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副作用就好了。
其中大多，似乎都是從大趙國內掠奪而來的，瓷器底部還能見得官窯落印。
一個輕碾的腳步聲，卻在此刻從前端徐徐響來。
「往後一年內，我會派黑暗天宗教眾前來此地，你等必要協助傳教。」
她雖然不想變成這麼醜陋的怪物，但不得不承認，化龍之後，武者會有相當明顯的戰力提升。
一時間，戰場上的殺聲都僵滯住。
夕恆隨意掂量了一塊厚實的金元寶，回憶起了起自己剛穿越時缺錢的模樣。
夕恆道：「爾等凡人應盡數跪拜，無論國別，無論名姓，無論身份。」
夕恆沒再多想，轉身看向四周的其他珍稀財寶。
「遵命！」數百米開外的趙國將軍高聲回應。
但變成龍形，就可以多掙扎幾分鐘。
當夕恆帶著最後一批財寶返回時，已經是傍晚落日。
「吾乃天上極天，聖中至聖，唯一真神！」
「天上極天，聖中至聖——」
過了不知多少分鐘，才總算是抵達。
此刻所剩下的，只是塊沒有意識的爛肉罷了。
早知道能有今日這般聲勢，她就從南方征來一批黑暗天宗的傳教者，隨軍攻來顏朦了。
夕恆操縱著鮮血巨人，將頭上王座摘下，放回在宮殿的陽台之上。
幾乎推進到哪，哪邊的敵軍就會立即潰敗。
「這兩塊息肉，便是最後能夠用於化龍的東西了嗎？」
裝暈是忽起的興緻，她不願自己的形象在這些友方將士眼中，突然變成無情的神靈。
那樣的話，說不定今日就能在此建立一方分教會。
「這些龍肉龍血，其他地方可還有存蓄？」
之前在奔騰血海之上還不覺得，現在領軍慢走才意識到遙遠。
戰場與顏朦營帳區域當中，未被汲取的屍身依然極多，百顆血靈石，由此重新填滿。
龍身長二三十米，模樣沒有夕恆所想象的那般巨大，只是比平常巨蟒更大少許。
「不過……據說大趙京城中有座鎖龍井，你可知曉？」夕恆再問。
雖然龍相比顏青石更為完整，但實際也不過如此。
血海巨人慢慢離開這片白石城池，行向遠端的吼著戰聲的外圍地帶。
「大黑暗天天母之恩沾三教九流，澤被四生六道。」
傳說，此戰中有真神降世護佑趙國，毀城滅軍，將顏朦國度染成無盡血色。
開始，對方還有一定的反抗能力與戰鬥意識，被壓進血海之後還能憑藉其精妙刀法與沒有盡頭的磅礴化勁一次又一次地掙脫。
夕恆本想著拿下顏朦都城之後，把龍肉都帶回大趙，找些死囚來幫她做人體實驗，慢慢研究呢。
她帶士兵沿著城中大路，行去白石所建的城池。
還是保留點人性模樣較好。
夕恆也知此事，她曾見得顏青石劇癢難忍，又見得顏銀木化龍后逐漸失去神智變為野獸。
「龍血可以治病療傷，壯身補氣。hetubook.com.com」對方講述：
「自從聽聞青石陛下身死於南地，尊者又帶兵攻來北境，老身便已有預感……即將大難臨頭。」她嘆出一口氣，望向宮廷之外那龐大血影：
而後，血海表面伸出一雙柔和縴手，將少女托起，緩緩送向大趙軍前端。
「另外，這城中的牛羊馬匹，我要帶走半數。」夕恆再說。
「可以。」老婦人也沒有拒絕的資格，只低聲下氣作答。
「這些，是用於存放何物？」夕恆輕撫。
夕恆說罷，回身離開。
並且，這般完整的化龍形態，也為其帶來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許久，血海透過其七竅位置湧入頭顱內臟，不斷消磨其護體化勁。
後方數萬將士一同跪地，呼出鋪天蓋地的震聲。
「那便罷了。」
如今還在與大趙官兵交戰的敵方，已經少之又少。
夕恆再割下一塊毛皮地毯，將其裹住並掛在腰間。
血龍張口撕咬，將其裹如腹中碾殺至死，無論馬匹還是上方騎手皆被碾成爛肉碎骨，不成模樣。
「俯身跪拜之人，可以活命。」
若尋得當初親身於戰場之人問詢真神之事，必得肯定回答，且講述之事定然充斥敬畏慌張，雙手合十，連連祈禱。
作罷威勢，便再出言：
……
只留駝背老者一人待在空曠寶庫，作聲嘆息。
「是。」對方應答。
而常勝軍憑藉陣型與兵種配合優勢，幾乎勢如破竹，無論多少敵軍都難以擊穿他們的陣型。
老婦人似乎知無不言。
拿取了戰利品，她正要回身離開，返回正面戰場做為整場戰爭收尾。
既然這裡有人投降，就不必慢慢找了。
「財產先在玉門存放，成批運去南方。」夕恆講：「至於牛羊之類，暫且交於大趙邊疆地域牧民放牧打理，給予一定回報。」
現在這點肉量，大概是不行了。
「這……」說到此處，這位顏朦國中國師似的人物，終究還是顯出了幾分猶豫神色。
「顏朦軍中將帥顏銀木、婁骨望兩人盡死，爾等殘部再戰，只是死路一條。」
不得不遵從。
利刃削斷了所連著的血管，只留一顆心臟。
其他物資，則更是數之不盡。
一連幾次，都只是刺破了鱗片，未能完全穿透皮肉與肋骨。
太曉二年，十二月。
「龍鱗可用以防禦，而龍心龍肝之外的肉食乃是劇毒，而龍骨應當可制兵甲，可天下並無工匠可以成就此事。」
「顱碗是用於放置龍血與龍心肝肉，但如今都已用盡。」
每當龍人發出刺耳長吟，就會令夕恆在短時間內，失去對一部分血海的操縱能力——就好似被劍心之類的精神攻擊命中了般。
她抬眸掃去一眼，來人是先前于戰場上、身穿破爛衣袍，手持骨杖的駝背老婦人。
房間內部遍布著寶箱、大珍珠、黃金馬鞍與腰帶ｈｔtｐs://ｗww•ｈetｕbｏｏk.ｃｏm.coｍ等等尋常些的珍稀寶物。
看其神情模樣細節，好像不是在說謊。
「尊者，信仰並非人力可以強行扭轉。」
當然也有些從其他國度民族手中所得之物，但都沒什麼真正稀奇的事物。
「朕領帶大軍屠戮此地，而你們顏朦所信的蒼天冥王，來救你們了嗎？」夕恆道：「僅此一事，就足以使人懷疑信仰。」
「正是因你們顏朦的軍隊侵犯了黑暗天所護佑的國度，才會遭受此劫……倘若你們也都信仰大黑暗天，每日祈禱禮拜，天母自然也會保佑你等。」
「請尊者講。」
常勝軍也從敵國軍部掠奪來了大量牛羊駿馬、肉乾乳酪、呢絨織物等等物資。
漸漸，牛車被裝滿財寶。
「再之後。」她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輕笑：「自然是要領兵南下，拿回朕的皇位了。」
見戰事結果已定，夕恆環顧起四周。
「夕恆帝姬乃吾之化身，是此世萬王之王，萬主之主，是黑暗天之子女，也是黑暗天本身。」
「去做吧。」巨人將手落下，把少女放回地面：
「之所以不拿走全部，是因朕對你們這些殘存的顏朦人，另有旨意。」
但實際上，即便成了半龍模樣，顏銀木依然只是個只會肉搏的凡人。
雖說夕恆的官職是太尉，相較起來的確比趙將軍與何節度使更高一級，但因文官影響力鼎盛，太尉實際職權已經較弱，並非他們的頂頭上司。
休息了一陣，財寶被帶回外圍軍部。
不至於到現在，還勉強保存完整。
「登龍期間的種種劇痛與劇癢，也只有龍血可以壓制……而最後一顱龍血，是被顏青石陛下用盡。」
「這傢伙比顏青石更像龍，如果將這其心臟刨出再餵給他人，興許還能有點效果……」夕恆默想。
途中，趙萬里來到前方詢問，如何處理戰利所得。
「只不知，尊者乃是仙法傳人。」
這片粗糙的白石宮殿並未受戰鬥餘波侵擾，最多不過濺了幾片鮮血，還算完整。
那裡，正安穩擺放著一具表面殘存著少數血肉與鱗片的龍骨。
夕恆逛了一圈，只對一顆能自主發光的夜明珠有點興趣，但靠近看了會總覺得是輻射物，便退回庫房中心。
「汝等應同樣信奉，也得護佑，再無今日之災。」
「龍乃是鮮血罪惡之物，已不知有多少王公貴族為此奉上性命，自以為能此超凡升天，可吞服之後，只會化作恐怖怪物，屢教不改……這並非寶物，乃是凡人應當避之不及的罪孽咒物。」
因血海翻天之術滅了顏朦國的大半正軍，其餘部族部落的民兵，大都也已經失去戰意而潰逃撤離。
下方眾生複述。
最終，龍人之血肉被汲取乾淨，乾屍內部，只剩下一顆堅硬地無以復加的心臟還在跳動。
「有沒有將副作用減弱些的辦法呢……」
https://www.hetubook.com.com「朕是天子，乃黑暗天天母的人間化身。」她下令：
少女眼睫稍動，揉了揉眼眶。
「將此事安排下去，一年之後若無任何成效，顏朦滅族。」
重握了生殺大權，她回想起當初作為皇帝時的模樣。
夕恆重回白石宮殿的陽台，操縱著血海巨人伸來手掌，將她籠在了胸前。
其模樣好似被拉長的鯨魚骨骼，血肉盡數乾枯，鱗片也已殘缺不全，四隻爪子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化龍后的顏銀木外部的鱗片防護極強，但對普通內髒的增幅卻不明顯。
「並無。」老婦人搖頭。
夕恆點頭。
夕恆抬手前揮，九道長龍張開巨口，以更快地速度沖向那些正欲逃竄的敵方騎兵。
「殿下請安好休息，之後事情，交於吾等下屬即可。」趙萬里接連講道。
「帝姬殿下。」兩名將軍靠近，跪地抱拳：
那具模樣詭異的龍身被血海緊裹，徐徐致死。
不過多久，夕恆隨著對方踏過山中宮殿的旋轉階梯，穿過一道繪有著許多馬匹與狩獵壁畫的廊道，來到一面石門前。
多數士兵停下動作，眼神矇矓迷茫，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夢裡。
她慢步靠近在龍骨，見得龍首之前有著幾個人顱製成的骨碗，但其中已經空無一物。
血巨人連帶著九顆龍首的視線望來，頓時引得大片已經跪地之人，也同時高呼起黑暗天天母的名謂。
大趙常勝軍十萬，平原對陣破數倍之敵，名揚天下。
座下的皇位化為血色重回鮮血巨人身上，她也重新落回地面，行走到龍形怪物的身旁。
夕恆慢慢靠近，操縱著血海巨人張口，同時自己出言：
因黑暗天天母無論在壁畫還是雕塑上，身形都較為窈窕姣美，雙手托在胸前，其中沒有露出什麼空隙，能夠隨意依靠。
聲音被內力催強，雖仍是平聲，卻能壓過眾多廝殺聲，傳播上千米。
但這化龍之法，也能實實在在地提升戰力。
「可以停戰，但這庫中所有器物，皆要送返大趙。」
「龍心龍肝是用於化龍，龍血功用如何？」
石門徐徐推開，其中忽現光亮，顯出一片晶瑩玲瓏。
「日後抽空慢慢研究吧，興許能有些結果。」夕恆隨意想道，又出言作問：「龍肉龍骨有何作用？」
最終，給每頭壯牛以皮革背上包袱當做馱獸，才勉強得以緩慢運輸。
已經消瘦無比的顏銀木便癱在地上，睜著尖細眼瞳，渾身不有動作。
不過就算是謊言也無所謂，夕恆對這龍肉的興趣只是一般。
「往後，你等顏朦國的祭祀上層，應當全力促使顏朦民族轉變信仰，從所謂冥王蒼天，轉信為大黑暗天。」
至於祈禱何名，自是『大黑暗天』。
「到最後就剩這點……用作實驗都不夠。」
但聯想到先前血海黑潮，再見了這血色巨人，似乎也不再這麼難以置信了。
平民只要https://m.hetubook.com.com上前來抓上一把，就足以一生所用。
入夜，軍部于所佔的草原營地當中豎起篝火，擺宴休息。
「請。」老者杵著骨杖慢步回走，身影落寞。
少女坐在上百米的高處，可以看清戰場模樣。
仍有極少數驕傲騎手沒有聽從，但也不敢繼續還擊爭戰，開始四處慌逃。
說罷，黑暗天母漸漸散成波盪的鮮血。
「吾乃十方三世至尊，大黑暗天天母化身。」
雜兵登上宮殿尋得寶庫，運下一箱箱金銀財寶，落在牛車或暫且囤于地面。
不過，在幾番掙脫遊走之後，顏銀木終究還是被九頭鮮血龍首咬下，死死壓進血海。
她從腰間錦袋中取出龍心息肉：
右手伸入傷處，將那顆堅韌無比，仍在跳動的黑心掏出。
如果剩下的東西有著大用，應該早就像是龍心龍肝一樣，被顏朦人給拆光了。
一般而言，節度使與北疆郡主不必對她自稱屬下。
面對血海翻天這般仙法，他也不過只是待宰的羔羊。
……
牛車幾番輪轉，整座宮殿寶庫也隨之被慢慢搬空。
她只想讓夕恆停止攻伐，軍陣已潰，將領又死，再繼續下去……遭殃的恐怕就是狼峰巴林的平民了。
對方還有心跳，但其體內連血液都幾乎消失殆盡，有沒有也就無所謂了。
夕恆沒有理會其中財寶，只將目光落在房間的最中央。
自語間，夕恆向前，蹲下撿起了敵人戰前沒來得及吃完的、兩團大丸子似的龍心息肉，收入腰間錦囊。
「此世凡事、凡人、凡物，皆需以她為尊。」
大片大片的營帳當中，還未逃走的顏朦平民見了如此龐大恐怖的血海巨人，大多數都直接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敢再起。
「草原上最後的顏家族人也已死去，大軍潰敗，罪業已消，尊者應當收手了吧？」
血海將其拋出，扔到開戰初時的白石宮殿陽台。
「尊大黑暗天天母。」趙萬里將軍顯然早就了解過這方教派，知曉其中的敬奉之語。
直到七日之後。數萬常勝軍才總算將整個狼峰巴林搜刮完整，所牽來的牛羊數量是軍部人數幾倍之多，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帶走。
「趙國軍可進入狼峰巴林搜刮牛羊駿馬，取走每家半數作為今日戰利，另外，發誓信奉黑暗天天母之人，可以免去此斂。」
出言講述時，血海巨人衣擺下的九條血龍向外展開，望著敵軍密集處做出怒吼之勢。
若顏銀木沒有服用龍心息肉，血海只需兩三下就能將其碾殺。
「天降神跡護佑我軍得勝，敵軍幾乎全潰！」
對一旁身影講道：
大趙軍劫掠，所得之物甚多，以至於返回步調緩慢。
「興許只是條幼龍吧……」
「停戰吧。」她平靜道：
……
話音剛落，立即就有大量早已失去戰意的士兵慌忙跪地。
「殿下……再之後呢？」趙萬里遲疑片刻道。
明日，夕恆分派數前士兵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她搬運屍體，送往汲靈大陣堆成屍山，焚起烈火，汲取血肉靈光。
見這些人如此順從，夕恆也沒找到機會再立威勢，只收回血袍之下九顆龍首。
「據說趙國有一道龍脈被封于皇宮之下，究竟是不是龍，猶未可知。」老婦人說罷，又講：
如果身形不會有劇烈且詭異的變化，她也想得到這份力量。
這怪物的腦袋還有體內血液、肌肉、筋條等物都已被血海消化殆盡。
「……」顏朦大祝沉默一會，點頭將這一句也答應。
顏朦國大都被破，無數勇士避戰潰逃，都中居民盡亂。
三個無論落下，遠端常勝軍部軍兵，也在兩名將軍的引領下停下攻勢，一同朝鮮血構築而成的血色巨人半跪俯身。
「大趙正因信我，得大黑暗天之庇護，所以能以弱勝強，攻掠至此。」黑暗天天母道：
夕恆也裝模作樣地恍惚一陣，似要傾倒于血海之中。
「無趣。」夕恆本以為這怪物算是勁敵，足以逼她使出血海的七八成力。
化勁被徐徐消磨，之後體內臟器便被一塊塊接連碾碎，口中噴出內髒的碎塊，再被血海汲取消化。
下意識，就重用了朕作為自稱。
「勝了嗎？」
負責搬運的勤務兵很快集結。
緊接著，兩手融化，血海本身也漸漸減弱，最後只在地面留下了一片龐大的汲靈法陣。
隨即，再從腰間拔出利刃，回身刺進顏銀木的心口鱗縫。
開始能稍作些反抗掙扎，但逃不出既定的命運。
夕恆再將雙手合十，碾壓桎梏。
好似昏迷之後初醒般徐徐起身，朦朧地望向四周。
夕恆點頭，再令血海巨人回眸，望向四周無數惶恐跪地的顏朦平民與潰敗軍部。
「尊者？」夕恆還是首次被這樣稱呼，歪了歪頭才做回復：「你好像不太意外？」
對方以沙啞聲道：
而被其擁在胸前的夕恆，卻嘖了一聲。
遠端大趙軍與仍存的顏朦軍部見了，同樣愣神呆住。
夕恆沒有就此多言，點頭之後便說起正事：「停不停戰另說，先帶我去你們顏朦的寶庫。」
老婦人無言。
「另外，如今只要有眼目之人皆可見得，黑暗天母乃是真神，是十方三世至尊，聖中最聖。」夕恆隨意念了句教義，繼續道：
夕恆以血海巨人的偉力，輕而易舉地將化龍的顏銀木擊敗。
夕恆緩緩起身，搖頭道：「不必，領來五百勤務兵，十輛牛車，隨我搬取內城財寶。」
趙萬里顯然是自願的。
寶庫四周之物倒沒什麼新奇，只是瓷器、杯盞、雕塑、寶石……玉石與金銀首飾，連帶著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物。
血海巨人點頭。
「是！」趙萬里立即答應，理解動身。
直到夕恆割開自己手心，用上血波之劍，才總算給這具乾屍削開傷口。
在民間傳言當中，天龍至少有著百丈，眼前此物顯然過於纖小。
為了活命，顏朦平民只得接連讚頌，不敢稍作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