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無法形容的醜陋雙目中閃過一絲悲傷，一聲嘆息過後走出密室，踏入黑暗。
花景政彥又愣住了，接著笑著擺了擺手：「抱歉抱歉，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的『代價』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張臉乍一看是一位慈孝健談的老人，可過了一會卻又變成了眼底瘋狂的科學家，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雙眼中柔情萬種。
陸明軒抬頭：「食屍鬼是高天原乾的？」
這恐怕才是研究院派戲命師動手的原因，科學領域的東西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啊！啊！啊！」
陸明軒看著他做餅的手法，冷淡道：「來給一隻整天說廢話的鳥拔毛。」
老人冷哼道：「年輕人真是沒大沒小，我好歹是你半個老師，你居然這麼對我？要不是我教了你情感模擬，以你當年的精神狀態，一出門就得被送精神病院。」
「所以呢？這就是我來東瀛后你沒立刻聯繫的理由？」陸明軒質問道。
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也笑了，他把推車推和*圖*書到高出馬路的台階上，為對方製作起了美味的食物。
小孩微微點頭，摘掉口罩，靠近手術台上的女人，女人強烈的求生欲感知到了什麼，她從暈厥中蘇醒，當她看到一個摘掉口罩的孩子壓在自己身上時，大腦瞬間頓機了。
女人的身體被撕咬得面目全非，小孩用解剖針挑出兩個眼球塞進嘴裏，滿意地咀嚼了兩下，自我感覺味道不錯。
「早上好呀，小伙兒。」
噗！
「大柏合彥。」
「我想請你去保護個人。」
「我要回趟廣島，那邊逃脫的實驗品餓了，開始大肆覓食。」
陸明軒想起了眼前那封求援信的內容，問：「讓我猜猜，你說疑似五級進城，是從食屍鬼的大量消失推算出來的吧？」
種種人物的性格不斷變化，如一隻隨環境而變的變色龍。
「答對了。」老人眼中笑意不絕，「也就因為他太重要了，高天原對他的看管過於嚴格，不然我們大可抓走拷打hｔtｐs://wwｗ.hetｕbｏｏk.ｃoｍ•com
一番，這可比救人一命快得多。」
陸明軒站住回首，冷淡道：「比起這個，鸚鵡，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精神狀態吧，情感模擬過多隻會害了你。」
小孩歪著腦袋，道：「聽說『嫉妒』死後，布羅迪大發雷霆，差點當場掀桌子。『憤怒』說，他最近打算調我回去了。」
……
花景政彥哼著歌曲，把玩著牆上掛著的女人肢體，道：「隨便，反正我找到更好的了。」
不過，在暴力美學領域來講，好像也還不錯。
「呵呵。」花景政彥笑道，「那就加油吧，至少思路是對的，你這種一天一個口味的味覺，早晚有一天會輪到正常的食物下肚。」
「哦。」
「對，不過最近食屍鬼的出現讓計劃有了變動，我需要你的協助。」老人不置可否。
「我？」花景政彥愣愣失神，旋即失笑道，「克里斯提娜，別開玩笑了，你應該清楚，我不會離開東瀛。何況……我年紀已經不和*圖*書小了。」
陸明軒假裝笑容掛臉，但剛走過去，瞳孔就擴大了些許。
「就是他。」老人沉聲道，「我想請你從他口裡得到一個實驗室的準確位置，那裡面有東瀛相當重要的研究成果。」
「對了，你見到他了？」花景政彥想起來什麼，問道。
小孩沉默了一會，抬頭倔強道：「總有一天會吃得下。」
在其出門的前一刻，回首略帶不滿道：「還有，我不叫『克里斯提娜』。」
小孩看到暈倒的女人，舌頭似乎舔了舔嘴角，在她雜亂不堪的頭髮底下，一雙難以形容的可怖眼睛瞪大。
陸明軒有些意外：「那個生物學博士？」
生長抽象的牙齒輕鬆咬開頸動脈，血液噴得滿地都是，這一幕看得花景政彥皺起了眉頭。
老人繼續道：「他正在所做的事和他的三觀有強烈衝突，以至於每天過得生不如死，因為立場不堅定，他快要被高天原結果了，我有可靠消息，明日在東京塔上會有針對大柏合彥的暗殺。」
清
ｈｔtｐs://m•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cｏm晨，陸明軒出去買早餐，路過一個岔路口，一位推著販賣小車的老人沖他笑了笑。
「還差點火候。」老人狡猾的笑容，在陸明軒看來像是個垂危的老狐狸，「這次，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你來見我，是覺得是時候動手了？」
兩位特級擺渡人短暫的聊天結束，在陸明軒走前，忽然又被叫住了。
花景政彥微微頷首：「你的情況特殊，的確不適合繼續呆在東瀛。」
陸明軒打住閑聊，問道：「你發現色|欲了？」
「你呢？」
「小夥子，來東瀛陪女朋友旅遊？」
小孩停下摘口罩的動作，以極其沙啞不清的聲音說道：「見過了，他給我帶了很多吃的。」
這個老頭和他打招呼用的是漢語，甚至帶上了兒化音。
「我……能吃嗎？」
花景政彥取笑道：「高天原的蠢貨，居然會被人鑽了空子，用電腦技術打開了電子牢門，現在的局面竟然還有臉請你收拾爛攤子。」
「還有件事，軒轅劍最近好像要在東和_圖_書瀛採取什麼大行動，你當心點。」
哪怕是被解職她都沒如此驚恐，這一刻僅僅是瞥見了一眼對方真容，竟然她瘋了！
太醜陋了，不符合尋常審美。
老人回以微笑，但等對方一走，他拿出推車底下的一塊鏡子，鏡子里映照出一張蒼老的臉。
陸明軒接過話：「只有讓他徹底陷入絕境，他才會把我們當成救命稻草。」
「嗯，一世紀前，東瀛人的野心太大了，哪怕戰敗也依然沒讓他們徹底死心。」老人專心做餅道，「他們在全國各地設立研究所，通過各種途徑搜尋實驗品，但在約莫半個多月前，全國實驗室的防禦系統無故被入侵了，大量實驗品被放了出來，搞得不少城市人心惶惶。」
「老人家，您這卷餅怎麼賣啊？」他追了上去，笑問道。
「吃得下嗎？」
老人笑了：「沒錯，能悄無聲息做得這種程度，唯有五級基因強化者做得到。」
「我們不是見過了嗎？」老人呵呵笑道，「還聊得很『開心』。」
陸明軒接過餅，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