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了守護主山峰的位置上,接著那個原本該與他殺死的弟子一起守山的修士,回來了,打著哈欠,「我好了,你去吧,你別說,這些個摘月閣的花魁姑娘確實夠勁,這宗主對我們也好,就是不知道今年的血神大會,咱們能不能分到什麼好處。」
畢竟混沌體容納萬物,也沒有人能夠想到這一點。
許落花費了兩積分,讓系統復刻了一個對方戴著的面具,同時許落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邱雲,受到邀請是因為他的天資出眾,不過二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經大乘五重,當然,這大乘五重的修為之下,是近乎幾萬的冤魂。
想必今年的五域大比,他們討論的最嚴重的事情,應該就是那個女魔頭顏傾了,畢竟顏傾鬧的人心惶惶。
雖然她並不知道許落要去做什麼,但竹清月從許落稍微有些發愁的小表情里,讀取到了幾分不安,所以她有些擔憂,卻又沒有問,很多事情都只能依靠許落自己,即便她問出來也沒有意義。
傍晚他就要啟程了。
深夜。
身邊的護衛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被他給一劍抹了脖子,接著許落騰空而起,朝著那道冰藍色霞光的地方御劍而去。
因為這摘月樓裏面的漂亮姑娘,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血神大會就要開始了。
明明許落估摸著……秦暮雪如果真的來了的話,應該今天就到了才對。
所以這倒是很有趣。
「怎麼就……不讓任何人碰了?」許落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努力壓下心底的驚恐,問。
海魄城並不算繁華,算是沿海的城市,這裏的氣溫和*圖*書很冷,天空常年陰霾,小城裡的人口並不算多,但是看上去好像還挺富饒,許落在路上也沒見到什麼乞丐。
想要參加這血神大會,還要有邀請函。
許落將靈舟降臨在了南域的海魄城。
竹清月倒是不反感,她對這種事情還蠻感興趣的,接著許落和許悠悠一起去做了早飯,和姬南笙輕聲的聊了好久,因為姬南笙現在無依無靠,能依賴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這裏面的所有人,發現聖宗不只是邀請勢力的,也有邀請一些零散邪修的,這些零散的邪修,大多都是比較出名的,只是都戴著面具,顯然,他們也不想暴露自己在尋常時候的身份。
起碼表面來看是這樣。
許落駕馭著花瑤霧的靈舟,在雲海之中穿梭,距離南域還有兩天的路程,而距離血神大會,還有五天的路程。
而這段時間,海魄城裡面的客棧,住進了許許多多外來的客人,這些客人大多數都戴著面具,而海魄城裡的居民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畏懼,這些年來,海魄城一直都很安全,從來沒有什麼邪修作祟,城主的實力很強,將海魄城保護的很好。
許落已經盯著一個人很久了,他的身材和自己相近,身後也背著一把劍,身上血氣瀰漫,這一整天的時間,他都安靜地坐在樓下品茶,他的修為是大乘五重,很顯然,這位是孤身一人。
許落不知道秦暮雪究竟是怎麼知道顏傾要來血神大會的,她到底是哪裡來的消息?還是說,秦暮雪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她真的只是去閉關了?
和圖書一起吃了一頓午飯以後,許落陪姑娘們搓了一下午的麻將,聊了一下午的天,說了一些他在北域的事情,當然了,能說的先說,不能說的,等解決完了南域的事情以後再說。
許悠悠和姬南笙站在一起,乖乖地看著他祭出靈舟,竹清月湊到了他的後背,然後忽然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早點回來。」
「喲,這是昨夜和那個花魁折騰了一整夜?哈哈哈。」
而現在,獵物進入了獵人的捕獵範圍。
守著山腳的都是兩個弟子,許落趁著一個弟子不知道去做什麼的空當,他隨手迷暈了一個行走在山中的弟子,接著讓系統復刻了一身對方身上的衣服,換在了身上,那名弟子被他殺了,火焰焚成灰燼,接著許落用之前購買的易容面具,化作了對方的臉。
說起來,這還是許落第一次去南域,這個薛凝和竹清月長大的地方,這個顏傾曾經待過的地方,許落還從未去過,南域的氣候常年偏冷,與常年溫暖如春的東域不同。
許落壓低了幾分聲線,「我就不去了,剛泄過火沒多久,哪像你這麼有精力。」
許落這一日,整日都在海魄城內遊盪,他的靈識一直都在檢索著秦暮雪的蹤跡,可卻又一無所獲,秦暮雪並不在這裏?她還沒到?
劍陣出現的一瞬間,那被許落看上的目標,已經察覺到了異樣,看他現在拔劍已經晚了,許落已經隨著劍陣的光芒一同出現,這一劍直刺對方的天靈蓋,下一個瞬間,血水遍地。
兩天之後。
他看清了那張臉。
時間差不多了,許落便離開了www.hetubook.com•com這摘月閣,安靜地等在路邊的小巷蹲守,手上抱著劍,他先前就已經偷偷用神魂在目標的身上留下了印記,沒多久以後,他等到了那個目標的出現。
許落的面前,出現了群山。
許落知道聖宗的位置,在海魄城的邊緣,那裡藏著一個隱匿大陣,他倒是有辦法突破那個大陣進去,可現在貿然進去,他也探不清虛實。
「話說,今年的血神大會,你覺得是不是得比去年熱鬧些?」許落警惕的這麼問著,對方倒是愣了一下,看著他,「那誰知道呢?不過還好,前些日子女魔頭顏傾自投羅網,被咱們宗主給制住了,我聽說那顏傾也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也不知道宗主到底要怎麼處置,現在都不讓任何人碰呢。」
許落隱匿了氣息,跟在了他盯梢的那個目標身後,那個目標朝著城裡的摘月樓走去。
許落將對方的屍身焚燒得乾乾淨淨,接著戴上了那張面具,戴上了對方的儲物戒指,邀請函也在裏面,這下他回到了院子,接著直接去了對方的房間,睡了一整晚。
許落在路上就已經用系統查詢過了,他獲得的資料不少,血神大會,是聖宗舉辦的盛會,每十年一屆,而每一年,顧無心都會出現,這是邪修之間的聚會,彼此交流各自這些年做的事情,以及小輩之間的交流,顧無心就是聖宗的宗主。
「誰知道呢?前些日子左護法據說想玩玩那個女人泄憤,被南宮護法一頓斥責,這可是宗主下的死命令,宗主平時都笑眯眯的,那麼溫和,我可是聽說啊,這宗主和這女人,還有和-圖-書那麼一段淵源呢。」
在那個目標踏入這個小巷邊緣的一瞬間,陣法在他的腳下啟動,掩息陣是最先啟動的,接著便是許落獨有的混沌五行劍陣。
……
若是給陣修足夠的準備時間,想要同境界殺人,那並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是當世目前對陣法理解最高的許落先生。
許落還有很多很多想和竹清月說的話。
「好像是關在血魔山呢,不過,你怕是腦袋都修功法修壞了,我們這種小修士,哪有看一眼的資格?沒事瞎湊熱鬧幹什麼?說不定血神大會那天,總能看到的吧?」
許落身邊有靈氣護體,那些血水倒是沒有灑落到他的身上,接著許落便強行抹除了對方的儲物戒指禁制,拿到了他的邀請函。
他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畢竟他身上靈石可不少,這些早就變成了身外之物,當進入這片歡樂場,許落才發現更奇怪的事情。
還好,若是他看上的目標在那裡待上一夜,許落也會有些麻煩,畢竟真要動起手來,萬一對方有什麼保密的底牌,動靜太大總會出事。
許落裝作普通的劍修,想要混跡在這人群中,那當然需要些許的血氣,好在他之前身上還有一顆血魄珠,稍微將血魄珠的氣息給吸納一部分,在這邪修之中,便也算是同類了。
許落微微皺了皺眉毛,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摘月樓雖然遍布五域,但是這裏如此的偏僻,為什麼會存在摘月樓?
猶豫了半個晚上以後,許落提前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空幻石,來到了海魄城外的海邊,他已經感知到了陣法的氣息,這裏甚至是一方獨m.hetubook.com.com立的小天地,許落走到了邊緣,用靈力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陣法,接著便躋身進去了,並沒有觸及到陣法本身的警戒,他鬆了一口氣。
可他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一夜過後,許落和給竹清月仔仔細細地講了那個企劃的大概,剩下的要交給竹清月去費心了。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點……話說,那顏傾被關在哪了?碰不給碰,咱總得抽個時間去看看熱鬧吧?」
這起碼得是主城級別的摘月樓,才會有這麼多的漂亮花魁,可偏偏這裏現在那些花魁隨處可見,許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著,聽著大廳里的小曲,倒是隨手丟出了幾十顆靈石,在那點了幾個姑娘作陪,他現在臉上是戴著面具的,反正也沒人認得出他是誰。
如果秦暮雪真的來了南域的話,那她是會和他一樣,藏在這人群之中,還是她會事先去尋找顏傾?
但是,許落還需要一份邀請函。
還有四天,就是五域大比開啟。
關心則亂,許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倒是很想先去聖宗探探虛實,可他若是一個人深入其中,風險很大,他並不知道聖宗裏面到底都有些什麼。
「也是。」許落輕輕的點頭,壓下心頭的悸動,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感知到這聖宗的天忽然變了,一道血光浮現,這是陣法被力量強行摧破的徵兆,許落皺著眉毛,看見了半空之中,那道冰藍色的霞光。
距離血神大會召開的最後三日。
……
聖宗的地址就是這裏,面前群山疊嶂,倒算不上燈火通明,一共十座山峰,人群稀疏,許落隱匿了身形,行走在山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