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去做了晚飯,腦袋有些暈眩,吃過晚飯就把自己給關到了房間裏面,神情倒是有能肉眼可見的憔悴。
許落坐在床邊,白初晴沒起來呢,於是許落輕輕地抓住了她雪白的小腿,過膝襪的材質很好,細膩輕薄,許落輕輕捏了兩下,看著白初晴,「初晴真聰明,想到了在衣服上繪製陣法。」
許落做了這些,殺了蕭樓和他的侍衛,加起來九個人,老人的子女也不會再復活,老人還是選擇了投湖,一切的結局好像還是沒有改變。
「我……不習慣穿著那種襪子。」
白初晴看著他這副神情憔悴,但是眸子仍舊很亮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心底稍微有一點點酸澀,她就坐在許落身邊,也不說話,就看著他繪製陣法。
「可我不喜歡穿那個……」她咬著嘴唇,好像說的很認真。
院子里的李花開的爛漫,滿地的花瓣飄落,薛凝正在院子里舞劍,一身淺灰色的連衣裙,身段婀娜,裙擺輕輕晃蕩,裙擺下纖細雪白的長腿上,穿著薄薄的黑色連褲|襪。
「我是為師姐好!」許落另一隻手拍拍自己胸脯。
「……謝謝。」薛凝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不就……多穿了一條襪子嗎?你盯著我看,做什麼?」薛凝微微咬牙,聲音似乎有些羞怯,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雙腿被緊緊包裹的感覺,怎麼都有些奇怪的觸感,明明什麼也沒有。
這可不像是小醋罈子白初晴你會做的事情呀。
薛凝也望著他,沉默了一小會兒,她轉過了身,走出了許落的房間,許落將面前的廢紙全都收和*圖*書了起來,過了一小會兒,他也走出了房間,院子里空空蕩蕩,他朝著院子外走去。
薛凝就在窗邊,獃獃地望著那個白衣的背影,閉上了眼睛,鼻子有些發酸。
只是白初晴走後沒多久,他的房間門被推開了。
回到院子里。
「她……替我在襪子上繪製了陣法,可以驅寒。」薛凝輕聲回答。
「最初是想……讓薛凝師姐穿的好看一點的,想了半天,忽然想到這麼個辦法。」白初晴說到這,眼神又像是貓了。
許落倒沒有什麼失落沮喪,反倒是因為發現了新大陸興奮不已,他要先去找初晴聊聊去,看看初晴這個設想還有沒有什麼能更加完善的地方。
「我回來啦。」許落推開她的房間門。
於是許落繪製了半天,到中午,他去廚房做了午飯,叫兩個姑娘吃飯了,然後繼續埋頭回了房間,在陣圖紙上寫寫畫畫,他用的繪製陣法的東西都挺奢侈的,但因為比較困難的緣故,地上已經堆了不少廢紙,許落還在繼續寫寫畫畫。
驅寒的陣法並不難,但若是穿戴在身上的衣服,那和一般的驅寒遠離肯定也不一樣,畢竟薛凝是體寒,體寒帶動著周遭的空氣也會變得寒冷,這是寒脈的緣故,那麼陣法就得盡量選擇貼伏著衣服的,並且要柔和,越細緻越好,得想辦法溝通她體內的寒脈竅穴,要考慮的有很多東西。
滿地都是廢紙,墨漬,白初晴替還在專心繪製陣法的許落收拾了,坐在了他的身邊,替許落倒好茶,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薛凝坐在了院子的長椅邊www•hetubook•com•com,將手中的劍放下,輕輕將一縷頭髮別到耳後,然後才認真地看著許落,許落走到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來,「在花宗有些事情,就耽擱了幾天,好在拿到鳳凰草了,還差金烏花。」
……
這個討厭鬼!
……
「還不是,還不是……那個姜瓔珞,天天來我們暮雪山玩,穿的又,又,又過分。」白初晴想到這,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
「誰是你的?」白初晴微微噘嘴,臉頰卻紅了幾分,先前的小埋怨也都通通消失不見。
清晨,許落忽然朝著姜瓔珞說了這件事。
許落沉默半晌,似乎有些失落的低頭,「知道了。」
「因為師姐好看啊。」許落回答的倒是坦坦蕩蕩,「初晴怎麼會想到送你這個?」
老人大仇得報,蕭樓死了也算是除暴安良,許落這麼想著,寬心了,御劍和姜瓔珞一起回劍宗。
白初晴一直都很好哄的。
許落開始一個個的繪製,一次次的研究實驗,畢竟陣法修為也能刷熟練度,只是熟練度的提升比較慢,更多的還是看天賦與頓悟,他的陣法修為,其實在白初晴之上。
「是啊,回來了。」許落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院子里,總覺得這有點不對勁。
「你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你在花宗不想回來了呢。」
許落湊到薛凝耳邊這麼碎碎念了一句,薛凝飛快地把他的手給抽出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繼續練劍,不理他了。
平日里看薛凝穿個短裙都已經尤其難得了,今天連衣裙加黑絲連褲|襪,畫風不對。
許落:?
好像他的努力就hetubook•com.com只是一件無意義的事情。
薛凝微微別過臉,「初晴送我的。」
薛凝穿著白天那身灰色衣裙,只是裙擺下的雙腿光潔,亭亭玉立,不再有黑色連褲|襪的影子了,她輕輕地抿著嘴,欲言又止。
許落的指尖飛快的觸及到了薛凝襪子上繪製了陣法的地方,薛凝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腿,許落的手指都還沒抽出來呢,她輕咬著紅唇,臉頰微微粉紅,「你……別碰我。」
許落從白初晴這一席話裏面想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個道理,無論怎麼樣,不能輸給外面的人,對吧?
許落伸出手捏了捏白初晴的小腿,「那你先休息,我再去研究研究陣法。」
白初晴在房間里休息呢。
「師姐,我看初晴的陣法繪製的好像不是很穩定,請務必讓我來改良一下。」
「好啦,明天再畫吧,先好好休息了,小落,喝茶。」
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許落把門關上再開了一次。
「為什麼要讓薛凝穿的好看一點?」
許落其實還有一點點恍惚,有些事情他想的挺明白的,但遇到了還是會頗有些感慨。
「不過師姐今天怎麼會穿黑絲……等等,你哪來的黑絲?」有問題就問,這是許落一貫的作風。
「癢。」薛凝的聲音很輕很輕。
許落在基於白初晴之前繪製的那個陣法上,努力的想要改動更多東西,畢竟白初晴那個陣法其實意義本身也不大,只能說是微微驅寒的效果而已。
他……去找姜瓔珞了吧。
「那我小心一點,乖乖薛凝,把腿張開。」
白初晴正躺在床上,她每天繪製陣圖比較耗費神魂,和*圖*書所以會睡的時間多一點,白初晴睜開眼,看著許落的臉,許落剛走到她身邊呢,白初晴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小腿就已經抬起來,在許落的肚子上輕輕地踹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小埋怨和小委屈。
許落推開院子大門。
白初晴提著一壺熱茶,走到了他的房間裏面。
白初晴的臉頰滾燙,許落又捏了捏她的臉,然後走出了房間。
他震驚了,忽然意識到……原來還可以這麼操作,他以前都沒想到還能這樣,倒是有想到過在衣服上繪製守護陣法的點子,但完全忽略了……還能在衣服上繪製驅寒的陣法呀,雖然對薛凝來說意義可能不大,但多多少少總會讓她好受一些。
許落把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我沒事,再試試。」
白初晴望著他的側臉,許落站起身,又蹲下來,靠近白初晴的臉,在她粉粉|嫩嫩的唇輕輕地點了一下。
「我想再試試。」他輕輕說,眸子仍舊有些執著。
許落獃獃地望著她。
「那個老人投河自盡了。」
姜瓔珞恍惚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薛凝輕輕點了一下頭。
許落朝著她笑,笑得很溫柔,「沒事的,好了好了,你也快去睡吧。」
許落怔了一下。
繪製陣法是一件尤其消耗神魂的行為,神魂消耗的多了會頭疼欲裂,許落現在感覺還好,也就耳朵邊在嗡嗡嗡的響,頭還不算很疼,那就還能繼續。
門再一次打開,薛凝停下手中的劍,望向站在門口,正盯著她纖細小腿看的許落,她的眼神稍微慌張了一瞬,別過臉,聲音冷淡,「你回來了。」
她也不算是涉世和圖書未深的小女孩,很多東西她也都能想明白,所以最終也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反倒是許落到了深夜,哄著白初晴去睡覺了,他也說自己準備睡了,才把白初晴給哄出去,白初晴走了,點著一盞小燭燈,繼續看著面前的陣圖紙,眼睛里已經充滿血絲。
他已經是九品陣師了,光是使用陣法修為,大概能和出竅後期一戰,但陣師一般可不是這麼對戰的,陣師在戰爭里,是同隊伍修士保護的最嚴實的,因為陣師能繪製回氣陣,熾火陣,木靈陣,各種各樣的陣法對於團隊來說,益處很大,所以一般的探索秘境或者福地組隊,陣師都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嗯?」薛凝剛轉過頭,許落的手就已經輕輕的覆蓋在了她纖細圓潤的長腿上,以前觸摸薛凝時候,她的身子總是冷冰冰的,現在總算是多了幾分溫度。
「哪有,遇到一點事情耽擱了嘛,想到暮雪山還有我的初晴師姐,就立刻馬不停蹄地回來啦,我都還沒去找師尊請安呢,就先來看初晴你啦。」
許落的桌子上擺滿了靈液,靈墨,手握著纂刻陣法用的筆,在一張張空白的紙上研究起關於驅寒的陣法來。
因為白初晴知道許落很倔,他要做的事情,他都有分寸,所以她是攔不住許落的。
「其實……我也沒那麼難受的,沒什麼關係,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薛凝的聲音清清冷冷,「初晴說,那個陣法想改動很難的,你別白費力氣了。」
許落這才注意到,薛凝的黑色連褲|襪,左腿內側有一個小小的陣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陣圖,感覺更澀了。
……
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