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都是自己買衣服啦,都是在這裏的商城買的。」
「陸離陸離,你看那裡有隻好胖的橘貓啊,哈哈……」
「再騙你我是傻鵝。」
「其實學校後面有條小吃街的小吃都很不錯,只是我每次去她們都要清場,我就不太想去了。」
翌日,陸離調整好心情,來到了通知提到的首都紅洋會館。此會館據傳曾經是某末朝權臣豢養女奴的場所,其內金碧輝煌腐敗至極,立憲后被天家接手,改造后成了朱家公主們聚會的場所。
陸離早就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了:「也許等過完年吧。」也就兩個月了。兩個月後,如若沒解決閻家的事,他不出國或許都不行了。他有時會想,如若當初滑雪時沒去和朱熙搭話,會不會就不會被閻家發現?
見到陸離進來,這些候選人們嘶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一個。」
陸離不敢再看小可憐,他怕自己心腸一軟,徹底被這小姑娘俘獲。他故作瀟洒地轉身:「下次再來找你玩哈。」隨後快步離去,生怕遲了一步聽到和*圖*書怡寶的哭聲。
「兄台貴姓?」一人問。
「好啦好啦。」陸離不想楚靜怡為了他和家裡關係鬧僵,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他們現在不會動我的,只是在監視我,這也是我執意來首都的原因。只要我還曝光在公眾視野里,我就是安全的。」
獃頭鵝牽住陸離的手驟然加緊,聽到陸離被人跟蹤,她第一反應不是自己也有危險,而是本能地去靠近陸離、擔心陸離。
是閻家的人。陸離微微一嘆,他早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被閻家人監視了,他們現在不動手無非是因為他現在是被輿論關注的駙馬候選人。
二人從步行街走出來,獃頭鵝興緻退潮:「……陸離,你還會呆多久呢?」
讓陸離咋舌的是,這些男子和他年齡相仿、身高相仿、體型相仿,連髮型都幾乎一模一樣。
等他滿心悲哀地回到酒店,祝巧還在自己房間里看著電視。她似乎察覺到了陸離的情緒,見面后也沒用如平時一樣掛在他身上,而是平靜地將自己額頭抵在和*圖*書陸離的額頭上:「哥哥,不要難過哦。你會心想事成的,一定會。」
陸離哈哈笑了,笑了沒一會便收斂住,因為他見到一名面目普通的女子筆直地向他和楚靜怡走來。「那是文姨,原本是我爸爸的警衛員,現在是我的保衛組組長。」
等到陸離被接引的小廝一路帶到茶房,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向朱熙詢問這面試要面的是什麼。當他步入沉香四溢的茶房時,看到此處早已有了七名年輕男子等候多時。
「這是德慧烤鴨,我有時會和家裡人一起來吃,味道很不錯。」
「所以,很抱歉我得請您離開了。」文姨面無表情。
陸離有多久沒聽到兄台這個稱呼了?他還以為大明已經亡了哩!
這次人才遴選持續近半個月,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陸離便答應下來。他隱約察覺祝巧在拖延時間,但又猜不到她的動機。
獃頭鵝眼睛一下就紅了,她忽然意識到這句「拜拜」和以往任何一次「再見」都和圖書不一樣,很可能是真的再也不見了。電話里雖然能和陸離通話,可那哪比得上活生生的陸離呢?
陸離在桌邊坐下,便有下人來給他倒茶。其餘候選人自顧自地品茶,陸離略一掃視,發現他們都是裝腔作勢的好手,坐姿端正,喝茶時抬手的動作都彷彿拿尺子衡量過一般精準優雅,七個人坐在一起,如同七個複製人。
提到朱熙,祝巧果然陷入糾結:「我還沒想好怎麼解釋……要不哥哥你晚點再告訴熙姐吧,讓我……讓我再準備兩天?」
只有陸離彷彿是鄉下佬,端著茶杯就往嘴裏送,惹得他們暗自竊笑。
陸離在心中搖了搖頭,朱十四啊朱十四,你這什麼眼光啊?
這個「你家陸離」的稱呼讓楚靜怡又悲又喜,她情意綿綿地看著陸離:「騙子。」
文姨嗯了一聲:「陸先生您理解便好。」她微微側身,已然是打算請陸離離開了。
陸離將楚靜怡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不要太悲觀了,怡寶,說不定你家陸離能逆轉乾坤呢?」
「可有字?」
「再見」和圖書這兩個字怎麼也無法從嗓子里擠出來,她下唇收緊,強迫自己不哭出來。
「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哦。」獃頭鵝聲音更小了,「……以後你要是結婚了,不要給我發請柬……我怕自己會很難受。」
陸離心裏堵得慌,他和楚靜怡之間隔了山水,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他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出國了又如何?還能有機會再見到這位嬌俏可愛的姑娘嗎?如果不能,那高中時那段邂逅與愛情豈不是一種殘忍的處罰?
陸離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都還有字?」
「你手上好多汗,要不要換隻手牽呀?」
是的,當時陸離對楚家的認識還不夠深刻,只知道小姑娘家世不凡,沒料到居然如此尊貴。
陸離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祝巧,笑了笑:「別想太多了小丫頭,你多想想到時候怎麼和你姐姐解釋吧。」
陸離看了楚靜怡一眼:「拜拜了,怡寶,見到你很高興。」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面露得色:「自然是有的。」
楚靜怡這次聰明了,知道陸離是在揶揄www.hetubook.com.com她:「你才是傻鵝!壞蛋,你以前老是故意調戲我!」
都說北方的冬天更冷,可或許是因為空氣濕度不高,陸離並不覺得氣候寒冷,和歡喜似小麻雀的怡寶逛了一圈后,渾身熱氣騰騰的。楚靜怡今天很活潑,她像是要把未來所有的喜悅與對愛情的躁動都在此時給盡數傳達。
「陸先生,你好。」文姨臉上的肌肉像是死了,說話時除了嘴唇微微在動外沒有任何面部動作,「以前在川海時我就見過你了,不過當時你應當沒見過我。」
「免貴姓陸,名離。」
「那陸離沒了保護,豈不是更危險了?」楚靜怡急促地說,「這種時候更應該讓他留在我身邊,不是嗎?」
「我不是很想打斷你們的敘舊。只不過……」文姨將一條黑乎乎的東西拿出來,像是一把槍,只有槍管沒有槍身,「這是剛才我從一個行蹤詭異的路人身上搜出來的土槍,那傢伙從陸先生你現身起,便一直在跟蹤你。我合理懷疑他是陸先生你的仇敵派來的殺手,和您繼續相處的話,楚小姐將被置於危險當中。」