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等等!金色的裙袍?!
姜守中嚇得再次大喊:「站住!」
隨即女人仰天長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臉上帶著些許瘋癲。
這是怎麼回事?
姜守中緊皺眉頭,他努力回憶,拼湊起那些記憶
因喝了酒尚且殘餘疼痛的腦袋,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姜守中胃部翻江倒海,噁心的幾乎要吐出來,連說話都困難。
果不其然,下一刻,姜守中再次疼的叫喊起來。
姜守中愣了愣,不太明白對方究竟在詢問什麼?
沒等姜守中回神,洛婉卿竟拿起一枚刀片扎進了自己的手臂,看向男人。
如果這女人也跟他發生了關係,那是不是也會被強制命令?
穿著一襲金色長裙。
女人聲音依舊冰冷的沒有溫度,幾乎是咬牙切齒。
被綁在上面,呈「大」字形的男人繼續旋轉。
在姜守中思考時,女人忽然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我不急,你繼續想,這次我溫柔點。」
沒等姜守中反應過來,一枚刀片倏然飛來,落在了木盤上。
洛婉卿想了想,伸出皓腕,濺了一點火星,疼痛襲來,她卻仔細觀察著姜守中。
「在哪兒?」
而她手中,卻把玩著幾枚閃著寒光的刀片,手指輕巧地在刀刃間穿梭。
跟你有啥關係。
噗!
看著和_圖_書還在齜牙咧嘴的姜守中,洛婉卿猶豫了一下,手腕輕抖,一粒火星濺在男人的右肩膀處。
「然後呢?」
確認自己的清白就是眼前這小子給拿走的!
「呵~」
肌膚在熱浪中泛起微微的紅暈,增添了幾分妖艷之感。
因為她的右肩膀處,同樣一陣尖銳而真實的痛感。
差點讓小姜同志歸天。
姜守中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這女人是雜技團出身的嗎?表演扔飛鏢轉盤?
「蹲下!」
洛婉卿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
女人忽然一轉木盤。
當然,對於過程他也很模糊,如果不是醒來后發現耶律妙妙衣衫不整的在身邊,他很難相信兩人竟然發生過關係。
打死不認?
貼著左大腿根部。
望著洛婉卿定定站在原地的模樣,劫後餘生的姜守中內心狂喜,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羽化境又如何,該聽話還得聽話!」
見女人又要扎,姜守中汗毛炸起。
可下一刻,洛婉卿忽然感覺自己鎖骨處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燙了一下。
看到鐵鉗靠近,姜守中連忙道:「我當時昏迷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啊。」
「……」
洛婉卿笑了,帶著自嘲的笑。
可不認,能糊弄過這女人嗎?
可那股疼痛感卻還殘留著。
當時她的
https://m.hetubook.com.com記憶完全模糊,因為耶律神野的自爆導致受傷極其嚴重,根本想不起來丁點……唯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廢墟里。
女人被嚇了一跳,身形微晃,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姜守中疼得臉色蒼白。
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鐵鉗已經來到了面前,皮膚能清晰感知到上面燙人的溫度,鐵鉗其前端更是因高溫而呈現出妖冶的橙紅。
姜守中心頭一驚。
洛婉卿抓住木盤,冷淡問道:「想起來了沒?」
平日昂首挺胸的小姜同志此刻縮頭縮腦的,一副簌簌發抖的樣子——恨不得大喊一聲:大哥,你招了吧,兄弟受不了這驚嚇啊。
姜守中噴出鮮血倒飛出去。
她需要確認!
男人心神一震。
「回去!」
洛婉卿臉色駭然。
姜守中又燙的哇哇叫了起來,忍不住罵道:「你個臭婆娘有本事殺了我。」
因為他剛才明顯看到對方往自己手腕上燙,怎麼他也疼的厲害?
洛婉卿也噴出了一口鮮血,後退了數步才止住。
姜守中猛地想起耶律妙妙被他「強制命令」的情形,內心不由冒出一個念頭。
這女人是個瘋批嗎——姜守中心裏暗罵著,呲著牙難受無比,「大姐,你究竟想問什麼,你https://m.hetubook.com•com直說便是,你讓我怎麼猜?」
然而不等姜守中暗鬆口氣,洛婉卿又拿起火鉗起身走了過來,「算了,時間有限,還是讓你快點記起來比較好。」
但並無傷痕。
不會吧!
姜守中吞了吞唾沫,感覺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洛婉卿摸了摸自己的鎖骨肌膚,依舊光滑如玉,內心頓時疑惑。
詭異的祭壇、神秘的狐影、熾熱的粉霧、迷離的聲音、玉白的肌膚、晶瑩的汗珠、金色的裙袍……
想到這裏,姜守中連忙大喊:「住手!」
洛婉卿此刻被姜守中的怪異舉止,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他和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種聯繫,他一旦受傷,對方也會受傷——如果對方殺了他,那她……是不是也會死?
唰!
洛婉卿笑容冰冷,「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見過我?」
姜守中望著暗昏房間內的金裙女人,心跳如鼓,冷汗涔涔而下。
他急聲再一次大喊,「站著不動!」
姜守中瞧的瘮得慌。
「想不起來了?」
姜守中察覺自己的修為被禁錮中,此刻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洛婉卿蹙眉,隨即冷笑道:「沒事,慢慢想。」
洛婉卿望著手裡燒紅的鐵鉗,有些遲疑要不要來一個爆烤牛鞭。這都已經腦子不正m•hetubook•com•com常了,若是一火鉗下去,估計能當場變成傻子。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姜墨奪走的她的清白。
屋內的景象在姜守中眼中瞬間變得模糊而混亂,形成一幅幅動態的殘影。
什麼鬼?
怎麼又動彈了?
畢竟從這女人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她其實也不太確定,只是有所猜測,否則不會這麼麻煩的審問,直接殺了便是。
洛婉卿倒是沒施展「爆炒牛鞭」這道菜,而是頗顯悠然地倚坐於火爐之側,雙腿交疊,右腿優雅地搭在左膝之上,姿態閑適而高貴。
洛婉卿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情緒明顯不對的姜守中,柳眉微蹙,也懶得深思,繼續邁步前行。
亦或者——
「還想不起來啊。」洛婉卿微微揚手,扎在木板上的刀片迅速收回至手中。
「謝……謝謝姑娘,你……你究竟什麼意思?」
本想著否認,但在那燒紅的鐵鉗之下,最終還是老實說道:「確實見過。」
火鉗微微傾斜著,而在女人長久思考間,一粒摻著鐵渣的火星突然墜落,落在了姜守中的鎖骨處,燙的男人慘叫起來。
怎麼辦?
不能夠吧!
這傢伙不會真瘋了吧。
「淮蘭湖底下的廢墟地宮裡。」
女人的面孔被火光勾勒出半明半暗的輪廓,唇角掛著上揚的弧度,可深邃的眼和*圖*書眸卻如古井無波,絲毫沒有笑意的漣漪泛起。
從心底升起的寒意,像冰冷的蛇一般沿著男人脊椎爬升,直凍到骨髓深處。
女人站住。
這次木盤果然慢慢旋轉。
「別動!」
房內爐火跳躍,不時爆裂出火星,噼啪作響。
女人緩緩走來。
木盤飛快旋轉起來,連帶著男人一同轉圈。
又連續幾枚刀片扎來。
姜守中瞪大了眼睛。
姜守中瞬間火了,正要怒斥時,腦海中忽然湧來一段零碎的畫面。
「然後?」
洛婉卿嫣然一笑,猶似春花乍放,輕輕推了一下木盤。
不過這一次男人也傻眼了。
然後他就和耶律妙妙發|生|關|系了啊。
就用飛刀嚇唬了一下,然後精神不正常了?
話音一出,女人果然停下了扎飛刀的動作。
對啊,當時祭壇上除了耶律妙妙外,還有一個人——就躺在祭壇邊緣。
「什麼意思?」
昏暗的環境、炙熱燃燒的火爐、燒紅的鐵鉗、面帶微笑眼中卻殊無笑意的絕美女人……眼前的場景無疑陰森可怖。
女人面色陰晴不定。
女人愕然,轉身撩開衣襟查看鎖骨處。
「你小子是不是被嚇傻了?我還以為你想起來了。」
隨著一連串命令下達,直到女人走到身前,姜守中最終絕望的明白,所謂的「命令」,對洛婉卿根本不起作用。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