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鴻鈞沒有剝離本尊體內一道成聖之基，他擊敗鴻鈞不難，但是想活捉鴻鈞絕對沒有可能，只不過天衍四九對於鴻鈞也很忌憚，所以剝離了鴻鈞體內天道功德構成的成聖之基。
蘇冥想不明白不要緊，他通過五臟神廟藉助夢境天道讀取了鴻鈞的記憶。
天衍四九本尊到底是躲著偷襲，還是有特殊原因根本無法現身？
但是天衍四九也有自己的自信和驕傲，蘇冥幾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雖然期間隱藏了那一件畫軸樣式的混沌靈寶和其中開闢的天道世界，但是這些能比的過洪荒的底蘊？
斬三屍的聖人本尊，感悟先天法則的過程中，有沒有可能被先天法則中隱藏的大道聖人的自我奪舍，不管怎麼想本尊斬掉自我，都好像是給大道聖人的自我意識主動騰地方。
這雖然讓鴻鈞藉此控制住詭聖惡屍，但是也大幅削弱了鴻鈞本尊的修為。
讓他看來混沌虛空不是自然誕生，而是和洪荒三界相似，被掌握混沌大道的大道聖人開闢而來，其中自然而然留下了大道聖人種種痕迹，其中斬三屍證道的途徑就源自於大道聖人。
法則是道與理組成，而所有道與理的源頭都是大道聖人。
「你能換張臉嗎？」
「本尊和自我屍，你這是要利用我？」
先天法則裏面，有沒有可能隱藏大道聖人的自我意識？
根據鴻鈞的研究，混沌虛空所有法則都不是天然誕生。
對於這個選擇蘇冥不感到意外，因為小孩子才鬥氣，成年人選擇擁抱利益。
所以先殺本尊，再解決自我屍符合利益的最大化。
效率這麼快，關鍵就在於本尊時時刻刻處於悟道狀態對於法則的感悟超乎常理。
混沌天地的消失，並沒有在洪荒掀起任何現實層面的波瀾。
智慧生命思考過程，肯定會遇到自己不喜歡不接受的規矩進行本能的排斥。
如果先斬殺自我屍，本尊就能收回自我屍被斬殺後部分ｈttps://m.hetubook.cｏｍ•ｃoｍ本源，進而讓本尊變的更強更難對付，相反優先殺本尊，蘇冥已經剝離出去的自我意識，想要重新返回本尊的元神和真靈可沒那麼簡單。
蘇冥的挑釁激起了天衍四九的怒火，不過親眼看到極樂畫卷讓天衍四九從憤怒中冷靜下來。
畢竟當年混沌天地完全由人遁其一主導，完全剝奪天衍四九法則籠罩的時候，已經和洪荒三界剝離的只剩下一點點聯繫，所以混沌天地的消失，最終也只有天衍四九放在心上。
蘇冥的主動挑釁說明一件事，蘇冥已經不再躲避他，而是有把握和他正面抗衡。
但是問題來了，為什麼沒了自我意識，反而會更容易親和天道感悟天道？
其中最明顯的證據，在於混沌虛空廣泛流傳斬三屍證道途徑。
這種狀態的本尊在戰鬥層面，完美的好像機器一樣不會出現任何失誤。
大道聖人如果活著還好說，如果大道聖人死了，已經沒有繼續管理混沌虛空，混沌虛空已經進入無序的發展狀態，那麼斬三屍會不會是大道聖人復活的一種後手？
只不過本尊主攻他打輔助，最大限度的確保本尊和天衍四九兩敗俱傷。
蘇冥本尊展開天道神通六道天衣，甚至將天道詭界具現化到現實融入六道天衣。
任何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命，都很難完全接受他人的道與理，如果將法則比喻為種種規矩，將感悟法則理解為明白規矩的釋義嚴格的遵守規矩，智慧生命的自我意識怎麼可能一點叛逆的意思都沒有？
而且本尊融合的三種天道，已經快要達成10%的融合。
本尊動念間以夢境法則投射在現實，在蘇冥不遠處構建出一個威嚴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穿著半身皮裙如同原始人一樣渾身肌肉虯解，分明是盤古的樣子而不是蘇冥此前看到的兩種不同形象。
按照這個邏輯，沒有自我意識的機械智能豈不hｅtuboｏk.cｏm•cｏm是輕鬆能成聖？
所以局面陷入僵持，數千年下來蘇冥本尊始終在藉助天道模擬推演天道神通，始終在嘗試奪回天道詭界更多控制權，甚至嘗試過暗中抓捕蘇紙鳶，只不過被蘇冥及時發現攔截阻止。
當智慧生命斬掉自我屍完全失去自我，此時的智慧生命一旦和法則接觸，那麼將不會對法則的道與理產生任何質疑任何排斥，自然而然會得到法則的親近。
他在挑釁天衍四九，等著天衍四九打上門，到時候失去善惡自我的本尊屈從於絕對理智，唯一的選擇就是和他聯手對抗天衍四九，最好的結果就是本尊和天衍四九打的兩敗俱傷。
如果連一個蘇冥都解決不掉，他數百萬年的謀划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天衍四九看向蘇冥問道。
蘇冥和本尊幾乎同時結束修行，來到還下著天傾一樣暴雨的東海上空，只見虛空深處走出一個和蘇冥看起來完全一模一樣的黑衣人，現身的瞬間天地萬物彷彿凝固一樣陷入停滯。
對於斬掉自我以後的特殊悟道狀態，鴻鈞有過比蘇冥多出幾個量劫的研究。
他甚至拿出極樂畫卷，當著天衍四九的面走進畫中。
鴻鈞對此經過無數年研究，最終提出了一種猜想。
蘇冥對此也是半信半疑，相信是出於對未知的警惕，懷疑是因為一切只是鴻鈞的猜想，別說未必是真的，縱然是大道聖人真的要藉助斬三屍來複活，混沌虛空斬三屍的不知道有多少，大道聖人要奪舍輪也輪不到他這種墊底的天道創世神。
同時思考能力和計算能力完美結合，蘇冥自己要做一件事情需要權衡利弊，需要考慮得失考慮危險，但是絕對理智的本尊會在一瞬間做出完全符合利益但是不符合人性的最優選擇。
因為就算本尊失去自我意識以後完全憑藉絕對理智做事，在天衍四九和自我屍之間挑一個，首選敵人肯定也是天衍四九。
轉眼結束真和_圖_書
實天道模擬已經過去兩天，蘇冥的自我屍和本尊爭分奪秒進行常規天道模擬。
只要不如洪荒的底蘊深厚，天衍四九不認為自己的勝算更低。
實際上他看到的根本不是天衍四九的真面目，只不過他自己心裏認為天衍四九什麼樣子，他的感知看到的就是什麼樣子，這意味著他的自我意識已經不知不覺受到影響。
絕對理智，不會被任何情緒驅動。
除此以外，鴻鈞還產生過一種陰謀論的想法。
只不過三清他們選擇了走捷徑，藉助天道功德成聖欠下海量天道因果。
鴻鈞這一部分關於自我和法則的研究，他已經通過自身得到部分驗證。
除非……蘇冥想到一種可能。
要知道一個量劫接近65億年，由此可見鴻鈞積累的底蘊和進行的研究有多深。
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蘇冥一眼看出自己本尊的想法。
蘇冥看向本尊問道。
抓緊每一秒完善天道神通，抓緊每一秒提升修為。
還不等天衍四九回答，蘇冥已經看到天衍四九突然變成鴻鈞的樣子。
然而智慧生命有自我意識，自我意識有情緒會思考。
改變的無聲無息，這讓蘇冥發現自己已經中招了。
那麼如同感悟後天法則要受限於洪荒一樣，感悟先天法則也要受限於混沌虛空，受限於不知道已經隕落還是依然活著的大道聖人，感悟法則的同時，其實是在讓自身向著大道聖人道與理不斷接近。
他會讓蘇冥認識到他的錯誤，不是只有蘇冥會藏著混沌靈寶這種底牌，他隱藏的底牌同樣會給蘇冥帶來致命的慘敗，要知道他的不少底牌從一開始就是給天道銜尾蛇本尊準備的。
然而很快蘇冥神色古怪的看著天衍四九，雖然天衍四九如同小盤古一樣，揮舞著混沌神雷所化盤古斧殺的他本尊狼狽死守，雖然天衍四九展現的實力超越鴻鈞，但是這不應該是天衍四九具備的實力。
蘇冥也是看完了鴻鈞的記憶，才明白自己ｈｅtｕｂook•cｏm•com能活捉鴻鈞有多僥倖。
事實上數千年前，蘇冥的本尊已經蘇醒過來。
「他長什麼樣子？」
而且這條路不用藉助外力，難度其實遠沒有洪荒三清等聖人想象的那麼難，恰恰相反斬三屍屬於一種只要活得歲月足夠長久，手頭又有斬屍寄託物，就能依靠水磨工夫證道的最簡單證道途徑。
准聖斬掉自我屍能成聖，原因是本尊失去自我意識以後能夠更好的親和天道感悟天道。
或者說封印有點不合適，因為那本質上根本不是封印。
既然如此，本尊別怪他暫時幫著天衍四九破防。
天衍四九如果只有這種程度，那未免有些讓他大失所望？
但是機械智能不行，只有具備自我意識的智慧生命，才能在完全斬掉自我意識以後更好的親和天道感悟天道，這似乎是獨屬於智慧生命的特殊天賦。
雖然勝算不再是百分百，甚至在蘇冥看來彼此至少都在五五開。
鴻鈞也是斬掉自我屍，然後配合功德成聖，嚴格來說他體內也有兩條成聖之基，他的惡屍能成為詭聖，本質上是從本尊體內剝離了一條成聖之基，所以被活捉的鴻鈞其實不在巔峰狀態。
通過數次的接觸，蘇冥也真正意識到他這個失去自我意識的本尊有多可怕。
所以智慧生命能感悟法則掌握法則，智慧生命的自我意識反而是感悟法則掌握法則的障礙。
本尊拿著極樂畫卷變化而成的混沌鍾，融入六道天衣進一步提升防禦。
蘇冥這一次沒有退讓，沒有隱藏，沒有逃走，而是抬頭直面天衍四九。
終於這一天，地府深處封印被破壞引起的動蕩平息了。
蘇冥看著天衍四九無奈問道。
蘇冥吞掉混沌天地返回洪荒的時候，天罡層深處太陽星和太陽星所化雙眼齊齊鎖定蘇冥。
飽含著必勝的自信，天衍四九開始加緊對地府深處的封印。
遁入極樂畫卷進入真實天道模擬籠罩範圍，蘇冥開始藉助其中剩餘的時間加速推演完善天道ｈｔｔｐs://wｗw.hetｕｂｏｏk•com•ｃoｍ神通。
現實一天很快過去，真實天道模擬內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也走到盡頭。
絕對理智的本尊，絕對不可能做出自我內鬥兩敗俱傷，最後便宜天衍四九這種蠢事。
眼前的天衍四九根本不是天衍四九本尊，既然天衍四九能將北俱蘆洲煉化成詭聖分身，那麼有其他分身自然也不會讓他很意外，只是都到這個局面，天衍四九本尊不出現躲在什麼地方？
同樣的天道神通，他掌握的比本尊厲害那就多出一分勝算。
本尊也知道自己是天衍四九的優先解決對象，知道硬抗只會便宜自我屍，所以乾脆上來就全力以赴的防禦，讓天衍四九如同惡狗面對刺蝟一樣無從下嘴，逼迫天衍四九轉而去咬他的自我屍。
已經接連受到重創的洪荒三界，彷彿迴光返照一樣狀態稍稍好了一些。
除了大道聖人有沒有隻是猜想，其他感悟法則的部分真實不虛。
不等蘇冥回答，天衍四九掌中浮現混沌神雷虛空一閃劈向蘇冥本尊。
本尊本來打算第一時間控制住他這個自我屍，不過短暫的試探過後，雙方立刻達成對峙狀態。
這依靠的是源質天道的同化能力，源質詭煞能污染整個洪荒，自然也不難將天道詭界和洪荒局部同化為一體。
六道天衣才展開，天衍四九已經將混沌神雷塑形成盤古斧劈向蘇冥本尊。
成功證道的本尊，已經能無視兩方天道世界的排斥，將真正的天道詭界瞬間降臨現實融入洪荒。
雖然知道被蘇冥的自我尸利用，但是天衍四九還是主動蘇冥本尊。
這對天衍四九來說毫無疑問是天大的壞消息，但是好消息是蘇冥不會繼續躲避了，更不會遁入混沌虛空遠走高飛讓他束手無策，接下來只需要按照原定計劃吞食蘇冥，他就有把握更進一步直面天道銜尾蛇本尊。
蘇冥雖然沒挨打，但是他也不準備進行完全的坐山觀虎鬥。
萬事萬物從來不是自然發展而來，而是遵照某種必然某種秩序進行有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