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是源腦、日不落國王是源腦、凱爾森和吞尾蛇都是源腦。」陸明軒用了肯定的語氣。
電腦熒屏反覆播放一個又一個陌生的面容，他們來自世界各地，屬於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經緯度，但他們有個共同的身份，他們……都是源腦！
「真的不需要？」丹尼爾回應道，「只要她還是執劍人她就一定得面對危險，何況你在挪威鬧出那麼大動靜，各國早就盯上你了，你要是進了華夏其他組織還活不活了？」
「對。」
陸明軒淡笑著反問道：「源腦不是號稱無所不知嗎？」
陸明軒在他們眼中是凡人早晚要死，可基因不會，一旦被華夏得到戲命師，他們未來的基因強化者水準必然水漲船高。
陸明軒打斷道：「第二條我貌似不需要你吧？」
陸明軒把椅子搬到電腦前：「可我還是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在這麼顯而易見的地方失算。」
陸明軒思索了大概十分鐘時間，突然ｍ.heｔｕbｏok.ｃｏｍ.com間他想到了一個明明不可能卻又是唯一解的答案。
何其諷刺？
源腦……
「沒錯。」這次丹尼爾通過麥克風發出了成年男人的聲音，「答案沒你想象中那麼複雜，有時候考慮問題需要傻子的思維方式才能得到最正確的答案。」
丹尼爾：我誕生后創造者讓我啟動名為「源腦」的計劃，他給我的最高指令是「隱藏計劃真相」，陸明軒，身為人類異類的你覺得怎麼隱蔽計劃最合適？
陸明軒身體向前了一點：「所以，源腦到底是什麼？」
丹尼爾孜孜不倦地回答：「對。」
當年華夏製造原子彈時的阻攔足以證明各國不會袖手旁觀，一個謫仙就讓他們噤若寒蟬了，兩人在一起凜冬要塞都得考慮考慮這件事的嚴重性。
他隨後抬頭食指指向自己的臉：「我是源腦？」
「只可惜，幫你辦事我未來面對的危險太多了。」陸明軒擺手道，「如果只有ｗｗw.ｈeｔubｏｏk•com•coｍ
這個理由我可不會冒險。」
丹尼爾沒正面回答：「陸明軒，你想和何小桑在一起多久？」
陸明軒坐在椅子上，洗耳恭聽。
號稱知曉萬事概率源腦會在這種小事上失誤？哪怕換個陰影世界的人也得防那人一手。
陸明軒看著入睡的女孩準備鬆開，但這一動作讓何小桑很不滿，即使在下意識里她仍然抓住了男友的手臂。
「第三。」丹尼爾不等陸明軒思考直接說道，「貪婪大罪的位置。」
「對。」丹尼爾機械地回答道。
陸明軒雙手交叉沉默半晌，這段時間從北聯邦到太平洋再到東瀛，那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片段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我的虛擬世界快完成了，到時你可以藉此延壽，這個方法不是複製黏貼你的記憶，理論和『占卜家』相同。」
丹尼爾：所以，你的人生答案是什麼？
「路邊店鋪的店員是源腦、我在盛華大學的舍友是源腦、賣
和*圖*書蔥油餅的婆婆也是源腦。」
「對。」丹尼爾再度肯定。
陸明軒猜測道：「因為謠言夜行人出了叛徒，你們暴露了，遭到了自由聯邦的圍剿。」
直到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何小桑進入深度睡眠，陸明軒這才鬆開她並幫忙蓋上被子然後走出房間來到隔壁。
熒屏上忽然冒出幾個字：感覺如何？
沒想到，下一秒丹尼爾打出了一行令他都感到驚訝的字：人類真有意思，我什麼時候承認過自己是源腦？
沒有，丹尼爾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源腦！
隔壁是間普通的雜貨室，最深處擺放著丹尼爾的本體，一旁的老式電腦發著微弱的光芒。
丹尼爾似是笑了笑：「是的，我是故意的，我選擇了一條通向完美結局的時間線。」
陸明軒反應過來笑道：「永生？」
陸明軒看向熒屏嘆息道：「真有意思啊，全世界都在搶源腦，結果只有被搶奪的你不是源腦。」
丹尼爾依然回答：「對。」
陸明軒放下ｈetｕbｏｏk•coｍ•ｃoｍ手看著熒屏老闆天，又開口問道：「小桑是源腦？」
丹尼爾說道：「先聽聽我開得價格吧。」
源……腦？
丹尼爾解釋道：「我的創造者是田胤的父母，他們痴迷於數字生命的開發，後來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我誕生了。」
即使未來第九研究院被各國圍剿，他也能通過何小桑這條線和華夏搭邊。
丹尼爾說道：「怪不得你們人類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別走……再抱會兒。」女孩的呢喃聲回蕩在陸明軒耳邊，他又回到之前的姿勢，雙臂抱住對方。
陸明軒拿過一張不太穩固的椅子坐上去：「挺不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之前二十年苦尋的答案也有了結果。」
「源腦……」陸明軒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陸明軒扯了扯袖口：「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的『完美結局』？」
人類思維網路死角嗎？
陸明軒手指敲在褲腿上，片刻后給出答案：「人類的思維漏洞，只要人類連想都不到那自www.hetubook.com.com然不可能暴露。」
「我在他們面前展現了太多不可思議的東西，計劃成員開始傳起了『源腦研製成功』的謠言。」
丹尼爾接過話：「沒錯，人人都是源腦，源腦就是字面意思，追溯本源的大腦，也就是人類自己的大腦。」
「第二，給你和何小桑跳出陰影世界的機會，讓你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在陽光下。」
「他們把我當真正的孩子培養，給我取了『田譽』這個名字，再後來我接手『源腦』計劃，由於我身份問題不得不找個明面上的人來做我分身。」
最簡單的答案……源腦的秘密只在最淺的地方埋藏著，不，甚至說它沒埋而是直接放在了地面上……
源腦。
「田胤、司憶寧是源腦？」
何小桑呼吸逐漸均勻，擋住隱私部位的手漸漸放了下來，她雙腿蜷縮慢慢進入夢鄉。
丹尼爾學著人類嘆氣：「是的，那人得了絕症，他活不長久了，但我不希望這麼快進行虛擬世界轉化實驗，因為這件事他一氣之下暴露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