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就更好了。」夕恆也不客氣:「帶我找個房間吧。」
「……」夕恆一時無言。
夕恆停住腳步,抬頭多看了一眼這家樓閣。
「妾身今日可以帶女俠進樓先體驗一番,日後富餘了莫要忘了妾身,常來此處就好。」
「這個好辦。」對方點頭:「無論閣下是想要住在這花滿樓,還是另找個城中的清凈院子,我們都可以為閣下做些幫扶。」
「好多。」夕恆眨了眨眼,她在紅線劍院當中生活了兩年,期間花費都沒有兩百兩。
夕恆身為明勁大成的武者,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已是相當不差,只要不是情緒激憤的時候,想睡都是可以睡著的。
少女步入其中,又看到了一邊裝有紅簾的四柱架子床,床面被褥綉著些錦簇花團的紋樣。
店小二收了錢,態度就從端來飯菜時的漠不關心變得相當實誠,停在原地半鞠著身順應道:
街道兩側每隔十幾步就栽種著一棵開著粉花的小樹,道中車馬駢闐,更立著諸多牌坊或掛著寫有店名的旗幟,一眼望去就連招牌都是層層疊疊的模樣。
「能住在這?」
夕恆這一月間路過的其他城池,都絲毫比不上京城這般繁華。
「還真有用誒。」夕恆自語著說了句,隨著對方進了這高大閣樓。
「姑娘家怎麼就不可入這風月之所了?城中還有不少大家的小姐暗中以此為好呢,因此咱們零零散散的也都營辦了些的特別伺候。」
夕恆有點不確定。
便見成群結隊,身穿暗棕衣裝的青壯男子站在了花滿樓前,不斷朝樓中叫嚷、拍打噪音。
路上夕恆拍了拍自己腰間錢囊,裏面卻只傳來了銅板和碎銀子相撞的顫顫響聲。
「……」不知為何,這老官家忽地不說話了。
她搖了搖頭,緩緩讓心神平靜些。
夕恆最近聽說自己的畫像被掛在了什麼緝捕令上,並且賞金還相當不菲,生怕城門口的衛兵會將她認出來。
她這段時間雖然確實已殺了許多人,但劍意始終沒有得到階段性的提升,每每揮劍感知劍意時總覺得還差些。
夕恆忽然起了換裝打扮的興緻,在鏡台前慢慢梳妝修飾時,卻又聽到幾個銅鑼聲在樓下咣咣敲響,持續不停。
她環顧了下周邊,所見到的滿都是些模樣奇詭的山石,也有勁竹與泉水在酒樓四面作為裝飾,而花朵卻只有一小撮。
卻是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難以保持平和心境……
這時,樓閣前的侍衛見她已停住許久,靠近來問她是否是要入樓,又說今日是什麼什麼府和什麼錢家孫家的聚會,問她有沒有請柬之類……
「嗯。」夕恆隨意點頭,她走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這樣啊。」夕恆點點頭。
「這次路上可沒什麼價值幾百兩的靈芝撿……要怎麼搞錢呢?」
「京城裡應該安穩些,就在這找個地方來試著錘鍊。」
旁邊有那麼多明勁實力的官兵,若是被分辨出了,她都不一定能跑得掉。
等她們走https://m.hetubook.com.com後,夕恆坐在寬敞的陽台旁,靜靜看著樓下秦謝長巷的京城繁華,慢慢品用美味餐品。
夕恆排在入城門的人流後方,稍稍低頭壓了下自己頭上所戴的帷帽。
「花滿樓……」
「女俠有些興趣吧……那隨咱家來就好。」身旁女子勾了勾手,淺淺笑道。
少女扶額,輕聲自語:「太怪了,古代怎麼也會有這種事。」
帽沿雪白的透紗垂至肩下,淺淺為她遮住了幾分容顏相貌。
老者點頭鞠身,便先行離開此地。
片刻后,見到夕恆懷疑的目光盯來,他才終於說道:
她從腰間錢囊當中取出了一枚細小玉牌,用柔軟的拇指撫摸幾下,仔細觀摩了一番玉牌上簡單的『顏』字。
樓管家領著夕恆上了三樓,略過了幾個大廳廳堂,便到了一座紅木房門之前。
「女俠,來吧?」女子見夕恆待在原地,回來還想牽她的手進去。
雖說穿越前也看過一些百合動畫漫畫輕小說之類的東西,但她完全是個零經驗者,在這一方面根本根本就搞不懂什麼有的沒的。
其中有山間土匪賊寇,城中惡霸暴徒,甚至官兵追來野外的捕快等等。
「沒關係。」黃衣女子溫和道:
這類貴人無需排隊等待,甚至進城門時都不需緩速,只要亮出腰牌就可以暢通無阻。
她將手裡梳子慢慢放下,來到陽台望去下方。
不過,對方雖出價很高,夕恆也沒著急答應。
似是特意來惹事的。
夕恆正巧是停在了這座高閣樓台之前,眼前便是這座高樓的牌匾,上面印著三個青如玉翡的大字。
一座由四匹大馬拉著、雕香砌玉的高大紫金色馬車正迅速入內。
身裝簡單的平民相當少見,至於衣裝簡陋的難民,更是一旦靠近就會被衛兵驅逐趕離。
「也沒多少花呀。」她隨口吐槽了一句,卻又在花叢上面見到了一個大大的『顏』字。
漫漫長路有終。
她來京城這一途相當費心費力,此刻終於找到了個能落身的地方,之後無論要去做什麼,今日都要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說。
他又道:
進去后先見左右兩段的抄手游廊,中間有道小石橋立在室內的荷花湖上,其中荷花荷葉似是片片布料所縫出來,表面又塗了層蠟用以防止水沾濕。
「開酒店的么。」夕恆輕輕點頭。
帶著如此想法,夕恆排著長隊慢慢入城。
「我之後也許時常會需要練劍,據說京城女子不可習武,是否需要找個偏僻地方才好?」夕恆回頭問。
「閣下來此是要找顏大小姐嗎?」
樓閣紅牆綠瓦,飛檐斗拱,好似糖葫蘆般連著串的紅燈籠自檐角垂下,牆壁雕有雲紋鶴紋,一座規格可比周邊其他樓閣四座,即便在京城中集盡繁華的秦謝長巷當中也相當引人矚目。
「錢又快用完了……」
夕恆慢慢找著顏家的產業,明明身穿著一身女子武裝,卻也在路過一家燕館歌樓時被樓閣前的一位m•hetubook.com•com
小姐揮手相迎,要邀她進店。
「大抵上便是各大家族搜羅的人才,為族內事務出謀劃策、或是幫閑辦事……」他帶著不確定的語氣猶豫講道:「若以武者為客卿,大多則是用以粉飾門面,威懾宵小。」
少女連忙反應過來,臉上泛起了絲絲微紅,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要逃離:
「不錯。」夕恆對這房間精細的布置與精美的器物相當滿意。
自己從金石城來到京城這一千多里的距離,邊走邊殺了一個月,都數不清手上取走的性命是有幾百還是上千,劍意應該已經精鍊得差不多了。
等到小二奉上飯菜,她又從錢囊里隨意捏了幾塊銅板當做小費彈到對方手中,作問道:
仔細盯了盯后,老者朝夕恆鞠身道:「閣下手中玉牌正是我族中貴重信物,有此玉牌,便是我們花滿樓的貴客,請隨我來吧。」
身形健壯的侍衛微微皺眉:「正是!閣下是有何指教。」
用完飯菜,也休息恢復了些力氣,她便離開這處酒肆,向著所謂內城的方向走去。
「沒什麼指教。」她隨意擺手,左手朝著腰間輕勾便將一枚玉牌捏在了指尖:「這是顏家人給我的信物,據說能被奉為座上貴賓。」
過了一日。
她其實沒把心思放在這對話上,而正被周圍環境吸引,要多看幾眼。
「嗯。」
站在路上可聽得管調弦奏於街頭作響,空氣中飄著羅綺芳香,寶馬雕車停于兩側,周邊時不時也會傳來些新歡巧笑的柔媚聲響。
「嗯,這一家在京城何處,是做什麼的?」夕恆記得顏紅磯說過她家是商人,她卻沒怎麼問過對方是經的什麼商。
「據說內城顏家最近幾月變賣了五六家酒樓,勢力衰弱不少,不知是真是假……小的也就是在店裡客人閑聊時聽得的。」店小二看了眼手裡銅板,猶豫之後說道。
「月俸多少?」
「顏家在京城遠近皆知,小的知曉。」
夕恆慢慢走過這片城牆后的空曠地方,到了內城,又聽得人聲鼎沸。
「明勁大成的武者都已是凡俗武者頂峰,實力超凡脫俗,只要閣下有這想法,在京城只需伸手即可探得銀兩。」對方道:「無論是前去各大家族做為卿客,還是參与各個幫派當中,都是條路子……」
「閣下只要願意即可,只是花滿樓尋常開至深夜,若是閣下習慣早睡,可能會受樓下聲音煩擾。」老者提了個醒。
前來京城這一途中的酒店客棧大多數和強盜沒什麼兩樣,張口就是幾兩幾兩銀子的要,而她之前在金石城賣靈芝得來的銀票此刻都花不出去,難免又陷入了貧困。
夕恆無言。
「只是用來裝點門面么?」
再夕恆環顧四面景色時,身前那像是官家的老者作問道:
夕恆環顧了眼周邊環境,這麼大的酒樓可不是尋常家族能開得起的。
夕恆眨了眨眼。
室內縈繞著一種清淡芳香,似花香又似奶香,使人分辨不清。
這一月,她已將自己武學境界修至m•hetubook•com.com
明勁大成,到達這個瓶頸后再怎麼練武都難得寸進,只能慢慢磨鍊劍意,亦或者凝氣整勁,捶打氣血推開筋骨,開始嘗試凝練暗勁。
流浪了一月後,夕恆終於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大趙京城。
重新踏在了京城內白石鋪成的寬廣長路,少女緩緩鬆了口氣。
他默默注目了會夕恆模樣,做了個深呼平復心情,接著道:
「如有要事,還是需要閣下動手的。」對方加了一句。
夕恆小跑了快要百米,回頭不見了那人身影,才鬆了口氣。
行路上人流來來往往,街邊小攤店鋪林立,在街道上走不過幾分鐘都能聽到客棧門口問是要打尖住店的吆喝聲。
夕恆隨著人流慢走,長時間的等待令她稍有些厭倦,目光望去了那高大城牆之下,最大的也最空蕩的御門。
充足休息之後。
「你可知道京城顏家?」
只有一點也許麻煩些,在這裏住著的話,就要另尋別的地方練武了。
她之前一人對付三位明勁大成的高手時,都不會這般無所措手。
雖然途中也在殺人後摸屍時補充了一點,但她殺的人多是些路邊匪盜,身上同樣帶不了幾個錢。
對方淺笑著反駁罷了,又要靠近夕恆拉著她入場,目光柔美溫和,言語間也帶著某種引誘之感:
夕恆記得自己上一世也是乘坐這樣的紫金馬車進城的。
又一刻鐘后,終於輪到夕恆進城。
「就先去顏家吧,看看能不能用玉牌搞個住所之類的,錢財對於明勁大成的武者而言應該不難獲得。」她自言自語著,同時隨便在路上抓了個人問路。
「閣下是我們顏家的貴客,又怎能向貴客討要金銀呢?」
看那大車的樣式與周圍護著的官兵數量,就知道乘在車中的,定然是位達官貴人。
如今的她就算忽然見到十幾名衣裝完整的持刀捕快追到身後都不會起一絲慌張,現在聽到這種話,卻是愣在了當場。
站在街巷中舉目望去,所見多是青漆塗飾的雕樑畫棟,豪華精緻的亭台樓閣繞在眼前。
那黃衣女子見夕恆背影走遠隱入人群當中,先是做出幾聲淺笑,隨後輕輕做出一聲嘆息。
不知為何,夕恆總覺得對方的語氣里有種調笑意味。
「是……」
「落魄了呀。」她嘖了一聲,見隊伍前行又往前多靠了幾步。
門房敞開,最先顯在眼前的室內物品是一副精美的繡花紅毯、八仙桌與放了花瓶、茶具與花瓷粉盒與種種擺放整齊的種種梳妝用具的櫃檯。
不過關係也不大,再問一下就好。
走完了這一簡單程序之後,輕易入內。
「卿客要做什麼?」夕恆對這方面著實不太了解。
邊賺邊花,令她始終在貧困線上不斷徘徊。
對方似乎對此相當敏感,夕恆剛說出來便感到了一股敵意。
老者言語卻是停頓在此,好似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具體的答覆。
「顏家大族是在秦謝長巷南巷口做的酒樓生意,至於居住在何處,小的就不知道了。」
來到鏡台前和-圖-書照看,她便從久經風雨、跌蕩不拘的武者女俠,成了京城裡大家千金小姐的模樣。
既然官府管的沒那麼嚴就好。
現在武功達到明勁大成,跑來京城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有月入兩百兩的薪資。
極目遠眺,遠處寬厚的城牆上立著重疊崇樓,寫著趙字的青紅三角旗幟好似煙火一般波盪不斷,被長風颳得獵獵作響。
「哦。」夕恆想了下回答:「大概也算是要找她,不過我初入京城,更想先搞定一下居所。」
之後抬頭環顧周邊,視線繞過周邊人流身影,又見一棟模樣氣派寬廣的高大樓台。
城牆上下立著諸多身姿挺立宛如寶塔的官兵將士,皆持長矛,身披金紅全甲,在陽光之下亮著粼粼光彩,顯得耀眼莊重。
「顏大小姐?」夕恆隨意重複了這四字。
侍衛轉身向後入了樓閣,不過多久便帶出了一位頭髮蒼灰,身姿卻仍挺立保持著一定氣質的老者走出。
夕恆招架不來,連忙擺手退身離開這個奇怪過頭的地方。
「嗯……先讓我在這休息幾日吧,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做卿客什麼的。」少女擺手道。
不過,雖然不確定能不能突破暗勁,但先找個平安些的地方試一試總沒錯,在野外那烏煙瘴氣蠹居棋處的環境當中,她時刻都要防範來敵,難以靜下心來錘鍊體內的氣血內功。
她已打聽過了進京城的規矩,說自己是從金石城而來的百姓,遞給城門衛兵五兩銀子,再簡單說了姓名屬地便可進城。
樓上的夕恆蹙著眉等了一會,雜訊卻久久不停。
夕恆對這整個的樓閣環境相當滿意,其中房間布置肯定也相當精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一開始還以為因身材緣故對方將自己當成了男的,轉頭說明時,卻是見那位穿著黃色輕紗薄衣的迎客女子輕笑回答:
問清楚了秦謝長巷的位置是在何處后,夕恆放人離開。
她所更在意的是這一點:「月租多少?」
好似是因見她羞澀模樣,更添了幾分興趣似的。
「我沒錢,還是算了。」
光是外圍就立著許多酒肆茶坊,各個店家幾乎都是座無缺席,一片花天錦地的模樣。
這聽起來好像是個不辦正事的輕鬆閑職。
另外她還有最後一問:「我作為明勁大成武者,一般如何才能搞到錢財?」
「便聽閣下的。」樓管家通情達理:「老夫就先退下了,有何事閣下可以招呼廊道中侍女。」
隊伍前頭有乘著馬車的大小家族人、滿載著種種貨物的異域商人、帶著種種珍寶前來進貢的外地官員,亦或是身著錦緞衣裳,身邊有家僕背著放書箱籠的文人墨客或孤身一人進京趕考的窮書生。
夕恆甚至起過直接把一些客棧給屠乾淨的想法,不過那些偏遠城村的客棧掌柜員工也都是些平民百姓,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在寬廣的京城當中彎彎繞繞著走了快要兩個時辰,終於找到了那所謂的秦謝長巷。
現在,也許只要再錘鍊氣血,以此沖開筋骨經脈,就能夠成就暗勁https://m.hetubook.com.com吧……大概?
雖說有需求就會有市場,但在古代搞這種東西也實在是有些太開放了。
「這位女俠,不如也來嘗一嘗如何?」
「這規定只在前幾年嚴厲執行過,而最近官府對大家族中的千金子女、武館後代等等稍有些身份的女子管轄都較為寬鬆,不過睜隻眼閉隻眼罷了。」老者擺手:「閣下需要的話,可以在後院練武。」
「靠武力做個打手殺手之類的?」可夕恆又沒什麼門路。
夕恆將帶來的一身沾了些灰塵的武者衣裝交給侍女清洗,自己則換上了一襲紅色為主調的鮮艷羅裙,外罩袖口紋著金色飛蝶的暗色氅衣,再以一枚銀簪挽住秀髮。
不愧是她師妹。
「我們顏家給明勁大成高手的月供,一般是二百兩。」既然對方手中有著顏家信物,樓管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虛言拉扯。
從金石城到京城的這一途之間,夕恆已經殺了許多人。
幾位侍女還問夕恆可需歌舞彈奏助興,令她頓時想起了上一世死前在皇宮的思佳殿里所見的宮中歌舞,頓時擺手拒絕。
這裏處於內城一側,與皇宮相隔較遠,與京城許多大家大族們院子相近。
「這是顏家的酒樓嗎?」她只問。
走過石橋,大廳之前卻擺著一扇雕著花鳥裝飾的紫檀木屏風,屏風之後是個擺滿了大小圓桌,遠端又有戲台舞台的寬闊大廳。
激烈的吵聲當中,還便有幾個粗糙的聲音大喊大叫,說的大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街道兩旁身穿各種鮮艷衣裝的行人熙來攘往,高車大馬成隊成隊地從道中駛過。
夕恆隨便找了家客棧步入,點了些簡單飯菜落座於一旁。
「顏紅磯小姐,我們顏家這代的長女,現在家族多數的產業都在大小姐的手下經營。」老人講解道:「閣下手裡信物正是大小姐的那一份。」
那侍衛仔細看了一番,因身份低微不能擅做決定,便朝夕恆抱了個拳:「請閣下稍等,我去請樓管家前來。」
「好好。」夕恆打了個哈欠,無所謂道:「麻煩現在上些簡單餐食。」
「閣下若是想做些工作,不如在我們顏家做個卿客如何?閣下本就有著我們信物,本就算是自己人,何不藉此再進一步?」
「明勁大成?」老者似乎對此相當在意。
但不知為何,她心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意動……
茶坊酒肆前的燈籠在微風之中搖曳。
夕恆按了按太陽穴,抬手成掌制止了對方繼續說話。
「是……沒錯了。」
「哦。」夕恆擺了擺手,讓對方走開。
這老人還未靠近,見到玉牌就揉了揉眼睛快步跑來。
粉紅兩色的綢緞環在了上面牌坊兩邊,其中心印著醉花樓三字。
她看出那邊城頭守衛官兵每一個至少都入了勁,到了京城前,可不能像在小城時那麼放肆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顏家本就相當有錢,所以開價很高就是了……
不過多久,幾盤色香味俱全的炒菜點心被接連三四個侍女一起盛來房中。
幸虧,那緝捕用的畫像還未傳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