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一定是因為澤景明晨與安羽夕有仇,所以他才硬是要把我塞給他的仇人!
我該怎麼辦呢?澤景明晨的媽媽已經不在了,這份禮物是獨一無二的。
我雖然很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失憶的事情,可是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也只好做出「犧牲」了。
「我是好心幫你的忙!」我氣呼呼地說道,「還是說,你其實已經愛上白羽里奈了,寧願一輩子都受她的欺凌,也不要我幫忙?」
「您不能答應啊!因為……」我慌亂到了極點,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想到了反對的理由,「您知道嗎?白羽里奈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就是安羽夕!」
由此可見,您根本就不是「工作狂」,而是超級「工作狂」!
「說得好!我當然要選擇安羽夕了,他比你溫柔多了!」我賭氣說道,「他又可愛又天真,根本不會耍心機找麻煩,也不會欺負我。哼,只有他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男朋友!」
「誰會喜歡你這種人?」從樓梯上面,傳來了澤景明晨的聲音。
「按您這麼說,難道您……」我難以置信地說道,「派人監視明晨?」
「您只是想捉弄您的兒子吧?」我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您還對明晨的母親念念不忘,怎麼可能會看上我這種小女生呢?」
「為什麼你不問他,為什麼他要說那種話惹我生氣呢?」我氣得忘記他是澤景明晨的父親了,毫不客氣地頂撞道,「你跟你的兒子一樣,一遇到問題就只會埋怨別人,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反省』!」
「我不是說過了嗎?明晨有義務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幸福。」「青年版澤景明晨」聳了聳肩,說道,「而且我相信他也不會反對的。」
怎麼會這樣?這時候澤景明晨怎麼會站在那裡?難道他剛才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都在那裡偷聽我們說話?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我不服氣地說道,「那隻花瓶做得那麼粗糙,根本就不值錢,就和圖書連我這個窮人也能一口氣賠他好幾個……」
難怪澤景明晨會要我「滾出去」,如果是我,我也會叫那個罪魁禍首滾出去的!
「沒錯!我寧願娶白羽里奈,也不要你多管閑事!」澤景明晨很大聲地喊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愛上你?」
「可是你是用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話呢?既然你不喜歡明晨,明晨也不喜歡你。那麼,對於我們家來說,你就是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
我不客氣地回瞪:「反正你也從來都沒見過像我這麼粗暴的女生吧?你要看就看個夠吧!」
「青年版澤景明晨」怔怔地看著我,就像在看什麼稀奇的怪物。
「不不不,這不是監視。」「青年版澤景明晨」搖了搖頭,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可是愛的關懷!」
「你是說澤景明晨?」我更加著急了,「不僅您認識我,連明晨也認識我嗎?」
我虛偽地笑了幾聲,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說道:「雖然我不喜歡明晨,說不定明晨喜歡我呢?所以我不是外人……」
戒指?難道他說的就是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鑽石戒指嗎?
「準確地說,不是我送給你的,而是我的兒子送給你的。」「青年版澤景明晨」止住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算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又怎麼樣?」「青年版澤景明晨」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冷酷起來,「只要澤景家與白羽家能聯姻就行了。明晨既然生在澤景家,就應該為澤景家做出貢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青年版澤景明晨」似乎也不是那麼溫柔,反而有點兒像笑面虎?
我不僅不能得罪他,還得順著他的話來說!
「您怎麼知道,我是女、女僕?」說到女僕這個詞的時候,我還是很不好意思,不過,即使再不好意思,我也一定要問清楚。
「原來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啊?」「青年版澤景明晨」溫柔地說道,「那我給他安排訂婚宴也沒有關係吧?」
糟和-圖-書糕,動作幅度太大,膝蓋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一怔,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差點兒沒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您真會開玩笑,哎喲,膝蓋好痛……」
果然不愧是澤景明晨的父親,雖然年長一些,看起來也很成熟穩重,但其實內在與澤景明晨一樣刻薄吧?
「失憶?你不是開玩笑吧?」「青年版澤景明晨」從微笑變成哈哈大笑,「在現實世界里居然真的有人會『失憶』?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以前的事嘛……我當然不會告訴你的,想知道的話就去問明晨吧。」「青年版澤景明晨」笑了一下,說出了這句令我差點兒當場吐血的話。
可惡,我越來越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您快點兒全部都說出來吧,不要吊我的胃口了!
該死的澤景明晨!在你的心目中,我就只是一件可以隨便塞給別人的麻煩物件嗎?
「沒事沒事,你不要再哭了,哭壞了身子那小子會心疼的。」「青年版澤景明晨」笑眯眯地說道,「那小子就是不明白,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啊。」
他欲言又止,沒有說下去,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覺得一陣暈眩,終於想起澤景明晨是豪門少爺這個事實。豪門之間為了家族的利益互相聯姻是最平常不過的了,只是我一直都忘記了而已。
「當然。」「青年版澤景明晨」微微地笑了,「莫非你忘記我了?真過分哪,你明明收下了我的戒指。」
就算我想賠給他,也沒辦法賠啊。
「對不起,我的確忘記您了,不過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失憶了,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我把那根掛著鑽石戒指的項鏈從衣領內拉出來,「這隻戒指是您送給我的嗎?您為什麼要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唉,就是因為會被別人嘲笑,所以我才不願意告訴別人我失憶了啊。
您豈止是常常不回家?我在澤景家住了好幾個月,今天才第一次看到您回家,也是第一次知道您的存www•hetubook.com.com在!
他之所以會提到白羽里奈的名字,應該也不是偶然。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們與白羽里奈之間微妙的關係了。
「您不能這樣做!」我忍不住喊道,「如果這樣做的話,您的兒子不會得到幸福的。」
我又不是笨蛋,怎麼會不知道他接下去想說的話呢,他要說的其實就是:你這個不相關的陌生人,憑什麼插手我家的家事?滾一邊去吧!
看來他與澤景明晨不僅長得像,連個性都一模一樣啊!
「一隻破花瓶?」「青年版澤景明晨」睜大了眼睛,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把澤景明晨房間里放在桌子上的花瓶打破了吧?」
「您不用安慰我了。」我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臉再在這裏待下去了,請讓我離開吧!」
我氣呼呼地瞪著他:「有什麼好笑的?您笑夠了的話就快點兒告訴我,您到底為什麼要送我這麼貴重的鑽石戒指啊?」
「對不起……」我不爭氣地哭了起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雖然我知道道歉也沒有用了,可是……真的對不起!」
「我只是覺得你果然像以前一樣,根本就沒有變呢,哈哈……」他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我說讓你待在這裏,你就得待在這裏!」「青年版澤景明晨」重重地按住了我的肩膀,說道,「我還沒有死,所以這棟房子的主人還是我,不是明晨。既然你是我們家的女僕,就不能只聽少爺的話而不聽老爺的話。」
「訂婚宴?」我驚呼,「誰與誰的訂婚宴?」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唉。」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青年版澤景明晨」的個性果然與澤景明晨一模一樣,都是那麼的霸道。
「您隨便找一個高中女生,然後告訴自己的兒子說要娶她,把自己的兒子氣得跳腳,還不算是捉弄他?」我一想起澤景明晨離開時的傷心模樣,就氣得要命,開始對他不客氣起來,「難道您還要說,您是在幫www•hetubook•com.com助他?」
沒想到「青年版澤景明晨」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之所以氣走明晨,完全是為了幫助他。」
「那小子因為一隻破花瓶就大發脾氣,差點兒沒衝過來咬死我。」我憤憤地說著,然後想站起來,「他才不會告訴我呢!」
為什麼他總是要提起安羽夕的名字?
「你果然很聰明。」「青年版澤景明晨」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的確對明晨他媽還念念不忘,但我並不想捉弄自己的兒子。」
「明晨一直怨恨我為了工作常常不回家。」「青年版澤景明晨」輕輕地說道,「可是,我不回家,並不代表我不關心他,不注意他。」
「你不要說謊了,大叔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青年版澤景明晨」小心翼翼地用繃帶,分別在我的兩個膝蓋上,打了兩朵大大的蝴蝶結,然後才說道,「你喜歡明晨,明晨也喜歡你,對吧?」
「可是……」「青年版澤景明晨」遲疑地說道,「那隻花瓶是我死去的妻子,也就是明晨的媽媽親手製作的,在明晨出生滿百日的時候送給他的……」
「那你就去跟白羽里奈過一輩子吧,我再也不替你說好話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由於太過激動,傷口又裂開了。
所以說,澤景明晨根本就不是明眼人嘛。
我剛稍微站起身,膝蓋就傳來一陣劇痛,我不由得慘叫了一聲,又重新坐回沙發上。
直到澤景明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青年版澤景明晨」才放開了手:「對不起,不過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
「像以前一樣?」我的心裏微微一驚,「難道你以前就認識我?」
「你說得也有道理,我的確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得到了幸福。現在我卻要求我的兒子犧牲自己的幸福,我的確有些自私。」「青年版澤景明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才沒有心口不一呢,我說的全都是真話,我真的很討厭澤景明晨!」我和圖書先是害羞地反駁,隨即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我們正在說以前的事情呢,您不要再轉移話題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的胸口就像被別人打了一拳似的,痛極了。
「既然你不反對,那你就是贊成了。」「青年版澤景明晨」不等我說話,搶在我前面說道,「你就乖乖地待在這裏,直到膝蓋的傷痊癒吧。」
「即使他不反對,也不代表他就樂意接受啊!」為了澤景明晨,我也顧不上會不會揭開他爸爸的傷口了,「您當初不也是如願跟心愛的人結婚,得到幸福了嗎?」
「青年版澤景明晨」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在我的膝蓋上又纏了好幾圈繃帶。
「這次明晨是真的生氣了。」「青年版澤景明晨」不滿地對我說道,「為什麼你要說那種話惹他生氣呢?」
我一下子呆住了,連話都說不出了,更不要說發脾氣了。
他刻薄歸刻薄,可畢竟還是澤景明晨的父親,我還是不要得罪他比較好。
「沒錯,所以用不著你來多管閑事!」澤景明晨也同樣狠狠地說道,「你就快活地跟安羽夕雙宿雙飛好了!」
我到底幹了什麼事啊?居然打破了澤景明晨的媽媽親手做給澤景明晨的禮物……我真是該死啊。
「不對!」我的頭搖得像一隻撥浪鼓,「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也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是我兒子與白羽里奈的訂婚宴啊。」「青年版澤景明晨」的表情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忘了說,白羽里奈他爸前幾天還跟我提過這件事,我當時沒有答應,現在我想,也許應該答應下來吧?」
澤景明晨惡狠狠地瞪了我半晌,然後「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你知道嗎?我的計劃就是讓正在偷聽我們說話的明晨吃醋,然後你們兩個人就在爭吵中感情飆升。」沒想到「青年版澤景明晨」居然換了個話題,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這麼好的機會,就被你們倆的心口不一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