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恆原以為自己成了皇帝,就能很輕鬆地得到可用的化勁武學。
夕恆一開始沒看懂,仔細思索一番后,只猜是:
「報——」
夕恆找了個理由:「這功法的氣質與劍意與我的紅線劍法相差太多,轉修起來很可能走火入魔,宮中可還有其他的化勁武學?」
兩三秒后,白馬連顫抖也都停下,翻著白眼死倒在地。
旁邊跟來的禁衛一擁而上,立刻把呆住的車夫治了個服服帖帖。
「我練個武,還要學數學?」
別人學的時候,數字可以像音符一樣在腦海間不斷跳動。
不過猶豫一會後,不知為什麼,她還是決定起身穿衣,讓司儀宮女進來為她修容。
現在看來,也是並非如此。
「陛下,如今大趙北方南方各有勁敵,我們兵力不足以再去征伐一名大敵,黃眉山賊軍中皆是心高氣傲的武者,如今人心不齊不會結陣攻城,但若我們派兵攻伐,那些武者的人心可就齊了……此事絕不可為。」
「陛下,恕奴才直言,如今陛下於宮中樹敵太多,合該尋個脫身法了,不然此般行徑日後還會接二連三。」
啪聲連綿打響,夕恆把自己的軟肉掐出了血痕,才勉強又打起一點精神。
六合游龍掌的方法是將胸中氣血練成一滾真氣,以此收束明勁暗勁,兩勁柔和混元,成就化境護體。
「不對……我現在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忽然間抑制不住睡意?」夕恆晃了晃腦袋,目光掃動,就見到車廂一處角落正緩緩向外散著青煙。
「方才誰近了馬車?你們之中竟有人膽敢忘了馬指揮使的恩典?!」
「別說沒用的,把這人給我銬上。」夕恆冷聲道。
「在我睡時若又遭人暗殺,就麻煩來個痛快點的吧。」她腦袋愈發昏沉,沉的就好像要牽著整具身體倒在地上。
「若是我用上一生,能否將所學功法推演至化勁?」夕恆再問道。
策馬的鞭聲仍然響徹不斷,可被打的寶馬卻再怎麼也不肯往前多走幾步。
「準確而言是天文星宿之學,數字易學只是匡助。」老太監答道。
她已在這書桌前待了許久,這時間是該入睡休息了,明天還有朝會要開……
轉修的話,還需要找一份適合自己的才最好。
氣血若是不夠,便再運轉一度奪命決。
「是!」禁衛又立刻離開。
「別管我,給我追!」夕恆立刻命令道。
老太監隨在夕恆身側,悄聲講道:
不過也差不多就是了。
到了金碧輝煌的皇帝寢房,便坐在長案邊翻看起這四本讓太監送來的化勁武學秘籍。
卻未見得,身後那名老太監默默盯著夕恆背影,眼底閃出一抹猶豫之色。
劇痛令這刺客悶哼一聲,嘴裏又吐出一枚刀片,划向她的脖頸。
夕恆轉頭再看向床上國師,卻見對方已失了呼吸。
她還想追上前頭仍在迅速逃竄的紫金馬車,但所穿的一身皇袍實在束手束腳,連站起來都相當費勁。
夕恆停下手中毛筆,幾秒后平淡道:「叫太醫了嗎?」
「是!」禁和_圖_書衛連忙行動起來。
看著那刺客的屍體被禁衛拉出去,夕恆輕嘆:「這些人都這麼果斷的么……報復來得真快。」
人體基於肌肉收縮發力,筋骨是支撐和傳遞力量的媒介,有足夠強健靈巧的筋骨,才能撐得起更為強大的勁力。
她才想起自己連暗勁都還不是,方才卻一直在研究化勁的晉陞之法。
「陛下……」
相比起先前明勁大成時,現在已經推開筋骨即將成為暗勁的夕恆,勁力已比往日再增了一倍之多。
結果是,夕恆只看懂了文字最為簡單樸素的《庚金剛煞斧法》。
身體的柔韌性是開筋骨后所附帶效果,在武學上更明顯的提升則是筋骨之力。
「站住!」她扭頭向後,見窗后禁軍正以輕功儘快踏近。
「陛下!」後面禁衛終於趕來,連忙將她攙扶起身。
老太監遲疑片刻道:「大多化勁武學都在各大宗門當中裹藏,只有小部分流落在外,不知影蹤。」
「是。」點頭后,這老東西又提醒道:
踏踏踏的馬蹄聲好似連串的鞭炮般被不斷砸響,夕恆在後面的車廂因困意席捲心神,遲鈍地沒能做出反應。
地面正好似被拖拽著般不斷地往後收著,她只能儘力讓腳落在地上,可下一瞬,又因慣性不得不再朝前踏出一步。
「銅錢五千萬貫,白銀一千三百八十萬兩,絹帛十萬匹,五十萬畝良田,其餘珍寶無算,這還只是其中一個人……我去。」夕恆扶額:
就在此遲疑之時,車夫竟直接大喊一聲駕,立刻猛甩手裡韁繩。
「能派軍打過去嗎?」夕恆不假思索。
夕恆掐了下自己胳膊,以痛覺強行壓住困意,閉息捏起地上迷香,推開紫簾丟出,道:
見那孔洞已有一人大小,夕恆直接把自己撞過去,自狂奔著的馬車上跳下。
「要不就任它自生自滅吧……」女皇陛下心想。
「怎麼都只會說這句話,趕緊把這車夫綁了,別讓他也服毒自盡。」夕恆催促。
抬頭,長案前的窗外已是黑夜。
「之後幾世若沒有壓倒性的力量來整頓這一切,就不要當這個破皇帝了……」
夕恆把手裡毛筆擱置一旁,靜靜看著眼前這封寫有密密麻麻細小文字的奏摺,咋舌道:
之後便離開福慶殿,登上被禁衛們環繞著的車輦,前去太霄殿。
「嗚……」夕恆直勾勾地摔倒在地。
她已經有點不想當皇帝了。
纖瘦的身姿在牆上砸出悶響,隨後全身癱軟緩緩墜地。
……
「是。」
三匹寶馬受痛接連嘶鳴,朝前全速奔騰。
「既然沒有特別適合我的化勁武學,若是我學你方才說的趙千秋那樣,自己繼續推演紅線劍法化勁,可能成功?」
作為有名無實的皇帝,她沒有足夠的力量將手下朝臣全換一遍。
夕恆微微蹙眉,轉眸便見到了一道寒光于眼角餘光閃爍——
「屬下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正當她努力起身試圖躍出車廂時,前頭三匹大馬遇到巷口忽地轉向,毫無緩解的慣性引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後面的紫金車廂朝著宮廷的暗紅色院牆狠狠砸去——
它與之前三者皆不同,無需再凝練一股真氣,而需要算出天數,在陰陽相摩、八卦相盪之間的無限變化之間尋得一瞬恆長,以此推出自身天命,潛龍育盛,藏器于身,靜待天時,窮理盡性以至於命。
到達時,白髮蒼蒼的老國師已被搬到床上,雙眸緊閉。
因為就算坐上了龍椅,夕恆也完全想不通,要怎麼挽救這個正在向國破家亡不斷前進的大趙。
夕恆凝住目光,右臂關節一抬,掌心便帶著勁力打在敵人的腕間,使其持刀之手上抬。
「第一階段成了,之後卸下皮肉力,練筋骨力,還有打通帶脈擰出暗勁,都不過只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不會再有什麼瓶頸。」夕恆呼出一口氣。
在對方死前,夕恆還想再問出一點無關緊要的情報。
「陛下,國師今日用午膳時忽地倒地,口吐黑血,抽搐不醒!」
作完這些,剛回到太霄殿處理少數幾封奏摺,還沒進入工作狀態,外面便傳來了宮中禁衛的呼喊聲:
「最開始被下毒的居然不是我么……」
這本斧法,不僅招式大開大合,文本心法都較為簡單明白。
她不再看身旁死去的國師,直接走出了這方院落,重回到由宮中禁軍守著的馬車,讓他們駕車帶自己返回太霄殿。
一小隊紅甲禁衛將人帶走,更多禁軍仍始終跟隨在夕恆身邊,時刻警戒著周邊情景,生怕還會有別的刺客突然來襲。
「朝會?我都已和文臣翻臉了,開不開都沒必要吧……」她下一刻又打消了自己入眠的心思,將這幾本化勁秘籍收起來,又拿出了帶在身邊的紅線劍法。
夕恆過去一看賬目,驚人的數量就使她呆住了許久。
「備車,朕待會過去看看。」夕恆說。
「……迷香?」她睜了睜眼,連忙朝前喊道:「停車!」
筋韌包裹關節,尋常的擒拿之法對她來說,效果也已變得微乎其微。
清點罷了抄家所得財產,夕恆派人將其運去戶部,為維繫大趙民生所用。
他嘴角留著黯淡血跡,面色青灰,額頭散著虛汗,胸腹還有些弱小起伏,氣息明顯正愈發虛弱,若不仔細看,恐怕會認為已經死了。
夕恆又看去最後一本河洛魚龍劍法。
夕恆咽下口水,她著實不是這方面的料子。
拔刀后此人氣質忽變凌厲,完全像是方才那可憐兮兮的驚慌侍女,瞬間成了久經鍛煉的高超刺客。
此人保持著拍出一掌的姿態,直接將一匹高大白馬的脖頸拍成個血肉模糊的模樣,鮮血從傷口處不斷外冒而出。
少女再回頭再看向那被她拍暈的刺客,對方唇間淌出了一道黑血。
少女挪身躲過暗器,再旋身一掌擊向來敵胸間。
正當她想要解開這身限制了動作的寬厚皇袍,自己去追時,前頭忽然有個沉重的撲聲響起,同時狂奔著的大馬也在嘶鳴之間停下。
夕恆聞聲提溜著寬大衣擺走去,見到熟悉的老太監https://www.hetubook.com.com擋在路上。
夕恆靠近,侍女與院中主管屈膝請安且讓開。
練法如此簡易明白的化勁武學,歷史上應該有著不少人修行過,但真正以此成就化境的只有一個……這已算是難如登天。
禁衛隊長立即嚴肅起來,朝外怒喝道:
「只是說一說。」夕恆擺手,又問道:
「殺了趙乾元后,我的劍意已經足夠精鍊,是時候成就暗勁了。」
這四本秘籍都並非厚實的大部頭,其上文字精鍊語言精妙,又配著精細插圖,不過一個時辰后,夕恆翻完了一遍。
夕恆按了按太陽穴,這短短几分鐘間發生的事情可真夠多的。
「把此人壓下去好好審問,審出來究竟是誰要刺殺朕!」夕恆作罷命令,便回頭直接走回自己的福慶殿去,不再想處理奏摺。
夕恆無奈道:「先將這三本化勁武學拿來吧,還有你的那本天罡童子功,我先回房翻看翻看。」
夕恆額頭上又冒出了黑線。
此人步伐精巧熟練,反手持刀的姿勢與刀尖朝向協調一致,直指向夕恆的心口要害。
而天罡童子功用的辦法也差不多,便是在身中凝練天罡純陽之氣,養育天罡真氣聚集兩勁練成化勁護身,亦可將真氣裹著化勁外放,殺人于無形,攻防無雙。
一度早朝,所聽不過都只是些繁瑣雜事,不過多久便退朝散會。
夕恆又讓傳令的禁衛進來,只聽得對方半跪下來拱手著急喊道:
這本書冊的最後一頁寫著,以此武學成就化境或暗勁大成的許多名字。
「這就死了么?」
以數學窮究天下萬物原理,再徹底洞明自身心體性命,占卜算出自己天命之時,充分準備后在那時窮盡努力,將自身所學所練臻至化境。
「希望渺茫。」老太監嘆息:「陛下是當今聖上,還是將心思投注于造福天下黎民百姓才好。」
外面馬匹又開始嘶鳴,轉向之後繼續拉著破損了一半的車廂狂奔。
夕恆皇袍大袖一揮,大步流星地返回自己的福慶殿。
但三匹馬的全速卻比人的輕功更快,前面那車夫還在不斷甩鞭策馬。
她正欲拔劍應敵,又見敵人踢腿上來,腳尖同樣亮著刀刃的寒芒。
一旁身形嬌弱的小侍女眼有淚花,手指微顫,慌慌張張地為國師擦拭額頭虛汗。
一個時辰后,夕恆儘快處理完了一日的奏摺,立刻坐上太霄殿門前備好的馬車,返回了自己的福慶殿。
夕恆隨著慣性傾倒,努力提臂攔在身前抵住了這下衝擊,下一刻又被反彈去了車廂另一面,在這方向已經開始錯亂的車廂當中,接連扶了幾下身子都未能站穩。
今日還需忙碌的,是昨日抄家之後,清點確認歸納諸多財產之事。
隨後,他顫抖的左手微微舉起,搖搖欲墜地指向了床尾那邊。
禁衛隊長在往對方身上銬上枷鎖時,動作卻緩緩慢了下來。
她起身離開長案,去太霄殿門前登上馬車,又去了祭祀國師的禮部住所。
直到此刻,門外禁衛才聽到聲音連忙湧入房中,見陛下安穩站hetubook.com.com在原地,另一手上還抓著刀的侍女已經倒在地上,先鬆了口氣,后更緊張跪身恭敬道:
如果讓現在的夕恆重新對上當時要抓她的老太監,不會像是先前那般一兩招之內就被扣住雙手,還能多來上幾擊。
「陛下!有何事吩咐?」外面禁衛道。
夕恆反應迅速不退反進,左臂朝側邊猛撞,手肘錘在對方踢來的小腿骨上,砸出破碎的骨響。
因運轉了一度奪命決,她此刻好似接練劍練了整日且一刻不停般疲憊,但精神卻反而神采奕奕。
「那皇宮之外的其他地方呢?」夕恆問道:「哪裡還會有化境之法?」
時間在書頁翻動聲中徐徐流逝。
老太監看了這位有點不著調的陛下一眼,忍下了心中無奈,繼續講道:
外面其他紅甲禁衛面面相覷,片刻之間無人作答。
在車廂的軟墊安穩坐下,夕恆打了個哈欠,只覺得昏昏欲睡。
「車裡被丟了迷香,方才我下車之時誰靠近了馬車?禁衛軍里也有刺客!」
……
如今的大趙國就好似已被無數蛀蟲蛀得千瘡百孔的枯萎大樹,比起將這棵大樹醫好,還是重新再養育一棵更有可行性。
見夕恆靠近,老太監先是拱手俯身,又道:「奴才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她來到皇宮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
她長舒一口氣,緩緩啟眸,眼角顯著些許疲憊,而眼底卻明顯有了精光。
而皇宮當中存有的四種,都與她的紅線劍法差別甚大。
是那位外表嬌艷如花的司儀宮女在催促她起床,整理儀容衣裝上朝。
衣褶捲動的風聲迅速推進,尖刀銀芒乍現。
「昨日沒有休息,今日處理完奏摺就直接回房睡覺好了……」
「推演化勁……」對方又搖頭:「這條路更是難上加難呀,創造化勁武學之人無一不是天資絕世超倫之輩,又有得天獨厚的造化,于天時地利人和之時,才得以成就。」
方才那名面色焦急慌張,用濕毛巾不斷為老國師敷額頭的乖巧侍女,此刻已經忽然從胸間拔出了一把鋒利尖刀,正向她突襲而來。
而她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只會覺得頭腦發脹。
「陛下還有奏摺需要批閱。」
白馬口鼻吐血倒地,嗓子被血流堵住,此刻只能發出悶悶的痛呼。
「至於化勁還是太早了些……這方面就慢慢來吧。」
「是!」
猶豫之後,講道:「陛下,此人心脈已停,是服毒自盡了。」
外面車夫猛拉韁繩,馬車忽地頓住,車廂慣性令她朝前仰身。
修鍊了一夜內功正要入睡,房門卻又被忽地敲響了。
「陛下,奴才有一法子,可以為陛下製造出假死之相。」太監又想勸解。
冷風自車廂側面砸出來的孔洞灌來,令她紮好的灰黑髮縷一齊散開。
「而明面上聚集著最多化勁武學的之地,大概便是佔據了小半東方海魯之地的黃眉山賊軍,他們聲稱收攬了天下武者,將造就武道盛世,其內部書閣里有著十數本化勁秘籍,但這很可能只是誇張之辭,究竟多少還猶未可知。」m•hetubook.com•com
「……」
氣息紊亂的國師張了張口,卻只呼出了一個極其輕微的沙啞聲息。
通過昨夜許久修鍊,她已打通了身體中所有大小筋骨關節,全身上下每一塊地方動作都比起沖開筋骨前靈巧了數倍,身體變得柔韌無比,種種之前難以做成的高難度動作已經易如反掌,簡單的下腰與一字馬隨心即可,哪怕將腰部對摺也並非太難。
苦練到極致,將身體發揮到極限然後不斷突破極限,如此重複十數次,即可以這種力大磚飛的方法易筋煉心,成就化勁。
用氣血打開了僵硬的筋骨后,整體勁便順然而生,而筋骨力也在使招時愈發明顯。
「我知道,但我不會脫身。」
「太難了吧。」夕恆按了按太陽穴。
以斧法成就暗勁大成者,記錄以來有數十人,而化勁不過只有單單一人。
太監沉默了會,最終只得停住腳步,點頭稱是。
「不論是因何種原因,想殺我的人必須死。」夕恆冷聲說:「以後莫要再提什麼脫身之事,現在幫我去查這場刺殺是誰安排的!」
以這本斧法成就化境,過程便只有兩個字——苦練。
轟隆一聲,木製車廂側面頓時被砸成無數碎片,各種名貴裝飾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你認為是誰下的毒?」
沒在意旁邊侍女與侍衛,她直接靠到床邊,隨意叫了聲:「國師,還活著么?」
但其上所記下的易筋化勁之法,在四本化勁武學當中,卻最為困難。
並且因昨日又運轉了一度奪命決,壽元越來越少,修鍊速率也因身體每況愈下而漸漸減緩,就算離開皇宮也活不過多久——還不如將想要謀害她的仇人殺了再死。
「恕奴才直言,化勁武學乃稀世之珍,每一本都是崑山片玉,實在不可多得。」老太監道:「奴才所知曉的宮中武學,就只有這四本了。」
這一下是踩在了自己身上不適合行動的寬厚皇袍衣擺,衣裳被猛地一扯,帶著整個上身嘩啦一聲傾倒側翻。
半數禁衛又繼續跟隨前去,距離卻仍是被越拉越遠。
「太醫診斷過了,卻說無能為力!」
隨著肋骨斷裂的咔聲接連響起,掌心存的勁力將這刺客朝後擊飛數米。
夕恆重看了一遍紅妙師姐為她寫下的暗勁竅門,便回到床上盤坐起來,默默運功錘鍊起體內氣血,沖開筋骨……
接著,又有輕柔的呼喚聲滲入房中。
「你以為我是為何才樹敵太多啊。」夕恆瞥了對方一眼:
「大趙有此等重臣,實在該亡。」
夕恆將此秘籍放到一旁,又默默翻起了其餘幾本,仔細品讀如何成就化勁這部分。
又晃蕩了一陣,馬車終於重得了些平穩,夕恆連忙再向車廂側邊破口打出一掌,無數碎塊再度噴出。
咚咚。
「也對,畢竟都是國師指使我乾的。」
夕恆眨了眨有些犯困的眼睛,想朝外面呼出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拖下去埋了吧。」她擺手道。
「你們的輕功連馬都跑不過嗎……」夕恆扶額。
到了白日,晨光從窗外透進房中,映在發縷又增了幾分灰色夕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