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如守中
第六十九章 陣法!

晏長青語氣散漫。
她看向兵家聖人與正在凌空寫字的儒家聖人,皺了皺眉,「要打開陣法?」
妖尊轉身揮出一拳與趕來的趙無修碰撞在一起,藉著對方渾厚磅礴之力倒飛而出,站在十丈之外。
散發出的白髮繼續延伸擴散,每一根髮絲都似乎有了生命,不斷相互穿插交織,竟組成了一座巨大圓形圍牆,將在場所有人困在裏面。
劇痛之下的周琝連慘叫聲都難以發出,雙目瞪圓幾乎要凸出,恐懼與絕望如潮水般淹沒了他的全身。
雖說儒聖的浩然尺擋下了妖尊的一拳之威,可擴散出的余勁依舊震得太子百骸俱散,體內氣血翻湧。
申聖元正猶豫要不要涉險去皇宮那邊看看究竟是什麼個情況,倏然眼前一花,便看到一位白髮陰柔的「女子」出現在房間內。
太子周琝捂著胸口,不住撞擊著胸腔的心臟似將破體而出,劇痛無比。
她愣愣望著妖尊,嘴唇微微翕動,「小姜哥哥?」
晏長青擺手笑道:「不和_圖_書打,不打,我就練了點皮毛劍術而已。」
「原來藏了一手啊,有點小看你了。」
她轉身離開。
「就你這貨色,配得上昊天神運嗎?」
這時,方才被打進宮裡的那位兵家聖人走出了宮門,手中槍尖隱約有幾縷淡金色流瑩轉動。
星羅棋布,浩瀚神秘。
站在欽天監高台上的皇帝周昶淡淡道:「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不是自己的身體不心疼。
「我只關心我閨女,太不太平與我無關。」
女子負手笑道,「今日能得見妖尊大人風采,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監正輕輕點頭。
剛緩過氣的周琝還一臉的茫然,身邊空氣忽然浮動,然後一隻冰冷的手好似憑空突然出現,掐住了他的脖頸,將其提起。
趙無修神色出奇的平靜,「你附身的這具身體還能堅持多久?就不怕真留在這裏?」
回去之後,那小子該不會跟她拚命吧。
原本有序的和*圖*書晶瑩細長白髮狂亂而舞,好似鳥窩一般亂糟糟的,隨後轟然炸成一根根短絲。
察覺到這具身體已經無法承載自己的妖魂,妖尊有些懊惱的低聲罵了一句,對著欽天監方向冷笑道:「走了,我們後會有期!」
妖尊並未回姜守中家裡,而是出現在一座屋頂之上。
白髮三千丈!
「已經晚了。」
晏長青冷笑道,「可惜妖尊乃是附體之魂,若真身到來,我就不信趙無修敢如此託大。」
妖尊莫名有些心虛。
客棧內。
暴怒的儒家聖人將手中殘破的戒尺舉起,狠狠朝著妖尊抽去。
屋頂上有兩人,一坐一站。
妖尊一甩衣袖,面露不屑道:「都是一群廢物,跟你們打太掉價了,走了!」
申聖元木立許久才回過神,重重跪在地上顫聲道:「天妖宗護法申聖元,拜見妖尊大人!」
妖尊五指分開,一頭白髮根根浮起,瞬息間變得極長,而後將那些鞭子纏住。
趙無修傲立的身影一閃而逝和圖書
儒家聖人手中的戒尺徹底崩裂。
妖尊饒有興緻地盯著站在屋頂上的紫裙絕美女子,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妖尊身形散去,消失在原地。
他朝著儒家聖人點了點頭,似是傳遞什麼信息。
與皇宮交相輝映。
妖尊有些懊惱這具身體的不中用。
而一旁的曲紅靈卻呆站在原地。
妖尊蹙眉。
妖尊另一隻手摁在周琝胸口,五指用力一抓。
反正有道門河圖在,只要心臟沒被打爛,修復起來還是比較快的。
周昶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笑道,「算了,也並非壞事。」
……
妖尊冷笑,「怕了嗎?」
當妖尊和趙無修最後一次分開的時候,塵土潰散如落雨,地面皆是坑坑窪窪。
「正氣生,真心觀,浩然當斬邪魔!」
到目前,已經斷了九根肋骨,強行開竅沖毀了二十九個穴竅,丹田也有了崩裂跡象,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和*圖*書妖尊唇角微勾,轉身離去。
她又將目光落在太子周琝身上,眸色沾有幾分疑惑。環顧了周圍其他人後,妖尊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道:「原來是一副局。」
否則直接闖進宮內,把陣眼給砸個稀巴爛。
「拿來!」
漫天白髮略帶傾斜,彷彿是從九天之上垂下,化為一根根利劍鋪天蓋地般朝著趙無修刺去。
本該追擊妖尊的趙無修卻朝著周琝衝去。
算了,先把昊天神運拿走,辦正事要緊。
姜守中的身體未經過鍛體淬鍊,撐不住她的妖魂。
不管了,先打痛快了再說。
李觀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道:「你覺得趙無修出了幾分力?」
「該輪到你了,還不出手?」
一道道無形金色小篆文字浮現,與天空星光交映。
李觀世不由感慨道:「誰能想到一代妖尊竟然還活著,這天下果真要不太平了。」
但下一刻,妖尊倏地眉頭一挑,眼眸驚訝。
妖尊詫異地盯著趙無修。
她的手被一股力量重重彈開。
「哼,一股www•hetubook.com.com子酸儒氣!」
妖尊盯向趙無修。
隨著戒尺落下,空氣濺起漣漪,一道無形的浩然屏障如倒扣的巨鍾般罩在了妖尊周身。
兩人身影不斷交錯,方圓數里內地面不時巨震。
緊接著,無數條鞭子出現在屏障之內,對著妖尊進行抽打。
妖尊又將視線轉向坐在屋脊默默聞著酒壺的晏長青,淡淡道:「你很不錯,好好活著,以後若是有機會,我跟你打一場。」
妖尊低頭看了看方才被彈開的血肉模糊的手,抬頭望向夜空,隱隱約約發現有一道道金色細線縱橫交織。
「誰知道呢,這王八蛋知道我們在看著,肯定不會出全力,生怕我們探出他的底。」
監正看向面色肅冷的皇帝,「要不要強行留下她?」
「李觀世。」
儒家聖人看了眼欽天監位置,飄然後退了一步,從袖中取出一支硬毫筆對著嘴巴哈了一口浩然氣,開始凌空寫寫畫畫。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
「應該是。」
用力一甩,儒家浩然氣凝聚而成的純白巨鍾四分五裂!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