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拋起,蝗群般遮蔽天色。
同時,還有明勁大成或暗勁武將們,也陷在這片最為混沌的短兵交接之地。
兩軍短兵相接之地遍是血肉四濺,頭身分離。
在此存檔也不會得到提升,只是會顯得更安全點罷了。
下一瞬,紅線傾斜著從這顆腦袋表面顯出。
箭雨落幕過後,寥寥幾個呼吸間,敵方重騎兵已如奔騰的滾石般跨過數百米撞倒了步兵盾牆。
「會被我一不小心……斬了的。」
但在這一片噪音與混亂景象當中,戰事卻是進行地井然有序。
夕恆不躲不避,落下右劍,伸手接住眼前大刀。
他們見到周邊同伴死狀,一同狂吼著轉向奔來。
夕恆漠然注視著對方受傷至死,微微眯眼。
飛劍施以巨力再沖,將那全甲武將打得人仰馬翻。
劍刃上挑彈開長戟,她表情平淡地踏步躍起,兩劍隨著身影閃動再刺入敵人胸膛。
在他們的民族信仰當中,哪怕因為生前所做的惡行被地獄冥王拋進油鍋,與他同生共死的戰友們也會抓著頭髮攙扶一把,將其帶上天堂,所以顏朦國人大多留著長發扎著粗辮。
這些顏朦國士兵相當勇猛,其中部分甚至不畏身死。
「稍微有點煩呀。」
夕恆的本體也踏步向前,同時再轉劍指命令飛劍再攻。
身旁又有敵人來襲,雙劍揮灑,頭顱飛起。
鮮血滴答,並在地面朝著低處流淌,逐漸匯聚成了一條小溪。
夕恆剛呼出一口氣,沉重的馬蹄與怒聲又傳至耳邊。
一根木槍傾倒上去,漂浮起來。
他看出火劍只是由夕恆催動,不停試圖接近。
「我要殺多少人,才能結束這場戰爭呢?」
「這是第幾個了?」
夕恆瞄準了敵將頸間,使利刃突入甲胄縫隙——
但顏朦國神話中既然有地獄的位置,自然也有妖魔鬼怪的傳說。
看著對方威武姿態隨意默想了下,夕恆變魔術般將左劍消失,接著從背後拔出飛劍。
修羅妖鬼乃是冥王埃爾汗的後代,傳說被修羅妖鬼所殺之人,都將永遠陷在地獄的最底層,不得超脫。
夕恆拍了拍沾灰的衣裳,重新站起身來。
大刀自中段崩裂,可對方卻仍有勇氣再用斷刀再襲。
乘在馬上的暗勁敵將揮刀彈開這擊刺劍,頭盔下兇狠的目光刺來,作出能將小孩嚇哭的威勢。
趁對方還未殺死更多,她展開雙刀踏步橫斬。
矢雨劃過長空,在破空的尖聲當中落進敵軍陣地。
這弧度極小,不認真仔細根本發覺不到。
趁敵將呆住一瞬,她再揮劍將其脖頸斷開。
甲胄鱗鱗作響,夕恆化成紅影,沖入兩軍短兵相接之地。
「好多人啊。」
沒有半分休息的時機,長戟轟地向她肩膀砸來。
喊殺聲不絕於耳,人與馬的嘶鳴撞在一起,構成難忍噪音。
劍指催動空中火劍飛回,落至身後劍鞘,牢牢闔上。
靈石忽現,劃過模樣粗糙劍刃。
夕恆將來敵從馬上拆下,兩劍抵進地面沾滿https://m.hetubook.com•com鮮血。
接著,受到環形劃過的所有人身上皆冒出血線。
少女身影一轉將馬腹刨開,零散內臟灑落一地,腸子被身體拖拽著遙遙遠離,馬匹也由此翻倒。
夕恆回眸,還以為已經自己斬殺大將之後已經立起了威勢,敵軍應當已經退散。
她無意識的舉動間,她已連斬五人。
「殺不完的嗎?」她嘖了聲。
那人張口怒吼,聲音震耳,大刀輪轉一陣,直直朝著飛劍砸下。
她沒在意這群傢伙是說著什麼,只繼續抬起長劍,平平穩穩地指向她的敵人。
只是想了一瞬,夕恆便搖頭拋開這想法。
敵軍臨近,後方弓兵一同在將軍呼聲之下揚起長弓,所搭箭矢于晨間輝光之下隱隱閃起光點。
自對方出現開始,她就全然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只是拿來試驗飛劍對這些尋常武者的效果。
在外看,就已經相當混亂,到了內部更是一片狼藉。
不過,這裏畢竟是戰場中心,敵人源源不斷才是正常之事。
也許是五六分鐘,也許一刻鐘,又或者半個小時……
將夕恆引來的那名武將已死,她於是轉眼尋找起其他目標。
總之,沒聽她的話。
戰鼓忽響,將她的注意力從內心當中拽出。
平時,夕恆殺出此景必會令圍觀之人恐怖。
只是記得,似乎有著數不盡的頭顱在自己眼前堆起。
隨即,飛劍毫無徵召地以詭異角度忽轉,繞過大刀刺向胸膛。
敵騎再自她身後掠過,其上身影拉滿長弓,在極近距離忽地射來一箭。
夕恆下意識屏蔽了周邊的嘶吼與痛呼,目光帶著濃烈殺意,對準這些人。
遠端敵方步兵也正靠近,跟隨前頭騎兵保持著陣型猛衝。
「要不要也在此存個檔呢?」
五百米外,密密麻麻顏朦軍中吹起號角。
殺意伴著魔性散開,與氣血一起布在身周,泛開絲絲紅意。
「暗勁武者的話,應當是十二個?十四個?」
身邊若有其他活人,興許會認為她仍是冷漠模樣。
但此刻在戰場中心,這般情景卻已不足為奇。
到最後幾招,她已能用飛劍先清掃周邊士兵,再協助自己應對眼前大敵。
「修,修羅……」
在任由殺意掌管全身的情況下,夕恆已經放鬆了對其他事物的感知。
「俺是蒙中狼山人魯翁怒!來與吾一戰!」那人一拉韁繩,披甲壯馬前足揚起,吁聲嘶鳴。
在戰場上,這麼一個持著長柄大刀的重騎兵,只要走到哪,便會將哪邊軍勢擾亂。
那對於夕恆而言,實在是有些遠。
淡色的唇瓣嘴角,莫名微微勾起。
夕恆身後大趙軍陣中也吼出命令,槍盾步兵隨之分至兩側,後方弓兵陣列上前。
眼前敵人死了,迅速就會有新的敵人踏著屍體將位置填補。
黏稠血液濺出弧線,落在幾名瀕死士兵的眉心。
只能換另一種麻煩些的方式……
雖並非化勁,但看起來此人單憑和_圖_書力氣,就已壓過了尋常暗勁大成。
面對一位貨真價實的陌生化勁,還是謹慎些比較好,不能直接穿越軍隊衝過去。
不過,周圍有著好多混亂身影不斷遮擋她的視線,時而消失又時而出現。
敵人並未因此變少,反而隨著步兵也湧來,而得愈發擁擠。
鏘——
夕恆踏步後撤,敵將這一刀未能粘到她的衣角,反而將周邊幾名尋常步兵給砸飛拋遠。
她挪步將瀕死敵人踢開,再轉身憑本能地殺死了另外幾名較弱的來襲者。
那人硬生生以力氣擋住了飛劍沖勢,飛劍著實並不鋒利,竟真就頓住一瞬。
鏘——
咔——
因此,顏朦王家的刑罰,即便對軍中勇猛的將軍也有著一定的威懾力。
但想殺對方將軍,可著實不是什麼簡單事情。
其中有一壯漢踏在馬匹背上高高躍起,絲毫不顧馬兒脊樑都被踩斷,只雙手舉起大刀以劈山之勢自上而下轟砸。
接連有人受箭落馬,或戰馬受箭側翻倒地,亦或因痛不聽指揮胡亂逃掉。
回想起了當初在金石城下,與方天德對陣之前所聽到的開場台詞。
數百裝備精良的先鋒騎兵忽地踏到陣前,列成三角形的沖陣。
染血雙劍的寒芒忽閃,劍痕處湧出的鮮血自空中滑掠,播散在一身亮潔鎧甲的表面。
大趙步兵勉強攔下一輪,但敵人騎兵當中藏有武將,又打來另一輪突襲。
左手向前,自空中握住一把染血長劍。
一途斬了四五擋路之人,長劍忽滯化為刺劍,指向敵方粗厚的脖頸。
遠端敵將以手中長刀指來,並放出軍令。
下一瞬,馬蹄踩在一顆頭顱之上,長柄大刀被馬上重甲武將輪轉一圈,朝著她猛地揮來。
至少到現在,敵軍終於是不敢再靠近。
她看都沒看,血釘劍氣便就貫穿了對方眉心。
但所見卻是數不盡的顏朦軍隊繼續衝來。
而要破壞陣勢,最快的方法便是擊殺將軍與軍官,使尋常士兵不得命令,再作出幾分威勢令敵人心生退意,起了連鎖反應之後敵軍便會潰亂,由此即可獲勝。
他們顏朦國的王家顏姓,據說就有著修羅的一絲血脈。
其中有身穿重甲的精兵抵在前端,也有騎兵衝撞、持弓的遊騎兵四處亂奔,時不時射來一道暗箭。
金鐵相撞,鏘聲與火花炸開。
夕恆扭身躲閃,旋身挑劍,紅線即刻印在敵身。
「殺。」美艷的少女輕輕吐露這一聲息。
不遠處有一長弓射箭矢,她只輕轉長劍,箭矢便被劍刃自尖頭削開,裂成兩半,劍尖甩出的紅線順便將突襲弓手頭顱截斷。
就好似她正在斬瀑布般,以劍風斬開一道,下一秒又會迅速填補圓滿。
少女輕呵一聲。
夕恆將單劍豎至身前抵住,巨刃呼嘯砸來。
夕恆估算了下,想要速殺此人可能需要用上一度越音之劍,消耗勁力。
夕恆深紅的瞳眸閃動,迅速環顧一圈,落目在周邊數不清的敵人士兵身上。
長柄大www.hetubook.com.com刀砸落,卻被少女輕巧閃開。
巨力自雙臂貫通全身。
她聲音有些低。
同時,敵將也終於倒地沒了聲息。
但,心跳已經逐漸加速。
眼前魁梧者嚴肅面對,雙手將大刀擺正,對向飄飛起的怪異火劍。
不知過了多久。
打仗要打的不是敵軍士兵,而是敵軍陣型陣勢——夕恆畢竟看過幾遍兵書,知曉這些戰事的最基礎。
劍尖扎進地面,因距離向後劃出一米距離。
夕恆轉動劍指,在長空畫圈的飛劍急劇加速,變做流星般刺向敵將。
而存檔機會是極為珍稀之物,不可隨意使用。
敵軍雖有傷亡,陣型卻未打亂,突襲陣勢依然完整。
剛橫斬清空周邊,不過一會,又有許多身影遮蓋了她尋找敵將的模樣。
拔劍時順便一揮,紅線劍氣斬破長空,再把周邊三四名騎兵腰斬。
火花四濺。
腦袋好像被切開的西瓜般裂成兩半,其中瓜瓤脫落出來。
劍刃拔出甩動血花,順便又向人群以劍氣橫掃。
雖然她身為化勁武者,有著不小的自主權,延遲聽令也沒關係。
聽著這些熟悉聲響,夕恆動作體態愈發自然舒展。
輕輕舔了下綴在嘴角的溫熱血液,眼前顏朦國的女武將以雙手捂著噴血的脖子,緩緩跪身倒地。
紅線飛掠百米,宛如激光般將所過之處統統斬開。
滿身血色與殺意,宛如地獄妖魔的夕恆,將某種赤色瞳子看向哪方,哪裡的士兵就會慌張地接連後撤。
在戰場當中,還是盡量保留勁力才能作戰更久。
看著這無比的混亂,夕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線條化為傷口,又轉為截面。
受劍的上百敵兵當中,只有寥寥數人能以勁力拚命擋下劍氣。
對方雖身形魁梧,但長柄大刀輪轉地卻沒有一點僵滯,刀刃瞄準飛劍將其彈開數米,進步掄刀再斬又將其打遠。
少女輕聲念道。
不必擔心甲片染血臟污,只要隨意用布一擦就能重返亮潔。
如果一直都沒能踏上仙路,還想得到下一個存檔機會,恐怕就要等到成就化勁之上時了。
瞬息間,來襲之人連著身下馬匹被削成前後兩面。
如今此刻,站在他們眼前的夕恆比之人類,更像是從地獄當中殺出的修羅妖魔。
隨著道道劍痕在敵將身上鎧甲薄弱處劃出,她對飛劍的操縱也愈發熟練。
同時,數百重騎帶近千輕騎策馬奔來。
廝殺之音伴著刀劍相撞的鏘聲,在無邊的噪音當中奏出連綿篇章。
夕恆操縱著飛劍,連同本體一同進招。
弓箭對前頭重甲騎兵效用不大,但攻向後方只穿厚實布衣,馬匹也未披甲的輕騎兵效果明顯。
夕恆聽到了劍氣受阻之音,回眸看去。
就好像越殺,眼前的敵人卻會越多一樣……
一旁,又有騎兵揮著長柄錘砸來。
但即便以如此凌厲的殺勢,夕恆所殺人數對比起顏朦國的整座大軍,依然是少得可憐。
護體化勁裹在手臂,大刀與五指相撞卻並未將https://m.hetubook•com.com血肉撕裂,只有道好似砸在空氣牆上的嘭聲。
「氣血好像比尋常人更厚,天生神力之人?」
一個刺耳尖鳴攜著刺如血肉的嗤音沖入頸部,帶著一灑鮮血收回。
劍刃毫無阻擋地突進其中,敵將手臂撲來,被飛劍又一度擊退。
不過,重疊的敵軍人影實在太多。
「那麼亂的話,都不好分清要去殺誰了……」
夕恆腳尖一提,剛剛落地的劍刃又被踢飛,刺入了對方粗糙脖頸。
……
咚咚——
「嗚——」
由於將太多心思都用在了純粹的殺戮上面,夕恆已經稍微有點記不清了。
「初入暗勁的武者,哪怕用上全力,也難以對化勁造成一分擦傷。」夕恆輕易抓住利刃,五指一握便其震碎。
劍尖傳來些微跳動感觸,再拔出時,猩血咕嘟冒出染紅重甲,所有力氣與生命隨之流逝。
她此刻算是知曉,之前身為皇帝那一世,黑凌刀主純粹以化勁接下她那一劍時是何心思了。
馬匹被腰斬還能痛嘶一聲,而上方兵將則是變成了前後兩條血肉殞命。
頓時,飛劍好似被澆了桶火油般燃起烈火,呼呼作響。
「只要操作熟練,使用飛劍擊敗暗勁武者不難,但對化勁的效果也許不大,但也能起到一定的牽製作用……若是填充好一道火法,也有傷到化勁修者的能力。」夕恆差不多得出了結果。
四面儘是利刃錘戟,好似絞肉機般不斷輪轉,似是要將戰場當中一切都碾成毫無價值的血肉碎塊。
夕恆本體用劍又斬了一名趁機偷襲的武將,手裡劍指再朝前推。
自言自語間,飛劍又將幾名來襲敵人斬殺。
兩側持盾步兵上前開盾頂槍,更側邊的大趙騎兵也自兩端朝敵騎反衝。
不過在夕恆眼裡,也就那樣。
幾部弓兵陣列連放箭矢三度,緊接著在命令聲下接連朝後退去。
而難以殺死敵方大將,就無法以最直接的方式摧毀敵陣。
她才剛殺兩三百人,哪怕繼續殺了上千,敵軍陣型只要沒破,就不會顯得空曠。
但他們不怕的,僅僅只是尋常凡人。
除了一人。
重甲摔落在地拚命迅速站起,飛劍輪轉一圈再刺。
皮靴踏前,雙刀輪轉。
敵將揮舞大刀將砍斷劍氣,刮來勁風令她微微眯眼。
大刀在手中輪轉一圈,風呼聲震震,刀刃寬厚長柄黝黑,看其模樣至少足有百斤寬重,常人恐怕擦之即傷,觸之即死。
鮮血濺起,紅線隨之畫成環狀,亮在四周。
戰鼓聲,傳令吼聲,地震似的馬蹄轟轟,旗幟被揮得呼呼作響。
白|嫩的細指重新把握劍柄,抽出時又一道血泉湧現。
這才剛剛開戰,地上就已覆蓋上了零零散散的人屍馬屍。
一個個模樣各有不同的面容與他們的身體脫離,自由飛向上空,被下方噴出的鮮血染了色彩,推動著輪轉一圈,才堪堪墜地。
環形一瞬即逝。
是不屑。
至於明勁武將和重甲騎兵步兵或尋常雜兵,更是想不清已殺了多少。
那些模糊又hetubook.com.com粗糙的、面目猙獰、宛如野獸嘶吼著的面龐顯在眼前。
夕恆以輕功加速靠近,右臂稍稍蓄勢,瞄著對方腋下鎧甲縫隙毫不掩飾地直刺。
好似殺出了習慣般,心思沒動,敵人就已被斬殺。
夕恆輕蔑一笑,雙眸泛起血色,股股惡鬼修羅般濃郁的殺意幾乎化為實體,令周邊士兵脊骨發寒後腦發麻,好似被一塊厚冰貼在全身,動作也隨之停滯。
數不清的頭顱,仍好似樹上受地心引力墜落的蘋果般,一顆顆墜倒在地。
不知人們是沒聽懂,還是說戰場當中的種種繁雜噪音已經太多,刀劍相鳴與怒吼痛呼掩下了她的話語。
「也不必吧,畢竟都已成了化勁,戰場不如當初那般危險……寶貴的存檔機會還是留於之后踏足仙路時所用才好。」
平靜的血泊表面,反映著上方戰場情景。
夕恆在旁聽著,雙方斥喝與逞強稱能之言。
鼓槌砸出悶聲在震蕩不斷,節奏愈發迅速。
當大將手臂落下,軍陣甬道間,傳令官扯開嗓子高吼數次放箭。
她認出了這人,正是方才在兩軍陣前與大趙節度使何將軍互相叫陣的化勁強者——顏銀術。
剛沖入戰地,寒芒便刺進眼眸,利刃忽地甩來。
一名敵軍自後方來襲,被她指尖一動以飛劍刺透胸腔。
眼前顏朦國將軍又不似方天德那般,招式已被摸透,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重甲騎兵剛摔在地,紅影已好似死神一般來到,染血利劍朝下至心膛。
夕恆聽到修羅兩字,只歪了歪頭。
緊接著,少女目光又落在遠端,正肆虐著的敵方武將身上。
兩軍陣前幾席話語,幾分鐘后便就落罷。
只一陣箭雨,便聽得馬嘶人吼不斷。
夕恆現在的任務,是抵擋並斬殺突襲的武將來著。
「可以別靠我這麼近嗎?」夕恆赤瞳掃過周邊被戰爭催成瘋魔的人群:
隨即見到,有名與她同樣滿身沾血的敵方大將,正抓著一把苗刀慢步走來。
下一刻,又有發狂的重甲騎兵朝她衝來。
頸部受襲,鮮血噴涌之間,此人卻還能用上最後的力氣做出行動,最後驅使長刀橫掃。
號角聲使人胸膛隨之共鳴,士兵拔刀提盾,張弓搭箭。
夕恆現在倒是明白了,這種布滿了鱗片似的武將甲胄的好處。
夕恆隨心抬劍擋下,旋身踏步追上駿馬,躍起一劍自敵人胸脅刺進心臟。
抽搐的屍身布滿地面,腳步踩下,大多時候都是鬆軟,而非硬實的土地。
燃火劍隨著劍指轉動繼續肆意揮舞,宛如浮遊炮般繞在身側,一旦有人靠近,立即就會被其擊殺。
她沒去理會此人聲音,受到挑釁,便平平淡淡地揮出劍氣過去。
齜出的鮮血灑在馬鬃與地面,溫熱血液也點在了她的手指。
等在陣前的夕恆見步兵陣列當中的友方武將難以抵禦,與老將軍對了個眼神便立即前去支援,踏步躍至長空,同時自物品欄中輕易取劍。
或是被砍了頭顱,或是被自胸間斬開,四面站著的身影,都在幾秒內接連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