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彈跳力……」寶劍問道，「老大，你是四級，能做到嗎？」
「您是……特級？」
雨燕點了點頭：「人類基因的演化進行百萬年，基因強化者這種走在進化前端的存在都會有些基因上的缺陷，也就是俗稱的『代價』。」
只剩下最後兩針，可破碎的大腦早已無法辨別正確位置，銀針遲遲無法下落，天上烏鴉的叫聲愈發響亮。
陸明軒滿不在乎地問道：「我的氣質？」
「你說什麼？！老哥，千萬別睡，咱們打贏了，再堅持會兒就能回家！」
一個士兵率先發現了這些奇怪的人，舉槍對準。
他打開手電筒照了照，找到幾塊腦組織，將它們拼裝在一起，又拿起幾根銀針扎在不同的腦塊上。
天空掠過四五架武裝直升機，女孩在其中一架靠近地面時跳了上去，這一幕被「烏鴉」們瞧見，震驚不已。
「氣質。」雨燕誠懇地頷首。
馬爾茲和遠處另一位掙扎死去的探員擺渡m.ｈｅｔｕboｏk.ｃom.cｏｍ起來比較容易，但布魯克斯就不一樣了，他死的實在是太離譜了——整個腦袋被狙擊槍打爆，腦漿撒了一地。
「你怎麼確定的？」
「見過？」陸明軒轉頭疑惑道。
就在他最後一根銀針紮下去前，一隻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雨燕抬頭嘆氣道：「我知道、我知道，碎掉的大腦會快速分泌特殊物質，更容易激發周圍人的基因，從而造成『基因污染』，但問題是我水平有限啊。」
何小桑點頭沒說什麼，轉而朝雁山方向招了招手。
陸明軒搶過他手裡的銀針，淡淡道：「扎錯了。」
「四級。」
在其目光所視之處，莎莎聲不斷，遠方傳來了不祥之鳥的驚悚叫聲，如同死神在敲擊生命的門扉。
幽暗中走出三道身影，他們穿著黑色的斗篷，在眾人身後，三隻漆黑詭異的烏鴉雙目通紅，瘋狂無腦地在林中穿行，嘎嘎地叫喚著，像個wwｗ.ｈetuｂooｋ•ｃｏｍ•com無止境的鬧鐘。
什麼時候來的？我居然沒人絲毫察覺。
何小桑瞟了一眼天上的烏鴉，問道：「你們擺渡人是如何確定對方等級的？」
雨燕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能做到就不跟你們來執行任務了！」
陸明軒昨晚一切，扭頭問道：「你們是幾級擺渡小組？」
「你們……果然是英雄啊。」
雨燕：「……」
雨燕嗓子蠕動了一下：「越是等級高的基因強化者，代價越是嚴重，這些代價多數體現在精神上，五級基因強化者的精神世界……比較，比較特別。」
執劍人，沒想到這次任務真能碰上這群華夏的頂級戰力。
他想了一會才想到用「特別」代替「神經質」。
「三，三級……」
準備離開的核桃回頭笑道：「這可不能說，屬於組織機密。」
相比于英雄們的著急，何小桑表現得要平靜很多，她的目光始終注視著一個方和_圖_書位。
雨燕打量著這位年紀看起來比他都小不少的男人，他身上有種難言的氣質，其中包含著對萬物的不在乎。
雨燕一愣，然後他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只是隨便瞧了一眼，手中銀針精準無比地刺進了一塊大腦碎片。緊接著，陸明軒拿出一小瓶試劑，在腦塊上滴了幾點，最終大腦如泡進硫酸般溶解開來，化成了泡沫。
「你是幾級？」
雨燕深吸一口氣：「因為我見過。」
陸明軒毫不客氣地挪用了這組擺渡人的擺渡工具，對布魯克斯的不同器官進行基因提取。
第九研究院的擺渡人小組等級大多和組長相同，唯有一種情況例外，小組成員的擺渡水平達不到擺渡等級，這時哪怕組長的等級到了，他們依然不能晉陞。
「但話說回來，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是個代價比較嚴重的低級基因強化者呢？」
雨燕心頭一驚，扭頭看到了突然如鬼魅般現身的男人。
第九研究院的擺渡人，陰影世界的死亡hetubook.com.com
使者，基因強化者們口口相傳的「烏鴉」。
何小桑看了他們一會兒，又看了看天上的群飛的烏鴉，隨後招呼道：「請便。」
簡單交代了一下，幾位士兵上報后確定他們不是敵人，沒有再為難擺渡人，直升機運輸瀕死者離開，前往距離最近的醫院救治，原地就只留了何小桑。
「快快快！」
孫賀痛疼渾身難耐，雙眼迷茫，聽著士兵們在他耳邊不斷喊話，各種救護方式頻出，他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
陸明軒取了一點心臟樣本：「所以呢？」
「舉起手來！」
「有道理。」陸明軒點頭，「不同的精神狀態體現不同的氣質，精神問題最嚴重的五級基本都在『囚徒』和咱們『第九研究院』。」
陸明軒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才是三級擺渡小組，原來是你太垃圾了。」
「真會給我找麻煩！」
武裝直升機掠過天空，何小桑從飛機跳到激戰現場。
拼一把吧，反正最糟糕的情況不過和_圖_書是失敗，雨燕心中暗想。
四級是最麻煩的擺渡目標，他們不能按照其他水準擺渡，不然雨燕早就拿藥水把布魯克斯的大腦融掉了。
飛機上身著迷彩服的軍人狂奔到兩人身邊，火急火燎地為他們做了一個臨時檢查。
「你是真不會死啊。」雨燕暗罵道。
雨燕回首吩咐道：「我去擺渡那個四級，不遠處應該有一兩個瀕死的基因強化者，交給你們了。」
「內臟出血、肋骨斷了數塊……喂！別睡過去！」
烏鴉沒搭理，它扯著嗓子不感疲憊，叫得更響了。
擺渡人小組的組長「雨燕」平淡地開口道：「擺渡人擺渡。」
那名軍人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為了調動他活下去的慾望，又喊著問道：
兩位執行者的狀況很不好，高盛宇被砍掉了一隻手，另一隻幾近報廢，而孫賀的情況同樣好不到哪兒去，乍一看似是沒事，但他的五臟六腑全部遭到了重創，恐怕內臟出血了。
「OK。」核桃伸了個懶腰，寶劍跟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