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思維姐姐和顧禹哥哥統計了很多「清香者」的能力，但好像情況並不樂觀。
說到這裏，思維姐姐稍微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你剛才說那個顯示屏上寫了什麼字？」
「我聽到了迴響。」顧禹哥哥回答。
「你是說……」顧禹哥哥思索了一下，「那個人直接使用了城市中的材料？」
思維姐姐聽後面色沉重下來：「所以……英雄弟弟最終還是不能解放。」
「我覺得你們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可……可……」顧禹哥哥跟著思維姐姐的思路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有些離譜，「照你這麼說……那裡只需要站著一個人就夠了啊……『巨鍾』又是誰啊？為什麼那裡需要站著兩個人？」
「思維……去掉二百零九個輔助類，一百二十六個強化自身類，七十多個幻想類，四十多個戰鬥類之後，造物類『清香者』數量頂多二十餘人，但大部分人的造物類『清香』都是固定造物，沒有辦法隨意創造出形狀，現在可能只有『強沙』、『軟泥』、『和圖書寒冰』、『水晶』這些能力勉強貼邊了……」
作為「英雄」的我……到底應該做什麼？
「哥哥姐姐。」我開口打斷了他們。
「不管我們建造出什麼東西……它活不過來。」我小聲說道，「感受到『清香』的人始終是我，可是在那座城市，感受到『清香』的是顯示屏呀。」
「思維……你……」顧禹哥哥有些詫異地看向思維姐姐，「你也這麼認為？」
「是的，這太離譜了，違背了普通人的常識。」思維姐姐點點頭，「那……會不會有另一種情況？」
「那就是……建造顯示屏和巨鍾的人沒有使用創造出的材料，而是就地取材……？」
過了這麼多天，我似乎終於明白他們在煩惱什麼了，他們想要救我，可我不需要被救。
「也不能完全死心……」顧禹哥哥嘆氣道，「我會先讓他們試著製作出一個展板一類的東西……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安排人每天手寫再擦除，能給英雄減輕一點就減輕一點吧……」
他的問題讓思維m.hetｕboｏｋ.ｃｏm•com姐姐再度陷入了沉默，二人商議了很久都沒有商議出結果。
我願意為了這份被需要的感覺做一切的事情。
顧禹哥哥趕忙開口打斷道：「思維……你真的要按照這個思路假設嗎……？雖然『清香』都是超自然能力，可這個情況也太罕見了！如果真的有人的『清香』是變成『顯示屏』或者『鍾』，按理來說他們一旦發動『清香』就會變身，這樣說來的話……『道城』豈不是應該遍地鍾和顯示屏？」
思維姐姐聽後面色沉重，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聽起來倒是能夠創造出『水泥』這種東西……可這真的能行嗎？把這些能力全部羅列下來之後，我才終於知道那個顯示屏有多離譜了……」
「什麼……？」
「你說……『我聽到了迴響』和『我聞到了清香』……會不會是同一個意思？」
「還能有其他方法嗎……？」思維姐姐思索道，「如果『鍾』和『顯示屏』不是活的，又怎麼解釋它們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在運作……？和圖書
並且它們運作的方式……」
「所以一開始你認為這不是『清香』，而是某種『科技』……」
「什麼問題？」顧禹哥哥問。
思維姐姐提議第二天早上點名的時候先去統計擁有相似能力的「清香者」，看是否能在現有的基礎上復刻出差不多的設備。
「我是說……站在那裡的……會不會是一個叫做『靈聞』或者『靈聽』的『清香者』？」
「是的。」顧禹哥哥點頭道，「別的不說……顯示屏里至少有顯像管和晶元，顯像管需要大量的玻璃和熒光物，而晶元需要硅和重金屬，如果要建造巨鍾，又需要大量的銅礦……這還僅僅是獲得了材料而已，最後再將這些天馬行空的東西組合起來，讓它真的能夠運行……並且一連運行好多年，這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只是不希望顧禹哥哥和思維姐姐為了這件事而辛苦。
「這也有點太天馬行空了……」顧禹哥哥跟著愣了一下，「你是說……有兩個活人，一個變成了顯示屏，一個變成了巨鍾……？他們幾十年來和_圖_書一直站在那裡？！」
「怎麼？」思維姐姐看向我。
「這……」
看到他們二人整日忙碌的樣子，我經常會有些忐忑。
「在這個世界……還有比這更合理的答案嗎？」思維姐姐眨了眨眼，正在從我的觀點當中思考可能性，「那個顯示屏和鍾……會不會都是人？」
「是。再由一個力大無比的人把他們『組裝』在一起，這樣一切都合理了。」思維姐姐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所以那個『鍾』和『顯示屏』原來是誰……？」
「沒錯。」顧禹哥哥沉聲說道，「思維，我不是不相信『清香』的力量，而是這件事的難度太高了。就拿方姐的『寒冰』來說，她只能夠在狀態好的時候掏出一小堆冰塊，你仔細想想……若是我告訴她，『現在需要你掏出來一座寒冰製成的巨鍾』或是『我需要你掏出足夠建造巨鍾的數量』……」
「而且『道城』的『鍾』和『顯示屏』分佈是有規律的，它們位於東南西北各四組，很明顯是有人提前做好了分佈設計。」顧禹哥哥一臉嚴肅地跟思維姐和圖書姐解釋，「雖然英雄的思路確實很新奇，但我覺得對方應該是用其他更加巧妙的方法建造的這兩樣東西……」
他們可能不知道我的感受……從出生到現在，我第一次被這麼多人需要。
「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顧禹哥哥說道，「我從來沒有注意『道城』建築物中殘存的老舊電視是否被拆卸了……但這樣想來也不對，這工作量還是非常龐大……這樣說來至少需要一大群人一起幫他運送材料。更離譜的是巨鍾，像寺廟裡那麼大的鍾至少有十多噸的重量，如果是就地取材的話，這得需要多少人收集銅料？況且像這麼誇張的顯示屏和巨鍾不止一組，而是四組，製作材料足足翻了四倍！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和機械設備的情況下，工作量如同修建長城，難度大得超乎想象。」
而顧禹哥哥則負責維持整個大家族的穩定，他會想辦法讓眾人團結起來，並且只可以崇拜我。
「什麼？」
「嗯！」思維姐姐點點頭，「城市中也有許多晶元、電路可供使用吧……那個人會不會是直接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