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用少禪寺的?」
他又多找了幾個人,扯到了一個年輕公子時,對方笑道:「從未見如兄台,來樊樓不吃酒,不找花娘,卻非要這個無賴。我方才在東南的煙白樓見到過丁花頭,你去找吧!」
丁鳳甚奇之,但隨即恍然,暗忖道:「主上才什麼年紀?怕是還不知道男女滋味,故而對顧大家沒什麼想法,待得幾年後,只怕才有醒悟。」
樊樓的夥計也不攔他,卻對勞青山說道:「老人家,小店門前不能停馬。」
其實也認武功,就是鬧騰起來,人人懼怕,反而丟了面子。
孫燕晚雖然已經入了樊樓,但仗著地聽奇術,把這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心頭暗道:「些許小事,也不值得計較,且去尋人。」
兩人快要走到門口,孫燕晚一把拉住了丁鳳,說道:「還是回去罷!」
他和孫燕晚說話,煙白樓上就有人呼喊道:「丁花頭,輪到你行酒了,還不快上來。」
他扯了兩三個人問起丁鳳,對方推脫不知,轉頭就笑他和-圖-書村,顯然只是高低眼,不是真不知。
孫燕晚心道:「嵩陽派的名頭嫖花魁不好使罷?」
孫燕晚哦了一聲,心道:「左右不過是一花魁有什麼可看?」
孫燕晚笑道:「最近要久居雒京,想要尋個清凈住處,故而來尋丁花頭!」
孫燕晚送了蘇妃,就悄悄走了,丁鳳事後才得知,自己居然幹了這麼大一件事兒!他知道這件事若暴露出去,就要被宮中的貴人針對,反而愈加對孫燕晚死心塌地。
丁鳳哈哈大笑,帶了孫燕晚往回走。
樊樓乃是雒京四大名樓之一,佔地之廣,比崇陽城那條花街上,所有的青樓加起來,還更大一些,曲折迴廊無數,有上百棟建築,宛如一座小型的仿古景點,到處都是人。
丁鳳卻說道:「顧大家甚喜愛主上的幾首詩,常跟人感嘆,這些詩如此好,卻都只有一句半句,宛如滿池塘蛤蟆,只只爛尾,都不齊全。」
孫燕晚其實不想逛這種地方,他就是來找人而已,就對和_圖_書樊樓門前招徠客人的夥計說道:「勞煩幫我叫一聲丁鳳,就說故人來往。」
孫燕晚不想吭聲,丁鳳卻眼睛微微一亮,因為這個女子著實美貌,杏眼櫻唇,美目朦朧,他常在樊樓,卻沒見過幾個花娘能媲美,笑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學道半緣君,豈不是為了姑娘,才忍棄了顧大家。」
「抖抖上千萬粉絲的小姐姐,我一夜都能刷出來十個八個!」
孫燕晚說道:「先去看房子,回頭我給你補一首,你拿去看美人兒罷。」
孫燕晚笑道:「最近還真有些事兒,須得煩勞,不過今日且不忙說,先去看看房舍罷。」
「顧大家曾許諾,若有人能使一窺全貌,願親手彈奏一首琴曲,以為酬勞!」
丁鳳有些艷羡的說道:「是顧大家!」
丁鳳笑道:「肚內有事兒,且容我片刻!」
孫燕晚正游目四顧,卻先被丁鳳看到了,他大吃一驚,從煙白樓的三層樓上,翻身躍了下來,叫道:「孫先生怎麼來了?」
他www.hetubook.com.com之所以回頭,可不是想要看什麼顧大家,是因為陽貂兒跟著一群人進了樊樓。
樊樓的夥計態度甚好,笑嘻嘻地說道:「客觀,你看我現在甚忙,且稍候片刻如何?」
丁鳳訕笑道:「不是沒看過么?」
丁鳳帶了孫燕晚往外走,路上忽然聽得人山人海的呼喚之聲,孫燕晚問了一句:「這又是怎麼了?為何喊的如此大聲?」
「你或者交了錢,停在我們樊樓的馬廄,或者稍遠一些。」
孫燕晚嘆了口氣,對勞青山說道:「你在此地稍等片刻,我進去找人,馬上出來。」
他微微興奮地說道:「若是幾日前,我都沒什麼好去處推薦,偏先生今日來,去有一處好房產,我這就帶先生過去。」
孫燕晚知道若是塞點銅錢,這夥計立刻就能不忙了,但又不覺得進去遞個話,就這麼值真金白銀,畢竟他出生在一個沒有消費文化的國度,這錢不多,但著實花的浪費。
樓上之人盡皆哈哈大笑,丁鳳同了孫燕晚走出數www.hetubook.com.com十步,才改換了稱呼,問道:「主上可還有什麼吩咐?」
孫燕晚低聲說道:「走罷!」
孫燕晚是真見過世面,又不是憨憨,頓時就明白了,這個夥計是在婉拒自己,並不想進去通報。
這附近根本沒地方好拴馬,勞青山無奈,只能牽馬去馬廄,他好歹是個教主,身上有點銀錢。
待得混入了人群,孫燕晚才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可有後門?」
丁鳳是個乖覺的人,開始也以為,孫燕晚忽然對顧大家生出了興趣,但隨即就發現,絕非是如此,忙低聲說道:「樊樓有十數個門戶,我盡都熟悉,可以帶主上離開。」
他都沒問一聲為何?因為他是真沒好奇心!
孫燕晚大喜,謝過了對方,到了煙白樓外,也不知道誰人請客,內內外外都是人,熱鬧非常。
「主上如是願意補全,我持了便可親去見顧大家。」
他陡然精神一振,說道:「其實,若是主上想要見顧大家,反而容易。」
「今日我等在此地聚會,也是為了看一www•hetubook•com•com眼顧大家。」
孫燕晚也是無奈,這種地方認面子,若是由經常出入樊樓之人帶進來,一提他的身份,只怕處處都要受追捧;也認錢,幾把飛鈔砸下去,真可以為所欲為,他又不想花錢;認權勢,他又無權勢……
孫燕晚催動地聽,確定無人跟上來,微微鬆了一口氣,正要催促丁鳳快些走,就看到了一個女子,斜斜依靠在一棟小樓的欄杆上,喝著悶酒,見到兩人經過,忍不住嬉笑道:「你們兩個怎不去看那女人?」
丁鳳雖然惋惜,但覺得孫燕晚的事兒,更重要一些,仍舊一路向外走,只是頻頻回頭,期望能看到一眼半眼。
孫燕晚走在前頭,藉著他的身子遮掩,務求不讓後面那個煞星看到自己。
丁鳳訕訕一笑,說道:「不過是頑鬧的綽號,不值一提。」
兩人擠出了人群,繞了一繞,大概還是人都往前面去了,漸行無人。
孫燕晚微微好笑,問道:「就這般好看?」
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好好的一句詩,被你們這群無恥浪漢抄襲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