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上眼睛,我讓你睜開了,你再睜開。」
許落還是覺得這非常的鬼畜,可是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機會,為什麼總覺得經歷了這種事情以後一下子就變得奇怪了起來,以前許落都把秦暮雪當成一個外表擺爛蘿莉但內心腹黑正義的師尊,現在……總覺得一下子就變得很奇怪了。
……
許落非常的期待那一滴白帝留下的精血。
「你……身上還疼不疼?」
「師尊對不起你。」
然後秦暮雪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不準咬!」
「這不是來陪你睡覺了嗎?放心好了,不欺負你。」
不知道為什麼,許落總有一種感覺,顏傾和他說某些時候的口氣,彷彿有些刻意壓抑的陰沉與期待。
這一日,許落再回練氣一重境界。
秦暮雪拉著她坐在了她的腿上。
秦暮雪的眼淚好久才止住。
……
……明明把師尊當做娘親才更鬼畜好嗎?還有你剛才還說是被狗啃了啊喂?我是狗狗你是什麼啊??
……要不,今晚去看吧?
「沒有呀,這次重修,也算是好事吧……我感覺我的劍意更精進了幾分。」許落是很認真的說,擦掉了秦暮雪臉頰的淚跡以後,許落抬頭。
這整座山上靈氣的溢散,或許白初晴和薛凝察覺的不夠清楚,她們沒感知到,但是秦暮雪可以,剛剛離開的秦暮雪,幾乎是一瞬間御劍,身形跳躍,趕到了這山洞的門口。
姜瓔珞看著他的臉,可第一反應是關心,「你去外面修行傷到哪了?還是怎麼了?怎麼就重修了……人沒事吧?」
許落還記得和秦暮雪的約定和_圖_書,如果有機會,他想努力的把顏傾拉回正道,畢竟顏傾也算幫了他一回,雖然人情是還清了……
可她還是會擔憂,擔憂她不想看到的結果出現。
「你怪我嗎?」秦暮雪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許落自然就跟著秦暮雪出去了,秦暮雪一路帶他回到了院子里,許落當然是沒法御劍了,他現在確實就練氣一重,儘管……肉身很強。
「不是幼稚哦。」許落朝著竹清月微笑,「你教我的,沒有人能抱著教育的口吻對別人說話,只是有些事情嘛,想做就做了。」
這並不是許落幼稚的反抗,並不是賭氣,也不是懇求,就只是認真的,想要像秦暮雪證明這件事情。
許落就靜靜地躺在牆壁,現在他的修為盡散,僅剩的那點靈氣,用來修補完了氣海,現在他就是……練氣一重修士。
「幼稚。」
「那還是師尊吧……」許落弱弱地說著,秦暮雪的衣帶飄過來,將許落拉到了她的面前,儘管許落面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你怎麼……只有元嬰初期了?」
「早就不疼了。」許落笑著回答,「只是師尊下次記得下手輕一點,畢竟還是蠻痛的。」
秦暮雪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許落目瞪口呆的視線里,秦暮雪將裙擺的肩帶緩緩地拉下來,視線里瞥見的雪白光景夾雜著微微的淺粉色,彷彿還在隨著呼吸顫動。
「可……看見你就不困了呀,笨蛋。」姜瓔珞的聲音甜膩,眼眸晶晶亮。
我說過的,師尊,我不會因為渴求力量變成一個瘋子,對我而言,我修行只是和-圖-書為了做我想做的事情,想守護身邊的人,想生活變得更好,就只是這樣而已。
「你你你……」
「你要幹什麼?」竹清月感受到了山洞里的靈氣變得有些詭異。
「重修。」
竹清月能感受到這股靈氣的濃郁,就只是靜默地看著許落。
「你……不準亂想,不準亂看,把眼睛閉上……就把我當做是,當做是……你的娘親。」
「你話很多誒。」
許落說完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氣海破碎。
他現在應該睡了吧……罷了,明天再來看他吧,這傢伙天天那麼鬧騰,估計也受不了在這山洞里緊閉無聊的日子。
「我又重修了,沒想到吧?!」
許落說完就把姜瓔珞給抱了起來,姜瓔珞有些驚慌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許落就這麼摟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笑容溫柔。
許落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這是我給你的補償……不準和你的兩個師姐說,也不準再和我提起,我就當做,就當做……被狗啃了,你不準看!把眼睛閉上!」
秦暮雪很害怕,她總是做那個噩夢,幾百年前她親臨南域,在一群邪修裏面,看到了顏傾的臉孔,對她而言,那是近乎世界崩塌般的絕望。
許落耳邊響起了秦暮雪羞憤的聲音。
「師尊,現在你放心了吧?」許落朝著她眨眼睛。
「你……能喝到多少就喝多少……」
許落伸出手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當然沒事啦。」
「你……」秦暮雪就這麼獃獃地望著他,一步步地走到了許落的面前來,緊緊地咬著牙,彷彿要有眼淚掉下來。
「我看你剛hetubook.com.com才還很困的樣子。」
秦暮雪的眼淚還是在不停地往下掉。
然後便是東域大比了,他有一定要贏的理由,不管是贏姬南笙,還是墨雨清,他都一定會贏,不會去留半分情面,剩下的,就都變得無所謂了起來。
秦暮雪在月光下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默默轉身離開了。
折騰了一天,挨了一頓打,吃了一顆糖,也算不虧。
「不準!」
而許落的修為,也到了元嬰中期。
明明是說好了以後不打了,結果許落最後還是被秦暮雪給一腳踹出了房間。
其實許落有偷偷的在觀察姜瓔珞的反應,像是一隻陰影里的小老鼠。
秦暮雪就站在山洞外面,可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走進來。
秦暮雪大概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回來一天了。」
許落靠在牆邊,看著她。
「所以你回來了一天,現在才來找我。」姜瓔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眸子像是貓兒一般,許落無奈地走到了屋子裡面,「有些事情要處理嘛……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顏傾當年也心性純良。
許落乖乖地閉上眼,只是摸不清秦暮雪在想什麼,大概幾十秒以後,秦暮雪讓許落睜開眼,現在許落面前的秦暮雪,再一次變成了溫珈藍那胸大腰細,臀翹腿長的御姐模樣。
所以她害怕許落走上那條路,最後為這整個世界而不容。
許落是她從十六歲看到現在的,她知道許落心性純良,也知道許落曾經因為劍意辯駁善惡,心甘情願棄道重修,她相信許落的心性,可未來永遠都是不可預料的東西。
「那你當我發病了就和*圖*書行。」
明日他要去一趟花宗,去找花折鏡買一些靈藥,來煉製解除月石蠱的丹藥,但是在這之前,他還得先去看看姜瓔珞。
「你師尊只是色厲內荏,女人總是這樣,會腦袋發熱,等她想明白了,會原諒你的,看她眼神就能看得出來,何必?」
「為了討好你那師尊證明你的決心?」
院子里散落一地海棠花的花瓣,薛凝和白初晴大概是已經睡了。
許落到了秦暮雪的房間裏面,秦暮雪將房門緊閉,繪製了隔音陣法。
「現在你原諒我了吧,師尊。」
「要不我還是叫姐姐吧……」
許落這麼想著,於是便動身了,他站在姜瓔珞的院子門口敲了敲門,過了好久,才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姜瓔珞的頭髮還有些散亂,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見是他,她揉了揉眼睛,微微噘著嘴唇。
許落該準備房間睡了。
可秦暮雪也知道許落並沒有壞心,他想要儘快的提升修為,是為了給薛凝鍊葯,是為了能提薛凝復讎解開心結,是為了白初晴的執念,是為了暮雪山上的這一切。
所以她現在不敢走進去,她不知道該和許落說什麼,許落的修為……既然已經成了定局,那就留在這裏好了,可秦暮雪必須要讓他知道,僅僅只能有這一次,只能有這麼一次!
「我知道,我能理解師尊,現在我不是重修了嘛,你看,現在我還是好好的……而且,想再修行上去,也很快的,沒什麼所謂。」
山洞外。
許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更期盼是錯覺。
「你是……剛回來,還是回來很久了。」
許落看著趕來的秦和_圖_書暮雪,朝著秦暮雪輕笑。
「好了好了,你是師尊,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嘛,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哄。」
可秦暮雪還是忍不住的在哭,許落不知道她是自責還是難過,可許落真的覺得沒什麼所謂,他把秦暮雪嬌小的身子摟到懷裡面,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好了,沒事了。」
薛凝的寒脈解決了,他心頭的擔子一下子就輕了很多很多,接下來是……白帝試煉。
「師尊是害怕……師尊很害怕……害怕哪天你也不見了,你也變成像顏傾那樣了……」
許落伸出手擦拭掉她臉頰的淚跡。
「哪有什麼對不對的起的,是先有了師尊,才有了暮雪山許落,所以啊,沒什麼好難過的。」許落又搓了搓秦暮雪的臉。
大乘門檻的修為散去的瞬間,這整個暮雪山上的靈氣,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濃郁了許許多多,被山上的鎖靈大陣鎖在了山上。
她的身上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裙,她纖細雪白的手掌正抓著裙擺的肩帶,被許落的視線這麼注視著,秦暮雪變得猶豫,臉頰也變得緋紅了許許多多。
「好,好了……你,你……」
過了好幾秒鐘,兩個人的雙眸對視著,秦暮雪輕輕地咬了咬牙,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攥住了許落的手,「你和我來。」
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和許落說什麼。
大概竹清月說的沒錯,女人都是感性的,容易意氣用事的生物。
秦暮雪自己擦了一把眼淚。
彷彿……快要死去。
姜瓔珞的小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胸口,過了一會兒,她才感知到一件事情。
「那就好……一會兒慢慢和我說,正好睡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