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自己也有懷疑吧？」許落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竹清月下意識地把白綢往上拉了一下，但這麼一拉，下身雪膩修長的雙腿就露出的多了一些，她皺了一下眉毛，剛要說話，許落已經閉上了眼睛。
「當年……那個小女孩，你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錯！」竹清月緊緊地咬著牙，聲音大了幾分，許落低頭看她，她的眼眸倔強的嚇人。
「系統哥，別這樣，很傷人自尊的。」
許落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和系統說話了。
「本系統一向不喜強迫宿主，都是根據宿主心理欲求，其次，宿主若是無法殺死天道也沒關係，白帝會在千年內歸來，到時本系統會請白帝助我再一次成為天道意志。」
一般坐擁各種資源的天驕能越三四級擊殺對手，這是合理的常態。
「命中注定會發生的事情，便是命運，無處可逃，無處可避。」
「好了好了，我閉眼了。」
「我不清楚，並沒有太關心這些事情。」
「很香。」竹清月輕輕地說道。
「不止是這樣。」
皇宮裡都是分院子的，許落和姬南笙住的就是一個院子，許落就在院子的樹下開始做兔肉，慢慢地他聞到了香味，果然這種時候還是得吃頓好的，彌補一下昨晚被打得很痛的難過。
邪修修行的越久，就越容易被血氣所侵蝕，變成不人不鬼的瘋魔，可混沌體能吸收任何生物的靈氣，化為己用，也能拓印各種各樣的玄妙體質，擁有五行靈根，戰力也不弱……不然，像他這樣總是越個六七級砍和圖書人的，其實……很不合理的。
可許落莫名其妙直覺就相信了這個女人，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原因。
「哦。」
許落一愣，竹清月這嫌棄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竹清月小心翼翼的裹緊身上的毛巾，朝著荒山山腰處的池塘走去。
「有別的嗎？」
「？還真有。」
「你要嘗嘗嗎？」許落朝著她發出邀請。
「命運？」
「不喜交流。」
「行吧行吧，有問題我再喊你，系統哥。」
許落又順手拿了件白襯衫和格裙出來，「這個便宜點，收你兩顆上品靈石。」
竹清月一怔，這傢伙……倒算識相。
說白了這是個弔帶的LO裙，一般還得外搭一件罩衫。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選我？」
竹清月往前走了一歩。
「命運。」
「所以，等你傷勢好了，你打算揭發我的身份嗎？」
簫音瀰漫，淡綠色的靈氣隨著簫音漂浮，所到之處，草木重新煥發出淡淡的生機，以樂理入道便能做到這般玄妙的事情，這是之前的世界規則所沒有的，至於改變……大概就是來源於白帝離開，天道改變之後了。
「可有證據？」
明明最起碼該讓竹清月立個不會揭發他的道誓，否則這個女人明天要是變卦，他會變得很麻煩，要知道煉虛期的修士，是能阻斷千里符的空間隧道的。
竹清月這個人有點奇怪，許落說不上來的奇怪，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許落又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想來想去總有些煩躁。
許落朝著竹清月丟了過去，竹清月也丟
m.hetubook.com.com了兩顆上品靈石給他，許落這才仔仔細細的開始打量她，雖然她已經震落了滿身血污，但現在身上就一件白色的絲綢，像是浴巾一般緊緊地裹著她嬌嫩的身軀，竹清月的身材很高挑，所以這條白綢就顯得短了些。
「我養了她整整兩年，最初她想尋死，是我給了她希望！那兩年我一直在竹家，本來也沒有任何辦法將她送出，直到兩年後，我聽聞暮雪劍仙來到了南域，常去一家飯店吃飯，那天是我帶著那個小女孩，牽著她到了暮雪劍仙面前，暮雪劍仙截走了她，也是我當年說的，一隻寵物而已丟了就丟了，不必再找！」
竹清月聽著耳邊的簫聲，原本的不安情緒，也都隨著簫聲漸漸地平息下來，她全心全意的修補傷勢，竟在不知覺間進入了頓悟狀態。
「你真來啊？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
「宿主請說。」
「我覺得你不會。」
「現在那個女孩還活著……是因為我，無論當年的真相如何，那與我有何干係？！」
「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當年的白帝那麼強，因為有系統的存在。」
許落忽然想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兔肉做好了，香味飄出去好遠，許落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卻見院子門口站著一個渾身灑滿朝陽的女人。
許落的混沌靈氣幫助她修補了許多的傷勢，混沌體與先天道體不是一種東西，但是，混沌體之下，皆為螻蟻。
「尚可，仍需磨鍊。」
許落深深地嘆息一聲，手按在了竹清月的額和-圖-書頭，將一縷混沌靈氣渡到了她的身體里，助她修復傷勢。
「我只是去抓了只兔子當早餐。」
許落有些疑惑地看她一眼。
「當年竹家為什麼要將季家滅族，是什麼樣的仇怨，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昨晚沒在宴會上揭發的恩情吧，我在這守著你，直到你傷好我再離開。」許落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安靜地坐在了她身邊的草地上，等待著她吸納靈氣修補肉身。
「剛才那一劍，我本來不想出的，是你要我出的，所以也不能怪我，是吧？」許落又全然一副無賴的姿態，他站起了身，忽然又認真地問了一句。
「系統系統，在嗎在嗎？」
「家主說季家上下所有人已經墮入邪道。」
「啊……你好了啊。」
「並非諷刺，本系統選擇了你，並無怨言。」
竹清月看了一眼許落手上拿的裙子，淡淡地瞥了一眼以後就收回了目光，彷彿眸光中帶著幾分嫌棄。
「那你看我天賦怎麼樣？」
竹清月一怔。
「丟給我。」
「你身上有女人穿的衣服嗎？」竹清月裹緊身上的白布，微微咬牙，轉過身。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如果許落現在下得去手，現在把她給睡了，許落也能擁有先天道體，就這麼簡單，混沌體強在複製，以及吞噬。
許落轉過身，踩上了一把玄鐵劍，御劍離開。
「我不走這條路。」
初生的朝陽落在她圓潤的香肩，微微透著一抹淺粉的顏色。
「當年二長老本想斬草除根，當年在族中人言輕微，是hetubook.com.com我說我覺得這孩子可愛，想留在身邊養著，所以二長老將她給了我。」
「白帝當年本身就是上層世界的劍修轉世，當年在上層世界，他已然領悟了獨屬於他的劍意，我與他合作，協助他更快的修行，當年的白帝甚至要比你更加懶惰，但他本身就擁有絕佳的劍道天賦。」
「你覺得呢？」
「有，吞噬修行者，一路吞噬，一路進化，成為世界主宰，殺死本世界天道。」
「我看別的系統發布任務都很積極，系統哥，你為什麼這麼擺爛呢？」
「以前怎麼我喊你都不搭理的。」
……
許落的腦袋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還有隱情？」
「下次請支付諮詢積分。」
「不知道，直覺，你有點像我以前一個很熟悉的朋友，她性格也這樣。」
「如果你也相信當年季家滅族，所謂的真相，那你昨晚也未必會留手，你是不是也懷疑些什麼，所以在我問你的時候，你自己的口氣都有些不確定？畢竟……誰都沒法做到真正的乾淨，真相如何你不清楚，我會努力去查，等我查到了，我也會告訴你一聲。」
竹清月的眼眶通紅，看向許落的眼神像是想將他生吃了。
許落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他抓的那隻小兔子，實在無聊，他開始殺起小兔子來，準備做一鍋椒麻兔肉，他的手法很嫻熟，處理好了食材，蒸好了米飯，開鍋。
「我出門就帶了兩套衣服，一套灰色的昨天被你弄壞，今天這件被你震碎……！」竹清月的聲音頗有些憤恨的味道，許落無奈地聳了聳肩m.hetubook.com.com，「有。」
「瑾雅閣新出的雲錦流蘇裙，五顆靈石，拒絕還價。」
竹清月站在原地，深呼吸，轉身就走。
許落舉目四望，面前一堆荒草萋萋，這些都是被雷劫以及他倆戰鬥所波及的植物，許落將之前花折鏡贈予他的玉簫拿了出來，湊到了嘴邊。
十幾分鐘的時間以後，簫音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竹清月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身邊的少年已經沒了蹤影，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渾身的血污被她震落，但仍舊覺得身上還有不凈的地方，她站起身，裹緊了許落蓋在她身上的那塊白布，剛走出一步，身後忽然響起聲音。
他不喜歡爭鬥，也沒什麼遠大抱負，偶爾還有點幼稚，但這樣也挺好的，也不需要怎麼去改變，相對於從前來說，應該也算好了很多了吧。
許落這句話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他就坐在竹清月身邊的草地上，竹清月現在是起不來的，即便是先天道體，修復傷勢的能力是常人十倍不止，她現在起碼也得躺小半個時辰，才有餘力站起身。
系統也算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但是很正經，而且大多數時候，只要許落不呼喊，它一直都處於沉睡狀態。這挺好的，不然許落也感覺怪怪的。
竹清月只能點頭。
「為什麼？」竹清月嗤笑。
「我以為你走了。」
人都會貪婪的，一旦走上了這條路，就很難再回頭了。
「就沒有什麼快速修行的辦法嗎？」
被這故意幼稚的傢伙賤到了。
「……原來他不止一個掛。」許落無奈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稍微有些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