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巧雲嘆了口氣,又說道:「總之對我們來說,我們所進行的一切活動——包括進入你的遊戲場地,無非就是為了決定『字』的歸屬。現在『字』的歸屬已經決定好了,你繼續把我們留在這裏沒什麼意義,只是耽誤你的時間。」
人豬搖了搖頭,回過神來重新盯著文巧雲和韓一墨。
青龍也在信中明確告訴他們,若是能夠在這場遊戲當中用自己的遊戲想辦法奪走「參与者」的性命,哪怕只殺死一人,便可以突破一切限制直接晉陞「地級」。
文巧雲聽后嘆了口氣,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文巧雲則微微揚了一下嘴角,彷彿已經有了什麼打算,但現在首要任務是把「門」里的情況告訴楚天秋。
「面試者」、「裁判」、「協助者」。
更有甚者每次打開門都只會看到一堆屍體,久而久之習慣了這種結果,連門都可以不去開了。
畢竟數量最多的「人級生肖」就分為三類——
跟眼前這個女人?
他容不得這場遊戲出任何岔子,和_圖_書
可好不容易等來了兩個參与者,情況卻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況且……他們身為「人級生肖」,註定了他們的「遊戲」不能死人,所以想要殺死「參与者」只有一種方式,那就是主動和參与者賭命。
是的,尋常的參与者,怎麼會知道「生肖」的種類?
韓一墨感覺眼前的人豬好像真的很恐懼,這種聲音顫抖的感覺甚至不是裝出來的。
「生肖」可不僅僅分為「天地人」。
僅僅需要在面試結束之後負責開門,將門內的「參与者」們順利帶往走廊。
他們不要「道」也不取對方的性命,反而是要藉助各個「協助者」來決定「字」的歸屬?
所有「協助者」都感覺這似乎不單單是一場針對「參与者」的遊戲,更是對「協助者」的一次洗牌。
這場遊戲里有十四個參与者,可聽說「裁判」數量根本不止二十人,這二十多個人甚至不知道其他「生肖」具體是誰,得不到聯繫也沒有辦法詢問詳情,只能抱著青龍給的和圖書那扇「門」苦等——苦等參与者會忽然從「門」的那一頭走出來。
人豬深深地嘆了口氣:「是的……走吧……」
可人豬話到嘴邊始終說不出來。
「我……我要和你們……我……我要……」人豬忽然提高了聲調,結結巴巴地吼了起來。
為什麼青龍會用這麼大的手筆來對付他們呢?
自己為什麼要糾結這些「字」呢?
對方情緒高昂地喊出了幾個字,竟然是:「我要和你們告別?」
他知道就算要賭命也絕對不是現在,自己掌管著關於「運」的遊戲,很有可能會有其他的倒霉蛋運氣不好走進這裏。
只要能用遊戲奪走他們的命,就可以直接跳過「上交道」、「簽合同」、「面試房間」、「殺人」等諸多環節成為「地級」,可這些「協助者」同樣知道……在整個「終焉之地」都不可能存在天上掉餡餅的美事,這裏的每一個看起來誘人的選擇,一定會在他們意識不到的方面拿走等價的交換。
「那……意思是我們可以走了?hetubook.com.com」文巧雲說道。
這二人甚至沒有完整經歷過他的遊戲,便已經自己完成了交易。
他們到時候會怎麼樣?
「就算沒有籌碼……但……你們也不能自己決定啊……」人豬說道,「你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
賭命?
他們有著和其他所有「人級生肖」同樣的待遇,無論是住所還是食物,只是不需要接觸死亡。
可同樣的道理,也一定會有倒霉的「生肖」從頭到尾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參与者」,遊戲便已經結束了。
她感覺人豬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可是等了半天都沒等來一個字。
文巧雲皺著眉頭和韓一墨面面相覷,二人誰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表達方式。
韓一墨和文巧雲被嚇了一跳,但看表情都不明所以,只是獃獃地看著他。
另外……參与這場「遊戲」的人到底是誰?
這些參与者的目標……就是「字」?
若是一直都沒有殺人呢?
現在是個多麼好的機會?!登上「地級」的台階已經在這裏擺好了!和*圖*書
「我要和你們……」人豬急得齜牙咧嘴,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貪慾,齒縫當中擠出了幾個字,「和你們告別……」
人豬聽后斜眼看了看文巧雲手中那烏漆麻黑的東西,頭腦當中快速盤旋著什麼。
眼前的人豬便是在這種巨大的壓力籠罩下的一個迷惘的人。
他們既不需像面試房間之中的「人級生肖」一樣殺人,亦不需要像尋常的「人級生肖」一樣討好上司、上交買命錢。
雖說青龍沒有直說「懲罰」,可殺一個「參与者」就可以成為「地級」這種好事……怎麼會沒有其他懲罰?
可是洗牌之後……下一次輪迴又會由誰來開門?難道他們不再需要「協助者」了嗎?
人豬看起來情緒越來越激動,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沒有辦法講明。
至少有十三個「生肖」不會獲得這種機會。
這是一個讓「協助者」們既頭疼又欣喜的消息——
「你要和我們什麼?」文巧雲皺著眉頭問道。
他們雖是「人級生肖」,卻也是所有「生肖」裏面最像「人」的。www•hetubook•com•com
過慣了閑散日子的「協助者」們一時間慌亂無比,紛紛開始設計自己的「人級遊戲」,這是一個他們很久都未曾接觸過的命題,自然難度不小。
可就在昨天,青龍忽然抽取了二十位「協助者」並送去書信,讓其連夜設計遊戲並且隨時等候差遣。
這些人便是永遠無法晉陞,也永遠無法逃離的「協助者」,也是所有「生肖」都知道的閑職。
自己身為一個混吃等死的閑職「生肖」,第一次設計並且主持一場遊戲,直接選擇和她賭命?
超過二十個人的裁判,十四個參与者,況且每兩個人才會進入一個房間,也就是說這場遊戲很有最多只需要七個裁判的干預,勝負就有可能見分曉。
她第一回合就看透了這場遊戲,第二回合進行確認,第三回合開始安排戰術,第四、第五回合開始牽著對方的鼻子走,現在遊戲還未結束,對方的「字」就已經裝到口袋裡了。
「我……我……」
在這場遊戲當中相互廝殺的不僅僅是「參与者們」,他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