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宗主跟我說的。」墨雨清嘟囔了一句。
「你怕了?」
許落跑到隔壁的院子去了,只是沒多久,忽然有人推開了狐族院子的門,門外站著的是墨雨清。
許落的那句話還在她的耳邊迴響。
「我也沒有什麼大抱負,我就想開心,什麼開心我做什麼,你不也是一樣嗎?你若是說,你修行是為了得道成聖,那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但您的小小願望,不也是和姜錦寄情山水嗎?」
「還有嗎?」
「……」墨雨清猶豫了一下,抬起纖長的雙腿,擱在了他的腿上,然後許落用同樣的方法,在她的腿上也畫下了暫時性的琴鍵,墨雨清的眸子帶著幾分新奇,雖然知道這傢伙就是在明目張胆的佔便宜,但她也就微微臉紅著,聽著耳邊的樂曲聲,看著許落的側臉,在心裏嘟囔著。
「有啊。」許落這麼念叨著,「只是還有些音色的位置不夠了。」
月光傾落在花瑤霧的身上,花瑤霧朦朧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許久。
劍招總計陰陽兩核。
這琴真白,真軟。
「你還是去死吧。」花瑤霧的小腿在他的腿上踹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墨雨清輕聲問。
「你怕了。」
許落又給她彈了一首。
花瑤霧下意識的想彎腰抓住裙子,可許落也只是把她的裙擺掀開了一半,視線里是白皙溫潤的修長大腿,許落卻沒有半分的表情變化,他既不窘迫也不著急,「你不是想聽我彈琴嗎?」
花瑤霧的眼睫緩緩地低垂下來。月光傾落在她輕顫的眼界,她緊緊www.hetubook•com.com地咬著嘴唇,嘴唇已經被她咬的青紫。
另一邊。
「繼續吹簫給我聽。」花瑤霧挪了挪身子,朝著許落念道。
花瑤霧的心底大概有幾分洋洋得意,許落卻沒拿出琴來,只是拿出了一把玉簫。
這是許落之前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從白帝的陣法裏面研究出來的,雖然白帝沒教他這個,但是他已經學會了用陣法來改變規則,這個原本能延伸出來的東西很多,可許落的研究方向好像偏了那麼一點。
許落等花瑤霧閉上眼睛,呼吸平穩了,便停止了吹簫。
花瑤霧慵懶地躺在椅子上聽著,她當然認出了這隻玉簫,這是當初她送給花折鏡的禮物。
許落的手中再出現了那個玉簫,他拿著玉簫,輕輕地敲了兩下花瑤霧的腦袋。
這是陰陽之道,倒是有點像許落前世的太極,但卻也只是概念像而已,他開始熟練的演練這兩招,半空中,隨著他的劍刃飄舞的落葉,漸漸地變得枯黃,劍刃掃落之處,枯黃的樹葉卻又再一次的煥發出翠綠的生機。
「你怕了。」許落笑著說道,剛抬起手,花瑤霧自己伸出手,抓著裙擺,把裙擺再往上挪了挪,挪到只能遮住最後那點的時候,她停下了手,於是許落在她的腿上再敲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喔。」墨雨清應了一聲,於是坐在了他的身邊,許落看著她,「腿抬起來。」
花瑤霧的眼眸變得朦朧。
他湊到了花瑤霧的耳邊溫聲軟語,「怎麼了?」
和圖書花瑤霧身上的白裙,荷葉般的裙邊隨著微風輕輕地晃蕩著,聽到許落允諾給她彈琴,她的唇角緩緩地勾起笑容來。
……
「反正我不吹。」
「姬南笙是我老婆,她與姬青林有深仇。」
「我花瑤霧這麼多年來,沒怕過什麼。」花瑤霧淡淡的回答。
許落只是無奈。
花瑤霧的嘴唇微張,「你做這些……做什麼?他們與你有仇?」
月光下。
「壞傢伙。」
「你如此放縱自己的慾望……日後又怎麼證道?」
許落淡淡地說道,他的指尖已經摸上了花瑤霧的腳踝。
「就算是逗小孩兒,那也會沒事丟給小孩兩顆糖吃的,哪有你這樣的?」
你怕了。
許落轉過頭問她。
他就在邊上坐著發獃,五域大比快要到最終戰了,他對姜錦說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但是他確實只有七成勝率,他總不能真的用那最後四十秒逼墨雨清認輸吧,那對她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一些。
花瑤霧說不出來。
許落這般念著,「每天笑嘻嘻的歸笑嘻嘻的,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去試試看的,我沒法做到那些堅守正道的修士那般熱血,我沒法那麼莽撞,但我還是有很多想做的事。」
「這聲音好聽嗎?」
月色溫柔,宛若流水一般傾落下來。
這套劍招,當時許落看劍譜的時候,看的時候就已經會了個大概,只是沒有熟練掌握,那劍招的招式都記得,一共就兩個招式,許落回憶著記憶里看到的東西。
「你也會有害怕的事情。」
這一曲結束以後,花瑤霧整個https://m.hetubook.com.com人的身子都變得酥軟了,許落只是輕輕一拉,就把花瑤霧給拉到了自己的懷裡面,許落再低頭,輕輕地伸出手,摟住花瑤霧的身子。
「反正就你歪理最多。」花瑤霧小聲嘟囔了一句。
而花瑤霧不知道何時醒來,眸子正凝望著他練劍時候的模樣,唇角彷彿泛起淡淡笑容,她看向許落,「怎麼不繼續練了?」
花瑤霧的眸子愈來愈亮,她抬起小腿,在許落的腿上輕輕地蹭了一下,「別的我都能聽懂,怎麼到中州皇帝那裡,我就聽不懂了?」
在他說出這句話以後,他的手指點在了花瑤霧的大腿上,泛起點點的靈氣漣漪,緊接著,陣法的靈紋在花瑤霧的腿上虛構而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很淺很淺的靈氣紋路,緊接著,許落的手指再扣在花瑤霧的腿上以後,清脆的,聲響從陣紋中發了出來。
「幹嘛?」
花瑤霧怔怔地望著他,過了幾秒,她別過臉,「有什麼好聽的?」
花瑤霧聽著這段琴聲陷入恍惚之中,許落彈完了,再看花瑤霧,花瑤霧的眸子明亮皎潔。
「我沒有。」
嗯,就是鋼琴發出的聲音。
「吃糖?那你想吃什麼糖?」花瑤霧輕哼了一聲,她看著許落的眸子,許落的眼睛卻又閃躲了。
花瑤霧咬住了嘴唇。
花瑤霧輕哼一聲。
來自於劍神的劍招。
那是花折鏡的玉簫。
於是許落的指尖開始輕輕的敲起來。
花瑤霧挪了挪凳子,接著便把腿抬起來,擱在了他的腿上,許落猶豫了一小會兒,「這樣是不和*圖*書是有點不妥?」
「你自己都說不出,不是嗎?」他無奈地笑笑,「對我來說,我執劍的時候,道就在我心中,在我手中,在我劍光之中,我一直拿自己當個普通人,我不求長生,不求萬人之上,不求萬千敬仰,我就想過點好日子,開開心心的。」
花瑤霧低著頭,望著地面自己的影子,看著院子里的樹,她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竹家上下皆是邪修,我能找到證據,可我沒有力量,我師姐曾被竹家殘害滿門,中州皇帝,一心修道這麼多年,民不聊生,他也該死,聖宗的爪牙在擴大,顧無心不死,以後世界也會變得不安寧。」
嗯,是在鬼扯。
怎麼,這小傢伙是害怕了?
「你就當玩笑話聽吧……我要殺竹家上下所有邪修,我要殺中州皇帝,我還想殺了那個聖宗的血神顧無心,但我現在也沒力量能做到,我只能等待。」
「我從來不怕,我怕的是你怕。」
「那我要怎麼做?」
太欺負人了。
所以他站起來練了練劍。
「不吹就不吹吧,來,給你花阿姨捏捏腿。」
這一句話給花折鏡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能占你便宜不成?」
「再練也沒什麼意義了。」許落笑笑,走到了花瑤霧的身邊,他剛才泡下的花茶還未涼透。
他看向花瑤霧的眼神,從來都沒有多少敬畏。
許落一般不練劍,因為練劍沒意義,至此至今,他就只會暮雪劍法,僅此而已,剩下的都是最基本的劍招,沒有什麼好練的,練再多也沒意義,與其說是練劍,不如多感悟感悟和-圖-書。
一劍一劍,劍尖刺穿半空中的落葉,一套劍法演練完畢,許落吐出一口濁氣。
「我彈給你聽啊。」
許落可沒捏下去,他在花瑤霧的小腿上輕輕的敲打著手指,緊接著,他的手輕輕地抓住了花瑤霧荷葉邊的裙擺。
「什麼?」
「你平日里,怎麼凈研究這些討好姑娘的東西?」花瑤霧的聲音輕軟,許落暫且將玉簫從嘴邊拿開,他坐在椅子上,幽幽的月光落下,他輕聲說。
「你就聽到個響,哪知道好聽不好聽,你聽我給你彈個整段。」
「你說呢?」許落看著她的眼睛。
許落無奈的輕輕嘆息一聲,「何為道?」
許落在轉頭看她的時候,視線總是不自覺的就挪到她的腿上去了,大概是她的身子實在是太過於豐饒誘人,許落小小的收斂了一下,仔仔細細地想想,「有的。」
「誒,那你來的恰好,我彈琴給你聽。」
……
這是他曾經上學時候上下課的鈴聲,夢中的婚禮。
接著他便鬆開了手,站起了身,「我出去散散心,您早些睡。」
他能夠感知到花瑤霧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抖。
「經驗告訴我,不要和女人鬥嘴,我不和你爭論。」許落繼續吹奏著長蕭,花瑤霧安安靜靜地聽著,聽著聽著竟然有了些許的睡意。
只是最近他學會了一個新劍法。
「因為我好色。」
這把玉簫,許落倒是很久沒有拿出來過了,說起來,這把玉簫,他之前還拿來欺負過花折鏡,許落將玉簫湊到唇邊。
「你就沒什麼煩心事嗎?我看你每天都很歡樂。」花瑤霧的雙腿又交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