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頓了頓，回答道：「就從你自己說起。」
「原來如此，你們在考慮這個。你們認為他可以直接讀出我的心。」地蛇點點頭，「齊夏，『邏輯關係』是對的，但是『時間關係』錯了。」
地蛇點點頭：「也對……如果要從我自己說起的話，接下來要告訴你們的便是一開始的問題，也是我老師研究的第二個方向——如何讓一個人同時獲得多個『仙法』。」
齊夏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準備開誠布公……現在也沒有必要說謊了吧？」
齊夏在此時慢慢眯起眼睛，感覺這其中好像有個重要條件沒有成立。
「看起來是一樣的效果，但實際有點區別。」地蛇說道，「所有的『仙法』並不是隱藏在眾人體內等待發掘，而是如同天空之中的飛鳥。」
「是，而且『仙法』的獲得跟所有人想象之中的不同。」
「怎麼不同？」陳俊南問道。
「所以他們的能力是後來才有的……」
「你們以為『m.ｈｅtuｂoｏｋ.ｃom•ｃoｍ仙法』是隱藏在自己身體裏面的東西，需要達到某種『契機』來讓它顯現出來，對吧？」地蛇問道。
「好，我就當你承認了。」齊夏說道，「就當這是個非常巧合的情況吧，畢竟你的老師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姑且算作是自然發生的。」
「仙法……三千多種……」齊夏念叨了一下這句話。
「說『遺傳』不太準確。」地蛇搖了搖頭，「雖說『心想事成』被分裂成了成千上萬份，但老師也做過統計，在同一時期能出現的『仙法』最大數量也不過三千余種。」
「所以……」齊夏看了看地蛇的身體，又說道，「你說這隻眼睛恰好能夠在你身上存活，正是因為你的體質本身就是『致哀』，而你身上唯一存活的眼睛恰好來自『致哀』的上一任主人，而你也同時獲得了比原先更強大的『致哀』，現在每個人只需要稍微接觸你一下就可以變得異常悲傷。」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說來這也是驚人的巧合吧。」地蛇說道，「本來我的『致哀』根本沒有這麼強大，我需要連續觸碰很久的時間才能讓一個人開始感到悲傷，但我的老師不知從何處找到了已經變成『原住民』的上一代『致哀』主人，在對我進行實驗的時候，恰好將他的眼睛轉移給了我。而這隻眼睛也讓我結束了非人的折磨。」
齊夏聽后嘆了口氣，只是盯著地蛇沉默不語。
齊夏在聽到此話后冷笑一聲，已經將真相差不多剝離出來了。
「當然。」齊夏點點頭，「告訴我，他們身上的『眼睛』都在哪？」
齊夏聽完之後略微點了點頭：「這都是你老師研究出來的？」
齊夏將眼神挪到一邊，並沒有說話，陳俊南則在一旁點了點頭：「大家一直都是這樣的，這有什麼不對嗎？」
「哦？」
「那理論上……」齊夏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你也擁有兩種能力？」
「我丟！」和圖書喬家勁此時好像也忽然想起了什麼，「這確實不對啊，那個天蛇老兄想要知道你的『把柄』，需要這麼麻煩嗎？」
「按照你所說，『天蛇』發現移植在你身上的眼球存活幾率很低，所以試了很多次，最終找到了你的把柄。」齊夏說道，「邏輯關係是這樣吧？」
「本來就是自然發生的。」地蛇有些沒好氣地說，「他如果知道這顆眼睛在我身上能存活，根本不會植入，畢竟他想嘗試更多的可能性。」
「上一代？」喬家勁在一旁皺了皺眉頭，「這東西還是遺傳的嗎？」
「這件事解釋起來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地蛇聽后摸了摸自己潔白的頭頂，「我該從何說起呢？」
除了齊夏外，剩下的幾人開始若有所思。
地蛇的說法明顯超出了幾人的預料，但仔細想想似乎也並不荒唐。
齊夏輕輕點頭。
「我的老師若是不能夠在我身上找到完美的破解之法，又要怎麼擁有『讀心』？」
「沒錯，正是因為有我們和*圖*書這些怪物的貢獻……我的老師才能夠擁有自己想要的能力。」地蛇說完之後又搖了搖頭，「不，不止是我的老師，這裏所有的上層都是這樣。」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地蛇眼神閃爍了一下，「因為我本身就是帶著『仙法』的身體，很難再容納其他的仙法，可這裡有的人卻不同。他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成為了『生肖』，打個比方，他們是一張白紙，老師可以在他們身上畫出任何顏色的畫，可我卻是一張深藍色的紙，有很多顏色在我身上都不會顯示。」
「哦！還是你比較精鍊。」地蛇點點頭，「但你說的話我聽不懂，那些人的悲哀是因為他們自己講的故事實在是太令人悲傷了。」
「怎麼，說了這麼多……還有至關重要的問題？」
「是的，我也幫了不少忙。」地蛇點頭說道，「畢竟我掌管著這裏最大的一間書店，能夠更方便的查閱資料和獲取知識。」
「是的。」地蛇點點頭，「有哪裡不妥？」
陳俊
m•hｅtuboｏｋ•ｃom.ｃom南明顯沒聽懂這個比喻：「天空之中的飛鳥？這是什麼意思？」
「也有道理。」齊夏點點頭，「那接下來就是至關重要的問題了。」
「打個比方來說，假如你的『仙法契機』是『絕望』，但同一時刻這裡有許多人都很『絕望』，此時的『仙法』就是盤旋在空中的飛鳥，它會挑選並且飛向自己最喜歡的主人，從此，這個主人便擁有了來自絕望的『仙法』，這樣說懂了嗎？它寄居在你的體內，而『絕望』就是這個仙法的糧食，它通過收取你的『絕望』來發動。」
「我……說謊？」
「而至於剩下的『絕望者』，那就是這隻飛鳥的『候選人』。」地蛇又說道，「當它挑選的主人成為了原住民、或是拋下它成為了『生肖』、又或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這裏消失了，那這隻飛鳥就會飛向『候選者』，讓『候選者』成為新的『仙法繼承人』。但需要注意的是，每個人對於『仙法』的理解都各有不同，所以『候選者』不代表不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