微頜首道了聲『好』。
記錄者呵了聲說：「我知道，這不夠。」
「不過現在，祂顯然沒那麼重要了，你想什麼時候回收祂都行。」
「但比起消失，這個代價再小不過了。」
片刻之後，有一點點微光從祂眉心處飛了出來。
天陽微微眯了下眼睛，笑了起來：「不愧是『文明支柱』，你知道的不少啊。」
祂的形象一下蒼老了許多，從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一下子變成了五六十歲的老年人。
祂笑了下：「那麼，接下來，我有個建議。」
「而要給予，你必須先自己掌握。」
「到時候，哪怕我掌握了這座宇宙的『文明』本質，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要完全掌握，沒有個三五千年根本做不到。」
記錄者正了下單片眼鏡說：「對於弗麗嘉，我不好有什麼建議。如果非要說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去見見祂。」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徹底地殺死蚩翳，包括其它神明。」
「想要把祂找出來，想必要花上好一番手腳。」
「最後交出所有『永夜』宇宙的本質，我就不為難你。」
「因此，我建議你先回收『永恆照耀者』的本質，其中，最重要的是『太陽』這個本質。」
這些都是『永夜』宇宙中曾經存在過的文明。
天陽沒有表態，轉而問道：「和曦回光輝教會了嗎？」
「你也知道，我是『知識之神』，是『文明支柱』。」
記錄者不緊不慢地說：「但對於我而言，我可以交和-圖-書出所有的本質，但依舊存在。」
「因此，將『永夜』宇宙的『文明』本質交出去，對我的影響不是很大。」
「除非你能夠給予至少一個『本質』，且必須是門后宇宙的『本質』，才能夠讓祂復活。」
記錄者揮揮手，一張椅子自己飛了過來，他坐了下來道：「我可以幫助你追殺蚩翳祂們，此戰之後，祂們肯定會藏起來。」
記錄者和藹地解釋道：「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作為神明，支撐我們存在的是『本質』，而非身體。」
也就是說，她掌握了『無限』這個本質。
只是如今，祂已經不再是完整的『支柱』，但還是高於上位神，勉強算是半個『支柱』。
「但說到底，『永夜』想要的並不是我們的性命，而是我們從祂那帶走的東西。」
記錄者的氣息要比之前虛弱了很多，搭建祂作為神明的『構架』現在搖搖晃晃，但勉強支撐住。
天陽點了點頭。
「在這個狀態下，無論實際意義或者象徵意義上的『陰影』都將無所遁形。」
這非但是為了青冥，也為了汐桐。
「別看我和刑天他們都用某個人類的身體在活動，這隻是方便在門后宇宙活動，並且減少被這個宇宙的意志察覺到的概率。」
這些文明裡，有十分蠻荒未開化的血腥文明，也有超前先進的科技文明，甚至有開發人體自身力量的修真文明。
「掌握了這個本質，你可以讓這個世界短暫地進入『永晝』狀態。」
天陽沒有繼續深入去研究那些文明，害怕沉迷其中，忘記了正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