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重要……我有事情要你幫忙,很認真的那種。」
「去個地方,放心好了,很安全,一兩天就回來了。」
「殺了我的話,就算你拿到玉佩,那個秘境也不會再打開,秘境只有我能打開,所以,選擇權我交給你。」
可這一回,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來。
這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許落必須帶許悠悠先去劍宗,他害怕後續要是再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劍宗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的名字叫做林鄺,大乘五重的散修,很愛喝酒,許落曾經和許悠悠一起去請的他,許落和他喝了一夜的酒,許諾日後所有的收益都會有他一點五成,最後林鄺拍著他的肩膀答應了下來,可現在他死了。
許落記得那個死去的修士。
「一起想想唄,看你這樣子……是有什麼底牌?」
「你是怎麼到這來的?」
在所有姑娘的視線里,他消失在了原地。
蘇茉輕哼了一聲,「你把瑾雅閣先併到花宗和劍宗下面不就好了,大慶皇族就沒法再動手了,無非就是你們吃個啞巴虧而已。」
他的拳頭捏的很緊,沒有放開。
「走吧,瑾雅閣先停了,現在傳音出去,大慶里所有的店鋪全部都關了,跟我去劍宗。」
許落靜默地低著頭,沉默了好久。
蘇茉說到這個比喻的時候,把她自己都給逗樂了,但她說的確實在理,許落明白。
西域,狐族。
「你敢和本帝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那是遲早的事情,我……現在很需要你幫忙。」
院子里現在一堆姑娘,都聽到了早上的事情呢,先湊過來的是姜瓔珞和花折鏡,擔憂地望著許落的臉,和-圖-書許落想了想,「你們在這等我就好了……過兩天我回來以後,可能要找宗主幫幫忙,幫我照顧著悠悠,別欺負她。」
許落了一會兒。
他必須冷靜,現在他手上就那麼一劍,但那一劍不足以解決現在的風波,他還要為後續的事情去仔仔細細的考慮,半天之後,抵達了劍宗山腳下,許落帶著許悠悠和竹清月上了山。
「依你之見?」
「或許以前我會,現在我不會了。」
竹清月在門口聽完了全部過程,和許落,許悠悠一起,坐在了許悠悠的房間里,許落的情緒已經舒緩了很多,竹清月雙手抱胸,「你打算怎麼做?」
「我知道。」
……
「幹什麼?」
許悠悠大概是察覺到了許落的失落,輕輕地拽了拽他的手臂,「小落……我沒有受傷,要不然,我們算了吧,我們加入劍宗就好了,也沒那麼危險,等以後小落變得很厲害了,我們再欺負回去……」
他微微低下頭,「多謝前輩這些日子費心守護瑾雅閣,一個月之內,我會給您一個說法。」
許落擺了擺手。
「我不會騙你,到時候玉佩會給你好處,我只是想提前收取報酬而已。答不答應是你的選擇……我只給你一個機會。」
狐帝的寢宮裡安安靜靜,許落沒看見人,剛試著想用神識去探索一下,下一瞬間便被一股強大的威壓給按在了地上,完全無法動彈。
「你去哪?」
許落知道對方是說的實話。
「悟道自廢了修為,可現在有人欺負到了我頭上,我需要力量……思來想去,就只剩下你能幫我了。」
問題在於,怎麼到?
https://www.hetubook.com.com「許公子,即便知道了真相,那又能如何呢?對方是大慶皇族,大慶皇帝煉虛六重的修為,皇后煉虛五重,瑾雅閣連個合體期的修士都沒有……更別提那位大慶的那位,煉虛十重的太上皇。」
「但是我拒絕。」蘇茉輕哼了一聲,裹著浴巾坐在了柔軟的大床邊,輕輕地晃著纖長雪膩的小腿,「你把我當做什麼?花錢就能隨便褻玩的風塵女子?就算是風塵女子,那也是先給錢呢。」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你想睡我?」
「再說了,你幹嘛忽然要力量,之前不是看你還那麼淡薄嗎?怎麼,遇到什麼事情了?」
「那我就是不答應你,你又能怎麼著?」
他們這一次可以伏擊許悠悠,這一次是警告,那下一次呢?一次被欺負了,就會有下一次,總要先讓對方看看自己的獠牙,好好掂量掂量,有沒有再動手的勇氣。
許落只好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和蘇茉講了一遍,關於瑾雅閣的起源,以及大慶派人伏擊瑾雅閣這件事情。
「是。」
寢宮裡大概寂靜了那麼一個瞬間。
剛才的那一抹殺氣,也就在一瞬之間便消散了。
「我是來威脅你的,不是來求你的,蘇茉。」
他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著,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你可以這麼理解。」
許落說完,便牽著許悠悠走了出去,竹清月跟在了許落的身後,許落御劍,竹清月則展開了她背後那對靈氣凝結的光翼,半天的路程,許落安慰著許悠悠,順便在腦袋裡想著許多事情。
「但是有人死了。」和-圖-書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許落輕聲回了這麼一句,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他並不是會隨意生氣的人,準確來說他的脾氣非常好,有時候面對一些羞辱都能一笑泯之,因為本身沒什麼所謂,他做過底層的人,所以他不在意,得過且過,只要不要太過分就好。
「我在想。」
「和我雙修。」許落很認真地說道。
「如果你不答應我,那塊玉佩還給我。」許落朝著她伸出手。
許落的背包里還有一顆血魄珠,那顆血魄珠估摸著,能讓他的修為達到大乘一重,但是那顆血魄珠……他現在吃不了,短時間內,他的神魂已經被血魄珠影響了,要是再吃下去,難保接下來不會變成一個瘋子,這是心魔的意志剛才告訴他的原話。
「我拒絕。」
「現在玉佩在我手上,我不給你,那又怎麼樣?」蘇茉的笑容滿是狡黠。
許落的腦袋裡面想到了唯一的答案。
憑什麼?!
「年輕是好事,但過剛易折。」陳時閉上雙眼,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許落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燒。
半晌。
「為什麼啊?」
「我沒法讓劍宗和花宗幫我殺人,這個勢我借不動,她們是一宗之主,若是主動出手,那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成大事者,要沉得住氣,你有這般天賦,還是白帝傳人,隱忍個幾十年,那又如何?」蘇茉說的話其實很在理。
「死了就死了唄。」
「那依前輩之見,我應當如何?」
竹清月聽明白了,他說的大概就是那天用於威懾魔帝的那個劍符,「可你斬出這一劍,接下來大慶皇族一定會讓你死,殺了大慶帝m.hetubook.com.com,你也活不了,先仔細想想有多少人牽挂著你吧,好好想想,你到底該怎麼做?」
「先殺了那個大乘八重的傢伙,給大慶皇族一些威懾。」
「你還沒給我報酬,就先找我索要東西……這不合適也不合理,你是聰明人,我不想說第二遍,還有,你修為怎麼就出竅期了?上次見你你不還是渡劫十重嗎?」
準確來說,不是消散了,就只是隱藏起來了,因為許落察覺到了許悠悠在感知到這股殺氣時候的恐懼之意,可許悠悠還是貼在他的身邊呢,抱著他的手臂,像是個有些無助的小女孩。
許落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能做到。」
要殺大乘八重,他要先到大乘一二重。
「那不錯,怎麼做?」
許落沒有笑,他是很認真的在問。
又過了片刻,威壓倒是散去了,因為蘇茉的神識感知到了是他,從宮殿後方,裹著一片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耷拉在身後,蘇茉皺著眉,看著他。
「呵呵,還不是想睡我?」蘇茉輕輕地撩了一下頭髮,「我說了,不可能,我沒看到你的籌碼的時候,就別想碰我,我碰你可以,你碰我不行。」
「走,悠悠……瑾雅閣的事情先放下,我們先去劍宗。」
許落和這幾個姑娘都說了幾句話,他現在要出一趟遠門,看了一眼系統的剩餘五百萬積分,他購買了一顆空幻石,捏碎。
「劍宗和花宗,你既然是她們那兩個宗主的好女婿,雖然現在還沒明媒正娶的成,但估計都蠻看好你的……你殺不了大慶帝,大慶帝幕後估計也不會去管束這些事情,大慶皇族一共就那幾個皇子,先弄清楚,你要m•hetubook.com•com殺的是誰,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然後再想,你該怎麼做,別忘記了,瑾雅閣始終在這呢,你一旦做的過了火,瑾雅閣以後開不下去,許悠悠也會有很多的麻煩。」
「我沒逼你,蘇茉。」
……
「我把你當朋友。」
「憑什麼?」蘇茉嗤笑一聲,「我之前答應你的,是你先讓我突破到煉虛六重,甚至七重以後,我心甘情願幫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現在我還沒看到報酬呢,你倒好,先找我索要報酬了?」
「我有一劍,也只能斬一劍,斬誰,誰死。」
「哦?」
「許公子是劍宗中的人中翹楚,讓瑾雅閣日後依附劍宗生存,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狼狽了一些,但明面上和大慶皇族的關係,仍舊不能鬧的難看,大慶僅僅只是展露了一小截指頭的能力,瑾雅閣便已經無力招架了。」
「我請那個死去的人吃過飯,我很感激他……替我保護著這瑾雅閣的一切,可是他現在死了,因我而死。」許落的聲音有些空洞。
雖然看上去確實很不要臉。
可許落只是輕輕晃了晃,那塊玉佩就從狐帝的小世界之中,自動湧出來,落到了許落的手上,被許落握緊。
「我知道,但是你可以讓她們帶著你去殺人,瑾雅閣是你的,你去尋仇,那天經地義。換個由頭就好了……比如挑戰,但你……行嗎?」
「你……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見我,然後告訴我,你要和我雙修?」
蘇茉是幫不到許落的,因為妖族與大慶和東域相比,本身就是比較孱弱的一方,所以許落也沒指望她能親臨大慶幫自己,兩個人的交情還沒到這種地步。
許落驟然出現在了狐帝的寢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