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天魔自在

孫燕晚進了屋子,就直接上了床,陽貂兒臉上有些羞澀,匆忙說道:「我去給你燒些熱水好吃藥。」
吉雅坦娜施展輕功,跟著孔雀王,直奔另外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孔雀王嘆了口氣,隨手丟過一支瓷瓶,說道:「走罷!」
天魔功最重心境,陽貂兒一直都覺得,天魔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真意,自己完全瞭然,但每次修鍊都不是那麼回事兒,總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陽貂兒扯了孫燕晚就走。
陽貂兒噗嗤一笑,說道:「北燕提前一個多月,就派人把至尊舍利送到了咒珈山,我父親傷勢早已痊癒,恢復了一身功力。」
兩人半路上購置了馬匹,一路南行。
這一次修行,她也不知道怎麼,沒有運轉玄冥陰煞功,就偏偏修鍊起來天魔功。
陽貂兒心頭微微一動,也掐了一個法訣,修鍊起來。
孔雀王眉頭一挑,說道:「那小賊好生狡詐,居然故布疑陣,但我剛才接到有人傳信,說是已經www.hetubook.com.com奔東南方逃了,我與你一起去追。」
孫燕晚心道:「也不用吃什麼葯,我再多運功療傷一回,傷勢就不影響施展輕功了。」不過陽貂兒走的甚快,也就沒去叫她,潛運太乙青靈扇奇功,開始了療傷。
陽貂兒忽然就嘴角微微上挑,忖道:「原來只有尋找到心愛之人,才能體驗到天魔真意么?」
一炷香后,吉雅坦娜匆匆趕來,見到孔雀王佇立道邊,問道:「可見到了那小賊?」
陽貂兒看了一眼,還在運功療傷的孫燕晚,忖道:「難道是跟他在一起,心境就不一樣了?」
孫燕晚趴在陽貂兒後背上,有點羞愧,也有點得意。
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拍死這個小子。
孫燕晚療傷了一夜,又吃了傷葯,傷勢大見好轉,施展輕功已是無礙,也不好意再讓陽貂兒背他。
盯著孫燕晚看了一忽兒,俏臉上忽明忽暗,情緒也起起伏伏,如潮汐,如山嵐,有和*圖*書一股怎麼也說不清楚的滋味。
陽貂兒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孔雀王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恨恨罵道:「貂兒跑什麼?我還能害了她不成?」
這幅場面又荒謬,又古怪,但陽貂兒卻只覺得有一股莫名的開心,似乎之前所有的糾結,難受,不快樂,盡皆不翼而飛。
她又嘗試了一下,修鍊玄冥陰煞功,並無任何特殊感覺,進境不快不慢,一如尋常,再換成了天魔功,天魔真氣活潑輕快,的確比平時修鍊,快捷了許多倍。
孫燕晚頓時嚇了一跳,暗叫一聲:「糟糕了!怎麼沒想到,北燕居然提前把至尊舍利送過來?怪不得我怎麼也打探不到,至尊舍利藏在何處?」
三四個時辰后,陽貂兒睜開雙眼,眼神中儘是驚訝之色,她久久沒什麼進境的天魔功,竟然在這次修鍊中,悄然突破了一層境界。
兩三日後,孫燕晚傷勢也好了差不多。
七八日後,兩人穿過了南夏和大琅的兩國邊境,回到了大和_圖_書琅境內。
孔雀王氣的鼻子都快歪了,什麼深明大義?
「你可是張遠橋的徒弟,敢來魔教,可是找死?」
這才帶了孫燕晚飄然而去。
還是孫燕晚臉皮厚,強行找了個話題,問道:「貂兒小姐姐,我殺北燕的小王子,你父親大略是拿不到至尊舍利了罷?」
孫燕晚嚇了一跳,忙拔出雙劍,喝道:「你先走,我替你擋住此人。」
孫燕晚憂心忡忡,並未發現,陽貂兒每日都不一樣,每過一日,身上氣息就越發縹緲難測。
這位魔教的小聖女在心底對自己說道:「我絲毫也不抵抗,跟你跑出來,便是沖這一句:也是值了!」
陽貂兒匆匆去起了火,做了早餐,陪孫燕晚一起吃了,又讓他吃了傷葯,給這戶人家留了銀子,但卻沒解開穴道,反而多補了幾指,讓他們一日之後才能活動,不至於泄露了兩人行藏。
兩人一路上,反而有一股奇妙的氣氛,誰都不好意思開口。
她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來,孫和圖書燕晚發現自己跑不掉了,衝著自己說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便是今日丟了性命,也是值了!」
陽貂兒衝著孔雀王微微行禮,卻不說話。
陽貂兒燒了水,取了孔雀王贈的傷葯,回來房間的時候,見孫燕晚閉關打坐,運功療傷,也不忙去驚擾。
陽貂兒背了孫燕晚逃出了咒珈山,遠遠看到有戶人家,把孫燕晚放下來,施展輕功翻過了院牆,點倒了戶主一家人,再折返回來,扶著他進了屋子。
陽貂兒一面施展輕功趕路,一面忍不住笑,她也想不到,明明自己是被「搶親的那個」,卻要背著搶人的漢子逃走。
孫燕晚嘴快,答道:「本來也沒想能活的。」
天色微微朦朦,孫燕晚從療傷中醒來,見陽貂兒還在看護自己,忙說道:「你這一夜可累么?」
陽貂兒滿心之中都是感動,暗道:「他終究是忘了生死,前來搶我。」
這玩意說話好聽的時候,就連他都覺得,是真有文采,說話難聽的時www.hetubook.com.com候,是真恨不得叫人想宰。
陽貂兒是魔門聖女,父親又是教主,魔教的武功典籍,可以隨意翻閱,但她始終在魔教的天魔功上,進展不快。
孫燕晚也沒想到這麼容易過關,回頭衝著孔雀王一禮,也沒忘了說一句:「孔雀叔叔如此深明大義,日後孫某必然有報。」
「陽無忌已經恢復功力,這事兒須得儘快告知師父,別的地方都忙去,先回嵩陽山再說。」
陽貂兒搖了搖頭,她打坐了三四個時辰,天魔功突破了一層境界,精神甚至足旺,哪裡有累了?
對孫燕晚而言,再也沒有去給師父報信更重要了,他必須要把這個大消息送回嵩陽山。
「若是嵩陽派那邊欺負人,記得還有你爹爹。」
「虧我一直都以為,此物不是藏在吉雅坦娜身上,就是藏在娜仁吒雅身上,要麼就是北燕小王子隨身帶著,原來根本不在車隊里。」
他擔心內傷太重,再遇到敵人,連出手的機會都無,終究是羞答答的答應了,讓陽貂兒背著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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