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一個時間說不定我會束手旁觀。」卡爾加東遺憾道，「可東瀛的研究成果太吸引人了，我們不打算放棄他們，所以……請回吧。」
在夜鳶打進高天原基地沒多久，另一條路也被強行打開了，負責這一邊的是執劍人第四席的「鳳凰」。
「低頭看手機，別說話！」田胤壓低聲音，拿出手機刷起了擦邊視頻。
卡爾加東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不聽說都難啊，全人類自愈的天花板，怪不得你選擇這麼激進的打法。」
鳳凰冷笑道：「怎麼，鷹之翼打算摻和這事？」
這句話她聽明白了，對方用的是漢語。
「嘎！嘎！嘎！」
午夜同時一拳打在左胸下肋骨，只聽見「咔」的一聲，肋骨斷了。
「回家，今日不是除夕夜嗎？多陪陪家人。」卡爾加東理所當然道。
漸漸地，腳步聲越來越大，在寒冷的絕暗中凄冷萬分，慢慢地，一道人影踏入了路燈照射範圍。
司憶寧好奇地投過目光，可和-圖-書當田胤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猛然凝固了，一把按下女孩的腦袋，不讓司憶寧去揣摩那張稀奇古怪的面具。
刀光劍影，刀刃短短几秒鐘碰撞了十余次，每一刀都是衝著要害。
「戲命師……」鳳凰心裏一沉。
嗡！
「一滴血都留不下。」鳳凰冷淡回復。
這身打扮太有識別性了，更別說對方肩頭停靠著一隻雙目血紅的烏鴉。
等他走過去，司憶寧問道：「剛才那人是誰啊？什麼兩個人？」
卡爾加東不出所料，道：「意思是說，今天高天原必亡？」
這種打法只能在對方沒識別身份前用，不然一旦知道底細，他一定會小心與自己超近距離接觸。
太瘋狂了，五級之間他沒見過這麼激進的打法，這是徹底的賭命，容錯率低到嚇人。
在中央控制室門前，一個西方人早已等候多時。
這傢伙的眼神，真欠揍！司憶寧看他那副滿意的表情就想捶他一頓。
說完，他繼續向前m.hetubook.com.com走，夜下的黑衣人，如同死神的使者。
田胤沒有回答，目光快速掃過對面大樓原本跟蹤者所在的位置，然後餘光看向一邊坐在肯德基店內的一位顧客。
不行，不能跟他賭。
「軒轅劍想拔掉高天原？」卡爾加東用英語問道。
「我記得我那時剛晉陞特級不久，在北美執行任務，『獵人』出手試探我的實力，結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回家嗎……」鳳凰失笑道，「可是，戰爭過後，又有多少人回不了家？他們化作鬼魂紮根在東瀛，希望有一天家人能接他們回去。」
軍用匕首出鞘，寒光刺眼，卡爾加東冰冷的雙目令人不寒而慄。
司憶寧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她相信該聽話時就該聽話，立刻老老實實地把頭低下戴上耳機聽起了歌。
可萬萬沒想到，鳳凰依然沒退，死死黏住自己，不要命似的瘋狂進攻。
麻煩了，他們是想往死里整高天原，這位白鷹心中和*圖*書嘆息。
基因強化者的再生再強，我剛才應該刺中他的鎖骨下動脈了，哪怕是五級，止血至少得用個半分鐘吧？他居然用了不到五秒。
寬鬆的及膝長衣，黑色兜帽下一張詭異的面具，高天上叫喚的烏鴉，戲命師走過雪地，在長椅前放緩了速度。
戲命師腳步未停歇，邊走邊說道：「我沒有插手雙方對決，不算越界。」
卡爾加東抓住機會匕首刺進了鳳凰的鎖骨，但對方臉上沒任何表情，似乎這一刀命中的不是他一般。
哪怕是餘光，他也只敢在對方身上停留片刻。
抬頭一看，震驚不已。
既然拔不出來那就直接鬆開，卡爾加東鬆開匕首，速退十餘步，他的白色襯衣被血液染紅。
很快，中央控制室外一片狼藉，金屬牆壁被切開了一道道口子，兩位五級身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傷口，然後傷口一再愈合複原。
卡爾加東冷聲質問道：「擺渡人從來是戰鬥末期或是結束後進場，戲命師，你越界了和*圖*書。」
他一路向內，見一個殺一個，高掛在天花板上的全自動機槍灑出無數子彈，卻被其輕易躲閃，死板的機器無法做到短時間內掉轉槍口，被速度優勢壓到死。
「不瞞你們，其實憑藉高天原的研究，自由聯邦有把握在十年內研發出增加壽命的藥劑。」卡爾加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未來壽命不再是問題時，很多事會變得無所謂不是嗎？到時我們可以一起研究宇宙和生命的奧義。」
烏鴉的叫聲彷彿叫魂曲，嚇得兩人打哆嗦。
鳳凰扭斷一個守衛的脖子，自語道：「看來夜鳶把人吸引到那邊了，既然如此，我這裏的進度就不能拖後腿了。」
「你是第四席的『鳳凰』？」卡爾加東目光灼灼，盯住眼前男人。
當他們看到一張戲謔面具出現，皆是心頭一顫。
鳳凰不退反進，逼近卡爾加東身前半米，連續五刀命中，其中一刀能清晰可見胸前白骨。
鳳凰竟不猶豫地拔出了插在鎖骨處的匕首，血液濺出沒多久就和圖書止住了。
「規矩？你是說我壞了規矩嗎？」
這是為了確保不讓第三方勢力的加入形成猜疑鏈。
卡爾加東冷笑道：「閣下，你這話不符合擺渡規矩吧？」
「哦？」鳳凰扔掉刺入鎖骨的匕首，「你聽說過我？」
「你們今天放高天原一條生路，我以『午夜』之名保證，長生研究會分你們一杯羹，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能給你文件。」
就當兩人即將展開下一場交鋒時，他們同時聽見了樓梯上的腳步聲。
他掃過周圍環境，自語道：「兩個人，隱藏氣息的能力一個低一個高，有雲泥之別。」
鳳凰骨骼捏得嘎嘣響：「糊塗，滅了高天原，那些也是華夏的。」
鳳凰眼睛眯了眯，進入高天原總部，唯有眼前的男人給了他一定的壓迫感。
「回哪？」
戲命師雙手自然下垂，走向午夜：「每位擺渡人晉陞特級都會被你們鷹之翼試探一下，你們就符合規矩了？」
這傢伙瘋了？！這是卡爾加東的第一想法。
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