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
在何小桑沒醒的這幾天,兩人鬧了不小的矛盾,夏夢和陸明軒都不相信對方能照顧好她,為此在醫院險些大打出手,最終碧螺春出面阻止,讓兩人一起照顧。
陸明軒想說自己也去,可想起來夏夢之前那番話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那個資格。
夏夢從口袋拿出一本小本子拋給對方:「就差沒把那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留下血指紋了,當時我怎麼沒發現?」
「你要是不想跳的話可以不來,我無所謂。」何小桑頓了頓笑著說道,「想清楚再考慮來不來,來了就得陪我跳第一支舞。」
何小桑猛然抬頭張大嘴巴,然而最終她愣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手指攥起看樣子顯得格外緊張。
「沒有。」特蕾莎很肯定道,「實驗很順利,絕大多數通過了理想指標。」
陸明軒嘴唇微顫道:「我還是……不太……」
房間內一片寂靜,一個被聲響吸引而來的執行者悄悄開門往裡面瞅了兩眼。
「我記得www.hetubook•com.com夏夢他們大學的舞會快開始了,跳舞這個愛好挺不錯,適合女孩,我想去試試。」
陸明軒從小訓練體質,從未像現在這般疲憊,他從大腦中提取各種領域知識,企圖在理論的汪洋中搜尋答案。
撫摸著紫羅蘭圖案的本子封面,何小桑打開它翻了幾頁,越看越想笑。
何小桑注視著陸明軒的離開,直到病房房門關上她望向閨蜜。
「偵探長官,需要我們幫忙嗎?」
夏夢表情格外不爽,前傾一點直逼何小桑的臉:「一天又一天,何小桑,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年輕,還有時間慢慢等?」
「沒看老娘正在氣頭上?滾!」
何小桑抿著嘴唇低著頭,沉默不語。
「好。」陸明軒蹙起眉頭揉了揉太陽穴,「我會給出答案,一個經過深思熟慮的答案。」
「陸明軒……」何小桑眼中閃爍著光芒扭過頭,這恰好和陸明軒那雙清澈的雙目對上了。
夏夢補充了道:「按照m.hetubook.com.com西方傳統,舞會上女士的第一支舞不是誰都有資格邀請的。」
陸明軒點了點頭,看看聊起來的姐妹,他起身準備離開。
在此期間何小桑不再盯著手機熒屏,反倒是乖乖坐在陽台邊靜靜欣賞美景,不知為什麼夏夢老感覺她心情一天天得變好,但人卻一坐一整天。
陸明軒撓頭皮撓出大片頭皮屑:「夏夢挺靠譜,我先出去走走。」
丹尼爾換了一個較為溫柔的女聲:「別擔心,經過這些天的努力,我把你的精神網路解析了個七七八八,而且你只是要求我讓你體驗各種情感,又不是永久性改變,不會有問題。」
何小桑輕聲問道:「你去哪兒?」
為了安全起見,何小桑傷勢一有好轉便轉移到了日不落境內由夏夢親自照看,要不是華夏太遠她甚至想讓何小桑回家休養。陸明軒此後這幾天如同人間蒸發。
「有些話說出口來就收不回來了,謹言慎行。」何小桑低頭小聲道,「等你想清楚了再說https://m.hetubook.com.com也可以。」
各種各樣未曾體驗的情緒一一呈現,幾種陌生又略微熟悉的情感一一浮現。
……
陸明軒轉過身眼神略有猶豫地想要開口,何小桑卻在此刻先他一步。
「喂。」夏夢背對對方喊道,「我家小桑這麼漂亮,你沒娶回家的想法?」
「好嘞。」
特蕾莎打開剛進來前對方交給自己的手錶:「下午三點十分,何小姐的舞會在今晚七點鐘,時間來得及。」
陸明軒深吸一口氣,隨後躺在病床上,特蕾莎幫忙把儀器戴上,再由外面的麗塔等人時刻監視數據。
「你怎麼知道我瀕死的時候在想他?」
說完她又低頭看向病床的閨蜜:「你呢?我唯一的朋友,你找到答案了嗎?執行者們說戲命師找到你的時候在抱著你的身體哭啊!他在祈求所有能想到的東西讓你活下來!」
「有些人做出選擇後悔一輩子,有些人沒做出選擇後悔一輩子,可他們都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最初的他們總認為時間是足夠和-圖-書的,選錯了可以重來,沒選還有彌補的機會。」
「我……」
與此同時夏夢回過頭,眼神有些古怪。
某教堂地底,這裡是「木偶」特蕾莎親自下令修建的安全屋,知道此處的人唯有她和三位親信。
陸明軒在簡陋的病床邊問道:「實驗過後有不適感嗎?」
「行了!」夏夢打斷他,擺了擺手,「謝謝你照顧她,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未來只要不是讓我送命的事你都可以來找我。」
……
我現在連心中所想都弄不清楚,答應了不是耽誤人家嗎?
「可以開始了。」陸明軒說完最後一句話便閉上雙眼,身體全面放鬆。
房間中經歷完風暴迎來了寧靜,陸明軒站在門前背對病床沉默無聲。何小桑坐起來背靠牆壁,一頭長發自然散落,說起來她很久沒修剪頭髮了,以往只到雙肩的頭髮一年間變長了很多。
此時房間內布滿了之前在第九研究院實驗情感模擬的儀器,「吞尾蛇」西蒙守在門口放置外來者入侵打斷,最裡面擺放著丹尼爾的本體和圖書和一台計算機。
挪威暗殺執劍人一事影響巨大,然而被稱為陰影皇帝的陳尚延此後沒做出任何反擊,這令有些存在格外膽戰心驚,每天晚上在夢中驚醒的次數一再增多。
陸明軒心臟突然舒緩了不少,壓在心尖的石頭落地了一半。
夏夢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冷哼道:「你傻唄,傻鳶一隻!」
她這番話令兩人沉默半晌,不禁思考起未來。
陸明軒點點頭,轉而又看向特蕾莎:「現在幾點了?」
丹尼爾啟動所有設備,各類激素被注射進戲命師的身體,實驗對象的意識慢慢被拉入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世界。
「這次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夏夢站起來食指指向戲命師,「喂!戲弄生命的惡魔,想清楚了嗎?!覺得這個躺在病床上,在瀕死之時仍然在想你的女孩值得嗎?!」
夏夢在當地的胡鬧並沒付出多大代價,只是象徵性地道了個歉,就是不滿也沒辦法,何小桑得救第二天下午又有兩位執劍人抵達邊境的消息被放了出來,威脅之意毫不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