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話說師尊,你今年到底多少歲了?」
薛凝要是知道他要去的是北域魔族的秘境……那一定不會讓許落去的,白初晴也是,風險太大了。
「好像還是有的。」
許落對面的那人,穿了一身青衫,青衫很單薄,今天的陽光盛大,他的表情稍微有幾分憔悴,握緊手中的長劍,他的劍刃有個地方缺口了,卻握的很緊,擦的很亮。
許落看著她的眼睛,溫和的笑。
「你喝吧。」
許落的手在被子上輕輕戳了一下,大概是肚子的位置,薛凝一下子掀開被子,眼眸微微有幾分冷冰冰的幽怨,「我要睡覺了。」
「我泡了花茶,薛凝。」
這並不著急,許落更傾向於給姜瓔珞更多的時間,等互相熟悉了,了解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薛凝把許落湊過來的臉給推開,手伸出被子的一瞬間,肩膀和胸前的雪白肌膚也露出來一點,被許落盡收眼底,她又飛快的把手收回去,表情好像更加幽怨了。
「是……不太一般。」
然後白初晴就乖乖的了,像是白色小兔子一樣,埋著頭看著胸口,臉頰的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子,姜瓔珞就這麼望著許落,眸子像是想把他給生吃了。
「怎麼了?」
但吃醋是女孩子的權力,因為偏愛所以吃醋,不喜歡就不會有佔有慾了,許落這麼想著,陪姜瓔珞又聊了很久,聊到深夜,許落該回山了。
許落這麼想著,果然一開始想這些東西就沒心思看比賽了,
www.hetubook.com.com他等了蠻久的,因為只剩最後幾輪了,最終只剩下四人角逐那前四的排名。
她如此說道。
「我……打你。」薛凝微微咬牙。
秦暮雪當然知道,點了一下頭。
「別那麼玄乎,給個准信,不穩的話,我想想辦法。」
「不聽也講,我看看,之前給初晴講過,還沒和你講過呢,給你講美人魚的故事。」
許落直接閉口不再提這件事情,「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吧。」
「你一會兒要打的那個人叫雲斷魄。」
許落順手把白初晴拉過來,抱在懷裡坐在了自己腿上。
「哪有。」許落回答著,「然後去趟北域,那邊的離火秘境要開啟了,我想去試試看。」
「不用,留著幫薛凝和初晴就好了,我……沒必要。」秦暮雪的口氣顯得尤其的雲淡風輕,她好像一直都這樣,從來沒什麼緊迫的壓力,許落倒挺擔心的,聽她這麼說了,許落勉強鬆了一口氣。
薛凝的衣裙擺放在床邊,被子蓋過了腦袋,像是小女孩生悶氣一樣的,她當然聽見了腳步聲,也不用掀開被子去看是誰……有些人的腳步聲是刻在心底的,聽見的時候就知道答案了。
「那,親一下?」
三個人就這麼一直靜默的看比賽,姜瓔珞想了想又釋懷了,翹起穿著黑絲的修長雙腿,慵懶的交疊,足尖的高跟鞋輕晃。
每逢許落的對陣,台下弟子的注意力是最集中的,因為他一場對戰都能www.hetubook.com.com
打個十幾分鐘,招式刻意放緩,為了能讓人看的清晰,準確來說,是為了讓對手能多學點東西。
「我不。」
許落很無賴地回答道,薛凝當然不可能起來了,她身上就只穿了褻衣,起來的話,那不是正好讓許落如意了。
……
許落這麼說著,就沒有再說,有些話說幾句就夠了,他用了經過簡化許多的驚鴻劍技,一劍一劍,化繁為簡,對面的雲斷魄努力的看清他每一個動作,當許落的這一套劍招結束,許落停下來,「試試看?」
……
許落把懷裡的姜瓔珞給放了下來,然後御劍上了絕劍台,這一次他還是只拿出了一把玄鐵劍。
許落在院子的石桌上坐下來,弄了點水泡了一壺花茶,看著還站在那的薛凝,「師姐怎麼看出來的?」
許落當然不能和她繼續討論,他和姜瓔珞的關係這件事,因為和薛凝都沒確定關係呢,現在和姜瓔珞戀情奸熱,好不容易才能把薛凝表面的關係給拉近一些,這個話題不適合現在聊,所以許落只是給她講了講故事,他也準備睡了。
許落輕輕點了點頭,姜瓔珞看他一眼。
許落輕嘆一聲,揮劍。
「初晴和我說了今天遇到了姜瓔珞的事情。」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醋意。
可許落沒回頭,他牽著白初晴的手,離開了人群。
秦暮雪點了點頭,她蠻清楚許落的性子的,沒把握的事情他一般也不會做。
不行,得想個法子讓薛凝穿上黑絲。
許落對https://m•hetubook•com•com陣雲斷魄。
……
秦歡對陣岑沐。
次日,宗門大比。
姜瓔珞直接認輸擺爛,她才沒有和許落打一場的興趣,等許落的第二場還要一會兒,姜瓔珞趁著白初晴和人對戰的空隙,坐在了他身邊空的位置上,吃著白初晴的爆米花,碎碎念。
「真沒吃醋?」許落的聲音有幾分笑意。
夜漸漸地深沉,許落講完故事結束,薛凝的呼吸漸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
許落陪秦暮雪多聊了那麼一會兒,然後也回房間睡覺了。
秦暮雪的眸子多了幾分好奇,「你能有什麼辦法?」
他跳下了絕劍台,雲斷魄有幾分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台下的弟子也都一臉的茫然。
「沒有。」
「活著最重要,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許落的抽籤對手出來了,第一個是姜瓔珞,第二個是一個渡劫一重的修士。
「生氣啦?」
許落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秦暮雪就坐在院子中央的搖椅上,晃晃悠悠地曬著月亮。
秦暮雪轉頭看他一眼,笑容曖昧。
「我知道。」秦暮雪聳聳肩。
「才沒有。」
白初晴的臉頰一瞬間緋紅,可也只掙扎了那麼一下下,許落湊到她的耳邊,「就坐著嘛。」
「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秦暮雪問。
「桃花不錯哦。」
終究要說的事情,藏著掖著只會讓事態惡化,許落是這麼想的,薛凝的眸子望著他,似乎有一些困惑,「我以為你不會喜歡她的。」
「也沒什麼,這傢伙挺和-圖-書慘的,父母在十年前的仙魔之戰里都去世了,後來他話就很少了,也不和大家玩,天天出入各種秘境里,想尋求機緣為父母報仇,現在渡劫一重了,結果前段時間受了重傷,這次渡劫……有點懸。」
薛凝說著不聽,還是沒有再反抗,閉著眼睛,一副不聽不聽的模樣,許落就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講著,熄滅了燭火,房間里昏暗,就只剩下他的聲音在喃喃念著。
「好吧,那師尊,你渡劫十重穩不穩啊?」
不行,得再想個辦法讓初晴穿上白絲。
「別和薛凝還有初晴說。」許落提醒道。
「睡不著,就想著晒晒月亮。」
「那就是吃醋了。」
「你出去。」
「聽天由命。」
「那是魔族。」秦暮雪的口氣微微凝重了幾分。
「好,我看著你睡。」
薛凝的腳步沒有停留,許落看著花茶在透明的杯子里漂浮,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星星,一個人喝了一杯花茶,然後端著茶壺,走到了薛凝房間的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
如果不是白初晴在這許落絕對很想摸一摸,可惜現在摸不得。
許落心中明了,怪不得薛凝等他。
「那好。」薛凝輕輕點了一下頭,轉身打算回房間睡覺。
姜瓔珞輕嘆一聲,「本來我娘想賜一顆渡劫丹給他的,可長老那邊都不同意,我娘也沒什麼辦法。」
姜瓔珞這一句「我也學會吃醋了」,讓許落稍微有一點點頭疼。
許落很無奈。
「不聽。」
暮雪山和崆峒山,御劍的話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只是許落剛從和-圖-書飛劍上落下來,看見了在院子里練劍的薛凝,她的長發在夜空中飄舞,手執那把孤隱劍,眉梢輕揚。
「宗門大比結束了,去趟花宗,有個姑娘說要送我一株靈株。」
許落這麼說著,雲斷魄一愣,手中的劍也慢了半分,他咬了咬牙,「不用可憐我。」
幾秒以後,還站在台上的雲斷魄向他深深行禮。
「好啊好啊,師姐快起來吧。」
「浮屠山,雲斷魄。」
等白初晴回來了,姜瓔珞還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呢,可許落的身邊還有空位的,白初晴卻沒坐,就站在姜瓔珞的面前,笑容溫柔,「瓔珞姐姐,這是我的位置。」
「你別用靈氣,留著下一場吧,我教你幾招,能學會多少,看你自己。」
……
許落心想也是,要是他和薛凝在做什麼的話,就算開個隔音陣法,白初晴聽不見,那秦暮雪這個老妖怪也能聽見,許落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還不睡覺?」
薛凝別過臉不說話。
於是他站起身,從薛凝的房間離開了。
「好了,我認輸。」
「我有辦法,放心好了。」
「你和姜瓔珞,關係,不一般。」
「就……和薛凝聊了聊。」
「辦法總是有的嘛。」許落很認真的回答。
雲斷魄學著他的劍招,一劍劍的出手,動作雖然生疏,但也算學到了幾分,悟性還算是不錯,許落陪他練了一會兒,後退一步。
「禁止問題。」
雖然姜瓔珞也若有若無的暗示了,你可以留下來,比如我的貓貓深夜十二點會轉圈圈,你要不要看?許落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