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天神女乃是凈火明尊派下的天上使者,你必將聖火灼燒至死!」
「不打了?」她歪頭,腳步輕輕往前踩上一步。
「攻打赤天神女?」對方又愣住。
面貌怪異的婦人更是停下禱告,深皺眉頭。
總之就先去商街看看吧……
一眨眼,他肩膀到腰部皮膚表面裂開了一道愈發明顯的傾斜紅線,整個身軀分成上下兩截。
幾個黏液的蠕動聲下,他的頭顱連著半個上身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她正愁沒人殺呢,就有人把腦袋遞了過來。
一部分骸骨頓時碎裂開來,在空中打出撲的一聲,好似霰彈槍子彈般直接將一條腿打斷。
夕恆以劍刃答謝,手上染著灰燼的長劍一挑,竄出轉瞬即逝的紅芒,最近的持刀教徒動作忽地停住。
「不過這邪教當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化勁才是,就算有也不該在金石城,而應當伴同在那赤天神女的身邊……這裏的祭司也不過只有明勁大成,加上一個小型法術。」
他們只不過是些尋常凡人,怎麼能和大黑暗天的妖魔交戰?
夕恆挪動骸骨樹冠的朝向,朝著這位祭祀雙腿忽地一推。
夕恆見幾名衣裝簡樸動作簡單的持刀教徒不自量力地靠近,只嘲諷般地輕笑了聲。
「怎麼又有投降的?我沒說過投降就能免死吧?」夕恆嘖了一聲,已經不想理會,靠近就要取走性命。
紅燭亮起,夕恆在鏡子前靜靜觀賞起了自身面容。
轟嚷之間,深夜城中頓時起了片片亂相。
「呵。」
她抬眸望去前方遠端,一道燃灼的火炬正搖曳著靠近。
夜半,金石城中廣場,聚集來了一群持著火把,身穿粗白衣裳的凈明宗教徒。
「至於現在就先找個地方冥想休息一下吧……話說被圍城的時候,酒樓還會開嗎?」夕恆歪頭。
她還以為能殺上一場,剛揮出一劍對面就投降了,實在不得滿足。
手裡長劍一抬一落,便將這邪教徒的腦袋刺了個對穿,為對方解脫了痛苦。
落勢帶來的亂風將衣衫捲動,腳尖于昏暗之間,無聲地點在地上。
夕恆輕輕點頭:
「多謝妖魔祖宗!多謝黑暗天天尊!」那人慌忙站起,屁滾尿流地逃竄。
她下意識俯身,將自己縮在骸骨樹冠所擋住的範圍之後,但飄散的長發卻難以控制,火焰燒焦了幾縷發尾。
「什麼神使?什麼天上?她更可能只是個有點奇遇,撿到了本法術秘籍的傢伙。」夕恆說罷,就重新起身。
「若我非要多言呢?」夕恆對想殺自己的人可沒什麼好話。
「我發覺,你們的信仰好像也沒那麼堅定。」
婦人眼瞳微睜,悶哼一聲后仍是不言不語。
「沒意思。」
見熟悉的鮮血流淌,夕恆眼底閃出精光。
其教義受多種宗教融合,有古時拜火的祆教,有著西方高山的密宗佛教,其中善惡兩元,光與火代表著善,而黑暗就是惡。
夕恆平淡道:
城中不斷傳來的各種嘈亂聲www•hetubook.com•com
響,讓酒樓三層房中床鋪上冥想著的夕恆緩緩睜眼。
腳尖一踏,身影高高飛起,落在一側的屋檐。
如今他回凈火壇說了妖魔之事,反而更大的災難和麻煩。
「要下雨了么……正好用來遮住聲音。」
「必要將妖魔綁到火柱燒死,為大祭復讎!」
早知道,他就不回來報信,而隨著另一名刀客一樣,立刻回家收拾行李,招呼妻兒老小回城了。
她見對方氣勢洶洶,還以為至少是個暗勁,原來不過只是個明勁大成。
她見這奇怪婦人使出的火焰法術,眼眸就閃出了亮光。
婦人將嘴裏兩道尖銳長牙如飛刀暗器般吐出,夕恆稍稍側頭,就輕易躲開。
這道洶湧烈火來的快去得也快,不過一個呼吸,空中火焰便立刻消散不見,世間重回了之前的寂靜昏暗。
「妖魔,你在凈火明尊的領地興妖作亂,必將會被明尊的使者斬殺!受聖火焚燒殆盡!」
「他如果真的存在,知道此事後恐怕會盛怒無比,而降罪於你吧?」
在他們的宗教觀中,人類的先祖本就是黑暗天的惡魔妖鬼誕下,人類乃是黑暗天的子孫,而凈火明尊派遣使者前來拯救人類的靈魂。
想來殺人,立刻就有了那麼多人趕著被她殺……這凈明教可真不錯。
剎那之後,敵人手心竟噴湧出熊熊烈火,呼嘯而來——
現在的存檔只有一個,她又總覺得可以在更為重要的時候使用,直接存下太浪費了。
夕恆朝街道遠望,見了被自己放走的那兩名持刀教徒仍在全力逃竄,似是怕她轉了心思,再追殺過來。
「說什麼呢?」
不過半個時辰,外面又傳來了許多嚷聲。
忽有一絲涼意落到少女面龐,她輕輕抬頭,又有點點細微雨滴貼上。
旁邊另外一名刀客也有模有樣地跪地學著磕頭喊妖魔祖宗,接連喊了數遍,磕了十幾次頭,夕恆才讓他停下。
昏暗的廣場豁亮,呼呼火嘯落入耳中。
夕恆隨意在屍體衣著上擦了擦劍,收劍入鞘。
「妖魔就在金石城中,挨家挨戶將她給搜出來!」一名身高體壯,粗脖頸間掛著骨珠的光頭大漢兇惡道:
「殺,殺人?!」對方兩腿一軟,差點趴在地上。
夕恆隨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過,她來金石城可不是為了賺錢的。
火焰在空中擺出一道圓弧光亮,夕恆瞥眼看著,長劍隨意一抬,便將火炬末端斬落。
她身形藏匿於黑暗之中,只有眼底與劍上亮著的微微紅芒輕輕波盪,好似夜中遊魂。
「還妖魔呢……」夕恆嘖了一聲,隨意甩了甩手讓指甲上的骸骨脫離散落,蹲下身向癱倒在地的凈明教主祭問道:「我問你,你的法術從何而來?」
不過多久,夕恆便到了兩月前自己所住的那座酒樓,只是此刻樓外燈籠已不亮光,樓內更是昏黑一片,房門緊閉。
「閣下非是我教信眾,莫要和圖書對天尊多言!」
洶湧濃郁的烈火撞在驚骨變的骸骨樹冠之上,嘩聲間播散擴大。
「好,你走吧,我不殺你。」
「原來那傢伙真會法術啊……」
紅線忽閃,一顆面目猙獰惶恐的頭顱被鮮血噴高,墜落在地。
「而現在也不知道方天德在不在城中,就算在也應該在城牆那邊駐守,不會參与這凈明宗邪教的破事。」
夕恆朝前俯身,腳步漸漸變快。
夕恆感嘆了下,便說:「等我將你殺了,金石城的仗也打完了,我就去東南沿海找那赤天神女,把她的法術也搶到手。」
「啊?」這小教徒顯然不能理解。
遠邊婦人詭異的面色愈發陰沉。
她正想繼續揮劍斬殺,可另外三名持刀教徒面露驚愕已是不敢靠近,甚至接連退後了數步。
然而那三名持刀教徒,面容愈發驚恐扭曲,身形更是戰戰赫赫,不敢往前。
正當夕恆覺得無趣,要反擊取下敵人性命時,對方忽地朝她張開左手,手心亮起一道黃光。
他們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妖魔?聽到妖魔兩字不立刻轉身就逃,就已經很對得起凈火明尊了。
「如果黃眉山也派了化勁武者作為援軍駐守金石,也應該不會在乎這個城中的小宗教,畢竟大趙常勝軍都已在外紮營了,還管城裡這些破事幹嘛……」
「三百兩可否?請女俠就當做今日未有此事。」
「妖!妖魔——」另外三名教徒渾身一顫,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右手落在劍柄,將之徐徐拔出。
她見到對方臉上絕望模樣,看出這傢伙大概已經沒了法術,便將破損的骸骨樹冠再指向最近的那名刀客。
天上明朗的月色映下,照亮了她一身紅衣。
望著下方城中數百根搖曳走動著的火炬,夕恆目光溫和。
人群連帶著火光圍繞著地面上兩具模樣慘烈的屍身,一名教徒顫抖著跪下,喊道這便是黑暗天的妖魔所為。
夕恆見對方這滑稽模樣,也難免覺得有趣,便擺了擺手。
「這次倒是來對地方了。」
只要有不信教的尋常百姓膽敢反抗,立刻就會被教徒扣上與妖魔有染的帽子,抓起來接連逼問。
夕恆靠近一步,教徒們就接連朝後退了好幾步,儘管還想維持威嚴,但他們明顯意識到了雙方實力差距,現在連刀都不敢抬。
一旁身形肥胖的教徒丟下手裡朴刀,邊哭喊邊屁滾尿流地試圖逃竄。
持刀教徒咽下口水,回眸看了眼街道暗處。
「怎麼,本妖魔大人的吩咐,你膽敢不從?」瞳色泛紅的少女將五指前的骸骨朝前稍推了一點。
凈明教中人強闖家宅,大喊著妖魔何在,與室內之人要麼大吵一番,要麼大打出手……騷亂間,不一會便起了流血衝突。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女俠是暗勁高手,還望女俠寬恕……凈明宗略有薄財,可以百兩白銀作為賠償!」
「而看你模樣,是真信了我就是妖魔,說明你根本不懂法和*圖*書術究竟從何而來……這法術,應當是你們凈明教中的高層為你刻下的吧?」
她思索起來:
月光又被烏雲遮蓋,黑夜隨之更深了一重。
緊接著,被削斷的火炬甩來,卻被劍刃再度砍下一截,長棍變成了短棍。
「那吾等就必須將你投入聖火,焚燒殆盡。」她咬著牙轉變了態度,一步步靠近,振振有詞道。
「那可是妖魔啊,我們不過凡人,怎抓黑暗天的妖魔?」
撲——
「你方才見我是暗勁武者,哪怕賠錢也沒想過使用法術,直到我對你的凈火明尊多言了幾句,才因惱怒攻來——法術是你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
凈明教的主神是凈火明尊,而反派便是大黑暗天。
「行了,把地上的刀撿起來,隨我去殺人。」
三名還活著的持刀教徒面面相覷,卻不敢再隨主祭更向前一步。
「再廢話,老子撕了你的嘴!」大漢冷哼一聲,揮手便派人們分成五六人的小隊,跑向各方。
「凈火明尊慈悲無量,是為普濟眾生而來,信者得永生。」對方聲音也愈發陰沉:
「這倒是不少……」夕恆都有點想同意了。
「罷了,要你上場也活不了多久。」夕恆搖頭:「你現在就跟在我後面喊投降不殺,等以後成了組織,就為我傳播信仰,糾集軍隊攻伐那赤天神女與凈火宗。」
「果然關了。」
「最可能的人,便是你們所謂的光明使者,那所謂的赤天神女。」
擁簇著的五名凈明教教徒還未反應過來,只見一抹紅影從視野遠端突然顯現。
「是!」周邊手持刀兵的教眾應聲聽令,一隊隊分散向每一個街頭巷尾尋去。
不過夕恆依此人態度,也可以猜出一些:
「大黑暗天萬歲!妖魔祖宗萬歲!」男子連連磕頭,腦袋好像鼓槌一樣砸在地面。
怪異祭祀受擊痛叫一聲,立刻摔倒在地。
她曾在此住過三日,已經熟悉了其中布局,好似走在自家一般來到鏡台前,抽搐柜子拿出火鐮火石點著蠟燭。
「你以後不可信那凈火明尊了,要將全身心投往大黑暗天,為我做事。」夕恆簡單說:「若敢不從,就砍腦袋。」
夕恆踏步追上,劍刃刺透對方腹部,手腕猛轉,在一個沉悶痛呼之後,這邪教教徒立刻因劇痛停了動作,順著慣性癱倒在地,痛呼不斷。
「你們是能放下臉面求饒,但你們頭上那名凈火天尊,面子能過得去么?」
夕恆轉步動身,腳尖向前輕踩,無聲無息。
大黑暗天與凈火明尊爭戰不休,散布惡魔妖鬼侵蝕人間。
微弱的紅光自眼底閃動,少女放鬆了盤坐的姿勢,雙腿落下床邊踩著錦履穿好,拿起放在床頭的染血長劍。
所以,能拖就盡量拖。
對方咬緊牙關,不做回答。
長劍拔出再刺透心臟,給了對方一個痛快之後,夕恆看向最後一人。
在他眼中,教眾們都應該逃離此城,妖魔應該由赤天神女對付。
「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你是黑暗天的使者,你是吾主之敵!」
「不敢!不敢!」這小兵連忙叫道。
夕恆雙手一按,身體越過圍欄跳下。
妖魔在教義當中,可是與光明使者同一級的存在。
「凡見紅衣帶劍,又有紅瞳之女!都給我抓過來!不,大黑暗天妖魔無性,男的也抓來!」光頭大漢立刻喊道。
下一刻,長劍抵著寒光,直直刺進了手持火炬的教徒心口。
劍刃擦鞘,唱出輕吟。
一旁持刀教徒嚇了一跳,連忙再往後面多退了幾步,雙腿發顫,幾欲想逃。
「一百兩,糊弄鬼呢?」夕恆可不行就這麼放過。
她將劍鞘重新掛在腰間,隨意伸展了下身體筋骨,便推開小門回到陽台。
但只將房門上鎖可擋不住她,夕恆以輕功踩著樑柱踏上樓閣,伸手扒在陽台木欄上,翻身今日室內。
火把揮動,還沒有搜一炷香時間,城中已有多處房屋被點燃。
「接下來這些時日,金石城中凈明宗教徒,應該都會前來追殺我。」
在他們眼裡,如今正於大趙東南沿海起義的赤天神女,便是凈火明尊所派來的光明使者。
截面處被平直切開的心臟仍在縮張,血液一股股向外噴出。
火炬在行走間搖晃,蒼白頭髮的女主祭面目愈發猙獰,口中裝著的長牙不斷擺動,在來到夕恆五米前時,身軀忽地一動,兩手舉著火炬朝夕恆忽地砸來。
然而火焰引起的片刻劇熱還未消散,夕恆外露的肌膚都熱得發痛。
是不是應當謝他們一句。
「只要碰到化勁武者,立刻存檔。」
長劍劃過頸部,抹出一道猙獰血痕,又有鮮血從其中忽地噴出。
「你也走吧,不過回到你們那勞什子凈明宗之後,你要朝他們宣告我這妖魔的消息,讓他們來殺我。」
而眼前這位使用著詭異的骸骨法術之人,又被大祭祀稱為黑暗天的妖魔……
「我干擾了祭壇,又殺了你們凈明宗的教徒,卻還要贈我財寶金銀?」
「不敢?」
夕恆繼續道:
「不過還是要小心些,說不定愛管閑事的高手。」
這把劍可是她花了幾十兩銀子,請江寧城中最負盛名的匠人揮錘鍛造的,雖然還不至於削鐵如泥,但至少能做到吹毛斷髮。
有不少教徒趁機來報私仇,或是趁勢破門入屋搶奪金銀財寶,不知究竟在找妖魔,還是在當強盜匪徒。
而前頭那婦人見了這層骸骨,表情立刻變得扭曲駭然。
他越回想越后怕,若不是學著同伴磕頭轉信,自己肯定也會變成地上那渾身扎著骨碎,模糊無比的爛肉。
「滾吧。」
只要屋裡有些亮光,或是夜中房裡聲音稍微大點,這些教徒就會立刻趁著人多勢眾,猛地一腳將房門踹開,帶著火把闖入民宅搜索。
今日她保持著自己最自然的模樣,因為本就是來做邪性之事,所以沒有刻意易容遮掩血妖的身份。
……
「殺了她!她是黑暗天的妖魔!快拔刀來!」
她恍和*圖*書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焦急朝後方喊道:
「妖魔在這!救命,救、救命!」
婦人咬牙:
「據師姐說,我的實力在暗勁之間已經很強,再加上法術,遇到暗勁武者應該也可以將其輕易斬殺。」
親眼見過妖魔的持刀教徒還想勸阻,慌張道:
但夕恆可不會愣住,對方話還沒說到一半,長劍就已被她挑到敵人頸間。
他心思轉得越快,腦袋就上下砸得越快。
她五根手指指甲瘋長,立刻化成了茂密的骸骨樹冠。
「小人,小人名叫王蛂……」這名瘦弱男子身穿粗布麻衣,留著糟亂頭髮,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後方,那邪教的婦人倒是反應飛快,一瞬愕然之後,立刻俯首道歉:
肉身滑動,傷口變成了橫截面,半部身軀滑落下來。
「妖魔祖宗!我也是妖魔的子孫啊!求你別殺我!以後我不再信那凈火明尊了,我信妖魔祖宗!我信大黑暗天天尊!」
夕恆將刺穿之人從劍上踢開,抽出后便繼續斬向另一名還在驚愕的邪教徒。
直到腦門破了皮,又聽到了對方的嗤笑聲,他才暈頭轉向地停了下來。
她必要將這種法術拿到手裡。
不過途中想了想,抬起的長劍還是頓在了空中。
她抬起眼眸,便見骸骨樹冠表面都已成了一片焦黑。
「開!」
「黑暗天的妖魔大人!我不想死,饒命啊!」
幾個呼吸后,火把播散出的光亮照亮了她的身影。
此人慌張拾起朴刀,就算不敢也硬著頭皮點頭說敢。
那人已經跪倒在地,手裡大刀早就丟在地上,兩手扣在一起搖晃著懇求:
當夕恆將殘存的骸骨樹冠對準此人時,恐怖的生死危機近在眼前,卻是讓他在渾身一顫間,心思起了莫名轉變,立刻跪地俯首磕頭喊道:
他腦袋連連磕在地面,生怕自己稍慢一點,就會落一個與同伴相似的死法。
半數骸骨碎裂噴出,將那人的體表都呼成了凌亂模糊的模樣,一聲未發,便癱倒在地渾身流血。
於是,她得理不饒人道:
「你再說一遍,那妖魔是何模樣?!」
「需要注意的只有金石城中軍隊的化勁武者……據說方天德有龍象不敵之力,也許可能是位化勁,至於其他人,倒是沒怎麼聽說過。」
夕恆不再理會,靠近仍在不斷叫痛的怪異主祭,蹲下身來。
而沒仔細聽凈明宗教義的夕恆,則完全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嗯?」夕恆心神一跳忽感威脅,也同時抬起左臂:
隨著時間推移,月色或明或黯,天象沉沉多變。
夕恆呼一聲吹滅蠟燭,來到鬆軟的床鋪,褪下錦履盤坐床上靜靜冥想起來。
逐漸,距離縮短至百米,那邊敵人仍未發覺她的靠近。
「就這?」
「但如果遇到化勁,就該立刻存檔了……」夕恆沉吟道:
他無能為力,只能聽從並回答:「妖魔一身紅衣邪氣騰騰,腰間帶劍,衣擺好像暗火,劍法又凌厲詭異,眼也是血色,簡直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