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60章 燭夜旖旎

「既然雇了家丁,定然要請些侍女僕人,廚房伙夫……」
她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水,此情此景之間心裏只想著一件事——要讓師妹明白,到底誰更厲害。
紅妙抿了下唇,她可不想被誰說弱:「要麼我也為師妹也按一下好了。」
夕恆付了幾兩銀子排上更方便快捷的入城隊伍,簡單說了句自己是金石城人,便被輕易放行。
若是實在不能理解,夕恆打算下一世再去找梁家找人審問一番。
翻山越嶺三日,途中只在村莊客棧或山間荒涼無人廟宇借宿,沒有接近官道,更未靠近大城,就算天梁軍中有高手收到消息追殺而來,一步步追尋蹤跡也會浪費許多時間。
「若能有機會看到全本,也許就能夠輕易理解了……亦或者,找個學過闃滅劍法的人作些講解也好。」
「還在想么?」旁邊的紅妙勸說道:
半醉狀態的夕恆有點難以理解,在她心裏,這種簡單按摩只像是在澡堂搓澡,根本無需太顧忌什麼才對。
而她倒是看過四本化勁武學,但另外四本皇宮中的武學,也都沒有與闃滅劍法中的『煞』這般相似之物。
紅妙倒確實有點好奇。
「不如我幫師姐按摩一下,如何。」
「只要師姐是喜歡的,怎麼樣的院子我都滿意。」
另外,她身為師姐,又實在不忍破壞師妹這幅真誠期待著的目光。
夕恆踏著輕功,踏回到先前進城時所踩的城牆上方。
看過了其上劍招劍法與心法內功,不過未能完整理解。
「既然想不通,便暫先不想也好,等到之後得到其他化勁武學,也許就能觸類旁通地明白。」
紅妙目光不斷波盪閃動,又落在夕恆身上:
吹著冷冽的寒風,回首望去,還能見到一抹血色點綴在滿天滿地的大雪之中,好似冰天雪地間落下了一片鮮艷花瓣。
少女擺了擺手。
「我方才是循序漸進慢慢來的……師姐卻是直接伸手,這可一點也不同。」夕恆可不會承認。
……
經過了方才那場屠殺,這座本就留兵不多的建昌城,就再無人膽敢阻攔她們。
紅妙手指有些顫抖,目光先落在夕恆身上,遲疑又猶豫地問道:
紅妙喃喃念出:
「就在這。」夕恆轉了下身,變魔術般就從身上披衣下方抓出了一本模樣簡樸的書冊,平平淡淡遞到了師姐面前。
「怎麼了?」
「我也看到過幾本化勁呀,上面根本就沒有『煞』這種東西。」夕恆搖頭。
紅妙羞紅著臉,閃爍棕黑眼瞳一直盯著師妹。
因此,雖然方才她只是拍拍被子,來試試柔軟與蓬鬆的程度,但紅妙師姐既然問了,就轉言說道:
紅線劍法只有招式與氣血,而這闃滅之劍,卻多了一重『煞』。
「化勁……」紅妙緩緩伸手,將桌面的無名書本翻開。
師姐大概是因為首次見到化勁武學,還以為其他化勁武功也都有著『煞』這一類特別之物,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對於她們這種暗勁武者來說,只要想要,錢財就會滾滾而來,她對此挺無所謂的。
正因為身體緊繃著,才需要按摩不是么?
「好啊。」夕恆不避不讓。
夕恆緩緩睜眼,左右側了側小腦袋,看和圖書著床上一片混亂模樣,回想起昨日之事,面龐又泛開絲絲紅暈,越是回憶,心理越是複雜。
還有按摩期間,師姐對自己的探手觸碰做出的種種反應,也是趣味十足。
沒有介紹沒有序言,開頭就是內功運轉心法。
她清晨醒了一次,又躺下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此刻午間,困意才真正了卻。
用過晚餐之後,夕恆見外面天色已晚,自己也隱有困意,打了個哈欠便走到床邊坐下,用左手拍了拍床面。
師姐眼角微彎,目光當中傳達的意思是:『你不也一樣?』
衣裳領口的細帶被指尖輕輕解開,身體的受縛感頓時松解,紅妙下意識將四肢緊了緊,心底總有一種毫無防備地面對著什麼的,隱隱的不安之感。
之後,本是用來放鬆的按摩,立刻就變成了她們之間較量的比賽。
說這個地方不能按,那個地方也不能碰……
師姐兩頰微微泛紅,未有多言。
……
夕恆輕呼出一口氣,氣息伴著涼意播散在她的肌膚表面,隨著一陣微顫,汗毛都隱隱豎起。
「……」紅妙盯了夕恆一會,沒說什麼。
「不過緊張也沒關係,我會幫師姐放鬆下來的。」
「好啊。」夕恆倒是不在意。
她捏起床上鬆軟被褥,再遮住自己的身子,只說:「這個不一樣的……」
「師姐想多了。」夕恆輕笑了下,摟著對方纖細的腰肢,就向床邊挪去。
遲疑數秒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后,紅妙呼出一口氣,順從道:
夕恆將之前拴在林中的棕馬韁繩解開,坐上馬鞍拍了拍棕馬頸部,馬匹在官道上肆意奔騰。
之後返程之時,倒是一路順風。
好似接下來不是要給師妹|按|摩,而是將要進行什麼非常重要的決鬥似的。
師姐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書本,一目十行地仔細看過,書頁遍遍翻動。
「沒錯~師姐陪我一起睡覺吧。」
例如,這本化勁劍法殘篇上,常說一個『煞』字,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少女拿上兩個錦囊的金葉子,先帶著師姐去了城中較大的酒樓,包下一個單間點菜。
她自己喝下了半壺酒,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夕恆嘴角浮出一抹淺笑,注目著師姐動作,自己五指也解開了腰間紅帶,任由白紅兩色交織的外衣褪在床上。
「取其上三寶精華真氣灌注全身,清洗身內病濁氣,以達邪去正……吐故納新,真氣布滿全身著氣、藏精、提神,培養丹田真本……」
同時,心思也逐漸反而變得柔弱。
師妹看起來相當友善溫和,應當不會對她做什麼壞事。
只要將氣血勁力以固定的運轉之法爆發出去,刃前就會顯出一道紅線,之後加上暗勁參与,多幾重變化,劍招皆可揮出劍氣。
「怎麼不一樣?」夕恆歪頭。
直到夜深,面頰上都已添上了幾分緋紅的少女,才一起鑽進被窩入眠。
她們無論走到哪,反賊士兵就會躲得遠遠的,生怕再被盯上砍了腦袋。
「四本?完整的?」紅妙師姐又呆住了。
「也是……」
她心直口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夕恆也不隱瞞,畢竟師姐說要幫她將推演紅線劍法,將那幾本化m.hetubook.com.com勁武學交給師姐,也許能起到一些作用。
街上重新有了人流,越靠近這江寧城中央的繁華地段,所能見到的身影就越來越多,隱隱都有種擁嚷之感。
蹄子踩碎雪花,將其拋去後方。
之前若是被這樣抱著,她還能調侃似的稱道一句『色胚子』,但自從師妹在眼前用了妖術之後,她的心態就難免有了些許變化。
「可……皇宮當中既然就有化勁武學,為何趙千秋前輩還要教你紅線劍?」
「該要如何說呢……」師姐嘆了口氣:「總覺得,師妹好像就要吃掉我似的。」
紅妙抿了下唇,看著對方伸來的纖細十指,沒再多言,只是微微點頭。
「嗯,我好好背誦了,然後抄下來的。」
「我曾在皇宮當中得到過四本化勁之法,都是完整的。」
天梁起義北進攻伐大趙,逃亡途中盜匪作亂,天地苦寒,糧食短缺漲價,苦的卻並非是天梁軍官和大趙官員奸臣,而是尋常百姓。
「興許因為這是殘篇,所以難以理解吧。」盯著秘籍上不清不楚的講解,夕恆搖了搖頭。
她之前在師姐受傷期間,就是與師姐睡的同一張床,對此早已習慣。
她先前在珠寶店裡只是賣了一枚稍大些的玉佩,身上還有三枚的呢。
有時候共渡一夜,外面天色太冷,身體還會下意識地朝師姐那邊縮一下,讓只穿著單薄衣裳的肌膚相貼,汲取交互兩人的體膚溫度。
夕恆抿了下唇,收住一口氣壓下,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別再那麼敏感,才說道:
「那種東西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什麼,而且書都已經在師姐手上了,之後空閑時候再看也沒關係。」夕恆勸了一下。
一夜多事。
「近日南方戰亂,但此地還算偏北不受天梁威脅,也不知這房價是漲是跌……一百多兩銀子,只我們兩人尋個雲窗霞戶一定夠用,但還有兩匹大馬需要照料,興許要買個帶馬廄的小院,雇個家丁養馬。」師姐伸著手指盤算起來:
夕恆以此詢問過師姐,但師姐也未曾見過其他化勁武學,也是不太明白。
「惹鬧?」少女歪了歪頭:「我怎會對師姐搗怪呢?」
但隨著師姐的手指碰過肩頸向下划動,落到腹部時候,夕恆身體就下意識顫了下,也立刻收住了小肚子。
所以,應當還好吧?
「吃飯吧,不吃的話可就要涼掉了。」
她一隻手癱在額頭,苦惱道:「我昨天都做了些什麼啊……」
「只是吹一下,師姐怎麼就緊張起來了?」夕恆眨眨眼,覺得這種反應有點有趣。
夕恆甚至都感到了一點古怪的氣勢,不過……按摩畢竟只是按摩,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看完之後,她眼底卻反而更多添了幾分茫然:「這便是化勁么……?」
「幾……本?」師姐言語遲緩。
師姐也跟在夕恆肩側,同樣望去遠端血跡,表情沒那麼自然。
「我還要看一會這本書。」紅妙猶豫了下。
夕恆靜靜想著,十指一點點捏著師姐的手臂內外,從前臂挪到更加柔軟白|嫩些的上臂,再按在肩膀與頸部后側……隨後緩緩向下。
「這幾日,就拜託師姐在城中找個https://m•hetubook•com.com住所買下了。」
「我不到呀。」夕恆咽下一片菜葉,回答相當隨意。
嗯,鬆鬆軟軟的。
「師妹叫我?」
「嗯?」紅妙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夕恆再將左手伸來,將她整副身子緩緩擁在懷裡,紅妙才抬了抬睫毛,慢慢回過神來。
夕恆嗯嗯點頭。
方才摟抱的手感實在不錯,夕恆想嘗試一下其他地方。
「師姐不喜歡我這副性子么?」
「……」紅妙越來越搞不懂了。
進城,入眼的便是一片繁華模樣。
前去南方,再回來的這一途中,她還沒住過環境這麼好的酒樓客棧。
一途未再有別的遭遇,這種天氣間的外出之人本就稀少,更莫說這種山間小路,最多不過遇些樵夫獵戶。
夕恆捏起一塊桂花糕點放在唇邊,便又從腰間包裹里取出那本武功秘籍。
夜初按摩時,師姐不知為何越按卻越敏感,本來對著肩頭按了這麼久都沒什麼關係,但一旦再向腹部划動,立刻就會打一個激靈,躲避起夕恆的手指。
「是哦。」夕恆給師姐夾了一塊蝦仁。
紅妙猶豫了會,苦笑道:「師妹不會真的是妖怪吧……」
「沒想到師姐身為武者,身子的手感還會這麼好。」
並且……闃滅劍法殘篇上,也沒有將『煞』形容為一股氣。
紅妙聽到拍床聲,還以為是師妹是要她到床邊去。
紅妙捏起竹筷,夾著師妹遞來的蝦仁,送入口中。
……
其實先前在路上借宿、馬上趕路期間,夕恆已翻閱數遍這本化勁武學殘篇。
師姐提醒說別走大道,她們便轉向去了一些靠近山地的一些繞遠小路。
興許是她想多了,夕恆並沒有淪落到妖邪的地步。
天可憐見,她還未曾見識過真正的化勁武學。
「方才只是一時沒控制住,不會再有了。」
「被我按摩應該會很舒服的……」夕恆試著挽留。
這位師妹一遍又一遍地打破了她的認知,實在是過於特殊的人……
但她這位師妹,竟然隨手就將記載著四門化勁武學的書冊,嘩一下送到了面前。
「停停停……」少女將兩手護在胸間,兩腿併攏蜷縮起身子,面龐明顯泛開了幾抹粉紅。
不過,師姐居然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羞澀模樣——這倒是相當有意思。
闃滅劍法運轉期間,招式舞動之時,不僅需要劍法,還需一道『煞』做伴,不然招式根本不會完整,也不是真正的闃滅劍法。
所謂化勁,每一本都是稀世之珍,持有之宗門家族都會將其層層守在書閣最深處,哪怕是傳言入山就可以得到武學的黃梅山軍,也要有一定威望地位,才有機會進入諸天武閣,翻閱其中保存的化勁武功。
時間恍惚流逝,等到所有的菜品都已上齊,夕恆在旁慢慢飲著果酒,飯菜都已經吃下一半,師姐才終於看完游龍掌這部分,回過神來呼出一口氣。
「可有什麼要求?」
她知曉脈絡與各處穴位,也能輕易控制手指力度,讓師姐因長途奔波而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一下還是可以輕鬆做到的。
第一頁,便是『游龍掌』三個大字。
「可以是可以,但按摩只是按摩……你可不準惹鬧弄怪。」
煞在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勁期間就會顯出作用,其他武學,無論天罡童子的罡氣還是游龍掌的真氣,都是在達到暗勁之後逐漸凝成的,與『煞』根本不同。
「這本書就暫時交給師姐了,忙完之後再去看就是,對之後推演紅線劍法應該也能有些幫助。」
紅妙將手裡書冊放下,起身來到床邊,一如既往地解開腰間系帶,任由貼身些的勁裝變得松垮,隨著重力緩緩退下。
跟著夕恆的這段時間,大概算是她這一生驚訝次數最多的時候了。
「煞,究竟是什麼呢?」少女自言自語。
如此悠哉乘馬行走十余日,夕恆繞過金石城,再走過更北方的秀州與歸安,乘船渡過名為秀江的大河,便來到了一座規模不小於金石的繁華大城的城門前,城名為江寧。
「師姐別想太多。」而夕恆重複了下對方的安慰之語:
「無此必要。」師姐搖頭:「一百兩應當足夠,並且我自己還留有不少錢財。」
可惜,建昌城梁家都已經被她殺了差不多,其中修鍊闃滅劍法的,更是已經再無一人。
隨後,就像是向妖魔獻出靈魂一般,將自己躺在床上。
雖然用了那種模樣看起來血腥邪異的法術,但實際上也並未傷及無辜。
這可是夕恆努力做到的事情,對此還算有點驕傲。
今日倒是可以好好地放鬆休息一回。
但師姐手指的觸感卻還在腹部遊動,或上或下。
纖細的五指一抬,衣架便蓋了兩副模樣相似的外衣。
大部分時候師姐對此並不抵制,反而會伸一隻手反過來相擁。
「嗯……」紅妙在茫然間合上書本,捏起筷子。
夕恆將自己纖瘦的身子貼著師姐,一股溫熱與體香氣息瀰漫在鼻尖位置。
她甩了甩有些濕意的手指,一副無聊樣子。
「欸……」夕恆未曾考慮過這些事情,只是說:「師姐看著來就好,兩百兩銀若還不足,我還能再添上許多。」
……
「意義?」
不過,自從夕恆在對方面前屠殺了許多反賊士兵,並布下詭異儀軌把屍體抽干,師姐對她的態度就隱隱有了些許變化。
大概是因為方才和師姐喝了好多杯櫻桃果酒,夕恆現在的語氣和意識都有些昏呼呼的。
她憋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某種奇怪的癢感遊離周身,有些難以抑止。
她已經搞不清楚,夕恆到底是在裝不懂,還是在故意戲弄她。
這次倒是幸運,掌柜看過玉佩后沒有直接喊出一個離譜低價,而是實實在在地報了個夕恆可以接受的價錢。
絲絲溫潤遊離在最缺乏安全感的幾個地方,夕恆好幾次都想抗拒避開,停下這場古怪的按摩。
她在師姐面前,可是一直都很乖巧的——至少夕恆自己這麼認為。
「師姐小時候沒有搓過澡么,按摩也應該要全身上下都來一遍才對吧?」
趁師姐還在整理下著的裙裝,一時沒注意的時候,醉醺醺的夕恆小姐把右手落在師姐腰間位置,手臂好似白蛇般將對方纖瘦的腰肢縈繞。
現在較為重要的是,解讀那門名為闃滅劍法的化勁武者殘篇。
見師姐走到床尾將衣裳掛在架上,夕恆也隨性抓起自己衣裳,靠近過去。
趕路途中,紅妙心裏的驚異被時間沖淡,異和-圖-書樣的目光也暫且放下,她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夕恆與師姐騎著馬,在城中街道上放慢速度,先是從商街邊角找了間珠寶店,拿著一件玉佩換了兩百兩銀子。
「不然再來一輪?」紅妙見夕恆不太服氣,得勝一局之後就驕傲地提議道。
「不要。」紅妙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覺得自己大概不會長住在此,時不時就會離城去外地奔波,應當無需再考究太多細節。
隨著夕恆兩手落在她的手臂內側,這種不定感愈發強烈,甚至令她身子都繃緊了些。
最近升了幾日太陽,鋪在地上一層層的厚雪多已化開,只有房頂陰影處或街邊角落還落著些已經不再鬆軟的雪堆。
「你和普通人可相差得太遠了。」
「師妹,躺下。」紅妙深吸一口氣,態度都顯得更認真了些。
「……」師姐又沉默了,猶豫后說:「總之,就到這裏吧。」
「好香。」說出時,夕恆感到師姐的身子顫了顫。
「比咱的時間還要短,還說我弱,明明師妹才更弱些。」師姐心情漸好,輕哼一聲。
「別這樣……」紅妙不太適應。
書冊封面無字,也無裝飾圖畫。
「這……便是化勁武學了?」
說來,師姐身材倒是相當窈窕均勻,曲線雖不如顏紅磯那麼明顯,但也是纖美有致,看著看著,就總會讓人心生撫摸一番的心念。
夕恆在酒樓里定下是一部大床單間,足夠兩個人睡在一起。
因為方才喝了許多杯果酒,夕恆現在沒意識到自己是在說什麼怪話,按著對方坐在床上后,便慢慢動彈起自己的五指,展示著說:
高大堅固的城牆歷經雨雪侵蝕,表面顯著諸多古老痕迹,落於餘暉灑在城頭,將門上江寧二字映得格外顯眼。
她學的紅線劍法,用招之時只需氣血,根本無需別的事物參与。
「想抱師姐。」夕恆滿足了當初要抱對方的願望,為了抱得時間更久些,誇讚道:
剛開始時,她還遊刃有餘,畢竟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這樣被師妹摟著,總有種馬上就要被吃掉的錯覺。
櫻桃果酒,桂花香糕等等小早點先一步端上來,夕恆給師姐滿上一小杯,自己也捏著與其碰上一下。
「嘖,師姐好弱。」夕恆自己明明還想再按一會,可師姐卻已經不行了。
「師姐有心事?」少女問道。
嗅了嗅。
以至於夜裡同床時,都會多隔上一段距離——夕恆對此有點不滿。
「不是哦。」夕恆半眯著眼,澄清道:「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三拱城門下正排著長隊,排隊者大多是自南方受戰事逃來的受難民眾,妻兒老小背著包裹,面目儘是滄桑模樣,有不少人身上還帶有些未能愈合、難以遮住的傷痕印疤,神情麻木。
白日,凌亂不堪的床被上,夕恆揉著眼睛,慢慢醒來。
但夕恆著實難以猜透,這個煞字究竟是何意味,如何煉出,又在劍法的運轉期間起了什麼作用。
夕恆努力不去多想,但終究還是有點撐不住了。
「如果是師妹的話……意義就不同了。」紅妙說。
「趕路的這些日子一路疲勞至此,如今總算找了個好點的休息之處,今日師姐就同我一起好好放鬆一下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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