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被時空撕裂，然後即便是在某種特殊定義下的時空，都是一件相當有風險的事情。
哈米德看向其他兩位主教，「無論你們想做什麼，我不會有任何意見，只要是朝著我們的終點前進……兩位主教，這是眾神的夙願，一切都是為了眾神與世界。」
「要不要啟動緊急備案，你一說聖人也說過這種語言，我就有點害怕……聖人筆記裏面，可是寫得很清楚啊。」
閑聊的兩位聖徒大驚失色，連忙打算喚醒所有聖徒。
哈米德搖搖頭，然後稍加思索，繼續說道：
一系列流程全部確定之後，很多巨型城市特使都鬆了口氣，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不過，洛煙和塞茜莉亞聖餐中途離開之後，安娜就只能獨自回到了住所。
終亡眾神教會的人體研究走在諾亞的前面，因為他們可以毫無道德負擔地使用活體進行實驗。
「祂又在繼續沉眠了？」
不過，老謀深算的溫蘇很快便察覺到安娜是真的完全不懂這些，政治知識比小白還要小白，完全就是門外漢。
她的官方身份是炎城的特使，本來這種小城市的特使應該不會引人矚目，但無奈炎城過於特殊。
一旦絕死魔女出現異動，就在直接喚醒所有聖徒，配合整個白色大殿，用生命繼續把這位「天災」級別的恐怖災厄鎮壓下去。
絕死魔女之歌引來的災厄怪物和變異巨獸連諾亞的自動防禦陣線都突破不了，更別提危及到城內的民眾。
出於好奇或者其他心理，聖餐之中不斷有特使過來搭訕安娜。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聖徒里，只有第一聖徒親眼見過聖人，就連第二聖徒都是在聖人故去之後才出生的。
所以一時半會樞機院還真搞不懂這些罐子的用途，只能歸類為邪教用於祭祀的特殊儀器。
聖人是曾經的絕死魔女，只有十二聖徒才得知這個極為震撼的真相，而這個真相是聖人自己在筆記里透露ｈｔｔｐs://m.ｈｅｔuboｏk•cｏｍ.ｃoｍ
出來的。
絕死魔女似乎是換了個姿勢，周圍的鎖鏈都為之震蕩。
「……有時一點點，便是遙不可及。」
——在答案過於簡單的情況下，溫蘇這個學霸反而沒能想到。
在瑪莉提絲對他施展時空回溯的時候，溫華差點以為瑪莉提絲是來補刀的。
是一個又一個古怪的音節，以一種平淡的語氣淡淡地念出，其中的含義完全超出了人類所能理解的範疇。
他單手握拳放在心口處，認真地說道：
近幾天輪換看守的兩位聖徒都比較年輕，所以百無聊賴的時候還是會閑聊的，像之前第二聖徒作為輪換的時候，他的搭檔連說話都不敢。
這些哈米德沒有說出來，溫華現在還在氣頭上，他懶得跟溫華繼續辯下去。
而且現在又不是什麼深夜，絕死魔女之歌也稱不上擾民，但是確實引發了不少注意力。
在絕死魔女之歌結束之後，諾亞也迎來了收拾殘局的時刻。
幻絕對不會冒著讓洛煙小姐出現意外的風險放任她到處行走，以這位目前堪稱人類天花板的聖徒所擁有的能力，她竭盡全力地保護一個人，恐怕就很難對其下手了。
瑪莉提絲不說話了。
「但你知道這樣做會發生什麼，對嗎？瑪莉提絲，你很清楚洛煙小姐的情況。」
並且，在第四聖徒幻的見證下，萬城議會的時間終於確定了下來。
不僅是這場危難浩劫的開端，還跟龍城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就連沉寂許久的破曉都莫名其妙地對炎城發動一次三十年來最大規模的戰爭。
兩位聖徒猶豫了一會，還是把其他聖徒都喚醒了。
瑪莉提絲把「時之沙」收起來，看了一眼癱在椅子上怒視著她，又有些畏畏縮縮的溫華，便望向了哈米德：
有第四聖徒幻是個小女孩的這個前提在，沒多少人敢小看安娜這另一個小女孩。
導遊……女僕長欣雅似乎是從上面得htｔｐs://ｍ.ｈｅtuｂoｏk.cｏｍ•com到了消息，也沒有繼續過問洛煙小姐的事情，只是從她的小眼神還能看出幾分失落。
哈米德很了解當今的第四聖徒幻，畢竟這是行走世間最長久的聖徒，從各方面收集資料就很容易拼湊出她的本貌……不是指外貌，而是性格、風格、行事準則等之類的。
畢竟這種罐子造型古怪，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想不找到都難。
安娜拉著聖餐裏面的女性聊服裝，對面卻跟她談政治。
更準確來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
「我也不知道，要不把老大喊起來聽聽？」
「這……祂是在念什麼？」
這一層屏障是從「時之沙」處發散出來，用於保護瑪莉提絲在時空回溯里不會受到傷害的特殊防護盾。
隨即時空回溯造成的空間絮亂再次出現，隨即瑪莉提絲的身影從其中出現，周圍籠罩著淡淡的藍色屏障。
——直到後來樞機院專門研究舊紀元遺產的部門在經過一系列解析之後，才得出了這些物質曾經是人類能力者的恐怖真相。
不過，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中，最懵逼的可能就是安娜了。
「聖人……曾經說過這種語言。」
……
搞得安娜是苦不堪言，但又想不知道是為什麼。
溫華察覺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他明明在洛煙身邊看到了「時之沙」，但為什麼後來瑪莉提絲又拿出了「時之沙」？
「讚美眾神。」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責任推脫吧，總要有人負責，只要負責的這個人不是自己就行。
其中便包括「惡意」的存在。
在大部分時間里，鎮守絕死魔女的十位聖徒都會陷入沉寂狀態。
蘇醒的聖徒們同樣注意到絕死魔女的異常舉動，可他們同樣聽不懂絕死魔女在念什麼。
但是痛還是會痛的，直到現在溫華的渾身還殘餘著幾分被時空撕裂的劇痛錯覺。
只是，打開罐子之後，裏面流出來的是一些濃稠的，紫黑色的流質ｈｅｔｕｂook.ｃoｍ.ｃｏｍ，具備著一定的腐蝕性，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因為就算天塌了，還有諾亞和幾個大城邦頂著呢，小城市只需要當好小螺絲就可以了。
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損失。
……
「感覺……我們這樣一直觀察有點變態，雖然知道祂是眾神，但好歹看起來像是個小女孩……」
聖域深處，聖山腳下，白色大殿之中。
「我之前只是使用『悲戚』留了一道過往化身在她身邊而已，但……洛煙小姐似乎擁有著學習……或者說復甦惡魔權能的能力，就連對應的惡魔祭物都能複製出來。」
「不過是眾神的軀殼而已，真正的祂是一道沒有形體的概念體……不過就這麼盯著，確實有點變態。」
她頓了頓，又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複製，而是重新創造，只是和我手上的惡魔祭物一樣而已。」
「可是，她確實保護了洛煙。」溫華低聲說道，「我當時差一點就可以把洛煙撕裂……就差一點！」
先不說那是十二聖徒的勢力範圍，洛煙小姐身上必然帶著一些聖徒的後手，就連她本人都不清楚的那種。
「我不清楚，瑪莉提絲有她自己的打算，無論她想做什麼，我都無權干涉。」
夜晚落幕，璀璨星空再臨天空，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之上，一切都一如既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危險！」
另一邊，溫華雖然喜歡大開殺戒，可這回沒能留給他大開殺戒的機會，諾亞當局應對災厄的手段可不是別的巨型城市所能比擬的。
只有最古老的第一聖徒在仔細地聆聽幾句之後，說道：
先說萊尼特斯之變這種級別的災厄很難出現在諾亞內部，就算出現，也掀不起多大風波。
今年卻連續蘇醒了好幾次，嚇得十位聖徒只得輪流分出兩位來盯住絕死魔女的動靜。
而且，在白色大殿里的聖徒們，都知曉過聖人之死的真相。
之前在被超空間割裂和格娜溫絲三拳的時候，hｔtｐs://wｗｗ•hｅｔｕbook.ｃoｍ.ｃｏｍ就已經致命傷過好幾次了，並不差這一次。
雖然相處這幾天鬧了不少事情出來，但總體而言和洛煙小姐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段值得回憶的時光。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柔媚的嗓音憑空響起，卻隱隱透露出幾分虛弱。
哈米德深深地看了溫華一眼，感慨他竟然真的想在聖域邊上殺掉洛煙……這怎麼可能？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聖人曾經說過的語言」出現這種態度。
至少現在，他們已經擁有了面對災厄的底氣了。
另一邊，龍城城主溫蘇也一直在默默觀察著安娜，這時他才終於發現，原來教宗冕下親自特別簽發的邀請函里，竟然有炎城特使的存在。
至於聖餐這邊，只有格娜溫絲鬧出了比較大的動靜，一些小插曲沒能影響聖餐的進行，而在那之後也沒有再發生別的意外了。
這也是為什麼溫華在逃跑的時候沒有往諾亞繁華的城區裏面鑽過去，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但這段時間絕死魔女明顯活躍了不少，本來可能十年才會偶爾醒一次，唱首好聽又古怪的歌，然後繼續沉睡。
「我相信我們是向著一個目標前進的，那就是拯救世界，在這個昌盛之中瀕臨毀滅的世界從不應該延續的錯誤文明手裡挽救回來，這是我們終亡眾神教會的目標。」
「老大，怎麼說？」
但就在兩位聖徒都以為絕死魔女唱完歌之後，就會繼續回去睡覺的時候，忽然之間卻看到王座上的漆黑動了動，隱約浮現出一道嬌小的身影。
他曾跟隨過聖人，只不過當時的他並不是聖徒。
只要有足夠的能力者啟動教堂的裝置，連「殆」級能力者都必須繞路走，否則會有生命威脅。
這是聖徒們絕不願看到的局面，好在現在並沒有發生。
「讚美眾神。」
第十二聖徒——最初發現異動的兩位聖徒之一出聲問道：
哈米德盯著瑪莉提絲的純白眼眸，渾濁的雙眼裡透出幾分精光：
而筆記裏面的和_圖_書記載遠不止這些，除去部分聖人自己的心情隨筆之外，大部分都是對原初惡魔的研究，還有對「厄難之潮」的理解。
「哼，所以，為什麼瑪莉提絲會這麼做？她可是把自己的惡魔權能和惡魔祭物都交給了洛煙！……等等，那瑪莉提絲是怎麼把我送回來的？」
當然，溫華的能力特性就非常適合被進行時空回溯，無論多少死亡率對他來說不過是區區一次致命傷。
即便安娜很努力地想把話題轉移到一些衣著搭配上，這些女性特使也會很自然而然且愉快地把話題引到了炎城戰爭上面。
想到當時教宗冕下的表情，溫蘇的感覺也微妙了起來。
在事件結束之後，諾亞很快便找到了放置在諾亞各處的「人造神眷者」罐子。
可就在這時，絕死魔女再次出聲了，但說的話兩位聖徒都聽不太懂。
「至於惡魔祭物……瑪莉提絲擁有的『時之沙』應該是從眾神手上拿到的完整惡魔祭物，她送給洛煙小姐的，恐怕是其中一部分化身吧？」
溫蘇瞬間相當了數十種可能性，但卻無法完全確定，只能感慨一句炎城走的這一步棋，確實是好算計，就連他都沒能看穿。
在這場觥籌交錯的特別宴會上，一項項私底下的合約被制定了下來，一部分巨型城市之間達成了默契。
遍布整個諾亞內城的教堂實際上可以被當成一種大規模的施法儀器，在戰時的時候可以直接轉換成火力拉滿的堡壘。
其實只是因為炎城人少事多沒人有空，隨便派了個跟高層關係好又想旅遊的安娜而已……
第一聖徒已經很老了，雖然比不上前不久才逝去的九先生古老，但同樣完整地見證了整個新紀元的崛起。
「不知，歌聲又停下了。」
可惜的是……跟幻這個活了幾百上千歲的不一樣，安娜是真的小女孩啊！
兩位主教沉默了一會，與哈米德一同握拳放在心口處，低聲說道：
只是為什麼炎城會派出這樣一位特使參加萬城議會呢？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